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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贾璎议婚贾蓉求师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今天新文,发了2W字。保持晚上八点日更。

    贾璎是贾蔷的父亲,名字也是我乱取的,因为在书中也没翻到他的名字。有的话欢迎捉虫。谢谢。

    贾蔷小包子预计在第八章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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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文:今天突然发现景田侯是姓裘的,我看到五城兵马司裘良,眼瞎了误认为姓司。⊙﹏⊙b汗,马上修文。<hr size=1 /></div>  贾璎是宁国公的嫡亲孙子,按照他的出身配个大家闺秀是不在话下的。但宁国府已经被贾珍袭去了,贾璎没有爵位,身子弱又走不了科举之路,到现在还是个白身,因此这些世家都不愿意把嫡女嫁过来。而庶女贾陈氏又看不上,贾璎自己也不着急,就慢慢拖了下来。

    昨日贾蓉抓周,景田侯自然也是出席了,他瞧见有些病态但举止做派颇有宁国公风范的贾璎,就动了心思。要知道景天侯家中也有一桩糟心事,他从小宠爱的嫡亲孙女原本与修国公的嫡出二孙子定了亲,可谁知道,还没出嫁,夫家就去了,落了个“克夫”的名声。后头又赶上侯夫人亡故,守孝三年,二十二岁了,越发无人问津。若是给人做填方,这不是打脸吗?更何况他孙子一堆,嫡亲孙女就这么一个,自然是娇宠着长大的,让她去受这样的气是断断不能的。

    景田侯觉得贾璎看似体弱,但像这样的人家,哪里又缺了药食大夫呢?换一个角度讲,有心无力少纳些姨娘,孙女不是更舒心吗?贾敬修道不管事,宁国府里就这么两个大爷,贾陈氏和贾甄氏的风评也不错,景田侯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孙女的因缘。因此当晚就吩咐主事的孙媳妇裘王氏给宁国府递了帖子。

    贾陈氏虽然健在,但一直在佛堂里不理庶务,因此帖子就递到了贾甄氏的手里。虽然四王八公并几个侯爷平日里都是有来往的,但裘王氏这帖子递的有些奇怪,贾甄氏想不透缘由,不过也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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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贾蓉出生的日子,倒也不错,赶上了菊黄蟹肥的好时节。两府的当家大奶奶坐在园子里赏着菊花,石桌上摆了几样干果糕点,旁边有两三个丫头煽风炉煮茶,这一边另外几个丫头也煽风炉烫酒。两人吃着茶,聊着京城里时新的衣料首饰。正说着,丫鬟们呈上了一个食盒。

    贾甄氏笑道:“大奶奶,这是下头田庄刚送过来的新鲜螃蟹。”

    “这倒是吃螃蟹的好日子。”裘王氏笑着就着丫鬟端过来的铜盆里洗了手。

    望春、忍冬领着几个小丫鬟把两人的茶盏撤了下去,换上了两杯刚烫好的黄酒、两套蟹八件、两碟子姜醋并两只螃蟹。贾甄氏说道:“这东西凉,大夫说我耐不得,也就尝个新鲜。大奶奶别作客,蒸笼里还闷着呢。”

    “到了你府上,还做什么客?”这样说着,裘王氏就把话头引到了正题上,“听说府上的璎二老爷风流俊俏竟还不曾娶妻?”

    “这也是我做嫂子的失职。不过上面老太太还在,我自然是听老太太的吩咐。”贾甄氏这才明白裘王氏的来意,于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贾璎的婚事她做不了主,让裘王氏找贾陈氏去。这给小叔子找正妻哪里是那样简单的?好坏都讨不了好,何况上面贾陈氏还在,自己擅做主张岂不是乱了规矩?

