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九）莲花海棠共鸳鸯
我大惊，他却不知何时俯下身来，吻在我的唇上。
该死！我愤然抗拒，然而他的舌尖委婉有力，辗转挑逗，并无退让之意，我竟然无从逃脱。
他在干吗？我可不是他的妻妾！
我的挣扎丝毫无用，反而加深了他的入侵，因为我惊惶的发现——腰间的丝带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他的手滚烫而炙热，在我胸前恣意游走。
原来不过如此吗？就此委身于他，以期余生安稳？心下百转千回，思绪片片成灰。他有什么不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抑或终有一日万万人之上？我不是也为他动心了吗？可是…不是这样——只有情欲，没有爱恋！
情如流水赴九江，莲花海棠共鸳鸯。
不过如此。
只能如此。
我忽然想放弃无谓的抵抗——或许是折腾了一夜，我早就疲惫不堪，或许是他温热的唇，或许是他游弋的手，或许是他有力的双臂，还有他怀抱里好闻的香味…无论风浪再大，也能安稳的依靠。
“思恭…”
如果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对我吗？
“你在喊谁？”他用力捏住我的下颌，眼中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好痛，放手——该死的！”我怒道。
“思恭？他就那么好——让你念念不忘？不过，他敢这么对你吗？”他用头抵着我的前额，双手摁住我的掌心，我竟然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就象被紧紧钉牢在墙上一般。
“他不会吧…但是，我竟然有些嫉妒呢。”他忽然松手，我恍如虚脱。
可是还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我便已然发现他的异样。他脸色青紫，气息急促，神情甚为倦怠。
我赶紧为他搭脉，只觉经脉异动，血气虚涌。
“玉桃丹…”他轻声示意道。
“服用玉桃丹者，无异饮鸩止渴。请恕紫苏愚钝，曼陀罗之毒未得解法…咱们得速去大昭寺。若是延误，只怕…”我咬牙说道。
“风池、百会、膻中…八分力道…”他的脸色益发苍白。
要命！我哪里知道八分力道还是九分力道？或许少一分于事无补，多一分一命呜呼？我提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放心，我不会死…”他挣扎着说道，眼里满是鼓励。
我深深吸气，向那三个穴道点去。
他的痛楚之色加深，吐出一口黑血来。
“王爷，你怎样了？”我大惊。
他咧嘴一笑，将我揽入怀中。
“傻丫头…你说饮鸩止渴？”
“是。”我靠在他的怀中，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也许对我来说，曼陀罗还不算毒药。没错，我习惯了饮鸩止渴…而我这样的人，原本不该有执念，我以为可以远离思慕，摈弃渴望…可是偏偏遇见你…所以说——你才是我的毒药呢，紫苏。”
他的眼眸清澈，如潋潋碧水深不见底，他的话语温柔，如恻恻春风沁入心脾。我应该放任自己就此沦陷吗？
“回禀少爷，大昭寺已在我们控制之下，包括明晦在内的三十七位僧人，已被悉数拘禁。”不知何时，飞扬在帐外沉声说道。
“传令，火速前往大昭寺…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见明晦一面。”他虽是对飞扬说话，眼神却没半点离开我。
“我也要去。”我说道。
他似乎早料到我会说这话，并无半点讶异和犹疑。
“当然，你和我一起。”他轻轻握住我的手。
“是，小的即刻准备。”
自始自终，飞扬都没有正眼看我。
我在沉睡中醒来时，发现天已微明。马车上生了火炉，还有厚实的水貂榻，温暖而舒适。我翻身起来时，一床锦缎棉被滑落下来，才发现自己与某人一夜同榻而眠。
他还在睡梦中，脸色苍白，眉头微蹙。我想起初遇时，他在马车里昏睡，迷糊中将我唤成“娘”。真是很难想象，他便是权倾天下的宁王。我忍不住抬起手来——浓眉入鬓，鼻子挺秀，嘴唇到下颌有一个好看的弧度…
“啊…”我的手被捉住。
“好看吗？”他笑道。
我点点头。
他颇为诧异：“平常女子不是都要娇羞作态吗？你这么诚实，我反而无话可说。”
“我除了诚实，其他百无一用，王爷不讨厌我，或许不外如此罢。”我道。
他将我揽在怀里，慢慢侧身过来。
我的心跳好快，当他的舌尖毫不犹豫地在我唇齿间探寻，双手拂过我的发际腰间，我觉得马上就要昏厥了。
“现在，”他停下来，“紫苏，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静默半响，“王爷，昨夜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叶家与裴家尚在水深火热，你觉得紫苏可有心情考虑这个？”
他的目光灼灼，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没错，现在为时过早。但我竟然情不自禁…”
马车缓缓停住。
飞扬在外面说道：“爷，大昭寺到了，张将军已恭候多时。”
这边张谨立已将他迎了出去。我徐徐躬身而下，飞扬急忙掠开帘子，伸手扶我：“姑娘慢着。”
我忽然愣住。
