正文 第100章 梦魇
艾宛凝醒了，只是她的眼神不再有神，她只是安静的睁着眼睛，不再说话，不再有表情，就像是一尊瓷娃娃一样。
“凝儿，我是二皇兄。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对不起，如果最后的时候，我可以拉住父皇。你也不会被吓着，对不起。如果你怪皇兄，就起來骂骂皇兄好吗？”艾明浩心疼的看着沒有任何反应的艾宛凝，太医说她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也却沒有任何反应。
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父皇会有这么吓人的一面。人最后弥留时也是最可怕的时刻，那一刻却被她看到了。她害怕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父皇的逼迫。她一定害怕醒來，父皇逼她做的事情会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出现。
碧儿推着艾明义进了屋内，“二皇兄，凝儿怎么样了？”
“仍是那样，对她说什么都沒有反应。对了，母后睡着了吗？”父皇走的也不算太匆忙，必毕病了这么久了，许多事情也已经准备好了，所以也不算太慌乱。两天足以处理好一切，父皇也已经下葬，只是凝儿却被吓的住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睡着了。二皇兄，你已经守了凝儿一天一夜了。今夜就让我來守着她吧。你去休息休息。”二皇兄还有整个国家要管，不能伤了身子。
艾明浩摇头，“我不要紧，还是你快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未休息好，碧儿，回去帮你主子的腿热敷，要不天冷又该疼了。”
碧儿犹豫的看着艾明浩：“二皇子，不如让碧儿停下來陪公主吧。碧儿不累。”
艾明浩仍是摇头，“不用了，我也守不了多久了。再守两天楚承天也该來了，到时候就由他來守着了。我只是想多陪陪凝儿，这次若不是我带她回來，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艾明义安慰着，“二皇兄，你不用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若你沒带回凝儿，只怕凝儿会一辈子自责父皇离开时她沒有守在身边。只是沒想到她会因此受伤。其实若当时是我在父皇的面前，我也会被吓坏。毕竟，父皇那模样我们从未见过。自死也沒有放开手，眼睛也瞪着凝儿。当归凝儿已经吓傻了。”
艾明浩叹息的伸手无着艾宛凝的脸，“她和亲的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不会让她再受一点痛。后來她在日照国所受到的一切，我很生气。我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接回來，但我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些人在她身边，至少可以帮助她一些。楚承天爱上了她，我以为她可以幸福了，可是她又一次受伤了。我这个皇兄真不称职。”
艾明义苦笑道：“不称职的皇兄是我才对。你至少还可以为她做些什么，而我这个沒腿的废人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我们牺牲一切。”
艾明浩不满的看着艾明义，“如果被宛凝听到你称自己为沒腿的废人，她会生气的。”
“奴婢想，如果公主知道两位皇子因她而在这里自责也是会生气的。”碧儿突然出声。
艾明浩和艾明义相视一眼，微微一笑，碧儿说的是正确的。
“三皇弟，碧儿算是个难得的丫头。你可以把握好，别到最后失去了后悔去了。”艾明浩突然道。
艾明义不自然的干咳，“皇兄，你在乱说什么呢？”
“沒什么，只是提醒一下。对了，继续我们都不愿走就一起留下吧。或许从多些，凝儿也不再那么害怕梦魇了。”艾明浩提议。
艾明义问，“昨天也梦魇的？听说最后让下人将屋子里点满了蜡烛，凝儿才停止大闹？”
艾明浩点头，心疼道：“嗓子喊破了，甚至喊不出了声也不停。最后竟然声带破了，留血了也不沒有留一滴泪。”艾明浩的声音有些哽咽，“太医说如果她哭出來也就好了，可是她的恐惧全在心里、脑海里，而她自己则躲在满是恐惧的小屋子里。
“那怎么办？太医沒说有什么办法吗？”碧儿着急的问。
艾明浩叹气，“说让她最在乎的人跟她说话试试，可是我试一夜她也沒有反映。我想要等楚承天來试试才行了。”说着艾明浩对着艾宛凝道：“凝儿，你的眼睛已经睁开一天了，闭上眼休息休息吧。不要怕，皇兄在这里 ，不会离开的。”
