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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注定失身

    因为阿福对扇子的喜爱显然超出苏良辰,于是日日夜夜都需要有柄扇子护裆,那形象更是猥琐的很,于是,我趁他睡着,生生撅断了扇子,以免留下后患。

    也就是从那日起,苏良辰往这个园子来的更勤快了,我总是觉得奇怪,时间长了之后方才发现门道所在。

    不知道爱看人家裤裆的毛病是不是也传染,我看苏良辰明明坐在院中品茶,却总是时不时的要瞄阿福裤裆一眼,就像他的裤裆里能开出一朵举世无双的花来那么好看。

    我狐疑,颜如玉倒是很坦然,靠在门边悠哉的晒着太阳,不疼不痒的道:“也好,有着这卖棺材的看着这那色胚,为师倒也放心,从某个角度说,也能勉为其难的跟他达成统一战线,但只能看成是高贵而大意的猫晦气的踩中了一只瞎眼耗子。”

    我没那闲心,连头也懒得抬,只能苦于日夜绣花,因为颜如玉与苏良辰的对抗,小到一个眼神,大到民族大义,能让他们掐起来的理由实在是让我恼火,正所谓没有仇恨,制造仇恨也得掐,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我大可眼皮一垂,来个死活与我无关,可扇子没了,阿福整日用手捂住裤裆,走到哪都摆出同一个猥琐无比的姿势。

    我生怕大夫人误会我是不是夜里疯狂的变身成了妖女花如雪,并生生用坏了他儿子传宗接代的命根子,然后对我下狠手,实施车裂或者挖心掏肝之类的酷刑。

    于是,我好劝歹劝,终于跟阿福达成协议,扇子没了,可以补上一朵绣在裤裆上的大朵牡丹花作为理赔,并要在拉钩钩之日起,三日内赶紧还给他,如果拖延交货时间,他扬言用告御状并添油加醋的行径残害我。

    我心里当时那个恨啊,平日里除了伺候阿福吃喝拉撒睡,剩余时间就用来绣牡丹,生怕违约后,阿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就卖力程度来说,许来娣嘲讽我,那是比暗恋丁墨谙还要认真端正,还要孜孜不倦。

    于是,苏良辰说,隔着纸窗看招娣烛光下微微垂头绣花的姿态简直美极了。

    颜如玉说,卖棺材的是瞎眼,明明在房间里看见小招认真凝神的姿态最美,他懂个屁。

    阿福说,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觉得姑姑换衣服时候很白很细腻的裸背最美。

    于是,阿福的凳子腿儿折了,一杯金丝碧螺洒了,摔青了膝盖,烫到了嘴角。

    自从那日秉烛夜谈之后,颜如玉终于静下心待在刘府混吃等死,这要归功于许来娣。我从不小看他人的拿手绝招,尤其是许来娣,杨胥哪里是她对手,整日被来娣缠得快发疯,却又不知道何为拒绝,永远是那一句:“在下认为,这于理不合。”

    在许来娣的字典里,没有合理二字,有的只有,想含蓄和不想含蓄之分,什么月夜观花,雨天赏雨,起个风去看谁家孩子的纸鸢被吹跑了,墙头的灰猫抓了几只腿儿的耗子之类,以至于我每见他一次,就发现他的眼神愈发迟滞。

    苏良辰说:“礼教猛于虎也。”

    许来娣说:“以万变应不变。”

    颜如玉说:“活该。”

    于是风和日丽的午后,我们最喜欢坐在桌子边吃东西的吃东西,扇扇子的扇扇子,绣花的绣花,许来娣忙左忙右,像只采花的蜜蜂。

    “捕头认为我这套粉衣如何?”

    “甚美。”

    “捕头认为我这双嫩白小手如何?”

    “甚……甚……甚美。”

    “这样啊,那捕头觉得摸摸这双小手如何?”

    “甚……在下认为,这于理不合。”

    “既然如此……”许来娣狞笑着伸出那双邪恶的小嫩手,边摸边道:“那就由我来摸摸捕头的手感觉一下手感如何?”

