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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墨雷的苦心

    昨夜在火光中那支孤寂的背影再次回荡在墨雷的脑海中,晃动不定的背影摇曳得如此疲惫,仿佛厌倦了负担之风的吹拂,无奈的晃动。老爹虽然努力的说服自己放下这一切,那怕只有暂时,但千丝万缕的情感就像这摇摆不定的影子,只要老爹心中有光,那么这种叫辛酸的影子将永远不离不弃。

    也许这种刹那间的苍凉只是一闪即逝,没有在老爹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就像影子笼罩过的墙角,除了短暂的阴凉和暗淡,不会引起任何质的改变。但人的天性永远深埋着一种讨厌的情感,它叫“自私”,可能它大多时候会被无数大义凛然的理由踩到泥土里,至死也无出头之日,但只要是人就永远无法剥离它,即使是那些慷慨就义的英雄们,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不是求死的决心为国牺牲吧?所以,墨雷理解这种天性,理解老爹的不易。

    疯牛般意往无回的拳头不计后果的砸向了装备精良的凯顿,不论阻拦道路的为何物,轰上去再说。游刃有余或许是孤注一掷的凯顿不待墨雷拳势及身,猛的踏前挺锅而上,同时也顾不上天人合一的前提,便强行发动了惨绝人寰的奥义“自然的律动”。黑幕如浓雾般的“幻影”凭空笼罩住墨雷的周身,无数扭曲嘶嚎的鬼相无声翻腾,穿梭于灵魂和肉体之间,贪婪的啃噬着触及的一切。

    “嘭。。。”的一声,只见血肉模糊的墨雷如飞弹脱膛般远离自己,但恐怖无情的“自然的律动”宛如附骨之蛀继续不依不饶,凯顿完全想不到“自然的律动”会有如此变态般的效果,悔不当初的思绪被背后突如其来的撞击所打断,就在凯顿猜测莫名袭击的时候,他真正对自己施展的“幻影”随之破灭了。

    结果是凯顿踏前挺盾的反击确实奏效了,所谓的“自然的律动”也几近完美的发动了,但效果却无法与其脑海中幻化的场景相融合,而相对于如炮弹脱膛的自己,墨雷确实也形同倒飞远离凯顿。人肉炮弹的威力同样令人欣慰,破坏力惊人,如弹片般飞射的全身铠,布满厨房的每个角落。凯顿也没想到,那看似可怜的隔断墙会如此坚固,几乎完美的与墨雷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凯顿,你的病(狂想症)一直都是我和老爹的心病,梅赛杰斯老师也是素手无策,既然动之以情不能奏效,不如就小之以力试试。也许头部受过猛烈撞击后,就会让你恢复回以前的安静了。虽然这种办法会很极端,会有些危险,但弟弟我真的不愿再看看你如此浑浑噩噩,如此痛苦的苟活了!”墨雷真情的讲述了重拳之下的深层内幕,放任和尝试(另类的强击治疗)都是无奈的痛苦,他在矛盾与抉择中左顾右盼的挣扎良久,墨雷希望凯顿能够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其实凯顿的这种戏剧性的不羁和怪异早已对墨雷和亚德索毒害至深,甚至是整个达斯洛村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这种怪异,还有作者本人。无论是老爹还是墨雷都潜移默化的选择用这种戏剧性的言行刺激凯顿,这是凯顿调频的沟通方式。也许这是一种潜在的迎合,或者是对凯顿的一种安慰。

    墨雷的拳脚相向向来被冠以增进彼此感情的一种特殊途径,但主动权往往都掌握在墨雷手中,凯顿只能惨痛并甜蜜的接受这汹涌澎湃的兄弟情,而且是来得如此刻骨,如此频繁,如此不着痕迹。

    凯顿当然知道墨雷迫切表达自己情怀的真正原因,墨雷曾经“热泪盈眶”的对他说过:“哥,从始至今你的痛苦对我来说都是铭心的无力,我真的懊悔自己居然忍受懦弱而苟活至今,看着兄弟在病魔股掌之间慢慢的变质腐败,我竟然能够视若无睹。。。今后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与你并肩承受,那怕是死,至少我不再后悔。”当时墨雷莫名奇妙的信誓旦旦,弄得即使是头脑灵活如凯顿这般的变态,也是无从招架,只能像哈巴狗等食似的,探着头,怂着肩,眨着眼,抿着嘴,垮着身,呆立在墨雷面前,无数的问号堆在当机的脑处理器中。

    问号终于在不久的将来汇聚成一支空前的惊叹号,墨雷几乎舍身忘死的投身到挽救自家兄弟的事业当中,而且兢兢业业的将其做实,做好。就凯顿的反应和表现来看确实颇见成效,每次都是饱含热泪的瘫软在墨雷的腿旁,哭诉悔过自己意志的不坚定,一次次屈服在魔鬼的淫威之下。虽然魔鬼(墨雷)无情嗜血,但凯顿始终都坚信自己智慧的潜力,坚信着魔鬼的嘶嚎终将回荡,从此凯顿肆意无忌的生活便多了些他一直向往的腥风血雨。

    然后天气是亦如往常的艳阳与寒冷,亦如往常的尖风瑟瑟。达斯洛人是亦如往常的狩猎,墨雷是亦如往常的矫健,米恩科是亦如往常的稳重,凯顿是亦如往常的懒散,猎物是亦如往常的狡猾,矛刃是亦如往常的锋利,血浆是亦如往常的腥臭温热。山势是亦如往常的险峻,脚步是异比往常的繁重,牢骚是异比往常的华丽,笑骂是异比往常的犀利,感情是异比往常的浓厚。

