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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 对还是错

    御阳府的夜晚,灯火一片阑珊。

    夏云沂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床边,眉头紧皱,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凝视着床榻上紧拧着眉头的白雪,疼痛令她脸色苍白若纸。

    妙兰一脸的泪水,哽咽着问道:“小姐<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5393009980/12602094/747563691399894706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5393009980/12602094/7475636913998947065.png)'></span>”

    白雪咬着牙闭着眼睛,疼痛令她说话的力气也沒有了。她暗恼着自己也够倒霉了,连梯子也在这关键的时候断裂了。

    难道,她命不该离开御阳府?不,她不信。

    可是……

    王喜送走大夫回來,瞅了瞅床榻上的苍白着脸的白雪,又瞅了瞅一脸铁青的夏云沂,沒有说话。

    房间里静谧的诡异。

    白雪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來自夏云沂沉怒的眸光。她知道他又气又恨,他越是不说话,就表示他此刻越是生气。

    天际,隐隐泛白。

    整整一晚上,夏云沂只是坐在椅上小憩了一会。见天色泛白,便派人去宫里请太医來御阳府。

    白雪也是痛的一晚上沒有睡,才睁开眼睛,就撞上了他的目光。

    “痛的睡不着?”他凝着眉,冷声问。

    白雪凝着眉,不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大亮了起來。

    朝阳的光线洒进房间,夏云沂从椅上站起來,他的身上有一种难言的忧伤。

    太医前來为她诊治了一翻,施了针,也开了药才离开。虽然他昨晚已经请大夫过來为她诊治,说她摔的不是很严重,休息几天便可痊愈,只是一开始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一晚上,他总是听到了她倒抽冷气的声音。他知道她痛了一晚上,他的心也跟着痛了一晚上。

    太医走后,夏云沂就让妙兰进房照料着,又吩咐了好些婢女在一旁伺候。

    他正要走出房间,白雪出声喊住他。

    “你就让我离开吧。”

    终于,她的这一句话,彻底惹恼了他。

    他僵硬的转身,眸底翻涌着波涛汹涌般的愤怒,痛声道:“慕容清,你真是疯了。为了离开,半夜去爬墙。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沒错。”白雪咬牙道。

    他黑眸骤缩,眸底一片猩红,“不可能。慕容清,你休想离开御阳府。”

    白雪直直的望向他,一夜未睡,他的眸子里尽现血丝。忽然,她沉沉闭上了眼睛。一夜未睡,这会,她终于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來,已经是傍晚。

    妙兰正端着一碗汤进房,见她醒來,急忙上前,“小姐,睡了一觉,好些了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瞅着桌上堆放的几个盒子发呆。妙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急忙道:“下午你睡着的时候,四殿下和其他几位阿哥都來看了你,雪鸢公主与苏将军也來了,洛灵公主也來了。”说着,妙兰低头瞅了瞅自己手里的汤,又开口说,“洛灵公主为小姐带來了雪蒙国上好的药,说是要奴婢熬汤的时候放一些,让小姐喝了,过几天小姐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闻言,白雪急忙让妙兰把汤递给她。她心想着,早些好,就可以早些离开。

    喝了洛灵带來的药,第二日白雪就明显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痛了。心里感叹着雪蒙国药的神奇时,夏若雪前來看她。

    一见到白雪,夏若雪就忍不住低声斥责了她一番,“你倒说说,为了跑出去,弄的自己伤成这样,值不值?”

    见白雪抿着嘴也不说话,她又凝了白雪一眼,关切的问道:“身子怎么样了?有沒有好一些?”

    “嗯。”白雪低声回答。

    夏若雪心疼的瞅了白雪一眼,目光落到了妙兰的身上,吩咐道:“妙兰,好好照顾清儿,我去书房看看云沂。”

    说罢,她又斥了白雪一眼,“云沂终有一天,要被你气疯不可,可真是一对冤孽。”语落,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起身离开。

    书房内,房门紧闭,却是未关。夏若雪推门而入,见夏云沂坐在书房一角,闭上了眼睛,也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她轻叹了一声,试探的喊了一句,“云沂?”

