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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杜安洪的故事(7)

    “你是怎么看地图的,怎么找这么久啊,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啊!”杜安洪焦急的看着地图,而旁边的王依依蚊子般不依不饶的数落他。

    “我本来以为那个海关的大个子是路盲,原来你也是,那个烂鼻子也是,一堆白痴!你们还解放军呢,屁!”王依依还在不停的咒骂。

    “我们就算得罪你了,向你道歉。人家王桐两口子可是从上千的疯子面前把你给救下来的,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 杜安洪有点忍不住了,仍站起来标准的给王依依敬了个军礼,然后说。

    “小王,你先别打搅他们了,我们这次没有走错,确实是按着那个大学生说的地方过来的,只是他说的地方没有找到那个旁边有条小河流过的村子,也就没法再走下面一步。”张丽梅把王依依拉开,一边和颜悦色的跟她解释。

    “疯子的话你们也信? 你们有病啊,就那么点吃的东西还给了他一整背包的,他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王依依一边跟着张丽梅走了,一边还愤愤不平的走了。

    “唉,你们什么人不好救,救这么一个货。”等他们走远了,杜安洪苦笑了一下对王桐说。

    “这就叫‘惹人爱,死得快;讨人嫌,活千年’啊!再说这位小姐在路上已经说了,绝不感谢我们救她:‘我来到世界上就是一场悲剧’”最后一句引用王依依的话的时候,王桐故意尖着嗓子学王依依的声音。

    两人一起笑了一下。刚才被王依依骂的抬不起头来的压抑感略感舒缓。

    “领头的那位老兄怎么样了?”王桐问。

    “他说他负责警戒。 他就鼻子受了点伤,应该没事的。”杜安洪说。

    “嗯,除了在河边射击疯子那次,基本上就没有打过照面。”王桐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说,“我看今天天色也已经晚了,我们夜里瞎找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个地方宿营。 ”

    “在哪儿过夜呢?你看这到处都是建筑物,都有可能有大队疯子藏着掖着,就等我们睡觉了过来分肉呢。喔,要不然这样:我们刚路过那座立交桥地势比较高,我们把车停在最高的那段桥面上,进退都方便。 让女人们睡指挥车,我们轮流值班。”

    王桐点头表示同意。 他俩一起走到医疗车上看了看蒋赟的伤势。

    蒋赟这时候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动了动,语气微弱的问扶着自己的杜安洪:“我们在哪儿? 这人是谁?”

    “僵尸,你昏迷了好久,这位是路上遇见的海关的同志,老王,” 杜安洪拧开军用水壶,给蒋赟喝了点水。

    “我记起来了,那狗X的捅了我一棍子,好痛啊。 我还没变成丧尸啊?”

    “你长的太帅了,人家不要” 杜安洪嘿嘿的笑了笑。

    “靠,那样我就可以长生不老了。”蒋赟忍着痛苦笑笑,又闭上眼睛了。

    王桐和杜安洪给他盖好被子,退了出来。杜安洪说:“这个僵尸王,体力可真好,别人早挂了,他居然好像渐渐好起来了。嗯。 老王,我有个念头啊,想跟你合计一下。 要是这场瘟疫真的已经全面发作了,那上海现在就有几百万的疯子,敌我对比太悬殊了。我们也许明天不要再费力找什么小岛了,那个洋山港也别去了,就一条路, 没得退。 咱们干吗一定要呆在上海呢,咱们沿陆路撤远一点,找个江浙一带人少一点的什么地方,。。。。。”

    王桐叹了口气:“唉,我老婆她是不会离开上海的,有些事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我岳父岳母和小孩的事。。。。。。”他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因为看见张丽梅正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张丽梅回头看了看,然后径直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面色凝重的拿出一个东西“你们看看!”

    王桐和杜安洪被她搞得有点紧张的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是一个褐色的药瓶,看样子是什么糖浆之类的。

    “特效平喘止咳糖浆,你哪里得来的?”杜安洪认得是军用的药品,坦克部队有辆军需车上也有些药品,作为医疗车库存的补充,里面仿佛有这种药,可是自己这几个人搬东西的时候并没有拿这种药。

    “这个药瓶空了。我刚才让依依去给油罐车加了点水, 自己想给那个鼻子受伤的士兵缓缓药,刚好看到他走出车外,朝大树走去,我以为他是要小解,于是躲了一下没让他看见,想等他完事了再过去,可是却看见他看看左右没人,把这个东西扔在树后,还仿佛捂着嘴咳嗽了几下。 你们说,他是不是也。。。?”

    张丽梅把药品递给王桐。

    王桐看了看闻了闻,又递给杜安洪。

    “这真是他扔的,你没有骗我?”杜安洪皱起了眉头。

    “同志!我是警察!”张丽梅头部受伤后包了一个纱布,就没有戴警帽了,她指了指自己的盾牌臂章。

    “他感染了,咳嗽的这么厉害,不到一天这么一瓶药都喝了。”王桐说。

    好一阵,大家都没有说话。

    张丽梅看了看两个男人,问道:“我们不能再把他也一个人扔下了。 要不,我把他铐起来,堵上嘴,绑在医疗车里面?小杜你来开指挥车,你的吉普就让指挥车拉着走?”

    “好像也没有别的方法。”杜安洪挠挠后脑勺,无奈的说。

    “我说他怎么老是一直远远的放哨,连个照面都不打。 我们一起过去吧,动作要快。”王桐说。

    正在这时,三个人却看见本来在最前面的指挥车,却掉头与其它停靠在路边的车辆交错而过。,往来路急逝而去。

    “兄弟,你在干什么,请回答!”杜安洪抓起步话机问道。

    “兄弟,我咳嗽的很厉害,又发烧了,头晕的厉害。对不起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回坦克那里去了,那儿有吃的。”步话机里传来郝毅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如果你们下次来搬东西的时候,我要还没死,而且已经变异了,求你给点吃的就行了,别朝我开枪。 保重。”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明天的权利,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选择自己的明天,而不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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