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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 雾里拨云花无常 伤逝

    朱登科见戚冲驾车奔去,多说也无益了,便搀扶着戚武夫妇,拐到左边的草丛里,朝前走去。

    拉车的马是有名的滇马,拉着戚冲和车子,一路飞奔,速度极快,没多会便跑出了二里多地。那时的官道,与后世的马路,有着天壤之别,路面尽是黄泥,还印了不少车撤,马车在上面一会腾空,一会又落下来,将戚冲的骨头都快抖散了。

    戚冲知道,这马车远没后面的骑兵、汽车跑得快,但他的目的,只是要将他们吸引过来,好让父母他们脱困。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戚冲回头一看,当先两骑,自左右两边,追了上来。戚冲也不忙,等他们与车沿平齐的时候,马鞭挥出,卷向左边,套住那人的脖子,猛地往自己身前一带,那人便离开了马背,直直地向戚冲飞来。

    戚冲轻轻跃起,将那人踏在脚下,再借力腾空而起,身子斜飞,一脚踹向右边的骑者,顿时将他踹得飞了出去。戚冲跃回车上,低头一看车上那人,眼睛翻白,头软软地垂着,多半不活了,便将他身上的匕首、短枪、子弹取了下来,难得的是居然还有两颗手榴弹。

    戚冲将枪插在腰里,一脚将那人踢下车去。后面的人见戚冲连伤两人,都掏出枪来,‘呯呯呯’地放起枪来。子弹破空,‘嗖嗖’地从戚冲耳边飞过,虽然他们的准头奇差,不仅没伤到戚冲,连马车的边沿也没打着,但那声音着实吓人。

    戚冲赶忙低下头,不停地挥鞭,让马车跑得更快一点。再奔了一阵,路面变窄了,也更不平坦,有几次差点将他颠了下去。

    这时车的后面‘啪’的一声响,戚冲回头一看,一人弃了马匹,扑在车顶上,正慢慢地往前移动。戚冲也不等他爬过来,将马鞭甩了过去,一下套住了他的手臂,使劲一拖,却只是将他拖来横在车顶上。

    此人有点蛮力,横着身子,一手抓着马鞭,一手抓住车顶,使劲向后拉,似乎想将戚冲拖下车去。戚冲难得与他纠缠,掏出枪来,抬手就是一枪,正中头部。

    那人一下就毙了命,却仍然抓住鞭子不放。戚冲没办法,只能一点一点地将他拖了过来,将他放在车门顶上,收了他的枪弹,准备往外掀,突然想起,留在这里,还可以当盾牌用。

    果然,后面的追兵见他们的人又死了一个,大为恼怒,长枪短枪,一齐发射。枪声密集,如同爆豆一般在身后响起,但大多的子弹都招呼在他们的难兄难弟上了。

    戚冲驾车又奔了一阵,听见后面的追兵都是骑兵,没了汽车的声音,知道道路狭窄,日本人的汽车放弃了追杀,这下就好办了。他用手抓牢缰绳,身子如弓一样弯起来,双脚在车沿上一登,稍微一用力,身子腾起,人便骑在了马背上,掏出刚才缴获的匕首,切断套车的绳索,连人带马立即冲了出去。

    戚冲摸出一颗手榴弹,拉了保险环,往后一扔,丢进了车里,再双腿一夹,马儿如飞一般向前跑去。

    身后“轰”的一声巨响,伴着一股热浪,向戚冲卷来,连人带马一起掀翻在地。戚冲骑的是裸马,既没有马鞍,也没有脚蹬,只有紧紧抱住马脖子,此时与马一起摔在地面,也没放手,双手仍然死死地搂紧了马脖子。那马匹受到如此的冲力,仍然神骏无比,倒地之后,前蹄踏在地面刨了几下,一使劲,便站了起来,昂头长嘶一声,带着戚冲又奔跑起来。

    戚冲暗自骂道,逃命逃胡涂了,怎么就忘了手榴弹的威力,差点将自己炸死。随即摸摸身上,幸亏没受伤,便拍拍马头说道:“马儿啊马儿,今天全靠你的帮忙,等会摆脱了追兵,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干草、黄豆你随便选,到时你别客气就行。”

    戚冲回头望去,只见刚才自己乘坐的车厢,早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烟雾腾起老高,路边的山石也被手榴弹炸得垮塌了下来,将道路堵得死死的,追击的骑兵,只有隔了烟火,远远的放着枪,高声怒骂,却无可奈何。

    戚冲不再理会他们,哈哈一声长笑,搂着马儿,朝前飞驰而去。滇马不中看,体型矮小,却是极有长力,一会又奔驰了三、四里,丝毫不见力衰的模样,反而是越跑越有劲。

    戚冲见左边有一丛树林,便带住了马,跳下马背,牵了马向林子走去。那马跑得正欢,突然停了下来,心里极不情愿,不住地打着响鼻,以示不满。

    戚冲摸摸它的脸,说道:“别急,别急,我知道你在抗议。我现在不是要绕回去救我的父母吗?只能暂时委屈你了,等会儿有你出力的时候。”戚冲以前没骑过马,不知道马儿是极有灵性的动物,此时才后悔,宝光大师送给自己的那匹马,还留在旅店里,等空了一定去将它牵走。

    戚冲进了林子后,削了几只树丫,将自己与马的脚印扫去,以免留下痕迹,让追兵不知道自己的去向。他在林中行了一阵,便折而向北。尽管他与朱登科他们约定,在杨家山碰面,但实在不放心父母的安危,便捷道前去迎接。

    正午已过,太阳斜照,阳光从树的枝叶间洒了下来,一束束的金黄,看在眼中,说不出的受用。戚冲出了树林,跨上马背,沿着山间小道,朝着这几日寄身的小庙而去。

    距离庙子不远的地方,戚冲隐隐听见人喊马嘶、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便将马栓在小树上,侧身钻进了灌木丛,向前挤去。

    戚冲走不了几步,便见到二三十个汉奸骑着马,十几名日军分乘三辆汽车,朝着回城的方向行去,卷起漫天的黄沙,几乎将阳光也遮没了。戚冲便伏下身子,等他们离去。

    终于没了声音,鬼子汉奸的影子也看不见了,戚冲自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向着庙的方向走去。

    突然自庙的后面,转出一个人来,将戚冲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朱登科。只见他满脸乌黑,脸色暗淡,不敢直视戚冲的目光。戚冲见状,心里一惊,问道:“登先生,你怎么这幅模样?我爹娘呢?”

    朱登科惶惶地看了戚冲一眼,嘴唇嗫嚅了一阵,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戚冲上一把抓了他的手臂,使劲摇晃了几下,怒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到是说话呀?”

    或许是戚冲用力太大,朱登科一下就跌在地上,呜咽道:“咳咳,戚冲兄弟,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他们。。。?”

    “什么?”戚冲顿时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几乎将头皮也要穿透。他自从甩掉了敌人,绕道回来,就是想尽快与父母见面。尽管他们是这个身体的父母,但戚冲与赵刚早就合二为一了,思想情感甚至血液亲情,是再也分不开了。

    历尽了千辛万苦,定下种种计谋,就是为了解救他们,没想到在这就快成功的时刻,却功败垂成。戚冲顿时泪流满面,问道:“登先生,我将敌人引开,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为什么不隐藏起来,或是远远地离开?”

    朱登科低下了头,不发一言。戚冲见状,怒从心头起,腾地站了起来,拽紧拳头,便想狠狠地揍在他身上。这时庙后又走出来一个人,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说道:“戚冲兄弟,你请节哀,这事儿其实也不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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