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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十五)

    一个月过去了,树儿的顽强,让杜飞无计可施。

    他开始暴躁,开始糟蹋自己,开始一次又一次沉溺在酒海之中,难以自拔。书桓和尔豪简直是七窍生烟,怎么劝也没有用,书桓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往南京打,树儿的父母天天就是那句话:让她冷静一下吧,这次她也受伤不轻啊。书桓想想也是,依萍当初不也是一样,让全心投入一份感情的女孩子对自己的牛角尖释然,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一天晚上,细雨蒙蒙,依萍见书桓没有来接她,担心有什么事,便去找书桓。

    晚上的时候,杜飞又去喝酒,气得书桓和尔豪把他拉回公寓,大声责骂。杜飞头昏脑胀,更被他们疲劳轰炸得烦上加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摆脱不了这份感情的伤痛,又苦无回天之力,现在这两个人又来给他添麻烦,不停地念他,他实在忍受不了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你们分析什么有的没的的,那都没有用,你们不要管我,我爱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你们管不着。”杜飞推开他们要从床上起来。

    书桓气得推倒他:“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你这样有什么用,你这样树儿就会回来吗?你怎么告诉她你只是爱她一个人,怎么给她未来?”

    “对啊,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都烦,我是树儿,一辈子也不想看见你。”尔豪气得把枕头丢在杜飞的脸上。

    “行了,两个大情圣,你们比我有本事好不好?你有可云,你有如萍,但是你们的方瑜和依萍都很伟大,他们都可以接受你们的曾经拥有,树儿不是,树儿不接受我的一丝一毫瑕疵,我对如萍有怜惜、有心痛,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实在是心痛极了,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样一个女孩子,只是为了一份自己想要的、却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弄得遍体鳞伤。”

    “这么说树儿没有说错,你对如萍还是有感情的啊,你收不回对如萍的感情,树儿怎么可能跟你破镜重圆啊?”尔豪焦急地说,“虽然如萍是我妹妹,我还是希望她不要卷进这个漩涡,我希望她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

    杜飞被酒精麻醉得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不完全失去理智,他现在的反应多出于本能,他听了尔豪的话觉得很可笑:“尔豪,不要说的这么清高,你心里就没有可云了吗?书桓,你心中真的没有如萍吗?你对她的感情一点也没有吗?”

    “你,你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你,你干嘛转移目标,我和可云跟你和树儿不一样。”尔豪一听可云就没有了底气。

    书桓看着这样的杜飞真的充满了无力感:“杜飞,让我怎么跟你说呢?我对如萍当然有感情。”他顿了顿继续说,“那是一种朋友之情,亦或以后也是一份亲情,或许我迷惘过,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爱情。”

    “叩叩叩”敲门声,书桓过来开门,女佣手里托着一个小瓷盘,上面有一杯香浓的咖啡:“何少爷,依萍小姐的咖啡。”“依萍小姐?”书桓不明白,“依萍不在这里啊。”女佣也是不明白:“少爷,刚刚依萍小姐来了,我开的门啊,她让我去冲咖啡,自己走进来的。”“啊?”房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杜飞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书桓跑出去一看,果然门口还立着依萍的洋伞,水滴不停地滑落,侵湿了一片地板。“书桓,快追,一定是她听到我们的谈话。”尔豪提醒书桓。书桓转过身一拳打在杜飞的肩上,飞奔而出。杜飞和尔豪也跟着冲了出去。

    依萍失魂落魄地走出树儿的公寓,任凭雨水泼洒在身上,她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书桓的那句话:“我对如萍当然有感情。”依萍哭了,雨水和着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她迷迷茫茫地走在烟雨蒙蒙的暗夜之中,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路在何方。这时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她的身边。

    书桓跑出来和杜飞、尔豪兵分三路追了出去,哪里还有依萍的踪影,三个人这下都傻眼了,这么黑的夜晚,下着雨,依萍会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遇到坏人呢?种种担心、种种忧虑一起袭上心头,书桓双膝一软,跪倒在雨水之中:“依萍,依萍,你在哪里?”悲怆的呼叫声在雨夜的上空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依萍失踪了,连家都没有回。文佩一知道消息就昏死过去了,她真的不能承受依萍再出任何的状况。陆振华气得火冒三丈,用拐杖指着书桓,让他给个交待,书桓无法赘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尔豪说:“一定是杜飞问你对如萍有没有感情,你说有,她误会了。”杜飞害怕是自己闯祸的,连忙说:“可是书桓说是友情或者以后是亲情啊。”尔豪说:“依萍很敏感,对书桓和如萍的事情一直如鲠在喉,她自己说过,她一定是听了上句没有听到下句就走了。”又是一场无谓的误会。上苍看来还是要考验有情人的坚贞。