“凝儿不睡觉？”艾明义听他这么说，不解的问。
太医说她很累，只是她的恐惧很深。她一闭上眼睛，那些恐惧就会出现，那时她就会大吼，害怕，所以现在她宁愿硬撑着眼睛也不敢闭上。可是这样也很伤身体，时间一长，只恨她会承受不了。
“这屋子里满是烛光，要不要灭掉一些。天一黑，宛凝或许会睡觉。”碧儿提议着。
艾明义道：“可是昨天一夜她梦魇点了满屋子蜡烛才好。”
“不过至少公主休息了才会做梦。就算是做梦也应该先睡着吧，至少还休息了会呢。”碧儿猜想着。
艾明浩见艾宛凝仍是瞪着眼睛不肯闭，明明就是在硬撑，甚至连眨一眼也不肯，心中很是心疼，“我看就先试试吧，或许再如碧儿所说。蜡烛光不再那么强，她会好一些。”
说着他起身，刚一起身手就被拉住。艾明浩回头开心的叫着：“凝儿？凝儿，你听到皇兄了？”
仍是沒有任何的回应，一旁一直候着的太医道：“皇上，这是公主的恐惧反应。因为害怕所以心里就一直想有人陪伴，而你一直陪着，所以当你想要离开，那恐惧会增加一倍。公主下意识的就要拉住你。”
艾明浩失落的点头，“那你去吹掉些蜡烛吧，记住别全吹灭了。”
“是。”
如碧儿所说的，烛光渐渐的变少。艾宛凝的眼睛也慢慢的一合一起。不再是瞪的大大的，最后慢慢的合上。只是手上仍紧紧的握着艾明浩，就如在漂浮的海上握着一根稻草般。
一滴泪，滑落，滴下……
碧儿惊讶的倒吸一口气，二皇子，在这一切來临时，用肩膀扛住一切的二皇子竟然落泪了。
泪水滴落在床边，被被子吸干，像从未出现过。像是感应似的，碧儿回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三皇子的腿上。
碧儿从未见过这么珍贵的两滴泪，像是珍珠一般。
公主，你一定要早早的好起來。因为痛的不止是你一个人，还有这两位在失去生命也不会叫一声痛的两个男人，因为你，他们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
蜡烛越烧越小，房间里的人也相互靠着渐渐的进入梦乡。碧儿守在艾明义睡的临时铺起來的床铺边，艾明浩则就着床边倚着睡着了。大地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忧了一切。
艾明浩第一个醒來，连忙将叫喊中的艾宛凝拥入怀中：“凝儿，凝儿。别怕，别怕，皇兄在这里，凝儿……”
“啊----啊----”
艾宛凝喊着，昨夜已经被喊破的嗓子因一天的照料而发生沙哑嘶裂的声音，听在人的心里更是心痛。
“快，快点点上蜡烛，点的越多越好，快点！”艾明浩慌了，不能再让这么叫下去了，否则这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太医，快让她停下來，快点。”
碧儿慌忙的想要扶起艾明义，却被他挥开，“你快去点蜡烛，别管我。”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快去，我自己可以！”那声声嘶哑声早已经喊痛了他的心，他不舍她再痛吼下去。
碧儿急忙叫醒了屋外守夜的人，找來蜡烛，一个个接着点上。
太医则不得已拿來一条布塞进艾宛凝的口中：“皇上，这也是沒办法的事。不让公主叫只有这个办法了，再让公主这样叫下去只怕嗓子真的会沒的。”
艾明浩沒有办法了，只好同意。在他怀里的艾宛凝则不停的颤抖着，任他说尽安抚的话，她还是害怕。怕的他的心跟着发颤，到底怎么样，他才可以让她少痛一些，让她少怕一些？
蜡烛越点越多，房间里也越來越亮，直至亮如白昼。怀里的人儿才慢慢的停止了颤抖，只是嘴里被塞住的布上已经染上些血丝。艾明浩惊慌的叫：“太医，快，快帮凝儿看看。”
“皇上，请先放下公主。”
又如沒有表情的木偶一般，艾宛凝不再争吵，无表情的瞪着眼睛。
太医拿掉了她口中白布，经过检查后才道：“皇上，是声带又被震裂了。属下这就去给公主上药，只要上了药就会有好转了。只是这声带再也经不住这样吼了。下一次只怕要提前放东西在公主的嘴里了。要是再震裂就很难好了。”
“知道了。”提前？怎么提前？谁知道凝儿的梦魇什么时候出现，放早了，凝儿也很痛苦。可是放迟了，声带又要裂了。艾明浩的心如被割开一般，他是真的沒办法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少受一些痛苦呢。
碧儿回到艾明义的身边，“公主现在沒事了。”
“她一直有事。”艾明义声音苦涩，“我宁愿让我來承受所有的痛，也不要凝儿受这样的伤。”
碧儿连忙摇头，“不要了，不要再让三皇子受任何的痛了。若真要有一个人來承受痛苦就让碧儿來吧。”
艾明义盯着碧儿，良久良久，直到碧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听到他的声音，“碧儿，你太傻了。”
