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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六:相濡以沫,磕绊浮尘3

    青涩眼睛一亮,认真的看着他,不禁好奇夏潜口中的解决办法。

    “现在为止,琉璃不过就是缺了一个体面名分。”他说,优雅的放下茶盏,白皙的指尖轻点着桌案,“我收她为义妹如何?”

    “......真的?”青涩怀疑的反问,看夏潜眉峰微敛面露不满赶紧解释,“你一向是不喜欢管他人之事,所以我不太敢相信罢了!”

    “是吗?”夏潜则冷冷的笑,虽抵不住眼中的柔情倾泻,“琉璃与我是没有关系,不过她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我又怎么能视而不见?”

    他听了不禁一愣,可算当真明白了爱屋及乌这句话的含义。他站起身,从背后拥住夏潜,心中感慨万千,“当初如何也想不到,我们可以走到现在,学会为对方着想。”

    “是啊。”夏潜低声回应,握住放在腰间的手,十指相交,“这一次,我们该都不会放手了吧。”他说,一双美眸中霎时悠远起来,眼前划过了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青涩没说话,只是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等等!我去将琉璃叫来!她一定会开心!”如此美事,当然要尽快承办。

    琉璃是如何也没有想到夏潜这一层的,惊喜之余,心中也满是感动。青涩自然是闲不住了,整个晚上都坐在桌案前,拿着笔比比划划。倚在龙床上看兵书的夏潜不禁觉得好笑,青涩只是低头看着纸,却不曾落笔。

    “又想到了什么?”他不禁出声询问,一边走向青涩身边。

    “我在写嫁妆的清单啊!”青涩说的理所当然,“我怎么着也算琉璃的娘家人吧。”说着还一脸惆怅的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字呢?”夏潜将白纸放在青涩眼前,“这什么都没有!”

    “我不又不知道嫁妆都包括了什么!”

    “……那你还一脸严肃的坐在这里!”

    “我在思考。”青涩说,眼睛一亮,起身将夏潜按在了椅子上,“你来写!一定难不倒你!”一脸兴奋的将毛笔塞进夏潜的手中,还不忘叮嘱,“有多少奢华就写多奢华,一定要让琉璃风风光光的过门!”

    这些年,青涩在外面各处的声音都十分兴隆,唯一不缺的便是钱财了,自然就财大气粗。

    夏潜听了眉峰一敛,装模作样的动了动手指,转过头一脸无奈的说,“我会命人写的。”心里却想,你让我写什么?我又没嫁过女儿!

    没过两天,夏潜就已经不能容忍青涩的各种恶行。每天绝对不会上朝不说,还拉着青枫和琉璃觉益,四个人凑了一桌麻将!每天输钱还乐此不彼。这还了得?

    觉成心里也恨呐,他在夏潜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自己兄弟提拔起来,竟然这样的不争气,更可恨的是,觉益一天赢的物件,都够他做牛做马半年了……

    在跟夏潜回御龙殿的路上,觉成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陛下,要不让觉成跟您几天?”

    夏潜一听,淡淡的笑了,眼睛一眯沉声道,“如何?跟着青涩胡闹比跟着朕更好?”

    觉成听了便干笑着往后退,心里却不禁腹诽——陛下啊,您也知道是胡闹啊!那您不阻止?还由着他乱来!

    夏潜当然不能由着青涩乱来,这不今天就下定决心,严惩由青涩带头的四人破坏风气组。

    觉益一看夏潜回来了,赶紧往后退,一路退到殿外。他能成功脱身,当然介于夏潜的整治目标不在他身上。

    狭长的美眸冷冷环顾一圈,踱步到椅子前坐下,几个人也不敢说话,就看夏潜心不在焉的摆弄着青涩特制的镶了金的麻将……“你们大婚之日眼看在即,怎么还这样悠闲?”按理说,新婚夫妻在成亲前是不能如此逾越见面说笑的。

    只是青涩心里没这规矩,琉璃也随着青涩的规矩来,青枫便更不用说,恨不得每天都与琉璃腻在一处!