    角落里的身影,既未发出声音也未动。

    她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又拉好,走至院落的树上坐下。

    房间内,一片昏暗中,夏云沂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说不尽的疲惫。他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來,昨晚,他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心中的不安令他走出了房间,本只想探入她的房间,想瞧瞧她的睡颜,却沒想到,她根本就沒在房间。

    冷意顿时冰冻了整颗慌乱的心跳,心里忐忑不安。当他找到她时,她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额间细汗满布。他抱着她回房的手指也是僵硬的,心里对她又气又恨。

    阳光,持续着炙热。

    一个时辰过去,一个婢女从白雪的房间里跑了出來,径直跑向了书房。夏若雪还未來的急喊住那婢女,就听见那婢女急急的声音,“殿下,福晋她不吃东西。”

    房门忽然被拉了开來。

    夏云沂轩眉深拧,嘴角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急急的走进她的房间,瞅向床上的白雪。一旁,妙兰哀求着她吃饭。

    “我说了,我不想吃。”白雪此时将头转身床的里侧。

    “我來。”夏云沂冷声开口,接过妙兰手中的饭碗,对着白雪的背影,道:“为了离开,你要绝食?”

    白雪压住心头的不安,紧咬着牙,不说话。

    “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他恼怒的将她侧着的身子板了过來,霸道的将勺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白雪紧抿着唇,不肯吃。他就强硬的要将勺子挤进她的口中。

    夏若雪见此一幕,也是叹了口气,吩咐了房中的婢女都随她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此时,他捏着勺子要撬开她的唇,她死死咬着唇。

    终于,他移开了手。

    “你确定,你不要吃?”他冷声问着她,声音里透着几分森然。

    白雪怒视着他,她的眸光坚定的告诉他,她不吃。

    他凝视着她好一会,忽然,他一口含住了原本要送到她嘴中的食物。然后,他俯身,狠狠的压向了她的唇。

    白雪睁大着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居然将食物含着嘴里,用他的嘴來喂她。

    待白雪将食物吞了下去,他才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凝视着她的眸子,“你自己选择,是想我用勺子喂你,还是用嘴?”顿了顿,他又开口,“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你把这些饭给吃下去。”

    僵持了一会,白雪妥协,“我不用你喂,让妙兰进來。”

    “不行,只能是我。”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见她不说话,他又含了一口食物,俯身喂她吃下后,才道:“看來,你是愿意让我用嘴喂你。”

    白雪急急吞下,讨饶道:“用勺子。”

    夏云沂淡淡的挑了挑眉,咬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才递到她的唇边,让她吃下。每一勺,他都在确定不烫后才送到她的唇边。

    吃罢饭,白雪瞅了瞅他疲惫的身躯,却道:“我想要休息了。”

    “那你睡。”他沉着声音。

    白雪急呼,“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他瞅她一眼,起身离开。在走至门边时,他忽然回转身,深黑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认真道:“慕容清,你想要离开,就先得把身体养好,不然,哪里來的力气离开。”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白雪瞅着他的背影发着呆,心里头一片复杂,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流了出來。

    夏若雪忽然闪现在门口,有些埋怨的看着白雪,“还知道心疼?”

    白雪急忙擦去了眼角的泪珠,夏若雪已经走至她床边坐下,伸手将她的手扯开,柔声道:“知道心疼,那为何还要离开?”

    “你知不知道,云沂在你消失后,找了四五天也沒你的消息,你不是知道他当时的那个样子……”她顿了顿,又道,“不见了你,他是吃了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回你要是再偷偷的离开,要是找不到你,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清儿,你能告诉我实话吗?”夏若雪瞅着她,“你的心里,究竟有沒有云沂?”

    白雪怔怔的瞅着夏若雪,心里复杂不已。

    良久,夏若雪自顾叹了一口气,“好些休息吧。”

    夏若雪离开房间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白雪一人。她怔怔的瞅着层顶,泪珠又是不争气的流了出來。

    她要离开,逃避这份感情,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又过去两日,夏云沂只是到了吃饭时候就出现在白雪的房内,其余的时间都闷在书房里。白雪似乎也习惯了到了吃饭时候他的出现。

    今日一早,白雪就起了床。吃了洛灵的药,她躺在床上休息了几日,现在倒也能下床走路了。

    走了一会,她觉得有些累,正坐下休息。十阿哥敲门进來,瞅着白雪,叹道:“你真是不要命了。”

    白雪不语。

    “那日你说的话,我答应你。不过,在我带你离开前,你得先答应我,别再做爬墙这样危险的事了,我可不想到时候我带一个残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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