“凝儿，我是二皇兄。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对不起，如果最后的时候，我可以拉住父皇。你也不会被吓着，对不起。如果你怪皇兄，就起來骂骂皇兄好吗？”艾明浩心疼的看着沒有任何反应的艾宛凝，太医说她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也却沒有任何反应。
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父皇会有这么吓人的一面。人最后弥留时也是最可怕的时刻，那一刻却被她看到了。她害怕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父皇的逼迫。她一定害怕醒來，父皇逼她做的事情会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出现。
碧儿推着艾明义进了屋内，“二皇兄，凝儿怎么样了？”
“仍是那样，对她说什么都沒有反应。对了，母后睡着了吗？”父皇走的也不算太匆忙，必毕病了这么久了，许多事情也已经准备好了，所以也不算太慌乱。两天足以处理好一切，父皇也已经下葬，只是凝儿却被吓的住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睡着了。二皇兄，你已经守了凝儿一天一夜了。今夜就让我來守着她吧。你去休息休息。”二皇兄还有整个国家要管，不能伤了身子。
艾明浩摇头，“我不要紧，还是你快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未休息好，碧儿，回去帮你主子的腿热敷，要不天冷又该疼了。”
碧儿犹豫的看着艾明浩：“二皇子，不如让碧儿停下來陪公主吧。碧儿不累。”
艾明浩仍是摇头，“不用了，我也守不了多久了。再守两天楚承天也该來了，到时候就由他來守着了。我只是想多陪陪凝儿，这次若不是我带她回來，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艾明义安慰着，“二皇兄，你不用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若你沒带回凝儿，只怕凝儿会一辈子自责父皇离开时她沒有守在身边。只是沒想到她会因此受伤。其实若当时是我在父皇的面前，我也会被吓坏。毕竟，父皇那模样我们从未见过。自死也沒有放开手，眼睛也瞪着凝儿。当归凝儿已经吓傻了。”
艾明浩叹息的伸手无着艾宛凝的脸，“她和亲的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不会让她再受一点痛。后來她在日照国所受到的一切，我很生气。我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接回來，但我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些人在她身边，至少可以帮助她一些。楚承天爱上了她，我以为她可以幸福了，可是她又一次受伤了。我这个皇兄真不称职。”
艾明义苦笑道：“不称职的皇兄是我才对。你至少还可以为她做些什么，而我这个沒腿的废人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我们牺牲一切。”
艾明浩不满的看着艾明义，“如果被宛凝听到你称自己为沒腿的废人，她会生气的。”
“奴婢想，如果公主知道两位皇子因她而在这里自责也是会生气的。”碧儿突然出声。
艾明浩和艾明义相视一眼，微微一笑，碧儿说的是正确的。
“三皇弟，碧儿算是个难得的丫头。你可以把握好，别到最后失去了后悔去了。”艾明浩突然道。
艾明义不自然的干咳，“皇兄，你在乱说什么呢？”
“沒什么，只是提醒一下。对了，继续我们都不愿走就一起留下吧。或许从多些，凝儿也不再那么害怕梦魇了。”艾明浩提议。
艾明义问，“昨天也梦魇的？听说最后让下人将屋子里点满了蜡烛，凝儿才停止大闹？”
艾明浩点头，心疼道：“嗓子喊破了，甚至喊不出了声也不停。最后竟然声带破了，留血了也不沒有留一滴泪。”艾明浩的声音有些哽咽，“太医说如果她哭出來也就好了，可是她的恐惧全在心里、脑海里，而她自己则躲在满是恐惧的小屋子里。
“那怎么办？太医沒说有什么办法吗？”碧儿着急的问。
艾明浩叹气，“说让她最在乎的人跟她说话试试，可是我试一夜她也沒有反映。我想要等楚承天來试试才行了。”说着艾明浩对着艾宛凝道：“凝儿，你的眼睛已经睁开一天了，闭上眼休息休息吧。不要怕，皇兄在这里 ，不会离开的。”
“凝儿不睡觉？”艾明义听他这么说，不解的问。