    “报警”书桓坚定的说,“我不允许依萍有任何闪失。如果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换回她的平安。”

    不一会儿,嘉瀚就到了。众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把这个地方点燃:“何书桓,只要找到她,你休想再见到她,我不会给你再次伤害她的机会。”

    “嘉瀚,你误会了,不是书桓的事,可能是依萍误会了。”方瑜流着眼泪解释。“误会也是他造成的,没有前科怎么会引起这么多误会!”嘉瀚不能接受任何伤害依萍的理由。

    “嘉瀚,都是我不好,最近一直在闹情绪,说话没边,才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怪就怪我吧。”杜飞自责不已。

    “如果依萍可以回来,我任由你处置,怎么都好,只要她回来。”书桓失神地说着。梦萍哭着说:“书桓,你不要这样,你要振奋精神,依萍还需要你的救助,找到她,她还需要你去爱她啊。你这样,找到她,她怎么承受现在的你啊。”可是书桓早已听不见看不见,痛苦已经让他麻木了。

    “书桓,你振作起来,如果我没有推测错,依萍很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了,你想,她这么重感情,尤其是她的妈妈,她怎么可能丢下?所以我们不能乱,要救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救她?”陆振华理清头绪,分析着。

    “陆伯伯,我根本不能思考,您怎么说我怎么做。只要找到依萍,怎么样都行。”空洞洞的书桓好像已经被摄取了魂魄。

    突然嘉瀚飞起一脚正中书桓的腹部,书桓闷哼一声倒在沙发上:“你怎么都行?说的轻巧,你怎么样,依萍可以回来吗?为什么这么坚强的依萍每次都被你伤?全世界都打不倒的依萍每次都被你打倒在地?”书桓按住肚子痛得无法言语,杜飞和尔豪连忙过来拉住正要飞扑而上的嘉瀚:“不要这样啊,你打死他也没用啊。”

    嘉瀚红了眼:“我打他,不是因为我恨他,我是要他尝尝,他让依萍所受的痛苦,他给予依萍的伤痛,他想过依萍现在处在什么险境吗?我看依萍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认识他、爱上他!”嘉瀚越说越气,抓过身边的椅子就要砸书桓,梦萍、如萍和方瑜吓得赶紧站在书桓身前挡住他,杜飞扑过来抓住嘉瀚的手,生怕他拔枪,到时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书桓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嘉瀚,我比你痛,比你难过,比你伤心,现在可不可以先找到依萍再说,只要依萍回来,要杀要剐我认你处置。反正依萍不见了,我也生不如死,留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看见她平安无事就足够了。”书桓几乎绝望了。

    嘉瀚目光凌厉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陆宅。大家都很震惊,觉得事态真的很严重,看来依萍真的有麻烦了。

    秦五爷带着手下呼啸而至,秦五爷瞪着眼睛,胡子都翘了起来:“何书桓,又是你对不对?这个白玫瑰真是死脑筋,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何书桓一个好男人。怎么就单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书桓遭千夫所指,无言以对。无论如何,依萍所有的疑虑、不安、矛盾、困惑,都是由他而生,如果他没有移情和如萍订婚,如果不是他的举棋不定,如果不是他的左摇右摆,依萍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她心中不会有这颗随时引爆的炸弹。

    紧张焦灼的日子一点一滴地划过,时钟敲响的每一声都重重敲打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心惊胆战,仿佛提醒人们依萍失踪的时间更长了。嘉瀚出动了所有的警力,做地毯式搜索,但是仍然杳无音信。无奈嘉瀚只好求助于他的爸爸,这时人们才知道,嘉瀚的爸爸是一位将军,手下有千军万马。一声令下,开始搜寻包括上海近郊、县城,以及苏州、杭州、南京一带。书桓的父母知道依萍失踪的消息,立刻赶来上海,书桓的妈妈从一知道消息,就哭得死去活来,卧病在床。文佩一直浑浑噩噩,一家人都疲倦极了。

    树儿和父母也陪着书桓的父母来到上海,树儿哭着请求书桓的原谅,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刁蛮,或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最令人担心的是依萍什么都没有带,她的手提袋也落在沙发上,这样空身一个人能去哪里呢?嘉瀚开始胡思乱想,他动用了水警和蛙人沿着各条水路寻找,秦五爷通过各条黑道上的兄弟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做什么事,但是都石沉大海,毫无结果。

    三天过去了,七十二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书桓和大家围坐在陆宅的客厅里,寂静得使人害怕,让人呼吸都不敢舒展,每个人都在恐惧中。现在人们似乎不敢听到任何声音,没有消息还是有希望,但如果传来噩耗,谁能不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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