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爱上一只鱼
办公室里正啸浏览着近期的电影上映时间表，有些纠结了，今年贺岁档上映的电影很多，竞争很大，他本想在年前给天真安排一部大导演的电影，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一是大导演们今年的任务量已满，二是在诸多明星参演的贺岁电影中杀出重围一炮而红不是童天真可以做到的。
正啸找赵清商量：“目前还有什么大制作的电影正在筹备？”
赵清说：“没有。今年几个大导演的都已经在开拍了，其他人的电影一般也不会吸引较大的投资。你要帮天真找电影？”
正啸想赵清怎么这么明白他，当然嘴上只是说：“也不是，其他三位新人都相继出道了，就差她，拖着后腿，搞得好像公司雪藏了她一样。”
赵清道：“不过我觉得天真也并不一定要大电影，很多明星第一部戏都很普通，反而容易出彩。”
正啸期待看着他：“怎么说？”
“其实我觉得新锐导演张良的《爱上一只鱼》不错，不过目前投资不足，所以演员也都没确定，你可以看看他的剧本。”赵清拿剧本给正啸。
正啸没看，只是问：“什么剧情？”
“其实就是现代版的海的女儿，不过女主角是个听了这个故事后过于沉迷幻想的自闭症患者，男主角条件不错，但深爱女主角的姐姐。”
正啸皱起眉头，不屑的地说：“最后呢？男主角爱上了自闭症的女主角？”
“没错。”赵清很明白正啸的不屑意味着什么，正啸对电影艺术和电影市场都很了解，所以投资的电影票房和口碑一般都不差。
“Jack，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自闭症的女人？这么狗血的故事，不会叫坐更不会叫好，你以为我钱多的没处砸了。”
赵清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地听他训斥，但又像个家长一样安静地等着他发作完，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个故事不是喜剧，男主角并没有和女主角在一起。女主角也深爱她的姐姐，所以最后在两种爱的痛苦之中选择了重回大海。这也是男主角和女二号一直不相信的，最后发现女主角一直说的童话却是真的。其实是个童话故事。”
正啸用怨念的眼神看着赵清，意思是你不早说。但又不愿意承认这个剧情还算新鲜。赵清自然要找台阶让他下，装作无奈地说：“我也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狗血，不过其他的故事恐怕更加狗血！所以都没有投拍，要不都给你拿来看看。”
“哎，算了算了，我哪有时间看故事！那就这个故事吧！这个导演怎么样？”
“这个导演之前拍过一部电影，票房一般，毕竟是新导演。”
“哦，是吗？要投资多少？”
“不请大牌演员，最多500万。”
“那不行，总要加个明星搞一搞噱头。你帮我联系下张良，我跟他谈！”
“好。”赵清就走了。
正啸点了支烟，翻了翻剧本，看到一句:这个女子很美，一种远离尘世的美，纯净宁谧。只是她的眼睛只关注一件东西——鱼缸。想象了一下，有想象了一下天真出演的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给天真打了电话，天真因为昨天的事没睡好，早上还在睡梦中，语焉不详地问：“喂？”正啸道：“童天真，你就那么点出息？都几点了还在睡！”
结果那边没人理他，已经挂了。正啸又打，没人接，正啸很来气，继续不停地打，看谁拗得过谁。
终于接通了。
“王正啸！你有完没完！我睡个懒觉碍你事儿啦！”很明显这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吵得天真睡不着了，她最近无所事事，大把时间空着，不睡觉才是浪费。
“好啊，你不想拍电影那你继续睡！”
“啊？有电影要我拍？”
“15分钟后来见我，穿好点，导演在。”
天真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羊毛呢大衣，这还是去年妈妈给她买的。匆匆赶到正啸办公室，导演已经在了，惊讶地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天真。她走得太匆忙，头发也不梳，蓬蓬毛毛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还穿着雪地靴，跟衣服完全不搭。
正啸摆了个黑脸，心想她怎么每次都这样冒冒失失的，在娱乐圈恐怕成不了大器，娱乐圈要的是深藏不露的，你可以对观众对粉丝装可爱装冒失，可是对导演对制片绝对要优雅懂事，这样人家才会看中你。不过转而一想，这也是她最可爱的地方，从来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不曲意逢迎，不见风使舵，她要是哪天真变得乖巧懂事了，像他一样虚伪了，就没意思了，于是正啸又觉得她不红或许倒是好事。
