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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树大招风

    “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开矿?你们有手续没有?你们······”,煤矿正式出煤的三十七天,一伙领导摸样的人前呼后拥的杀到我们煤矿,院子里一辆中巴车和两辆奥迪A6被擦得锃亮,在我们只有一张床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和一个捡来的掉了皮的革沙发组成的办公室里,我和志伟被一群领导围在中间呵斥着,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质问,我们变得张口结舌,那张曾经盖着计划生育委员会大章的白纸被其中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穿着阿玛尼皮鞋的胖子随手扔到了地上,面对我们的求饶和刻意的讨好,非但没有博得同情和怜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呵斥和辱骂,我们甚至都搞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和背景,只知道是附近工业园的一些领导,时至今日我仍然有个疑问,我不知道工业园的领导是否属于国家某部门,或是是否有权利管理一个小煤窑,我们心里都清楚小煤窑没有未来,国家一定会遏制和取缔的,可是倔强的我们在一群人的围攻中还是不相信这一天真的就这么来了,不要说赚钱,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收回我们的投入,我们井下那一百多号人还对我们充满了绝大的信心,期待着我们能带着他们创造一个新的未来,我们怎么办?在一群人的质问和指责中我的眼神再次和志伟的眼神对上了,一贯的默契让我们马上猜到了对方的想法,我果断的从领导堆里爬了出来,志伟则留在屋里继续坚持着,我出来后立即给煤管局的一个关系打了电话,对方回答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我心里稍微平静一点,我挂了电话,给县委给我们煤窑的那位打了电话,他也莫名其妙说不知道这是些什么领导,他也很吃惊工业园的领导怎么管到我们这村来了,我再次挂掉电话,冷静了一下,果断的回到屋里。

    志伟还是被一班人围在中间,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面对着一群大型的食肉动物,脸红脖子粗,张口结舌,我拍了拍离门最近的一个穿着白衬衫手腕上缠了一串念珠的人的肩膀,他让开了道,我走了进去,志伟见我进来就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期待着,我客气的打断了领导们的质问和喧闹,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秃子似乎还想教育教育我,被我拿眼睛瞪了回去,我就说了三个理由:一,我们的煤窑是解决欠薪问题在县委领导的授意下开的。二,我们接手的煤窑属于村办煤窑不属于工业园管辖。三,有问题找县委XX领导或是煤管局XX领导。我的话说完领导们安静了下来,随即一个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阿玛尼”指着我的鼻子:“你有麻烦了!”我笑着点点头:“我不怕!”,志伟也站了起来:“领导们要考察,随时欢迎,别吓唬我们这些小辈,我们都是被吓大的呢!”于是领导们都坐不住了什么理论素质都放到了一边,有的还破口骂上脏话了,面对着一个个狗急跳墙的领导我和志伟笑了,“阿玛尼”走到我身边:“等着关门坐牢吧小子!于是领导们一个个拂袖而去,有的临上车前还不知道给哪位领导打电话扬言要收拾我们呢,看着领导们都坐上了车,我和志伟不约而同的庄重的走到车前,立正,然后举起左手戏谑的朝领导们挥手告别,这是我和志伟在和别人打架取得胜利后经常面对被打趴下的人经常做的一个动作,脸上虽然面带笑容,可是今天做完这个动作我们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和喜悦,因为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敢于那么得罪人不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怕,也不是因为我们靠山硬气,只是我们除了这么做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来表达我们的纠结和忧虑,也许是对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教育的报复吧,这一刻我们明白也理解为什么电影电视剧里那些被押赴刑场的死囚为什么会开怀大笑了,那种笑其实也是一种鄙视和一种抗争。

    之后的好几天里,志伟和我都呆在一起,一起抽烟,一起看着电视抽烟,一起看着电视抽烟失眠,一起失眠着沉默,一起沉默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我们有点后悔那天那么干了,可是谁都没说出来,我们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是心里清楚着明白着,但是在那个结果到来之前,我们始终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好在煤窑上的每个矿工每人每天几乎平均能出到六十吨煤,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大的安慰。而且基本没有违规和小事故,除了郑浩他们抓到两个在井下睡觉的人以外基本平安无事,六子也成功的押运了数批煤炭到邻省,志强管理的另一个煤窑新招来五六个工人也基本适应了环境,有一个工人一天出煤竟然达到一百吨,志强打电话这么说的:“这哥们老能干了,光着脚一天都出了一百吨煤,就是包子吃的多了点,一顿就吃掉二十二个肉包子!”我和志伟大吃一惊,吃惊的同时我们都有了一个疑问:“莫不是志强这小子故意丑化人家形象?”

