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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怎就如此悲催(下)

    少年开始细细讲述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有五国并立,有永国、韶国、赤骊国、江南国和万兆女国……”

    啊?是架空,俞秀玉心头一沉,闻所未闻的国名,竟然穿到了“架空世界”,坑子老天啊,你也太黑了,竟连个历史先知的机会也不给我。

    只听少年继续说:“国土最大的国家名为永国,居于中陆,为众国之正统,西部及西北为赤骊国,国中以草原游牧为业,盛产千里马。”

    “东北部与东部为韶国,其立国者本为永国乱臣韶武王,已历四世,窃国已有五十三年。”

    “永国南部有一条大江,名为淼江,江阔水深,世间之最,支流众多,哺育大千生灵。淼江以南的国土,东部为江南国,西部为万兆女国…….”

    在他的讲述中,俞秀玉在脑子里按现代中国的地理位置做了理解,中原地带属于永国,东北地区是韶国,西部地区是游牧民族的赤骊国、一条淼江如长江,长三角位置是江南国,湖南湖北这边叫万兆女国。

    听他说起万兆女国是女帝当政,国中以女人为尊,这令俞秀玉的眼睛发亮,女尊了唉,她问:“那么,哪个国家的政局最平稳,战乱少,老百姓比较富足呢?”

    少年想了想答道:“永国与韶国几世血仇,争战不休,赤骊国为游牧部落联盟立国,部落间的战争时有发生。”

    “江南国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上下人等俱好安逸,重文轻武,国君多是放纵享乐之人,十之八九体弱不寿,王位更迭频繁,但有淼江天险挡住敌患,其国宗庙鬼神有灵,王族间夺位也不算太流血惨烈,是以几国之中最为太平。”

    “万兆女国的女帝现已年逾不惑之年,听说倦政不朝,日日纵情声色,却又恋权不已,储君监国,战战兢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固步自封,少有争战。”

    “其国亦有淼江天险,地势更为雄奇险峻,国中女人好巫神之论,军中作战也善用巫蛊、傀儡、瘴疠之术,是以别国与之争战也觉头痛,此国也因此得以自保,与其余四国并存。另外还有一些小国依附于这五大国,称臣纳贡。”

    “这样看来,还是比较适合去江南国定居。”俞秀玉心里暗自盘算着,又问:“那么,你知道现在这个谷里属于那个国吗?”

    “不知,不过我想不是属永国,就是在韶地。”

    “这两个国家对待外乡人友好吗?户籍管理情况怎么样?要什么路引之类的东西吗?”

    “经常发生战争的两国自然对细作盘查的紧,没有路引极可能被认作细作,有性命之忧。”

    “啊?那这两国的皇帝是怎样的?哪一国更贤明一些?”

    那少年的神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回答道:“永国现任皇帝年号为‘崇瞻’,年四十二岁,为皇已二十九年,年少登基,精明机警,一路杀伐决断,冷酷无情,喜建豪宫美室,广纳绝色佳丽,后/宫有数万人之数,子嗣兴盛。”

    “如今有玉碟记载的,子三十一人,女二十三人,性虽喜豪奢,然除声色之娱外,国事也不懈怠,其帝王心术,无人能测,尤以令人胆寒的手段惩治吏治之贪腐,在其治下,国中的百姓还算日子好过。”

    “韶国祖上本为永国驸马,尚长公主,以军功封韶武王,后因不满君王收回兵权,图谋篡逆,在永国叛乱两年,生灵涂炭,于东北部裂土自立,称国号韶。”

    “现任伪皇年二十三岁,已登位五年,年号大言不惭竟叫‘统永’,其人尤喜军事,常出入军营阅兵练兵,据说武功亦深不可测,自继位以来,一直都在蓄养国力,今年春上挑动边事,发兵攻打永国,两国现正开战之中。”

    俞秀玉敏感地觉察出这少年说起永国和韶国的口吻绝然不同,猜测他可能是永国人,与韶国是敌对国。

    “那这两国与江南国有贸易往来吗?”

    “自是有的,江南国稻米、丝绸、瓷器等物为诸国之最,与永国相隔有淼江天险,韶国也有港口可从东边外海入江南国,最终都要走水路。”

    水路啊?我的车怎么运过去呢?也不知这个时空里有没有大船。俞秀玉有些发愁,又问道:

    “几国之间有通用的货币吗?”

    “金、银二物可通用,永国的制钱除了韶国,在各国都通用,韶国的钱同样不被永国承认,江南国善贸易,它国中流行的有一种金票倒是携带最方便,可以在各国的兑金阁,兑换到价值等同的该国货币。”

    俞秀玉暗自纳罕道:厉害啊,这时期都有原始银行了,又问:“如果我在外面的世界赚到些钱,置办了些家业,会发生有人对我谋财害命的情况吗?”

    那少年觉得她说的象孩子话,一改清冷的神情忍不住嗤地一笑,道:“这种事哪个国家都无法杜绝的。”

    俞秀玉苦着脸:“那么,我该怎么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财产呢?”

    少年淡淡地答道:“只有两个途径,第一、你身后有强大的权势撑腰。第二、你本身就是掌握权势之人。”

    “噢!”她恹恹地应了声,也不问问题了,人陷入了沉思。

    少年看着她奇特的衣着打扮,目光闪动,问出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怎么会在这个山谷里,从没去过外面。”

    正想事的俞秀玉随口道:“还不是被老天爷耍了,弄我到这里历劫的。嗳?不是不问各自的来历背景吗?你是不是又想杀我灭口啊。”说着,警惕地望着他。

    少年神色微僵,心头一堵,情绪中竟莫名地生出些委屈来,倚躺回石头上,闭上了眼睛,不理她了。

    俞秀玉被新得到的消息,震得心乱如麻,只顾思索着日后何去何从,没有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那少年偷眼看她并不理会自己,心里越发不好受,只合了眼生闷气,他本来就病弱带伤,又耗神用于观察和说话许久,着实累了,不知不觉真的朦胧睡去。

    可能刚才提到过永国的事,多日未做的最可怕的恶梦又重新浮现在他的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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