“童天真，这是张良导演。” 正啸一本正经地说。
天真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呼吸顺畅些，向导演微微点头：“导演好！”
正啸大约已经跟张良说了天真的情况，张良很客气地笑了笑，“不用客气。”
正啸道：“张导要不要当面试试镜？”
张良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看童天真小姐很合适，就是我心目中的女主角形象。”
正啸心里暗笑，你敢说不合适。
天真则很开心地问：“呵呵，真的吗？”
导演详细谈了谈关于这个电影的内容，问天真是否愿意出演女主角，天真当然说愿意，对她来说能让她演主角已经是莫大的荣幸，管他是怎样的电影。
正啸就跟他谈了男主角的事，表示想找个大明星助阵。
张良很惊讶：“王总的好意张某人心领了，但是在我看来，请大明星助阵虽然好处多多，但是不适合我也不适合这部电影。”
正啸心想我都愿意砸钱给你请明星你还不要，奇怪道：“怎么说？”
“所谓店大欺客，但有时候客大也会欺店。一来这部电影只是一部小制作文艺电影，大明星往往不屑，不会认真演；二来我也没拍过几部电影，大明星往往看不上我，有时候会不听从我指挥。三来请了大明星，王总投资就大，我压力就大，童小姐拍戏压力也会大。所以……”
张良的一堆话说得正啸和天真都频频点头。
正啸对张良笑道：“张良你行啊，可以当大学教授了，理论一套一套的。那就依你，其他所有演员都你去找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说，这个电影总投资大概要多少？”
张良说：“据我估计，500万左右。”
正啸想赵清说的果然不差，500万的投资对电影来说属于小成本电影，正啸爽快答应了，心想这点钱有时候都不够请一个一线明星都不够，要是拍不好就索性就不上映当打水漂了，就当给天真过过主角瘾。张良感激地道了谢，说马上去准备。
张良把他带来的剧本交给了天真：“哦，童天真小姐，你这几天好好研究一下剧本，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天真受宠若惊：“是！导演！我一定好好研究！”
“王总，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张良就走了出去。
“童天真，还没睡醒啊？”正啸站起来，走到天真边上，弯下腰低头看她。
天真抬头一不小心就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很亮很黑，如黑森林一般望不透，但夹杂着一股邪恶的笑意。不过她不怕，直直的迎着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然后很认真地问：“哎，我是不是真的要当女主角了？”
正啸直起身子来敲她的头：“你刚才是不是在梦游啊？” 天真渐渐发觉，正啸每次在当着别人的时候，他总是庄严稳重，君子人模样，一旦背着人的时候却喜欢胡乱放肆，像个孩子。
她已经开始学会听懂正啸的那些损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还用问吗。此时她心花怒放，但又觉得早上对正啸大呼小叫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怎样感谢他。
“谢谢啊！”天真心里知道这次能有这个机会恐怕是他帮了大忙，虽然她不喜欢求别人帮忙，但是既然人家帮了她，她倒也十分感激。
正啸好像一脸茫然的问：“谢什么？这个张导需要一个新演员，赵清向我推荐了你，你去谢谢他吧。”
“我当然也会谢谢大哥的。那要不今天请你们吃火锅？”在天真看来，请人吃饭是最好的答谢方式。
正啸坐在办公桌沿上，他的腿很长所以仍然双脚着地，不过看起来很有雅皮士的感觉。听到天真这么说，心里十分开心，不过嘴上却冷嘲热讽道：“童天真，你戏还没拍就先庆功啦？我还担心这部戏能不能上映呢，你倒这么自信。”
天真被他损得麻木了，也不生气，只是笑道：“那我为这部即将开拍的电影开个祈福宴行不行啊？”
“既然是这样，那我作为投资人就不得不去了。”天真看着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真想抽他。
晚上，赵清和正啸开车来接她，去了一家外表十分光鲜的火锅店——海底捞月，这个店以其健康美味的火锅和以人为本的周到服务闻名全国，不过消费也要贵上一些。车还没停，天真急忙说：“不是这家啊，我说的是这条路最东面那家。这家我没来过。”
