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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缺女人

    与他对视,她已是惊恐万状,却置之死地而后生,瞪着他,坚定的说:“我就不脱!”

    她又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叫她脱,她就得脱?

    他不过是一个男人。

    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有权力拒绝他对自己的要求,尤其是他的非分之想!

    “好,我亲自动手!”书墨澹瞬间就将她压在身下,骑在她肚皮上,光用腿劲,就将她制服,在他强悍的身躯下她尤如一只小白兔,无论怎样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只得顺从他乖乖躺着不动逦。

    两人都还穿着湿衣服,湿了床单他也满不在乎。

    这么湿冷的两具身躯相触,竟然发热了起来,仿佛有一股热量正从她小腹间蔓延开来。

    突然间就想到了那个雨天,他送她去机场,险些遭遇不测,车子卡住无法前行,也无法后退,他和她都淋湿了,两具冰冷的身体抱在一起取暖…疠…

    当时觉得冷,回想起来却有一片暖意涌上心头,眼睛里忽然潮湿起来。

    他骑着她,居高临下的说:“我对你的身体太了解了,你是水灵,还是水轻,只要脱得光光的,我一眼就能辨认出!”

    也许这个姿态对他来说,算是高难度了。

    他虽已将她制服,可满脸都是窘迫,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脸已泛红。

    她仰望着他略微泛起潮红的脸膛,自我镇静着,扬唇笑了一笑:“书先生真会耍流氓。你想用这个方式诱我和你上床?”

    “上床?”书墨澹俯身下去,与她眉眼相对,一口热气吹拂在她面庞上,口气轻悠,而暧昧:“那要看对象是谁,我书墨澹从没兴趣对一个不爱的女人耍流氓……”

    “我是你小姨!”

    “脱了就知道是不是!”

    他脸色一沉,不再浪费口舌,亲自动手,将她上衣往上一掀,蒙住她的脸以及眼睛。

    胸前一凉,她被蒙住脸浑身一抖,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尽管睁大了眼睛,可视线被衣物完全遮挡住,而他的手指还很不老实放在她皮肤上,挑豆性的轻轻触抚了起来,她害怕的颤抖得更厉害,强烈的自卫心理让她不停挣扎着叫嚷道:“书墨澹,你胆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叫你蹲局子……”

    小腿上下舞动用力的挥打着床尾。

    “蹲局子算什么,人生最怕孤单一辈子……”他像禽兽一样压住她反抗的身体,双手用力,终于撕开了她的衣服,剥开了她的裤子,眼光往下探去……

    洁白如玉的皮肤呈现在他眼帘,美的令人惊叹!

    然而她的肚皮一片光滑,细致上的纹路没有一丝疤痕。

    他沉沉低着头想要看个究竟,几乎把眼睛都贴在了她小腹上,他不相信这个肚皮是她的,明明在作绝育手术时,水轻的肚皮上用手术刀划开过,出了血,一定有疤痕……

    可是他找来找去,就是没能找着一丝痕迹。

    知道他在找什么,水灵倒也不挣扎了,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下,在他失望的时候却轻轻笑道:“书墨澹,你怎么能找得见你想要的东西?”

    他太不了解她的身体了,尤其是皮肤,愈合能力超强!

    被父亲惩罚的时候,当兵训练的时候,她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擦伤、碰伤,是她的家常便饭,可是她的皮肤出奇的争气,往往再深的一个伤口长一个月就能痊愈,而且竟然还能完好如初,看不见一丝疤痕。

    书墨澹一定很失望,很失望吧。

    “妹夫,你现在,该相信,我是谁了吧?”水灵甜甜叫了一声,恶作剧的笑得更大声了。

    “为什么没有?”书墨澹恍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只为自己的推测失误而愤怒,咬着牙,“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迭声的为什么,他低吼出声,情绪已然失控!

    在她得意的瞬间,猛地低头啃住她的嘴巴,接吻!

    接吻也能证明!

    她的味道,他能尝出!

    可是,他刚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却突然一辣,疼痛的麻木感从舌头细微敏感的神经传送至大脑细胞。

    她居然咬了他!

    该死的!

    凌厉的目光瞪着她,他愤怒极了,虽然疼,但却没有立即退出她的口腔,反而更放肆,更张狂,更霸道的深入,在血与水的混合下,用力的,狠狠的吻她,带着一种惩罚与一种狂热,把她吻得呼吸急促,思想短路。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不知所措。

    还是以前那样的表情。

    芬芳甜蜜的气味,还是以前那样的味道。

    他终于有点得意,还想探入更深,却顿觉下腹一痛,被她一脚踢中!

    在他皱眉,弯腰弓背,急捂下体时,她飞快的推开他,一跃而起,跳到了床下。

    “书墨澹!”她光着身子,立定在床前的地上,冷若冰霜的瞪着他,“你这个混蛋!你胆敢再打我的主意,保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书墨澹一声冷笑,笑得下腹被踢之处牵引得更痛,连冷汗都流了出来:“水警官,你敢走出这扇门,我就叫你身败名裂!”

    水灵发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光溜溜的胴体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又羞又气。

    慌忙间抓过枕头,遮挡了一下最隐秘的部位,可是那个枕头太短,遮得住上身,却顾不到下体,枕头在她身体前一上一下的移动,可笑极了。

    “不许笑!”水灵娇声喝道,既然遮不住,也不管那么多了,索性将枕头一丢,朝他头顶打过去,然后快速地爬回到床上,去捡被他撕烂的湿衣服。

    已经没法穿了,即使勉强能套进身体,恐怕也无法出去见光。

    她一脸怒气的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见他缩身靠近,身子一绷,目光敏锐而戒备。

    她以为下一刻,这个男人就会像野兽一样仆过来,将她按倒,然后……

    可是没有然后。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眼下局势,分分钟于她不利。

    可是书墨澹倒不像是那种动物!