    杨胥一闪,未果。

    “皮肤粗糙,手指短粗,掌心有茧,一句话,你还需要保养啊,不如以后每日由我来给你照料一下如何?保证你不出半月,拥有一双旷世侠士才能有的手,刚劲有力又不失滑腻婉约,带着一抹侠骨柔情之意,有让人倍感孤寂凌傲之美。来吧,有我在,不要怕。”

    杨胥面容略有抽搐,扭过脸朝这边望过来,微恼:“颜如玉,你道是花如雪何时才能现身,空等刘府该不会是你拖延时间的障眼法吧。”

    “小杨,你别问他呢,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要问的就问我好了,我什么都知道,颜如玉不用说,我掐指一算,连他明日何时跑茅房我都算的出,你问我吧,问我。”

    许来娣猛往前凑合,挺身腰板,胸虽不大,可足够在小杨同志的眼前形成两座可爱的山丘,杨胥垂眼,一滞,许来娣趁机更前一步,乘胜追击,企图用身形的阴影彻底笼罩他的脸,我只是不能理解,她到底是要恐吓他,还是要色/诱他。

    果不然,小杨面如红霞,瞧,男人不管看来多么正直,实际上心里都是龌龊的,红脸就是证据。

    颜如玉耸耸眉毛,咬下一块桂花糕,朝我贴过身,轻声道:“小招你记好了,以后离他远点,这人心里肮脏的很。你朝师傅靠拢就对了,除了为师,这世间男人哪有好东西?”

    “对,男人不是好东西,可比不男不女的要牢靠许多,招娣,你懂的。”苏良辰晃了晃手里的扇子,嘴角持续往上弯着。

    颜如玉与苏良辰的口水之争从来只有开头,没有结尾,我不理会,继续下针如有神,我多希望这挡裤裆的图形只是简单的圆形,比如像是天上的太阳。

    但许来娣警告我说,不可以在白布上弄出一个红彤彤圆形的图案,因为那是禽兽专用,阿福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人,我不能剥夺他做人权利终身。

    我不懂,于是我问苏良辰,谁知苏良辰抿嘴一笑,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六姐太过激了,这图的本家其实也没啥,不就是无耻点,下贱点,死皮赖脸点,装牛叉点,外加净抱别人家裤腿喊爸爸嘛。

    可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的,证明就是,比如屁大个地方出了多少流芳百年的淫/荡/女/优啊,出了多少高清生理卫生教育纪录片啊,丰富了多少孜孜不倦的亚洲淫民啊,节操无下限的国度啊,男人哪有不爱的。”

    我还是一头雾水,什么女/优,什么淫民,完全不懂啊,但我看苏良辰那缓慢扇着扇子斜眼歪鼻的阴/邪表情,就暗自断定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狠狠瞪他一眼,切齿道:“节操无下限的国度,你的发源地吧。”.

    苏良辰闻言不乐意了,非追着问抱怨:“你侮辱谁呢,你可以打我的脸,但你不能侮辱我人格人品,这太残忍了。”

    阿福穿上那个绣着大朵牡丹的裤衩时候,脸笑得像标准八道褶的包子。我头昏眼花的倚在床柱边,看着在房间中央欢快愉悦的转圈陶醉的阿福,顿时心头一酸,双眼华丽丽的湿润了。

    因为照顾阿福起居,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颜如玉他们轮班睡在阿福房间里的小阁,因为就近处理比较方便。

    今夜本是轮到颜如玉留守,可颜如玉身兼勾引花如雪上钩的重任,一万个不情愿的被杨胥“请”去夜游,我不得不给他顶班,无奈我连续几日用眼过度,脑袋一沾床就人事不省了。

    夜里人静,我睡的口渴,半路起来喝水,刚懒洋洋的睁了眼朝帐外望去,霎时震精了。虽说房间里没有灯光,可月色正浓,投进房间里刚好将床边站着的人影反衬到帐帘上,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我缓慢的坐起身,麻利地往床里面挪了挪,左摸右摸,床上除了被褥空无一物,没啥好给我信手抄起来就能打得对方掉牙淌血的东西。那人影在我帐前走了几个来回,然后似乎在斟酌什么,还没下定决心。