“没来过所以来吃啊！”正啸道。
还没进门，服务员就热情地迎出来，引到二楼的贵宾包间，天真越往里走越肉痛，心里嘀咕：这种地方看样子就不便宜，不就吃个火锅吗，要这么高档的地方干嘛，要不要这么宰我啊！
这里的火锅很有特色，他们点了无渣鸳鸯火锅，因为正啸和天真爱吃辣的，赵清喜欢清淡的。三人吃的热火朝天，这时一个脸圆圆的男服务生过来，问需要什么服务？唱歌跳舞？扑克牌？美甲？
正啸喝了口啤酒，笑着对这位小哥说：“你会不会夸人？你看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夸夸她？”
那个服务生拿出快板，得意地笑道：“行啊！请问姑娘芳名？”
天真很好奇他要耍什么把戏，道：“童天真。”
“我叫小圆脸儿，会点儿天津快板儿，客官你们可听好嘞！”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段快板前奏之后，圆脸小哥开始唱了，“话说有位天真小姐，那是天生丽质，兰心蕙质。你且看她两弯似蹙非蹙柳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你且看她唇红齿白，流光溢彩。你且看她，顾盼生辉，回眸一笑百媚生。你且看她，举手投足，超凡脱俗。你且看她，吃着火锅听着歌，身边还有俩帅哥。看官们那，见过这位小姐，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恐怕也只等闲啊只等闲！
正啸和赵清连连拍手叫好！天真早已笑的直不起身来，看唱完了连忙站起来拍手。
正啸给了他小费，笑道：“小圆脸儿，虽然你唱的好，可你唱的她一样都没沾，你可要折煞她了，是不是啊童天真？ ”
天真很贱地得意道：“本姑娘本来就超凡脱俗天生丽质，小圆脸儿说说真相罢了。”
出来的时候，天真才发现小圆脸儿正在大堂像刚才一样夸着一位过生日的老太太，刚才那些优越感陡然颠落低谷，原来谁都可以这样夸一夸啊。正啸在她耳边嘲笑道：“看见了吧！这才是真相！”
天真正要结账时，服务生说不用了，刚才这位先生结过了。天真看着正啸道：“说好我请客的啊！”
正啸道：“你请客，我付钱！等你领了片酬请我们吃2顿补回来好了！”
赵清笑着让他们快走，因为这里人太多。
晚上，天真躺在床上抱着头架着脚想着今天的事情，觉得十分开心，心想王正啸这样的人做朋友还是蛮有意思的，虽然赵大哥也很好，毕竟闷了点。突然又想到马上就要拍电影了。“好吧，童天真！”她对自己说，“从明天起，我要做个努力的人，喂马、劈柴、看剧本！”
正啸找赵清商量：“目前还有什么大制作的电影正在筹备？”
赵清说：“没有。今年几个大导演的都已经在开拍了，其他人的电影一般也不会吸引较大的投资。你要帮天真找电影？”
正啸想赵清怎么这么明白他，当然嘴上只是说：“也不是，其他三位新人都相继出道了，就差她，拖着后腿，搞得好像公司雪藏了她一样。”
赵清道：“不过我觉得天真也并不一定要大电影，很多明星第一部戏都很普通，反而容易出彩。”
正啸期待看着他：“怎么说？”
“其实我觉得新锐导演张良的《爱上一只鱼》不错，不过目前投资不足，所以演员也都没确定，你可以看看他的剧本。”赵清拿剧本给正啸。
正啸没看，只是问：“什么剧情？”
“其实就是现代版的海的女儿，不过女主角是个听了这个故事后过于沉迷幻想的自闭症患者，男主角条件不错，但深爱女主角的姐姐。”
正啸皱起眉头，不屑的地说：“最后呢？男主角爱上了自闭症的女主角？”
“没错。”赵清很明白正啸的不屑意味着什么，正啸对电影艺术和电影市场都很了解，所以投资的电影票房和口碑一般都不差。
“Jack，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自闭症的女人？这么狗血的故事，不会叫坐更不会叫好，你以为我钱多的没处砸了。”
赵清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地听他训斥，但又像个家长一样安静地等着他发作完，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个故事不是喜剧，男主角并没有和女主角在一起。女主角也深爱她的姐姐，所以最后在两种爱的痛苦之中选择了重回大海。这也是男主角和女二号一直不相信的，最后发现女主角一直说的童话却是真的。其实是个童话故事。”
正啸用怨念的眼神看着赵清，意思是你不早说。但又不愿意承认这个剧情还算新鲜。赵清自然要找台阶让他下，装作无奈地说：“我也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狗血，不过其他的故事恐怕更加狗血！所以都没有投拍，要不都给你拿来看看。”