    他缩身朝她趴过来后,坐直身体,将头靠在床头上长叹一声,接着,他下床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扔在床边缘,“可怜的水警官,小姨子,让你身败名裂那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呢?你不是要走吗,穿我的衣服走……”

    原本以为今晚会死翘翘的水灵听了这话,颇感诧异,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接过衣服。

    把自己包裹在他的衣服里,闻着熟悉的男性气息,望着这满眼的熟悉,突然就滋生出一丝留念,不想走了。

    她呆坐在沙发上,散开湿发,目光失神的望着那张特大的婚纱照。

    书墨澹也换了套衣服,素白的家居服衬得他修长的身形,略显清瘦,他背对着她,伫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指抚上那冰凉而透明的玻璃:“你走吧……”

    他说,你走吧,声音显得特别的暗哑,还透出一丝脆弱。

    她缓缓起身,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忽又听见他的声音无力的响起,“我想念她的盖浇面……那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但却是世间唯一的美味。”

    她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听见他很哀伤的说:“再也没有人能给我做那样好吃的饭……再也没有人………”

    她的鼻子陡地一酸,停顿了很久,却终于还是迈出第三步,第四步……

    背对背离开他。

    刚到别墅大门口,他却已追了上来,低沉的说:“路远,送你一程……”

    没有拒绝,因为知道此刻的拒绝对自己来说,绝对是最傻的,这儿离市区太远,她徒步而行,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达自己住的公寓。

    他开着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还是以前那种冰冷的样子,但却发现,不经意间他眉眼里微微有丝柔和荡开。

    她有些痴迷这样的他,像以前那样。

    夜色迷茫,灯火阑珊。

    在这样行人稀少,车辆寥寥无几,安静的深夜里,电台情意绵绵的歌声最能撩拨着内心的孤独与寂寞,她产生过无数次幻觉,仿佛无数次回到未结婚前,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就这样安静的开着车,听着歌……

    谁也不说话,可是那样的气氛,那样的安静,却依然温馨,依然令人怀念。

    经过前面一家卖煲仔饭的门店,他和她不约而同往那儿远远望了一眼。

    缩回视线时,恰恰两人目光对上,彼此都有些愕然,片刻他抿着薄唇微笑,而她怔愣着,却感觉脸颊一片滚烫。

    “住哪?”他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

    “怕你搬了地方,防止有敌入侵……”他轻声的说,将音乐调低了一些,“那天晚外,你赢了,五百万可以买套更大的房子……”

    她苦笑:“房子大,有什么用?”

    “你还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

    “你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感到很满足,对吗?”他注视了她一眼,“已经什么都不缺了,可为什么眉头还皱着?你应该得意的笑。”

    “我思考问题……”她靠着窗,懒洋洋的扔出一句。

    他貌似关心的问:“什么问题令你如此烦恼?说来听听?”

    而她看着窗外一串连一串如流星飞速划过的路灯,没有出声。

    他一个人自顾自的说,“二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忧愁?”

    她挪了一下身体,靠向座椅背,瞟了他的眉宇,也是那样皱着,便问道:“那你缺什么?”

    他手指轻轻叩击着方向盘,很无耻的说:“我啊……缺女人。”

    这话让她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他却不以为耻,继而补充道:“缺一个我爱的女人……”

    说完这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缄默不语,路还很长,见他突然默然了,水灵却忍不住的开口了:“书墨澹,你怎么突然住口了?”

    他哼了哼:“话说多了……有人厌烦,我还舌头疼……”

    舌头被她咬的那一口,极深,确实还在疼。

    “停车!我到了!”离公寓还有一段路程,但她情意走着回去。

    他亦没再坚持,说停就停,很绅士风度的帮她拉开车门,一手抵在车顶,伺候她下车。

    她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他已经坐入了车中,挡风玻璃徐徐升上。

    隔着玻璃,她看不清他的脸,亦看不清他的眼,不知他是什么表情。

    挂满树枝的霓虹灯,晶莹剔透的闪烁在他车顶,那样的夜色,十分迷人。

    她彷徨的向前走,刚进公寓的大门,就收到沐光远的信息。

    他说:“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看话剧?”

    “明天很忙……”

    简短回复几个字,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始终想不通,书墨澹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她?

    话剧院里,大幕徐徐拉开,正在上演《梁祝》。

    她一个人来看此剧,第一次看懂了梁祝。

    一直不明白要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做到殉情,那天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是一个不懂得爱的孩子。

    故事结束,灯光亮起,入戏的人们还沉浸于那个故事悲伤的结局里。

    她坐左侧一排最末一个位置,不曾发现,隔着过道,右侧一排,最末一个位置也坐有另一个身影。

    散场后,他们两个同时起身,却往相反的方向走。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走出话剧院大门口,她听到身后有一阵熟悉而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一缕男性的醇厚气息。她没有回头,而是突然脚步一顿,呆呆的立在一层台阶下,忽然想到书墨澹说的,“我宁愿痛苦的活着,也不愿潇洒的死去。”

    那他在她墓地前,开枪自杀的那一瞬间,又是怎么想的呢?

    殉情?

    她失笑,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傻呼呼的殉情呢?

    就只为一个女人?不值得。

    他也就内疚而已,因为内疚,永远都是维系爱情的最好方法……

    他一直深信,她没有死。

    如果她真的死去了,未必他就会这样做。

    可是,他和她之间有爱情吗?

    有吗?

    呆呆的望着前面的路,她不断的问自己。

    他吻她时,她心跳加快,那算不算爱情?

    他娶她时,她甜蜜无比,那算不算爱情?

    他不经意的微笑时,她为他快乐,那算不算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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