    天是亦如往常的灰蒙,达斯洛是异比往常的喧闹,酒肉是异比往常的丰盛,梅赛杰斯是亦比往常的放纵,大胡子是亦如往常的爽朗,老狼是亦如往常的**,帕洛特是亦如往常的酒痴,大胡子是亦如往常的惧内,赛尼斯是亦如往常的泼辣,亚德索是异比往常的高兴,谈笑是亦如往常的无际,气氛是亦如往常的舒适,睡梦是异比往常的香甜。

    秋去冬来,呼啸的寒风更显猖狂与凛冽,不同于深秋的通透刺骨,此时是每个呼吸都是深抵脾脏的寒冷,由内而外的冰寒。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风,灰蒙蒙的山,灰蒙蒙的心情。

    几乎所有生物都讨厌这种压抑但不窒息的感觉,有时“自然”会给人一种人性的错觉。铅云压顶的结果虽然是疾风骤雨,暴敛磅礴,但却不是决然无情。反而阴雨蒙蒙的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龙卷海啸,这些就像人性雷霆暴怒的后果可能是破坏,而阴郁压抑的后果可能是毁灭。

    凯顿向来是反物理反生物的,所有人都会莫名有些淡淡的压抑或沉闷。但凯顿却是压抑不住兴奋的整理齐全后,迫不及待的跟着墨雷,不时催促道:“雷雷,做哥哥的今天就要说你两句,作为一个如你我这样上招天嫉,下招人妒的男人,更应该信守时间,说一不二,甚至不是赶时间,而应该是抢时间。行啦!太深我也不多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又不能时刻提携着你,你迟早要走入这个冷漠的社。。。恩!我的水囊好像不够满,你抓紧吧!”墨雷凶狠的眸光剜遍凯顿的周身,将凯顿打算多抢2个小时的计划凌迟在胎腹之中。

    悻悻然的凯顿几乎不知打击或尴尬为何物,行装整齐英姿飒爽的哼着原创的山歌飘向了老狼的家里。看见如此风格的凯顿,因由人们自是了然于胸。达斯洛村至古便有一种古老的传统,作为迈特里斯山脉孕养的种族,山林就是他们的根本,草木走兽就是他们生活的组成,每当初冬时节便是清山的时候,所谓清山就是将所有捕兽的陷阱机关全都清除掉,还于自然的循环和宁静。也许达斯洛这么一小戳人根本就激不起什么涟漪,根本影响不到迈特里斯山的循环,但这可能就是一种信仰,一种慰藉,一种平衡。就像所有形式的信徒一样,在渎信者眼中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理喻的。

    清山的然后便是守冬,大地都要盖上白雪皑皑的被子休养生息,更何况是凯顿。不用早起,不用狩猎,不用殚精,不用竭虑,不用吐血的追逐,不用扛着腥臭的兽尸。有的只是暖暖的被窝,香气四溢的烤肉,辛辣入脾的烈酒,悠然自得的清闲。幸福的生活总是来得太慢,太短。即使短暂的时光还未开始,但向来深谋远虑的凯顿都是忆甜思苦的贤(闲)者。比之沉浸幸福之中的畅快,凯顿更享受这幸福来临前亢奋的期待。就像现代生活的双休日,周五是期许的冲动,周六便开始居安思危的落寞。

    老狼是达斯洛村最优秀的猎户,狡猾如狼,矫捷如狼,凶狠如狼,**如狼,时刻给人一种与狼共舞的错觉,狭长的丹凤眼深陷在眼窝之中,不时闪过对周围的警觉,谨慎是他捕捉猎物的雷达,自信是他猎杀生灵的武器。他的家中随处可见的是各种原创的捕具,稀奇古怪到是有,但那只是些不成熟的技术,对于达斯洛村来说老狼就是一创造可能的发明家,凯顿却对此持保留意见。他认为跳跃性思维才是创造的根本,要让自己承认老狼的这种“跳跃力”,岂不是痴人说梦。

    望着厉兵秣马式的凯顿跨步院中,那种指点江山的气势笼罩着整个小院,准备晾晒兽皮的赛尼斯惊恐的望着冷峻中透露着肃杀与威严的凯顿,她的惊恐倒不是骇然于凯顿无形的气势,而是不清楚他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创举。惶恐不安的直觉令赛尼斯感到未知的恐惧正悄然临近,泼辣的塞尼斯虽然完全继承了老狼和母亲贝尼露的狡猾与强硬。但达斯洛村没人能在凯顿嘴上讨到道理,明哲保身都是奢望,花样频出配合死缠烂打,向来是凯顿的不二法门,还有无耻到极致的心里素质,几乎令凯顿众横捭阖,左右逢源(怨)。

    凯顿浑身强韧厚实的皮甲间,隐藏数把简单缠裹得刃柄,虽然粗糙,但没人怀疑延展之后的明晃与锋利,斜背于其后的利矛遥指苍穹,苍灰过度到青白的矛头让人不由幻想着被其插入体内的冰寒,腰际的绳索,腿侧的勾爪,隆起的皮囊,全然给人一种沉稳与干练的感觉。

    “妹咋!忙呐?嘿嘿。。。”简单而普通的问候凯顿居然也能诠释的如此毛骨悚然,微抬半空的小手不知道是想帮忙,还是表示友好和亲近,亦或是有什么不良企图。还有那自认颠倒众生的淫笑…恩?可能是微笑?新月似的眼睛很难让人联想到残月的凄美,居心叵测倒是浮想联翩。即使做好完全心理准备的赛尼斯依然不由一阵战栗与恶寒。羞涩微红的小脸一片木然,不知名的兽皮被那双温柔的小手攥得哀嚎扭曲,扑通扑通的心跳震得自己有些头脑发懵,急促的呼吸令肺部艰难的抵御着寒气的侵袭,像极了怀春少女与心仪对象间的暧昧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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