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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皇上驾崩,举国奔丧,太子即位登基,新皇忙于疏理朝政,朝中大臣大换血,启用一大批新晋官员,罢免了一批老臣,赵家老太爷也在罢免之列,而林思捷却不出意料的成为新皇新宠大臣,年纪轻轻就被升为吏部尚书,掌管大周吏制。

    而许明鸾最近也一直很忙,帮新皇在军中排除异已,巩固权力,太子精明深沉,将几大军区的兵符全都掌在自己手里,又密集调动各大军区的将领,如此一来,就打破了军中抱团独大,不受中央集权控制的局面。

    最近日子里,许明鸾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呕心沥血,全心全意配合太大的改革,一心想挽回许家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但新皇却一直没有对许明凤和许明清两兄弟进行处置,就这么吊着,许明鸾放不下心来,又不得不更加努力为他办事。

    这天,阿九又坐在家里等许明鸾,夜已深了,许明鸾却一直没有回来,碧玉劝道:“少夫人,去歇息吧,奴婢瞧着爷怕是又得过了三更才回呢,你这么熬着,就怕身子吃不消呢。”

    阿九叹了口气,收起桌上的图纸道:“那我先寐一会子,等爷回来了,要记得叫醒我。”

    碧玉帮她打来热水,服侍她洗漱,阿九洗洗后就半仰半躺睡了。

    许明鸾深夜回来时,看到屋里还留着一盏,心中微暖,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却被碧玉拦住:“爷,奴婢就在正忙服侍您洗漱吧,少夫人才合一会子眼呢。”

    许明鸾一身疲惫,点头道:“备水吧,我想洗个澡,一身的味儿太浓了。”

    碧玉扑哧一笑,捂嘴下去备水。

    许明鸾洗澡时素来不要人服侍,碧玉备好衣物和热水后,就进了里屋。

    看阿九睡得很浅,正打算等许明鸾洗完澡了再叫醒她,这当口,就听得耳房里传来一声巨响,碧玉吓了一跳,正要出去,阿九就醒了,一脸惊地问道:“怎么了?什么声音?”

    说话间,人已经起来朝耳房走去。

    “爷在洗澡啊……莫非摔了?”碧玉也急急跟在后头。

    这时,就见碧莲急急地从耳房冲了出来,见了阿九也不行礼,一脸慌张地跑了出去,阿九诧异地走进耳房,就见许明鸾一脸怒容地站在浴桶里,上身赤果着,水滴顺着他结实精壮的胸前滑落,身散发着致命的性感和魅惑,碧玉呀地惊呼一声,捂着脸就往外跑。

    阿九皱眉看了碧玉一眼,问许明鸾:“怎么回事?”

    许明鸾扯了块布巾胡乱擦干身子,怒道:“杨玖,明儿你去大通院去挑几个老实本份的人来服侍着,这两个你可以卖了。”

    “你是说碧莲她……”阿九心情也不好,到底是自己陪嫁过来的人,被许明鸾这般斥责,确实有些脸上无光。

    “两个都换了吧,非常时期,我不想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府里还为些闲杂人等糟心。”许明鸾语气放软了些,转过头去扯自己的衣服,却不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阿九也顾不得害羞,忙上前去扶住她,光洁而富有弹性的肌扶透过阿九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体温和张力,阿九的手抚上那性感的背部,手心一只发热,心也跟着怦怦乱跳,眼神躲闪着帮许明鸾穿衣。

    “还穿什么,这么着正好方便。”阿九的担心体贴取悦了许世子,他干脆两手一抄,就半赤果着身子将阿九打横抱起就雄纠纠往里屋床上去。

    这一走,就要穿过正屋,阿九被他光洁溜溜地抱着,手没有着力处,只好环住他的脖子,她也有好些天没有与他在一起来,眼前活色生香,极品男色无比诱人,自家男人,想了,就吃,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埋头在许世子怀里装舵鸟时,就听见正屋里一声娇呼。

    把许明鸾和阿九两个都吓了一惊,阿九从许明鸾的怀里钻出来时,就见碧玉羞红了脸往后堂冲去,她不由皱了皱眉,看见自己进去服侍许明鸾洗澡,碧玉怎么还留在正屋里?明明许明鸾要进里屋,就必须穿过正房的嘛,以碧玉的机灵,怎么会想不到要避开?

