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寄身门下3
刘书礼听柳老大将猫来和人类比拟，怏怏不快，说：“柳老大，你说的这些，放火强奸抢劫打架，我那样没干过。杀人这种事，我那天不在想。天下的坏事我那样没干过，唯一没干过的就是好事了。”
柳老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整出三个问句来，说道：“你会开挖掘机吗？你会开火车吗？你会开飞机吗？”
刘书礼当场石化，柳老大继续说道：“不能对吧，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处。我要是你，还不如跳楼死了算了。”
有生以来，都是他刘书礼对别人指指点点，挑三拣四。而今天这人没来由地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吆三喝四，刘书礼哪里受得了。他素日养尊处优养成的坏习惯当场发作，正欲说：老子不干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老子发飙，大爷可没把你放在眼里呢。
这时，厅外走来一个肌肉男，附耳在柳老大的耳旁嘀咕几句，显得异常亲密。刘书礼一看那肌肉男赤膊着的双臂上，肌肉拧成一根麻花饺，心生忌惮。待肌肉男说完耳语站到柳老大旁边，他冲柳老大嘿嘿笑道：“除了打炮，你说的这些，我统统不会，你满意了吧。”
柳老大点燃一支烟，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木讷讷的柳青山，说：“机会并不是不给你们的，就你们三个人目前的本领，只好到基层去锻炼了。当然，如果你们有那个能耐，我至少会破格提拔你们的。”
金先生道：“不知我们会到那种程度的基层去锻炼？”
柳老大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又开始拍打烟圈，说：“在A国和B国的交界处，有一块我们的地盘。哪里有一条商业街，是两国的经济交流中心，那边目前缺少人手，你们三个去那边维护社会治安，随便搜点保护费。”
金先生道：“我们搜保护费，那国际刑警呢？A国和B国的警察呢？”
柳老大淡淡一笑：“那地方是两国的通商要塞，容易出乱子。我们充当商人们的保护伞，保护他们合法经营。你们到了那边，每天收点摊子费也就是了。有我的招牌，那地方还镇得住。”
刘书礼道：“搜摊子费，这跟城管有啥区别？”
柳老大灭了半截烟火，把玩着烟头说：“区别很大。城管只会收费，关键时候吓唬小老百姓。你们不一样，收了费得干活。我念你们初次搜保护费，干不来，估计没多少外水，打算给你们每人一千的保底工资。但你们搜的保护费，得开单据全部充公。在我的眼皮底下，没有谁胆敢自作聪明将搜到的小费占为己有。你们干得好，我看在眼里，自然会给你们一些提成。好了，你们就去赴任吧，一路上会有人接送你们的。”
三人出了大厅，金刘二人愤愤不平。金先生说，想不到我们跳出一个火坑，有进入一个火坑，生活真他妈可笑。以前觉得黑社会胡作非为，高高在上，那知自己加入黑社会，才知道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难处啊。
柳青山道：“这到不一定，关键是看跟的老大。我们这个老大，就两个字来形容：抠门。给我们每人一千的保底工资，还说什么干得好有提成，我瞧这多半是个美丽的梦想，你们也别指望了。”
刘书礼摆摆手说：“这些都是次要的。我夺他妹妹，居然问老子会不会开飞机。我去，老子只会打飞机。”
柳青山道：“没办法，柳老大就是这样。他第一次见你，要把你贬得一无用处，连跟他提鞋都不配。之后，他随便给你安排个粗活，好叫你去打杂。你们还算好的了，我刚来的时候，你们猜他怎么问我。他妈的，居然问我会不会氧焊切割，感情他在招电焊工做小弟。”
金刘二人笑了一阵，金先生道：“柳兄，不知你怎么也跑到这个地方来？”
柳青山叹口气，无奈地说：“还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啊。”
金先生道：“我们来这儿的原因你多半知道了，但是你的底细我们一无所知。大家将来都在一块儿，都是兄弟，你也别隐瞒我们了。何不说出来，让大家更显亲热些？”
刘书礼附和着说：就是就是，你不说出来，反叫大家生疏了。
柳青山点点头，领他二人去餐厅坐定，点上几个菜，一面吃饭，一面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他说：“知道么，之前我在一家大导演的旗下工作。”
金刘二人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揉揉眼说：那么，你是明星了。
柳青山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帮导演杠摄像机的。”
金刘二人对他的兴趣顿时大打折扣，说，你别卖关子了，好好把你的故事说来吧。
柳青山一面就餐，一面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只是签合同一事，理所当然隐去不说。只说导演敬仰自己的为人，硬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至于自己的不捡行为，多半也隐去不说。
金刘二人听了，都是一番叹息。金先生道：“这导演也太不通人情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柳青山冷哼一声，说：“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女婿，女儿和女婿你们想想谁更重要。哎，你们说我容易吗？”
金先生道：哎，你小子总算艳福不浅啊，连导演的女儿都搞上了手。
一边的刘书礼连忙请教那两位明星的来头，柳青山分别说出她们的道号。刘书礼嚷道：“原来是她们，难怪前不久有新闻八卦爆料他被人骂倒在医院里，这人有心脏病，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只是柳兄弟，那位女明星长得可以说是女人中的极品，想不到你也有胃口，柳兄的嗜好怪得很啊。”
柳青山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她可从未在媒体上露个面啊。”
刘书礼道：“我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一号人物哈。她在怎么藏得好，我也能够打听得出来。我虽与她未曾谋面，但我打听到的消息确实千真万确。那女明星么，你说她长得丑没人责怪她，可是她在媒体上处处装B装大姐，说什么拯救纯真少女，害得老子泡妞越来越吃力，这就是她的不对了。依我说，她这人就很变态。”
柳青山心下悔恨，实时尴尬，分辩道：“我当时也是抱着和她睡一觉，睡出半个明星来的心态才不得已和她摩擦滚打的。毕竟，在这种明星的石榴裙下，走出不少新生明星来。”
金先生道：“柳兄这么一说，到也合情合理。陪她睡上十几年，说不定睡红了半个天空，那时候再窜出去，包它十个八个小三来。”
柳青山心想：能包小三么，路早被精明的导演封死了。不过这些要是透露出去，反显得自己是个势利小人。当下和他二人说说笑笑，迤逦去路来到AB两国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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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整出三个问句来，说道：“你会开挖掘机吗？你会开火车吗？你会开飞机吗？”
刘书礼当场石化，柳老大继续说道：“不能对吧，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处。我要是你，还不如跳楼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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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大点燃一支烟，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木讷讷的柳青山，说：“机会并不是不给你们的，就你们三个人目前的本领，只好到基层去锻炼了。当然，如果你们有那个能耐，我至少会破格提拔你们的。”
金先生道：“不知我们会到那种程度的基层去锻炼？”
柳老大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又开始拍打烟圈，说：“在A国和B国的交界处，有一块我们的地盘。哪里有一条商业街，是两国的经济交流中心，那边目前缺少人手，你们三个去那边维护社会治安，随便搜点保护费。”
金先生道：“我们搜保护费，那国际刑警呢？A国和B国的警察呢？”
柳老大淡淡一笑：“那地方是两国的通商要塞，容易出乱子。我们充当商人们的保护伞，保护他们合法经营。你们到了那边，每天收点摊子费也就是了。有我的招牌，那地方还镇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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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山一面就餐，一面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只是签合同一事，理所当然隐去不说。只说导演敬仰自己的为人，硬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至于自己的不捡行为，多半也隐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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