“哎，算了算了，我哪有时间看故事！那就这个故事吧！这个导演怎么样？”
“这个导演之前拍过一部电影，票房一般，毕竟是新导演。”
“哦，是吗？要投资多少？”
“不请大牌演员，最多500万。”
“那不行，总要加个明星搞一搞噱头。你帮我联系下张良，我跟他谈！”
“好。”赵清就走了。
正啸点了支烟，翻了翻剧本，看到一句:这个女子很美，一种远离尘世的美，纯净宁谧。只是她的眼睛只关注一件东西——鱼缸。想象了一下，有想象了一下天真出演的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给天真打了电话，天真因为昨天的事没睡好，早上还在睡梦中，语焉不详地问：“喂？”正啸道：“童天真，你就那么点出息？都几点了还在睡！”
结果那边没人理他，已经挂了。正啸又打，没人接，正啸很来气，继续不停地打，看谁拗得过谁。
终于接通了。
“王正啸！你有完没完！我睡个懒觉碍你事儿啦！”很明显这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吵得天真睡不着了，她最近无所事事，大把时间空着，不睡觉才是浪费。
“好啊，你不想拍电影那你继续睡！”
“啊？有电影要我拍？”
“15分钟后来见我，穿好点，导演在。”
天真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羊毛呢大衣，这还是去年妈妈给她买的。匆匆赶到正啸办公室，导演已经在了，惊讶地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天真。她走得太匆忙，头发也不梳，蓬蓬毛毛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还穿着雪地靴，跟衣服完全不搭。
正啸摆了个黑脸，心想她怎么每次都这样冒冒失失的，在娱乐圈恐怕成不了大器，娱乐圈要的是深藏不露的，你可以对观众对粉丝装可爱装冒失，可是对导演对制片绝对要优雅懂事，这样人家才会看中你。不过转而一想，这也是她最可爱的地方，从来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不曲意逢迎，不见风使舵，她要是哪天真变得乖巧懂事了，像他一样虚伪了，就没意思了，于是正啸又觉得她不红或许倒是好事。
“童天真，这是张良导演。” 正啸一本正经地说。
天真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呼吸顺畅些，向导演微微点头：“导演好！”
正啸大约已经跟张良说了天真的情况，张良很客气地笑了笑，“不用客气。”
正啸道：“张导要不要当面试试镜？”
张良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看童天真小姐很合适，就是我心目中的女主角形象。”
正啸心里暗笑，你敢说不合适。
天真则很开心地问：“呵呵，真的吗？”
导演详细谈了谈关于这个电影的内容，问天真是否愿意出演女主角，天真当然说愿意，对她来说能让她演主角已经是莫大的荣幸，管他是怎样的电影。
正啸就跟他谈了男主角的事，表示想找个大明星助阵。
张良很惊讶：“王总的好意张某人心领了，但是在我看来，请大明星助阵虽然好处多多，但是不适合我也不适合这部电影。”
正啸心想我都愿意砸钱给你请明星你还不要，奇怪道：“怎么说？”
“所谓店大欺客，但有时候客大也会欺店。一来这部电影只是一部小制作文艺电影，大明星往往不屑，不会认真演；二来我也没拍过几部电影，大明星往往看不上我，有时候会不听从我指挥。三来请了大明星，王总投资就大，我压力就大，童小姐拍戏压力也会大。所以……”
张良的一堆话说得正啸和天真都频频点头。
正啸对张良笑道：“张良你行啊，可以当大学教授了，理论一套一套的。那就依你，其他所有演员都你去找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说，这个电影总投资大概要多少？”
张良说：“据我估计，500万左右。”
正啸想赵清说的果然不差，500万的投资对电影来说属于小成本电影，正啸爽快答应了，心想这点钱有时候都不够请一个一线明星都不够，要是拍不好就索性就不上映当打水漂了，就当给天真过过主角瘾。张良感激地道了谢，说马上去准备。
张良把他带来的剧本交给了天真：“哦，童天真小姐，你这几天好好研究一下剧本，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天真受宠若惊：“是！导演！我一定好好研究！”
“王总，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张良就走了出去。
“童天真，还没睡醒啊？”正啸站起来，走到天真边上，弯下腰低头看她。