    许明鸾才被压下去的怒力一下子又长了起来,一脚踹开里屋的门,回身又踢住,把阿九扔在床上。

    许世子憋着气,压在阿九身上好生发泄了一番,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激情过后,许世子抚着阿九晕红的脸道:“杨玖,明儿我要出趟远门,你一个人在家里小心一些。”

    “怎么又要出远门?”阿九心疼地抚着许明鸾瘦了一圈的脸,他的五官原就明郎立体,这两年越发的成熟精致起来,少了少年时的慵懒玩味,多了股子深沉和坚毅,这半个月,她有多忙,阿九是亲眼所见了的。

    “军人中员大动,这是伤筋动骨的事情,有的地方抱团得太紧,很难调得动,得我亲自过去压阵才成,明天要去燕云山。”许明鸾有些无奈道。

    “明鸾,何必这般卖命啊,军中的事情一旦完成,只怕皇上就不会再需要你了。”从许多事情上可以看出,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心胸可不是太宽的一个人,而且行事也不磊落,她对许家的前景忧心忡忡,总觉得皇上还有阴招在后头,不会轻易放过许明鸾的。

    “我也知道,不过,他是皇上,我是臣子,许家上百号人都在京城里,都指望着我呢,我能抗旨不遵么?”许明鸾眼睛深深地说道。

    “你许家的力量就在燕云山吧,我听说,那里,你许家族中子弟为将者最多,又有很多是以前公公提拔上来的将领,皇上此举分明就是想削弱你许家的力量,拿许家最先开刀。”阿九担心地说道。

    “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他的心事我焉能猜不到,放心吧,阿九,我也不会那么傻,真的就依了他的话,把自家的力量全都瓦解的。”许明鸾捏了捏阿九的鼻尖,阿九的政治敏锐性有时连他也自愧不如,她总是能提前看透皇上的意图,也能给他一些有建设性的意建。

    阿九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了一些。

    看看外面天际都有些发白了,忙拉了拉被子,自己了钻进被子里,环住许明鸾的腰道:“明天还要远行,还有些时间,再睡会吧。”

    她的声音温柔清浅,手轻轻抚着许明鸾的背,许明鸾笑了笑,闭上眼睛,很快,就传来浅浅的憨声,阿九看他睡熟了,这才钻进他怀里也睡了。

    第二天,阿九醒来时,许明鸾已经出发了,她不禁有些怅然若失,起身自己穿好衣服。

    碧玉在外头等着,没有听到屋里有传唤,就推了门进去了。

    阿九正在给自己梳头,碧玉怔了怔,乖巧地上前道:“少夫人怎么不叫奴婢啊。”边说边去拿阿九手里的梳子。

    阿九没有松手,给自己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插了根再简单不过的钗子。

    碧玉呆在她身后就有些讪讪的,小心翼翼地进去给阿九打水。

    “碧玉,我真的很失望。”阿九想起许明鸾的话。

    碧玉手中的盆差一点落在地上,她稳了稳神,放好水盆,这才跪在阿九身边垂头道:“奴婢太笨,请主子明示,奴婢以后再也不敢犯错。”

    碧莲昨天并不当值,她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耳房里,又怎么会撞见许明鸾的?

    “你不知道吗?哼,昨天,你为何没有让爷在里屋的净房里洗澡,而是在正屋的耳房呢?”阿九冷静地对碧玉道,碧玉是她买回来的丫头,阿九其实没真拿她们两个当下人待过,对她们也很看重,却没想到,大宅院里永恒不变的内斗还是发生在自己的屋里,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点姿色的丫环就那么喜欢爬主子的床呢?

    碧玉一脸委屈道:“主子您连着好几天等爷回来都熬了夜,奴婢怕爷洗澡吵醒了主子您,所以才让爷到正屋净房里沐浴的。”

    她昨天就是用这个理由说服许明鸾的吧,阿九道:“那碧莲昨个儿明明不当值,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说到碧莲,碧玉理直气壮:“奴婢实在不知,她平日里性子就散漫,她自个住的西偏房里没有耳房,可能正好也想洗浴了,就……”

    并没有指责碧莲心情不轨,只是说她散漫,果然心机深沉,办事小心。

    “如此说来,我好像是错怪你了。”阿九转了语气道。

    碧玉抬起泪盈盈的眼睫来,委屈道:“奴婢对主子您再忠诚不过了,从来就不敢有异心……”

    阿九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昨儿个那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吗?你看过爷的身子了,我也无需介意是吗?”

    碧玉听得神情一黯道:“那……只是意外,奴婢知道主子您最不喜欢爷有通房,爷对主子您又是一心一意,奴婢只求能永远留在主子跟前服侍您,奴婢如今年纪还小,等年纪大一些,那就把头发梳了,做姑子,这样即全了名节,又全了与主子的情份。”

    说得如此忠诚大义,却又一派坚忍委屈的样子,以退为进,惹人心怜,这一招,用得很好。

    “自梳还是不必了,你这不是让爷和我看了糟心不忍么?这么着吧,我看许家也有不少好的家生子儿,我跟爷商量商量,给你配个能干俊秀点的小厮吧。”阿九拍了拍碧玉的肩膀笑道。

    碧玉脸色一白,纳头就拜:“主子,奴婢不想配小厮,奴婢……的名节已经不保了,奴婢配了小厮,也是遭人嫌弃,求您不要放奴婢出去,奴婢……”

    “你花一样的样貌,花一样的年纪,我怎么忍心让你自梳呢,那也太残忍心了些,呀,你又不肯配小厮,那……抬你做通房可好?”阿九的大眼紧盯着碧玉道。

    碧玉眼中滑过一丝惊喜,她愕然地看着阿九,有些不可置信,哭道:“可是主子您……”到底还是姑娘家,有些不自在的紧揪着自己的衣摆,娇羞扭捏。

    看阿九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她忙跪前一步抱住阿九的双腿:“谢主子抬举,奴婢绝不敢跟主子争宠,奴婢只要能留在主子和爷跟前服侍就好,以后奴婢得了一男半女,也由主子您处置养着……”