    我两眼瞪大,悄声从床头摸索到床尾,伸出手捞起一只鞋朝外面扔过去,然后密切注视中,另外暗自盘算是冲出去跟他拼了,还是继续窝在床里边装死。

    结果帐帘里突然飞出一只鞋子,意料之外,把帐子外的那个左思右想人吓了一跳,我甚至清楚的看见他身形一战。也就是与此同时,旁侧传出熟悉声响。

    我耸耸眉毛,阿福光脚走路的啪嗒声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因为听见这声音,就意味着我要再一次帮他洗脚,可我现下却是再欢喜不过了,因为阿福若是来,也可吓退帐外的人,或替我英勇就义之类,无关那一种方式,我都将乐意之极。

    那人显然也听见异响,而后紧张无比的东瞧西望。我正琢磨他究竟会选择怎么逃出这房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人几乎是一个闪念萌生,然后就身先士卒的连撩开帘帐都没来得及,就猪拱地一般朝我砸了过来。

    我只感到眼前月色猛地晦暗,然后诺大的黑影笼罩了我。

    近了,头部还紧紧裹着白色帐帘的某人朝我挤鼻弄眼,五官什么的都糊成了一片,被半透明的帐帘勒扁在面目之上,极近扭曲之能,惊悚且有些好笑。

    我没来得及发出笑声,便即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胸口碎大石的超现实感受,被迫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哎……”之后,我认为我完全有能力吐出一坛子鲜血出来。

    “是我,是我,别叫,千万别叫。”苏良辰隐忍,压低的声音像是给鬼掐住了脖子。

    眉梢又抽,一把怒火油然而生,我睁眼,仍旧还感到头昏目眩,就听见外面的阿福一边走,一边召唤:“姑姑,姑姑……”

    夜半时分,这略带童音,有如轻诵儿歌般的念叨着实让人后背一凉。紧接着,我看见阿福肥硕的身形出现在帘子之外,小步的往前挪动。

    苏良辰大惊,猛地往里床里爬,我生怕阿福见到苏良辰夜访我这里而到处胡说,赶紧把缠在他脸上的床帐解开,死命往里抻他胳膊。

    可再怎么快,还是没有阿福的手快,他扯住苏良辰露在外面的一只脚,只管往外拉,死不松手。苏良辰连蹬再踹,拼了小命,最终以鞋子被拔掉,才勉强逃出阿福魔掌。

    “姑姑,姑姑,一起睡,姑姑睡下,阿福睡上……”阿福念叨着,捏着苏良辰那只破鞋不肯放松,栽栽歪歪的往床前走来。

    苏良辰深吸一口气,伸出胳膊把我拦在身后,示意我往后退,不要上前,我轻哼一声,揉揉胸口疼处,满肚子牢骚却不能发。

    “阿福啊,去睡吧,乖。”我轻声哄他,他却依旧一步步往床前来。苏良辰蹙眉抿嘴,脱了另一只鞋,高高举起,两眼紧盯帐帘,看样子是想等阿福上前之际,准备下狠手了。

    “别……”我扯了扯苏良辰裤腿,朝他做口型:别打脸。

    然而,老天没打算给苏良辰鞋底拍脸的机会,阿福没等伸手,房间的门突然被轻声推开,门口处传来女子柔媚的巧笑声响,也就是于此同时,我闻到一股腻人的花香味道。

    人敏感点儿没有坏处,这叫警觉,于是我在刚闻到第一丝香味的同时就炸毛了,我抱住苏良辰大腿,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谁管他脸色是青是紫,就算把腿扯断了,残疾了,也好过给那妖女糟蹋了去。

    “花如雪,花如雪……”

    苏良辰比我想象的要再没种一些,原本还獐头鼠目的,一听这三个字,脸霎时就白了,连滚再爬的往里挤。

    我看了一眼帐外还一脸十万个为什么的阿福,心里生出半毫米的不忍来,两眼一闭,默念:阿福,挺住,姑姑相信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香味越来越浓,闻着甜腻上头,像是屁股底下生了一团火,从下热到上,直犯晕。我扯了扯领口,朝蹶在床里面的苏良辰小声道:“快把裤子脱了,快。”