天真抬头一不小心就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很亮很黑，如黑森林一般望不透，但夹杂着一股邪恶的笑意。不过她不怕，直直的迎着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然后很认真地问：“哎，我是不是真的要当女主角了？”
正啸直起身子来敲她的头：“你刚才是不是在梦游啊？” 天真渐渐发觉，正啸每次在当着别人的时候，他总是庄严稳重，君子人模样，一旦背着人的时候却喜欢胡乱放肆，像个孩子。
她已经开始学会听懂正啸的那些损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还用问吗。此时她心花怒放，但又觉得早上对正啸大呼小叫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怎样感谢他。
“谢谢啊！”天真心里知道这次能有这个机会恐怕是他帮了大忙，虽然她不喜欢求别人帮忙，但是既然人家帮了她，她倒也十分感激。
正啸好像一脸茫然的问：“谢什么？这个张导需要一个新演员，赵清向我推荐了你，你去谢谢他吧。”
“我当然也会谢谢大哥的。那要不今天请你们吃火锅？”在天真看来，请人吃饭是最好的答谢方式。
正啸坐在办公桌沿上，他的腿很长所以仍然双脚着地，不过看起来很有雅皮士的感觉。听到天真这么说，心里十分开心，不过嘴上却冷嘲热讽道：“童天真，你戏还没拍就先庆功啦？我还担心这部戏能不能上映呢，你倒这么自信。”
天真被他损得麻木了，也不生气，只是笑道：“那我为这部即将开拍的电影开个祈福宴行不行啊？”
“既然是这样，那我作为投资人就不得不去了。”天真看着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真想抽他。
晚上，赵清和正啸开车来接她，去了一家外表十分光鲜的火锅店——海底捞月，这个店以其健康美味的火锅和以人为本的周到服务闻名全国，不过消费也要贵上一些。车还没停，天真急忙说：“不是这家啊，我说的是这条路最东面那家。这家我没来过。”
“没来过所以来吃啊！”正啸道。
还没进门，服务员就热情地迎出来，引到二楼的贵宾包间，天真越往里走越肉痛，心里嘀咕：这种地方看样子就不便宜，不就吃个火锅吗，要这么高档的地方干嘛，要不要这么宰我啊！
这里的火锅很有特色，他们点了无渣鸳鸯火锅，因为正啸和天真爱吃辣的，赵清喜欢清淡的。三人吃的热火朝天，这时一个脸圆圆的男服务生过来，问需要什么服务？唱歌跳舞？扑克牌？美甲？
正啸喝了口啤酒，笑着对这位小哥说：“你会不会夸人？你看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夸夸她？”
那个服务生拿出快板，得意地笑道：“行啊！请问姑娘芳名？”
天真很好奇他要耍什么把戏，道：“童天真。”
“我叫小圆脸儿，会点儿天津快板儿，客官你们可听好嘞！”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段快板前奏之后，圆脸小哥开始唱了，“话说有位天真小姐，那是天生丽质，兰心蕙质。你且看她两弯似蹙非蹙柳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你且看她唇红齿白，流光溢彩。你且看她，顾盼生辉，回眸一笑百媚生。你且看她，举手投足，超凡脱俗。你且看她，吃着火锅听着歌，身边还有俩帅哥。看官们那，见过这位小姐，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恐怕也只等闲啊只等闲！
正啸和赵清连连拍手叫好！天真早已笑的直不起身来，看唱完了连忙站起来拍手。
正啸给了他小费，笑道：“小圆脸儿，虽然你唱的好，可你唱的她一样都没沾，你可要折煞她了，是不是啊童天真？ ”
天真很贱地得意道：“本姑娘本来就超凡脱俗天生丽质，小圆脸儿说说真相罢了。”
出来的时候，天真才发现小圆脸儿正在大堂像刚才一样夸着一位过生日的老太太，刚才那些优越感陡然颠落低谷，原来谁都可以这样夸一夸啊。正啸在她耳边嘲笑道：“看见了吧！这才是真相！”
天真正要结账时，服务生说不用了，刚才这位先生结过了。天真看着正啸道：“说好我请客的啊！”
正啸道：“你请客，我付钱！等你领了片酬请我们吃2顿补回来好了！”
赵清笑着让他们快走，因为这里人太多。
晚上，天真躺在床上抱着头架着脚想着今天的事情，觉得十分开心，心想王正啸这样的人做朋友还是蛮有意思的，虽然赵大哥也很好，毕竟闷了点。突然又想到马上就要拍电影了。“好吧，童天真！”她对自己说，“从明天起，我要做个努力的人，喂马、劈柴、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