    还没收进房呢,就连孩子的后路就想好了,还说没那心思,阿九冷笑道,许明鸾那厮的眼光还真不错,她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才得以嫁给许明鸾,实在不想为这些闲人来糟了自己的心。

    “碧玉,你的招数比起林家二姨娘来,实在是太低段了,想当年,我在林家当童养媳,二姨娘的手段可比你强大得多,可自从我进了林家,她就硬生生由二太太,变成了二姨娘,你知道为什么?”阿九讥诮地看着碧玉,拍了拍手,进来的是碧莲,还有许家惯用的人牙婆子。

    碧玉脸色大变,不解地问阿九:“主子……您这是……”

    “你的主仆一场,我也不亏待你,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给你傍身,你跟裘妈妈走吧。”阿九再也不看碧玉一眼,她并不是发买碧玉,只是让裘妈妈把她带出许府,她这里,不留这样心机深沉之人。

    “主子,为什么?明明昨天犯错的是碧莲,是她冲撞了爷,偷窥爷沐浴,你不发卖她,为什么要卖我?”

    碧玉嘶声哭道。

    “碧莲有个习惯,就是一星期洗一次澡,而昨天,正是她洗澡的日子,她平日贪享受,看正屋耳房我和爷用得少,就会偷偷在那里洗,你明知昨天是她洗澡的日子,却故意引爷过去,如果我说得没错的话,昨天你去备水时,碧莲已经在隔间里洗澡了对吧,你根本就没有通知碧莲,当碧莲洗完澡从隔间出来时,看到爷,吓得把手里的木盆都掉在地上了,你故意制造这一幕,无非就是想让我赶走碧莲对吗?从而减轻对你的防备。”阿九冷声道。

    碧莲眼泪汪汪地跪下道:“谢主子明察,谢主子英明。”

    碧玉咬了咬唇道:“碧莲原就有往上爬的小心思,倒是奴婢,一直小心谨慎,从没有对爷露出过一丝一毫,主子您凭什么怀疑奴婢?”

    “你明知爷在洗澡,你还跟着我一起进耳房,你是什么意思?这点嫌也不知道避?就算这一次冲撞可以说是你心慌所致,但后来,又明知爷会穿过正屋进里房,你还呆在正屋里,又是为什么?一天制造两次损失名节的事情,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让你配小厮,你又不肯,究竟是谁有小心思,这还用说吗?”阿九冷冷道。

    “那碧莲也有,为何只罚奴婢?”被揭穿了心机,碧玉有些咬牙地说道。

    “碧莲前些日子就求过我,想我把她许给茗烟,我也早就应了她了,她与茗烟两情相悦,又怎么会想要上爬做通房,碧玉,你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阿九道。

    碧玉面如死灰,大声求道:“主子,奴婢已经是爷的人了,求主子网开一面,爷对奴婢也并非无情,你就这样把奴婢赶走,就不怕人说您量小善妒么”

    阿九哈哈一笑道:“第一,原就是爷让我处置你,第二,我原就是个量小善妒出了名的,我的名声早就在外,你不会不知道吧。”

    解决了碧玉,阿九起身去了太夫人屋里,太夫人因许明凤和许明清两个的事忧心忡忡,茶饭不思,阿九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过来请安了,见她过来,有些诧异,却也并没有像过去那样给脸色阿九看。

    “……孙儿媳想到大通院里寻几个人手来用,特来请老祖宗示下。”阿九闲聊了几句后就开门见山。

    “听说你把屋里的碧玉给卖了?杨氏啊,许家如今正是不安定的时候,你还是在屋里安份些的好,再说了,明鸾也成亲几年了,就一直没有子嗣,你屋里多个人也好啊,能给你分担分担,早些为大房开枝散叶也好啊。”太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孙儿媳不要,是相公不要,当初四姐姐在时,相公就不肯收通房纳小妾的,孙儿媳若是忤了他的意思,只怕会好心办坏事,反而影响了我们夫妻情意。”阿九不想为这种事情与老太太斗,干脆把责任都推给许明鸾。

    太夫人听得一滞,许明鸾打小就不是个肯听调摆的主,他不要的,你就算塞给他也没用,连太后送的人都送到寺里头去了,自己再来这一手,实在是遭人嫌,就作了罢。

    这时,郁氏过来给她请安,漂亮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泪意,双目也是红通通的,阿九对郁氏印像不坏,看见她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舒服。

    郁氏请完安,就安静地离开了,阿九叹了一口气,正要离开,许太夫人又叫住她道:“杨氏,许家如今由明鸾一个人撑着,实在是辛苦,而皇上又一直吊着许家,你两个哥哥关在牢里,却又不处置,你公公托了许多人情,也没有用,你……你与太子有些交情,不如,你进宫求求太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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