    “好……”苏良辰答得实在是太轻而易举,喜滋滋的低头解裤子去了。

    我微恼,这苏良辰真可谓节操缺无,变态无耻没下限的最好典范,可我没工夫跟他计较,让他对我耍耍流氓,好过送去给花如雪为所欲为。

    我许招娣这人有洁癖,就算是马桶也绝不与他人共用,就算是许来娣也不行,鉴于此,在我使用此男人期间,谢绝他人染指,等我不稀罕了,就扔大街上去,大家谁爱用谁用。

    恩,对的,这就是我不乐意把苏良辰推出去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我喜欢他,也不是不舍得,绝对不是。

    等我扭头准备应对花如雪的时候,人已经到我近前了,近的只隔了一道帐帘,我甚至能看清楚她胸脯上两座高高耸起的山丘投出的阴影正笼罩在我的脸上。

    “闻闻这味道,让我猜猜里面藏的是谁?”这女人说话软的能酥了人的骨,只见她微微抬手,我猛地扬起被子将窝在里面的苏良辰罩在里面。

    然后飞身朝帘子外的山丘飞扑而去:“师娘,是小徒,是小徒啊。”

    花如雪似乎也没预料到,被我扑了个正着,肉球弹性极好,我撞上去,又被弹回来,倒是花如雪本人被我撞得往后趔趄了几步。

    惊异之色也只是一闪而逝,而后,花如雪眉头深蹙,媚眼一挑:“是你?颜如玉那贱男人呢?”

    我抬头,见阿福呆立在远处,像是被点了穴,花如雪一身桃红薄沙缠身,竟然还赤足。白皙的肌肤照比上次略有晦暗,印堂微微发黑,但总体来说,还是美人一个。

    “师傅啊,出门去了。”

    “出门?去哪了?”话音上挑,貌似不悦,目色冷光一掠,最后定在半掩的床帐里面。

    “出门啊,去找养虫子的女人去了。”我往后退退,继续保持面带微笑。

    “是嘛?你确信你那没种的师傅,不是……”花如雪冷不防的窜到我身后,挥手剥开帘子,我大惊失色,连忙扭头,往床上扑去:“师娘啊,不要……”

    花如雪手更快一分,掐住我胳膊,让我无法动弹,撩眼朝里面望去:“你鬼叫什么。”

    月色从窗棂探入,照在那张隆起的薄被之上,我紧贴花如雪身侧,那香味已是有些浓的呛人,闻了几口,开始昏昏然,那热感更是强烈,我将衣领拉拉大,也好凉快一些。

    “师娘啊,其实徒儿我……”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薄被下团着的人动了动,而后从下面伸出两只赤/裸毛腿,笔直的放在床上,看样子很是放松,而其中一只脚上还套着袜子。

    我嘴角又抽,刚张嘴,被子里面又伸出一只手臂,手里揪着一团布料,然后从被子上方又露出一个脑袋,黑发松散,乱七八糟的摊在脸上。

    苏良辰就这般躺在我跟花如雪眼前,营造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氛,让我倍感蹊跷。

    花如雪探身,从苏良辰的手里拿过那团布,细细一瞧,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原是小招也学会了这一招,不错,你得到的阳精越多,就会保持你的年轻美貌越久。”

    嘴角抖了抖,我附和:“小招也有一天能跟师娘这么美貌吗?那要吸多少阳精啊?”

    花如雪松了手,朝我妩媚的抚了抚自己脸颊:“多多益善,犹是童子之身,可连吸三日,自是比那些有过男女之欢的男人更有效力,就比如他……”

    我顺着花如雪的眼光往后瞧去,嘴角僵了:“师娘是说……?”

