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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七:夜游都城,巧遇故友

    两个人因为礼数所致,本就身着华服,虽没有太明显的身份证明,但走在人群中也不禁惹人揣测个中地位。他们倒是不顾忌,已经被人投以注视目光惯了的。就算时不时被人投以诧异注视的目光,紧紧牵着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问题往往出在他们两个身上,“怎么不走了?”夏潜一边问,一边大力拉着青涩的手继续往前。无奈,青涩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动一下。

    夏潜被气得不轻,刚想放手,却被青涩拉着往反方向走,“我不去吃饭!”他还惦记着夏潜带他出来,就去酒楼的事儿。

    “……我要带你去看游船!”夏潜狠狠的说,忍不住气结,他一边甩青涩的手一边不满的说。他哪里就来的这样呆板,再者他不是看青涩总是太瘦吗!

    “……游船有什么好看的!”青涩嘴硬,转过身,扯了一下夏潜的手,“走啊,不是要看游船吗?”

    “回宫!”他狠狠的说,然后拉着青涩快步走着。

    “回宫的路不是在那边吗?”青涩笑的得意,装作疑惑的问。看夏潜眯起了眼睛,他也不敢再放肆了,眉毛一样严肃道,“不是自宫就好!”

    “……”

    虽然一路上争论不休,他们还是站在了袖舞河前。说着这条河的名字,还有些来历,河边的岸堤曲曲折折,像是子女舞动时飘扬的袖袍因此得名。

    袖舞河大概成七米宽,却横流不息,从林中延伸到城外。他们走在石桥上,看着河中时不时划过的花船,甚至能听见船内的男子女子的说笑声。

    沿着石桥一路的走着,河边人家的灯火便映入水中,随着涟漪一起浮动,别有一番滋味。青涩孩子气的将身子探出桥外,看着河中斑斓的灯影。夏潜则转过头,轻笑着看他。“后退些。”手上略微用力,警示身边的人,怕他不小心落入水中。

    “放心,又不是孩子!”青涩大大咧咧的说,看向夏潜后,却不禁有些充愣。纯粹的眼晕染了彩色的光线,与自己的倒影,嘴边温柔的笑容更胜春风暖意。他不禁淡笑,柔声道,“我会小心。”

    他说,伸手理顺被风吹乱的柔顺长发,将夏潜拥入怀中。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站在石桥上,笑看花船中的纸醉金迷,和匆匆流水。交融的身影也同样映入水中,与那繁华色彩不同的是,两个影子安静留在水中,因为他们没有人会随波逐流,如河水般一去不返。

    一直到河边的人家相继熄了烛火,他们才牵着对方的手离去。青涩茫然的转过头,他能感觉到另一种熟悉的气息,不属于自己或者夏潜。

    桥头的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身影,青涩不禁睁大了眼惊讶道,“阿阳!”说着,便朝着他走了过去,还很豪气的大力的拥抱了一下面前的人。“你怎么在这里?”他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即使莫阳总是游历各国。

    夏潜有些迷惘的看着不远处,不禁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原来,自己总是习惯于青涩的热情,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也可能眨眼间被丢开的只是自己。即使不愿承认,他也不能逃避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触。

    “你是来找我的?”他一脸得意的说。

    莫阳听了不禁摇头失笑,想起方才在角落中看见青涩与夏潜相拥的一幕,尽力压下心中的惆怅,“如此行为,想要不曾注意也难。”他调侃。

    青涩也没注意到莫阳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转身看站在原地的夏潜,“这位是……”心思一动,也不知该如何介绍,总不能说这是夏寰的皇帝,我的枕边人!他不太确定,夏潜愿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莫阳听了了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我是青涩的师兄,莫阳,初次见面,若有失礼仪,还请见谅。”就算不说,他也猜得出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份。

    “无妨。”夏潜勾起一抹不冷不热的笑意,眼中暗藏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他看得出,青涩与莫阳之间存在太多的默契,甚至不用言明,就能猜中对方心中所想。“既是江湖中人,又何必拘泥礼仪?”不管他心中如何想,自然不会表露在面上,给青涩难看。

    莫阳只是淡笑,一派悠然自在的样子,他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的玉饰,只淡淡一扫,便看出那上面圆润的色泽。“这是我在属离无意中得到的,可驱寒辟邪的璞玉,天然而成,并未经过一丝一毫的人工雕琢。”

    如果放在以往,青涩二话不说就会拿走,不是贪了什么小便宜,只是朋友间相互馈赠客,客气了反倒没意思。如今夏潜就站在身边,他也知道,自己与莫阳之间在旁人看来,似乎走的太近了些,若就此拒绝,怕莫阳看出什么,反倒在心中以为夏潜小气。这样想着,就大大咧咧的笑着接过,也不道谢。

    “改天请你喝酒好了!”青涩说,下意识的再次牵起夏潜的手。

    莫阳只是好脾气的笑笑,“怎么就请我喝酒?你是滴酒不沾的!”说着,便与二人道别,“有缘再见吧!”这句,自然是对夏潜说,青涩只顾着摆手,一副赶人的样子,莫阳却不在意,这就是青涩与他相处的方式,从某种程度上,这种关系的确超过了许多感情的存在。

    青涩看着莫阳的背影,心中却不禁奇怪,如果自己没有看错,刚刚夏潜眼中的确闪过一丝疑虑,因为莫阳。“怎么了?”难道是不高兴自己与莫阳相处?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夏潜蹙眉沉思,并主动握紧了青涩的手,目光却依旧不禁向莫阳离开的方向张望。

    “的确是见过的!”一边带着夏潜不紧不慢的走,一边回忆,“还记不记得上次在都城门口?”

    夏潜听了不禁释然一笑,摇头感叹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他无奈的扬眉,脱口而出道,“有些时候,可能是你想太多。”说着,扬起手中的玉饰,拎在夏潜眼前,“送给你!”

    ——送我?借花献佛也做的太没诚意!“你自己留着吧!”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我丢掉好了!”

    夏潜没有在意,直到看见青涩当真的扬起手臂,作势要将手中的玉饰丢出去,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愠怒的看向青涩,“怎么就要丢了?”说着,甩开青涩的手,低声道,“在你眼中,我何时小气到这般程度?朋友之间的馈赠,怎好转而弃之?”

    “你不拉我,我也不会丢!”青涩仰起头,哈哈大笑,发丝都跟着身体一起抖,“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总这么认真做什么?”

    “……”夏潜眯起眼,看青涩站在原地大笑,半晌才悠悠开口,“不错的玩笑。”他笑着评论,青涩却连忙敛起笑意,清楚的看见了那双眼中闪过的暗沉。

    当天晚上,青涩了解到一件事,话不能乱说!

    第二天清早,他更是借着腰酸背痛的理由告假,朝中的事从来都不去理会。虽然不想多言,但一些风声总是吹来他耳边。他自然知道这其中同青玉有莫大的关系。正想着,要给青玉点颜色看看,哪里知道,夏潜倒是先动了手。

    他知道,近来宫中的一些闲言碎语与青玉不无关系,更何况青涩他是铁定要留在身边的,怎么也不能放着一根刺,不痛不痒的戳在心尖上。先是逐渐架空了青玉手中的权利,借故将她软禁在宫中。虽除去了皇后宝座,但依旧为玉贵妃。

    夏潜心里自然是周全思量,这件事做得不动声色,又合乎常理,并命徐妃暂理后宫。在上次见面后,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坐得正宫之位,知进退,时好歹才是他所需要的。

    虽如此,他还是给徐妃敲了一声警钟,将夏泽的名字改为夏恪。这一个恪字,便是他赐给徐妃的警醒。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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