    几天后我们的最担心的事有了眉目,我们才明白了为什么那天那么多领导跑到我们煤窑上来闹腾了,原来工业园某领导第二任老婆的小舅子一样开了几个小煤窑,因为有关系,所以还自己开了个运输公司自己贩煤,前些天我和志伟大张旗鼓的到处联合小煤窑主组成利益联盟,自己把煤运到邻省直接卖给客户,大大的破坏了人家的垄断地位,这不仗着有个有权有势的姐夫,上门来兴师问罪来了,那天一个同村的煤窑大佬泄密似的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们,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不仅仅是兴师问罪,人家是想把煤窑一起拿过去啊,听完了这位大佬的一席话,我的心凉了半截,志伟也是一脸的忧虑焦急,可是面对人家的权势和我们的三无,我们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呢?假如你打了一个农民的孩子一巴掌,而你正好也是个农民的孩子,处在旗鼓相当的位置,至少在身份上是对等的,你不会觉得怎么害怕,假如你是农民的孩子正好挨你那巴掌的人却是日本天皇,请问谁能打完后还能心安理得?人家似乎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认为我们两个土包子只需要把工业园扫地的看大门的,负责喂狗的领导们召集起来过来吓唬吓唬我们我们就得屁滚尿流的撒丫子走人了,结果来的神们竟然让我们痛快的就扫地出门,我们害怕,气愤,也愤怒,我们相信正义和道义,但我们还是害怕,因为狗永远是狗,人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人,我们相信法律可是真的担心执行法律的人会不会在权势面前给我们打个法律的折扣。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几个人都笼罩在愁云惨雾当中不能自拔,仿佛一个无形的敌人时时在窥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先开始是我们煤窑的电线被无缘无故的掐掉了,我们保证没有少交一分钱电费,找了村里的电工,村里的电工说是电管站要求这么干的,找电管站的人问找了好几个领导竟然都推脱不知道什么情况,几乎整个电管站电业局都问了下来,一位好心的职工说了实话,说我们是非法开采,上边出了文件不能给我们非法行为提供方便。我们明白了,可是更加气愤,周围比我们规模大的煤窑有十五六个,都是一样的三无,难道因为我们的父亲不是局长部长吗?我们气愤过后还是买了大型的柴油发电设备,重新接驳了供电系统算是恢复生产了,过了几天,我们的自来水也断流了,理由是附近的一个在建楼盘施工因为设计需要把我们的供水暂停了,具体什么时候恢复也没个准,我们溜着找了一圈领导,结果没有一个领导知道怎么回事,理由也出奇的简单,一个不是他负责管辖就把我们打发出来了,于是我们不得不雇佣了当地村里一个搞绿化的水罐车天天拉水送到煤矿来。镇里的派出所也因为暂住证三天两头往煤窑上跑,今天罚款五百明天扬言要拘留处罚的,今天说有人举报我们矿上有杀人逃犯,明天说怀疑我们工人在外头打架闹事影响治安了,于是我们几个负责人几乎什么都干不了,小庙的菩萨也是神啊,每天的工作内容变成了请客送礼,竟然也忙的不亦乐乎,除了酒桌上不断的赔礼讨好还得考虑着现场公关,一桌下来良好的自我感觉不复存在了,即使跟每月挣几百块钱的神们比起来我们仍然是孙子,理论上我们有钱,实际上我们没有地位,混的再好,也是在人家地盘儿。酒桌上一帮混吃等死的人说起经商来头头是道,说说不要紧关键是他们还老是高高在上的教育你,这时你还得小心的陪着笑,装着虚心接受,生怕走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惹着神们,于是一个连给自己家买手纸的钱都拿不出来的人滔滔不绝的在教育一个小煤窑主如何发财致富,酒足饭饱,我点头哈腰送走了客人,突然发现我的脸都抽筋了,为什么?笑的,装开心笑的,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怎么相信运气,不是不想信而是没给过我相信的机会,此前我甚至认为运气就是迷信,现在想想可能是遗传了我祖先那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基因。当志伟和郑浩计划在煤窑院里挖口深水井满院子溜达找传说中水源的时候,好消息不期而至了,那个想整垮我们的小舅子同志因为酒后开斗气车,就因为会车没开近光,在试图逼停一辆重卡挂车的时候,红色的现代酷派小跑车被重卡直接碾过,开车的小舅子当场死亡,庆幸的是坐在副驾的一个喝的烂醉被小舅子把衣裤扒的精光的舞厅小姐竟然安然无恙,话说出事后急救车来一看这阵势都以为没救了,车子都成了散落一地的零件,可是这时候偏偏舞厅小姐光着屁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睁眼就问救援人员哪有厕所。

    于是我们重新有了水电,也不需要办理暂住证了,也没有了半夜冷不丁的骚扰恐吓电话,没有人天天过来罚款的感觉真好。我庆幸我见到了明天的太阳,多么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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