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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2)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依稀记得那一年的天气格外的冷,那应该是自从陈国皇帝陈高祖一统五国后最冷的一年。

    刚刚入春,位处南方的昭国还是有些徐徐凉风,冰凉刺骨,让人不得不裹紧衣领,端着手炉的手也有些微微发红。

    也同时那一年,被我从集市上救回的褚浩哥哥也不见。谁也说不出他去了哪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害的我只能整日对着他的衣物发呆,久而久之,静不下来的我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淑女气息。

    师傅华黎常道:“到底是一同长大的情分,谁也离不开谁啊。”

    是离不开吗?我不清楚,所以对师傅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对于师傅的底细我并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师傅是神医华佗的后人,还知道在时机成熟时我的母亲回来接我,接我去外面的乱世,接我去完成父亲未完的使命。

    使命,这个词从我很小的时候变伴随着我,那时的师傅常常挂于嘴边。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也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而师傅也常常唤我:月儿。

    与这是我唯一的理解,也许我的父母希望我永远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是他们忘了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月共舞,对饮三人。

    “月儿。”师傅的呼唤声打破了我的思绪,我缓过神来,转向师傅作揖。

    师傅没有急着同我讲话,亦或是吩咐,只是那样的看着我,久久的,静静的。

    “你是喜欢上他了吗?”师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出了这句压抑在他心中依已久的问题。

    他,指的是褚浩哥哥。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有了一丝紧张,耳根也有了一丝热度。但我还是静静的回答:

    “没有。”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相信,可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绕过我,来到褚浩哥哥原先就寝过的床榻上,一下子,端坐在上面。

    “为师希望你不要动凡心,你有你的使命,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困扰。”

    我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我们对褚浩哥哥的底细并不了解,而且,对于爱……我没有这个资格,我能猜想到,我只是一枚棋子,帮助一些人完成某件事情的棋子。这是我不得不想到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听师傅常说,母亲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没有人抵挡得了母亲的魅力。而母亲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爱憎分明,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并不希望我的母亲又怎样的眉毛或是财富,我只希望她有一张慈祥的面孔,能在夜晚拥抱着我,给我讲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故事。就像,就像我梦中的一样。

    “徒儿知晓。”我平静的回答这师傅的话,不夹杂任何感情与情绪,让人听不出丝毫。

    师傅点点头,站起身,从我身边走过,直到门口,停住了。

    “你母亲大人要来了,你回屋收拾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走吧。”

    竟是这样的急!

    我转过身只看到师傅的背影,从我的视野中慢慢远去,一点点缩小。难道,难道这十四年的相处竟抵不上一个使命,师傅她,究竟有没有心!

    我不敢对师傅抱有太大的希望,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师傅从不与我走的太近,相反对于我,有一种恭敬的态度!

    记得小时候,我与褚浩哥哥常常偷偷趁着夜色下山去乡野人家的篱笆前,看着屋内的情景。

    儿女绕于膝前,与父亲玩乐,而母亲坐在一旁,慈爱的笑着。一边作女红,一边不忘叮嘱儿女,或是与丈夫闲话。

    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总是止不住眼红,褚浩哥哥与我是一样的--没有父母,没有家。

    那时的褚浩哥哥总是爱轻轻搂住我颤抖的双肩,在我的耳边细语。

    “月儿不哭,你还有我。”

    只是这短短的四个字就会让我感到无限的温暖,只是现在……

    我又看向那空空如也的床榻,眉头紧锁,叹了口气。

    褚浩哥哥,你就究竟在哪里,为何只留下了我一人?

    我的闺阁中并没有太多女孩子的东西,而大多数的就是药理,这药理也分为两种,一种为治人,还有一种是害人……

    师傅告诉我,医者仁心;也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因为师父对我讲过一个地方,师傅说那个地方有着人间最豪华的房子,人间最美丽的女子,金银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然还有一点,那里的人命不值钱,那里的大夫最凶险。于是我从褚浩哥哥口中知道了这个地方的代名词:皇宫。

    褚浩哥哥告诉我只有这天底下最雍华的人才能进入那美丽的宫殿,而那座宫殿中也有一位世间最大权利的人--皇帝。

    那时的我天真烂漫,经常与褚浩哥哥坐在房屋上,我问他:

    “是不是连师父也要听皇帝的话?”

    “那个不叫‘话’,叫圣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当皇帝好棒!”

    “同样也很无奈。”

    “为什么呢?”

    褚浩哥哥当时没有回答我,只是望向天空,远远眺望。他常说看星星就能见到思念的父母。

    我那时并不知道,多年后我终于明白了‘无奈’一词的意义,因为它最后就发生在我与褚浩哥哥的身上,成了永久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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