    花如雪边笑边往后走:“颜如玉那贱男人今日不在倒是便宜他了,我刚好身子不爽,正需要这等货色。小招莫怕,床上这男人就留给你享用了,师娘我有自己的。”

    说着笑呵呵一掌送我滚上床,拎起苏良辰的裤子,放在鼻尖处细细品味,话音带颤道:“花好月圆,男女之欢,你可莫辜负了我一番美意,我不走,你也不许出来,好好尝尝滋味几何吧。”说完人不见了,阿福也没了踪影。

    我其实真不乐意听人家床底之间的欢乐之音,我躺在床上喉头干燥,昏天晕地,实在不舒服至极。

    苏良辰裹着薄被无耻的朝我靠拢,一脸奸笑:“招娣,怎么办,我裤子被花如雪给拿走了,我走不掉了。”

    我瞥他一眼,却顿时口干舌燥起来,皮肤挺白,皮肉也紧实,长相嘛,还真是好看,齿白唇红的,尤其那一双眼,平时看来格外淫/荡,怎么今天这么一看,顿时生有风骚妩媚的错觉来。

    我越看就越有种冲动从心里涌向身体四处,就像是当年对着丁墨谙那美型的后背,迸发出扑上去,吃掉它的蠢蠢之心来。

    我其实要表达的是不屑与伪纯洁,但愿望与现实的距离是巨大的,我扭了扭身体,柔软而无力的发出声音,顿时“哼”变成了“嗯”,还是抻长版的。

    只觉得身边的苏良辰身形一紧,表情有点僵,贴到我耳边轻念:“招娣,你勾引我。”

    好痒,气息撩拨耳边肌肤,让我霎时鸡皮疙瘩游走全身,后背汗毛根根直立。我很想往外挪挪身体,因为我发觉,靠近苏良辰会让我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就快被火化了。

    “你……你……”

    苏良辰恬不知耻的伸出一只胳膊横在我胸前,贴过自己厚脸皮,笑嘻嘻的问:“什么?我什么?”

    我在这边咬牙死挺,花如雪却在隔壁大块朵颐,我甚至能感觉到床榻的晃动感,还有花如雪断断续续的笑声,以及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猪哼哼声,还是歇斯底里,你死我活的哼哼,我猜那是阿福。

    思及此,心头野草随风摆动,我咬咬牙,呼吸急促,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不贴上苏良辰的身体,就有种死去活来的不舒服。就连那句底气不足,声若呢喃的“滚……”,也最终被隔壁,声如浪潮,爱如潮水的热情给淹没了。

    苏良辰还可恨的伸长了耳朵,不时跟我分析:“好厉害,花如雪这女人可比琉球那般女/优的段数不知高了多少,颜如玉这小人还一副佯装被非礼的委屈,我看他分明是吃到了葡萄,还非要栽赃葡萄酸,这人,真可恨,应该千刀万剐了才是。”

    “天,这阿福也是不可小视的一位战将啊,不知是憋了多少年,终得这么称心的一日,是不是打算跟花如雪同归于尽啊,要不要这么拼死拼活,难道说,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情无尽的?太唯心了吧,以前政治课上,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招娣,我看你面如桃花,身若无骨,眼神涣散,呢喃难语,这摆明了是媚药毒发的表现,要不,我就大义凌然一次,反正之前你也掩护我免受那妖女荼毒,我欠你一个人情嘛。

    不如让我以身相许,哦不对,是以身解毒。你没听花如雪说吗?童子身的男人可以连采三日,效力非那些洁身不自好不男不女能比,就以我平日清心寡欲,又不近女色的最高等级处男之身来说,天亮之前三五次也就能给你的毒解个干干净净。”

    我努力斜眼瞪他,眼神却不自觉的顺着他光滑的下巴一直往下,划过好看的颈项,再往他结实的胸口瞄去,完蛋了,热血喷张,性如恶狼,身体里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再拼命的将我往苏良辰身上推去。

    忍,但凡成大事者全凭一个忍字,古人能头悬梁锥刺股,能卧薪又藏胆,还有那个柳下惠什么的,美人坐怀都不乱啊,嫦娥什么的跟兔子相依为命,天蓬元帅被贬成猪八戒下凡间,西海龙王三太子成白龙马被人骑上西天,这等极具教育意义的故事数不胜数。

    我许招娣一世隐忍半生闷骚,决不能坏在什么劳什子媚药上,虽说将来有可能跟苏良辰有合则同睡,不合散伙的伪正常男女关系,但没将他彻底收服之前,不能破功啊不能破功。一破就成千古恨,还不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咬牙,咬的满脑袋汗淋淋的,苏良辰倒是自在,时不时的配合隔壁的□声伸伸带毛的长腿,要么嚷嚷帐子里太热,起身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给我瞧。