    “陛下说的是!臣这就回府!”青枫多精明的人?当下看出夏潜这是下逐客令呢!

    琉璃也行礼,甚至不敢看青涩,“陛下,奴婢也还有事未做,先退下了。”

    夏潜听了,眼睛一垂,不冷不热的看了琉璃一眼,“怎么还自称奴婢,你是朕的义妹,莫要看轻了自己。”他叮嘱,青涩上心的事他也是同样放在心尖上。

    青涩也不敢说话,他知道夏潜为这件事不太高兴,所以时常背着他,哪里就知道他这样快就回来了!怕是怕了,但是玩乐的物件不能丢!

    他垂着头,十分的安静的开始收拾桌上的麻将,最后还讨好的笑笑,从夏潜手中把最后一张牌抢回来,赶紧收好。这当然不是小事,聚众赌博能是小事儿吗?

    “生气了?”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他也敢说话了,要是夏潜真生气了,左不过他耐心哄哄也就罢了。他自鸣得意的想——‘老夫老妻’就是好,哪有什么事儿说不通?

    “以后少玩这些没有益处的东西!”夏潜不满的蹙起眉,“我知道你各处的生意很赚钱,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随便挥霍!”这可能是他最受不了青涩的一点,从上辈子开始,这个人就不知道什么节俭,挥霍之所能都被他做了个遍。

    青涩听了,感动的握着夏潜的手,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夏潜听了十分嫌弃的甩开他的手,一脸嫌弃的说,

    “闭嘴!”他太了解青涩,一旦这个人说出‘我知道了’四个字,就证明他的耳朵要遭受非人毒荼,听他说不靠谱的论证!只是,他怀疑的看青涩一脸受伤的表情,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来,他露出防备的神色,低声说,“你知道什么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生硬。

    他听了,深邃的眼睛散发着夺目光彩,重新握住夏潜的手,一字一顿的说,“贤惠!”说完还不等夏潜做出反应,就开始一脸凝重的批判自己,“我知道,是我不对,应该多为以后着想,万一以后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总要有一份救命的钱!”

    “……乌鸦嘴!”夏潜咬牙切齿的说,之后,无论青涩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打算忽视这个人到底。虽下定决心,却总是在不久后被青涩闹的笑逐颜开。

    一直到青枫大婚前,他们都重复着如此调.情似的争吵,又不厌其烦的甜腻中。他们并不觉得乏味,完全享受其中。

    回望那些曾经相濡以沫的日子,任何的磕磕绊绊都可以化为浮尘,说起过去也不过笑谈略过,并不放在心上。

    只一件事有趣,青枫大婚之日,青涩格外的兴奋,从早晨起就合不拢嘴。夏潜见了就不禁调侃,“若不知情,还以为娶琉璃的是你!”

    “哪里的话!”青涩眉毛一扬,势在必得的揽过夏潜的腰,“要是我娶,你还能允?”

    看他实在得意,夏潜就忍不住的想要打击,“少来,若非是我,他人怎么能容忍你?”

    “……”

    这桩婚事本就是夏潜钦点,琉璃还是他名义上的义妹,况且撇去青枫在朝中的地位不谈,二人之间也交情匪浅,夏潜自然没有不到场的理由。

    丞相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也沾染了喜庆,挂着大红绸子,门口上的匾额也是如此。夏潜也只是承一对璧人的敬酒,便起身离开。这种场合,夏潜的地位摆在那里,众人也都放不开,还是早些离开更好。

    “你怎么不留下?”他疑惑的看着紧跟着自己的青涩,不禁疑惑,这人绝对是爱热闹才对。

    “你走了,我留下什么意思?”青涩理所当然的说,“不如趁此随便走走,整日呆在宫中也有些沉闷。”说罢,便主动牵起夏潜的手。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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