    裘王氏也没想过贾甄氏就能做主,她是奉命来试探贾家的态度而已。“像我们这样又做晚辈又做长辈的,做什么都难讨了好,大奶奶过于苛责了。我家里也有个姑娘,是侯爷的嫡亲孙女,她倒是个好的,可惜命不好,还没出嫁,夫家就去了。又给老太太守孝三年,婚事就拖了下来。”裘王氏也不藏着掖着,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毕竟这种事情也掩饰不了,有心一问就知道了。

    “真是可怜见的。”贾甄氏并不表态,只随口感叹一句。

    “姑娘听说老太太信佛,亲手给老太太绣了一本佛经,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否瞧得上眼。”

    “想来也要用午饭了,大奶奶不如留在府里用下便饭吧?老太太一直茹素,因而府里有几个厨子做的素斋还是可以尝尝的。”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裘王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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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甄氏把裘王氏的来意差人跟贾陈氏细细说过。中午,贾陈氏也出现在饭桌上时,裘王氏心里一喜,觉得事情成了一半了。请过安后,就坐下来安心吃饭。贾甄氏立在一旁给两人布菜,因有客人在,贾陈氏也没说让贾甄氏免了规矩坐下来一起吃的话。等两人都吃好了,桌上的饭菜都撤了,万儿、兴儿奉上绿茶。

    裘王氏取出绣工细致的佛经呈给贾陈氏:“这是家里姑娘的一份孝心,说是这样不伤眼睛。”

    “有心了。”贾陈氏示意万儿接过佛经,对景田侯的孙女满意了几分。贾璎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他父母去的早,一直养在她身边,跟亲儿子也差不离。何况,贾璎不像贾珍那般胡来,若不是因为体弱,贾璎指不定能高中。这景天侯的孙女很得宠,岁数又大,将来嫁妆必然丰厚,对贾璎是个好帮衬。看她绣工不错,想来虽然娇宠但女子该会的东西都还是不错的。家里有贾甄氏主持中馈,也不需要她多出色,能给贾璎教养儿女,将来娘家能帮衬府里就行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言谈间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裘王氏就告辞了。贾陈氏吩咐张财家的送她回去。

    “老太太,您这是答应了?”

    贾陈氏闭着眼,捏着和田玉做的佛珠回道:“璎哥儿身子弱,能娶到侯爷的嫡孙女也不错了。你帮着相看相看,看是不是好生养的。合着意了,再去合八字。”妯娌不合不是旺家之道,因此贾陈氏打算让贾甄氏去相看,有这样一个过程,将来也好相处些。

    “老太太,我怎担得起这重任?”贾甄氏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嘴上还是推脱了一番。

    “你是府里的当家大奶奶,是璎哥儿的嫂子,有何担不得的?”

    “媳妇听老太太的吩咐。”

    “嗯。”

    “老太太,媳妇有件事要请示您。”

    贾陈氏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以为贾甄氏要借此提要求,心想只要不太过分的,为了贾璎都应了她就好。“说吧。”

    “我想给蓉哥儿找西宾。”

    贾陈氏睁开眼,骂了句:“胡闹!蓉哥儿才多大,这传出去,你这不是要捧杀他吗?”

    贾甄氏不慌不忙回道:“倒不是媳妇的主意,是蓉哥儿自己的主意。老太太有所不知,蓉哥儿现在已经会背三百千了。”

    “当真?”贾陈氏闻言也无心念佛了。

    “我是蓉哥儿的母亲,怎会做那样不知分寸的事情,自然是真的。晚上让蓉哥儿来给老太太请安?”每个月初一和十五,贾甄氏都会带着贾蓉来给贾陈氏请安,贾陈氏为了避嫌,虽然心里喜欢这唯一的嫡孙,却也不好过于亲近,因此也不知这些事情。

    既然贾甄氏敢这样说,贾陈氏自然相信贾蓉真的会背三百千了,觉得贾蓉莫非是随了贾敬,竟如此聪慧。“珍哥儿是个不着调的,来往的多是与他类似的。你甄家可有人?”贾陈氏也知道媳妇跟甄家并无多少往来,自然明白贾甄氏打的主意,是故刻意这样一问。

    “甄家远在金陵,京城里的事情哪里管得上?媳妇是替蓉哥儿来求老太太的。”

    贾陈氏点点头,她虽然知道贾甄氏的意思,不过话挑明了与不挑明了又是两回事。“晚间让珍哥儿来请安。”

    “媳妇替蓉哥儿谢过老太太。”毕竟请西宾的事情还是要家里男人出面的,贾陈氏要见贾珍,就表明她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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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贾珍兴冲冲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进了贾甄氏房里,瞧见贾蓉正安静躺着,就把他举起来晃了晃,笑道:“都说西府的珠大爷两岁开蒙,是个早慧的,比起我的蓉哥儿又算得了什么?且看今后谁敢在我面前夸自家哥儿聪慧!”