    看那贱笑,分明是想逼我破功,看我如何哭天抹泪跟他求欢的好戏。我心里那个恨啊,恨尽了天山的雪,恨断了黄河上的桥,索性闭眼修炼敌动我不动心经。

    “出汗了唉,快,让为夫给你擦擦。”为夫?要不要脸啊。

    “热哦,来,让为夫给你松松领口。”松领口?卑鄙无耻。

    “手脚没力吗?来,让为夫帮你翻个身。”翻身?靠,为毛是翻向面朝他的?分明故意地。

    “想扑过来?来,老实交代,为夫善解人衣,更善解人意,绝对体谅招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处境,主动什么的都是浮云,谁下手还不是一样。你点个头嘛!”

    点头?没门没窗户没地道,你想也别想。

    “这样吧,为夫知道娘子面皮薄,不如这样,先给你点甜头尝,你觉得好,为夫就……”苏良辰扯过我的手,直挺挺朝他胸口摸去,然后一路往下,并配合无耻而淫/荡的哼唧声,连原创的都不是,我证实,他是在效仿花如雪的调子,让我听来格外窝火。

    到底是我热还是苏良辰热?手掌划过,就跟着了火似的,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眼前一花,脸颊急速充血,胀的有些发疼。终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呀,招娣,你喷鼻血了。”被子挡在他腰间,苏良辰坐在我身侧,而我的手停在他的小腹之上,眼中全是他狡诈而愉悦的笑容。

    他扯过自己的贴身衣服,帮我擦了擦鼻血,轻轻覆在我身上,笑看我:“招娣,我总是不懂,你到底在忍个什么?”

    “你,懂,个,屁……”我拼尽气力,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个字,已经开始喘的厉害了。

    耳边是隔壁荡漾不断的叫声,身下是摇晃不停的床板,身上是全/裸出镜色/诱我破功的苏良辰,眼前是他得意又魅惑的坏笑,鼻血也刚刚喷完,现下的我真可谓四面楚歌啊四面楚歌,难道老天非要注定我身不由己铸成大错吗?

    “噗……”苏良辰撑着上身,笑得无可奈何:“我说招娣啊,我倒是拗不过你,你这人太狡猾,一般招式都没办法逼你就范,那一句话就如此难吗?

    你说了我日后也不会时常拿出来气你,你何必这么小心翼翼的,看,脸都成猪肝色了,再憋下去,我怕明儿一早来娣回来会掐死我,说我见死不救。”

    说着苏良辰俯□来,映在我眼里,成了一格格变慢的镜头。

    又笑?笑得有那么点好看,又有那么点……我一直心里暗念,又有那么点什么?

    “好吧,既然你计较又小心眼,死活不说,那为夫说了也无妨。

    我苏良辰就是想娶你许招娣为妻,你闷骚又狡猾,我日后不怕招了个无趣的女人看着无聊;

    你有点小聪明最爱藏心劲儿,以后呢时不时跟我过个招使个绊子什么的,也权当是添了份夫妻乐趣生活情趣,好过死气沉沉;

    你能忍能扛有丰富的潦倒经历,若是日后棺材铺倒闭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娇贵不能吃苦,又会携款潜逃的那种女人;

    你长相潦草身材平庸,我若是出个远门收个钱什么的,你应该也不至于红杏出墙,给我预备一顶绿帽子,左右也没人会看上你,我放心。恩,暂时就想到这么多,等想到了再补充好了。”

    气结,绝对的气结,我怒目而视,他却依旧笑意盈盈。

    “反正我连你尸体都娶,这么个大活人,我何以放过?招娣,你不觉得你落入我的手里,那是上天注定,天经地义的吗?你还反抗个什么?”

    说着,苏良辰放松力气,慢慢覆上我身体。

    身体仍旧热情如火,我被带进一道旋涡,缠得乾坤倒转,昏沉不自知,仿若被溺在湍急河流之中,欲要溺毙,却又偶得几口空气,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随波逐流,直至被完全汹涌波涛淹没。

    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突然想到苏良辰的笑容之中,又有那么点什么了,应该是情真意切?或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别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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