太医说她很累，只是她的恐惧很深。她一闭上眼睛，那些恐惧就会出现，那时她就会大吼，害怕，所以现在她宁愿硬撑着眼睛也不敢闭上。可是这样也很伤身体，时间一长，只恨她会承受不了。
“这屋子里满是烛光，要不要灭掉一些。天一黑，宛凝或许会睡觉。”碧儿提议着。
艾明义道：“可是昨天一夜她梦魇点了满屋子蜡烛才好。”
“不过至少公主休息了才会做梦。就算是做梦也应该先睡着吧，至少还休息了会呢。”碧儿猜想着。
艾明浩见艾宛凝仍是瞪着眼睛不肯闭，明明就是在硬撑，甚至连眨一眼也不肯，心中很是心疼，“我看就先试试吧，或许再如碧儿所说。蜡烛光不再那么强，她会好一些。”
说着他起身，刚一起身手就被拉住。艾明浩回头开心的叫着：“凝儿？凝儿，你听到皇兄了？”
仍是沒有任何的回应，一旁一直候着的太医道：“皇上，这是公主的恐惧反应。因为害怕所以心里就一直想有人陪伴，而你一直陪着，所以当你想要离开，那恐惧会增加一倍。公主下意识的就要拉住你。”
艾明浩失落的点头，“那你去吹掉些蜡烛吧，记住别全吹灭了。”
“是。”
如碧儿所说的，烛光渐渐的变少。艾宛凝的眼睛也慢慢的一合一起。不再是瞪的大大的，最后慢慢的合上。只是手上仍紧紧的握着艾明浩，就如在漂浮的海上握着一根稻草般。
一滴泪，滑落，滴下……
碧儿惊讶的倒吸一口气，二皇子，在这一切來临时，用肩膀扛住一切的二皇子竟然落泪了。
泪水滴落在床边，被被子吸干，像从未出现过。像是感应似的，碧儿回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三皇子的腿上。
碧儿从未见过这么珍贵的两滴泪，像是珍珠一般。
公主，你一定要早早的好起來。因为痛的不止是你一个人，还有这两位在失去生命也不会叫一声痛的两个男人，因为你，他们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
蜡烛越烧越小，房间里的人也相互靠着渐渐的进入梦乡。碧儿守在艾明义睡的临时铺起來的床铺边，艾明浩则就着床边倚着睡着了。大地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忧了一切。
艾明浩第一个醒來，连忙将叫喊中的艾宛凝拥入怀中：“凝儿，凝儿。别怕，别怕，皇兄在这里，凝儿……”
“啊----啊----”
艾宛凝喊着，昨夜已经被喊破的嗓子因一天的照料而发生沙哑嘶裂的声音，听在人的心里更是心痛。
“快，快点点上蜡烛，点的越多越好，快点！”艾明浩慌了，不能再让这么叫下去了，否则这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太医，快让她停下來，快点。”
碧儿慌忙的想要扶起艾明义，却被他挥开，“你快去点蜡烛，别管我。”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快去，我自己可以！”那声声嘶哑声早已经喊痛了他的心，他不舍她再痛吼下去。
碧儿急忙叫醒了屋外守夜的人，找來蜡烛，一个个接着点上。
太医则不得已拿來一条布塞进艾宛凝的口中：“皇上，这也是沒办法的事。不让公主叫只有这个办法了，再让公主这样叫下去只怕嗓子真的会沒的。”
艾明浩沒有办法了，只好同意。在他怀里的艾宛凝则不停的颤抖着，任他说尽安抚的话，她还是害怕。怕的他的心跟着发颤，到底怎么样，他才可以让她少痛一些，让她少怕一些？
蜡烛越点越多，房间里也越來越亮，直至亮如白昼。怀里的人儿才慢慢的停止了颤抖，只是嘴里被塞住的布上已经染上些血丝。艾明浩惊慌的叫：“太医，快，快帮凝儿看看。”
“皇上，请先放下公主。”
又如沒有表情的木偶一般，艾宛凝不再争吵，无表情的瞪着眼睛。
太医拿掉了她口中白布，经过检查后才道：“皇上，是声带又被震裂了。属下这就去给公主上药，只要上了药就会有好转了。只是这声带再也经不住这样吼了。下一次只怕要提前放东西在公主的嘴里了。要是再震裂就很难好了。”
“知道了。”提前？怎么提前？谁知道凝儿的梦魇什么时候出现，放早了，凝儿也很痛苦。可是放迟了，声带又要裂了。艾明浩的心如被割开一般，他是真的沒办法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少受一些痛苦呢。
碧儿回到艾明义的身边，“公主现在沒事了。”
“她一直有事。”艾明义声音苦涩，“我宁愿让我來承受所有的痛，也不要凝儿受这样的伤。”
碧儿连忙摇头，“不要了，不要再让三皇子受任何的痛了。若真要有一个人來承受痛苦就让碧儿來吧。”
艾明义盯着碧儿，良久良久，直到碧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听到他的声音，“碧儿，你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