    贾蓉觉得自己头都被晃晕了,心想自己要不是借了上辈子的记忆,怎么可能现在就会这些?古人也许是寿命短,成婚早,懂事得也早。放到现代,只怕五岁了还不太知事。

    贾甄氏见贾蓉皱着眉头不太舒服的样子,从贾珍手中接过了贾蓉,说道:“我本与大老爷一样想法,只不过老太太说了,蓉哥儿早慧是好事,但是到处宣扬反而显得咱们小家子气呢!”

    因是贾陈氏说的,贾珍也不好反驳,只得说道:“我这不是高兴随口一说吗?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些道理?”

    “那是自然的,老太爷不理事,要不是大老爷撑着,府里哪有现在的荣光?”

    事实当然是相反,不过好话谁都爱听,即使不太符合事实,贾珍摸了贾甄氏一把道:“你最是个知冷知热的。”复又想到现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脸上的喜色就去了三分。

    见贾珍这幅模样,贾甄氏自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因此又把话题带回贾蓉身上:“开蒙也不是小事,我虽是妇道人家,也知晓官场上最讲究师生之谊,如果蓉哥儿能拜个好师傅,将来岂不是多了个依仗?”

    “可惜我昔日里不喜文人的酸腐味儿,不曾结交几个有声望的。”

    “大老爷不必忧心,老太太说了,会请齐国公府的出面。”

    “那倒是蓉哥儿的造化,齐国公府向来跟朝中清流走的近,应当认识不少大儒。何况咱们家门第也不低,想来会有愿意的。”

    “可是这个理儿。”贾甄氏嘴上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那些清流压根看不上军功起家的人家,贾珍在外的名声又不好。如果不是齐国公一直刻意结交,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哪有清流愿意给贾蓉开蒙?

    贾蓉听两人一来二去的谈论,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的太少,很多规矩都不懂。就像抓周,若不是自己小心谨慎,抓了算盘,只怕要被人鄙夷了。他也是事后问了贾甄氏才知道的,这世道,“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位的。这样想着,打算找个机会,好好向贾甄氏学习这里的规矩、习俗,免得思维定势,将来不知不觉做错了事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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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陈氏出嫁前甚为受宠,后来宁国府里出了很多事情,也一直忍着没向娘家求援,这一回,为了贾蓉的前程求了娘家,这本也是好事,宁国公自然是没有不应允的。若是找个举人给贾蓉做西宾,倒也不需要多么麻烦,但贾陈氏修书开口了,自然是想找个进士给贾蓉做西宾的。作为进士,或大或小有个差事,哪有人愿意给别人做开蒙老师的?旁人编派你攀附权贵,这名声可就臭了。

    陈家有个远亲叫做陈仁的,父亲早亡,母子俩却是个好强的,一直不肯接受族里的接济。陈仁天资聪慧又肯下苦功夫,虽只上过族学,十三岁便考上了童生。因母亲长年绣东西熬坏了眼睛,就在家侍奉母亲,也不去进学。齐国公陈翼偶然得知后,感念陈仁孝顺,请了大夫去给他母亲医治。若是旁的,陈仁必然不会接受,因是为了母亲,也就承了这份情。自此之后,一路顺风顺水,高中探花。因不喜官场争斗,就一直留在翰林修书。也不知为何,一直未曾娶妻。后头母亲亡故就借着丁忧向圣上请辞,圣上念他才品出众,封他做了白鹿书院的院长。这几十年下来,自然是桃李满天下,堪称一代大儒。前段日子刚好来进京请辞白鹿书院院长一职,顺道拜访了陈翼,因而便宜了贾蓉。

    让一个大儒给贾蓉开蒙,即使是贾珍也知道不妥当。齐国公的意思是贾蓉开蒙可以找其他人,等将来拜师了,再去拜到陈仁门下。贾甄氏与老太太合计了一番,都认为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说句不好听的话,陈仁已过耳顺之年,谁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呢?何况人都在京城了,到时候回了金陵,再去找就麻烦了。因此贾陈氏再次给齐国公修书,暗示贾蓉虽然只习过“三百千”,但聪慧异常已经不需要开蒙,想直接拜师。这种事情自然不好乱讲的,齐国公感慨贾蓉聪慧,又不忍拂了孙女的面子,就答应给两人牵线,但也说收不收还要看陈仁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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