昨晚的黑衣人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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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愤然抗拒，然而他的舌尖委婉有力，辗转挑逗，并无退让之意，我竟然无从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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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过如此吗？就此委身于他，以期余生安稳？心下百转千回，思绪片片成灰。他有什么不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抑或终有一日万万人之上？我不是也为他动心了吗？可是…不是这样——只有情欲，没有爱恋！
情如流水赴九江，莲花海棠共鸳鸯。
不过如此。
只能如此。
我忽然想放弃无谓的抵抗——或许是折腾了一夜，我早就疲惫不堪，或许是他温热的唇，或许是他游弋的手，或许是他有力的双臂，还有他怀抱里好闻的香味…无论风浪再大，也能安稳的依靠。
“思恭…”
如果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对我吗？
“你在喊谁？”他用力捏住我的下颌，眼中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好痛，放手——该死的！”我怒道。
“思恭？他就那么好——让你念念不忘？不过，他敢这么对你吗？”他用头抵着我的前额，双手摁住我的掌心，我竟然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就象被紧紧钉牢在墙上一般。
“他不会吧…但是，我竟然有些嫉妒呢。”他忽然松手，我恍如虚脱。
可是还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我便已然发现他的异样。他脸色青紫，气息急促，神情甚为倦怠。
我赶紧为他搭脉，只觉经脉异动，血气虚涌。
“玉桃丹…”他轻声示意道。
“服用玉桃丹者，无异饮鸩止渴。请恕紫苏愚钝，曼陀罗之毒未得解法…咱们得速去大昭寺。若是延误，只怕…”我咬牙说道。
“风池、百会、膻中…八分力道…”他的脸色益发苍白。
要命！我哪里知道八分力道还是九分力道？或许少一分于事无补，多一分一命呜呼？我提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放心，我不会死…”他挣扎着说道，眼里满是鼓励。
我深深吸气，向那三个穴道点去。
他的痛楚之色加深，吐出一口黑血来。
“王爷，你怎样了？”我大惊。
他咧嘴一笑，将我揽入怀中。
“傻丫头…你说饮鸩止渴？”
“是。”我靠在他的怀中，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也许对我来说，曼陀罗还不算毒药。没错，我习惯了饮鸩止渴…而我这样的人，原本不该有执念，我以为可以远离思慕，摈弃渴望…可是偏偏遇见你…所以说——你才是我的毒药呢，紫苏。”
他的眼眸清澈，如潋潋碧水深不见底，他的话语温柔，如恻恻春风沁入心脾。我应该放任自己就此沦陷吗？
“回禀少爷，大昭寺已在我们控制之下，包括明晦在内的三十七位僧人，已被悉数拘禁。”不知何时，飞扬在帐外沉声说道。
“传令，火速前往大昭寺…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见明晦一面。”他虽是对飞扬说话，眼神却没半点离开我。
“我也要去。”我说道。
他似乎早料到我会说这话，并无半点讶异和犹疑。
“当然，你和我一起。”他轻轻握住我的手。
“是，小的即刻准备。”
自始自终，飞扬都没有正眼看我。
我在沉睡中醒来时，发现天已微明。马车上生了火炉，还有厚实的水貂榻，温暖而舒适。我翻身起来时，一床锦缎棉被滑落下来，才发现自己与某人一夜同榻而眠。
他还在睡梦中，脸色苍白，眉头微蹙。我想起初遇时，他在马车里昏睡，迷糊中将我唤成“娘”。真是很难想象，他便是权倾天下的宁王。我忍不住抬起手来——浓眉入鬓，鼻子挺秀，嘴唇到下颌有一个好看的弧度…
“啊…”我的手被捉住。
“好看吗？”他笑道。
我点点头。
他颇为诧异：“平常女子不是都要娇羞作态吗？你这么诚实，我反而无话可说。”
“我除了诚实，其他百无一用，王爷不讨厌我，或许不外如此罢。”我道。
他将我揽在怀里，慢慢侧身过来。
我的心跳好快，当他的舌尖毫不犹豫地在我唇齿间探寻，双手拂过我的发际腰间，我觉得马上就要昏厥了。
“现在，”他停下来，“紫苏，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静默半响，“王爷，昨夜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叶家与裴家尚在水深火热，你觉得紫苏可有心情考虑这个？”
他的目光灼灼，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没错，现在为时过早。但我竟然情不自禁…”
马车缓缓停住。
飞扬在外面说道：“爷，大昭寺到了，张将军已恭候多时。”
这边张谨立已将他迎了出去。我徐徐躬身而下，飞扬急忙掠开帘子，伸手扶我：“姑娘慢着。”
我忽然愣住。
昨晚的黑衣人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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