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寄身门下2
金刘二人坐了几天牢房，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没来得及打理自己。此刻，两人嘴边的胡须黑黝黝地似乎精神百倍，反显得脸上的神色尤其黯淡；而他们的头发，乱蓬蓬地极像曾经有鸟儿在里面做窠；他们全身的衣物，不知被汗液侵泡多少次，汗液是风干了，此刻皮肤过敏，痒的难受。两人被柳老大的神眼看得浑身不自在，加上皮肤的瘙痒，真有如少女见生人般扭捏羞涩。
柳老大看着他们，只是淡淡地笑，却不发一语，而他二人被这看似平淡的笑容刺激的神经过敏。金先生没法忍受这个笑容，开口说道：“柳大哥，我们能这样称呼你吗？”
柳老大摆开双臂，仰起头，对天花板上的一座金碧辉煌的莲花灯说：“你叫我大哥也行，叫我老大也行，这些都是虚名而已。金先生，哈哈，你这名字有趣得很，古怪的很。你老爹当初给你取这个名字，恐怕真心希望你成为一个教书匠吧。”
金先生的大名被他一语道破玄机，十分尴尬。——曾经，金先生的老爹是个教书先生，对教书育人之着迷，好比我们今天的工作狂，不分白天黑夜地沉迷于自己的事业中；可是时运不佳，他爹年轻的时候，可巧遇着知青上山下乡；因为时代的原因，他爹没奈何，只得抛开心爱的事业，随着社会潮流上山下乡去了。
那知这一去，他再也没有机会重操旧业。和许多父母一样，他爹把自己未完成的梦想寄托在下一代人的身上，给金先生取了个古里古怪的名字来，无非是寄托自己厚重的梦想情结。可惜金先生不争气，没能爱上教育事业，以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落得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后话。
金先生见柳老大揭自己的伤疤，心下不悦，说道：“柳老大，我知识浅薄，恐怕没机会和你老研究姓名这种高深的学问。我只是在想，我们和柳老大非亲非故，柳老大大费周折营救我们，不知是为什么？当然，柳老大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在柳老大的面前，我们是不敢说涌泉相报这种大话的。”
柳老大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香烟，一截一截地掐碎，抛在水金色的烟灰缸里。缓缓说道：“金先生，你很会说话。但是，我想告诉你，我这一生以救人为己任，救人是从来不需要理由的。也就是说你们与我没有任何瓜葛我依然会出手相救，你懂吗？如果硬要说我搭救的人都和我有千丝万缕的瓜葛，那我手下的一干小弟，还不成了我的亲戚朋友？”
金先生点点头，说我总算明白了，你这不是救我们，而这是招小弟。柳老大看着他，不置可否。
一边的刘书礼自作聪明地说：“柳老大，我知道了，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老大就应该多招几个小弟。要不然，你的位置随时会受到其他帮派威胁的。”
柳老大把手里的半截烟掐成碎渣，淡淡地说：“刘书礼，你老爹给你取这个名字，好比把一个红花大闺女送给别人做二房，真是可笑。”
刘书礼摸不清柳老大的底细，不敢放肆，说道：“过奖过奖。原来柳老大也喜欢研究姓名啊，咱们是同道中人。”
金先生最是实在之人，说：“承柳老大看得起，收留我们做小弟。只是，还不知柳老大怎么安置我们？”
柳老大把手里的碎烟片撒到烟灰缸里，搓着两手，略显为难地说：“这个嘛，得看你们的实力。要知道，我手下的小弟从来都是自食其力的。当然，我给你一个相当体面的职位，你不能胜任，于你是一种打击是不是？别人会说我眼光迟钝，识不得英雄是不是？所以，你们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得竞争上岗。金先生，你先说说你的本领吧？”
金先生心想：哪怕是参加黑社会，也要做些体面的活儿。死人争炷香，活人争口气，人活着就得拼搏。
如此一想，金先生打起精神，振振有词地说他自己曾经是什么公司的主任，是三把手。有自己的存在，公司的GDP翻了十几倍。他离开公司，那公司差不多垮了。之后说自己做过保险，做过销售，业绩无不出色。------
金先生一口气把自己吹得所向披靡、身价倍增，几乎可以身任半壁江山。连他听着自己的话，都有些飘飘然。
柳青山这一边只听得眉头紧皱，暗自摇头叹息，心想你说你是政要人物都没用的。
果然，柳老大平静地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待金先生说完，只怔怔地注视着他，而柳老大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时不时地在眼眶地打转。金先生被这一道狡黠的眼神看得心都慌了，微微低下了头。
柳老大见自己的一个眼神打垮了对方，十分得意。当下他环抱双手，显出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慢吞吞地说出一些话来，金先生去死的心都有了。
柳老大说：“你说的这些我的都相信，但是咱们还得按规矩办事。我问你，你放火烧过山吗？大街上抢劫过吗？厕所里强奸过少女吗？你杀过人吗？”
金先生听他这一串问话说得瓮声瓮气，十分辱人，当时那个气啊，只差不能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畏畏缩缩地说：“不会，你说的这些我都做不来。”
柳老大裂嘴一笑：“没做个是吧，不会是吧。那我问你，你既没烧过山，有没强奸过少女，更没杀过人。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摇头是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拿手本领。”
金先生蹦紧的筋骨彻底崩溃软化，差点瘫倒在地。那只猫没来由地被人打扰午休，醒了。它撑起四肢凹着腰，活动活动筋骨。抬头一看金先生居然长着一撮威武的八字胡须，那只猫十分羡慕，竖起它的小八字胡须冲金先生喵喵喵直叫个不停。
柳老大捧了双手，把小猫楼在怀里，抚摸着猫的绒毛，说：“你们这些小弟，跟我怀里的猫一样没出息。可是我怀里的猫好歹可以供人玩乐，但你们不是风骚女人，好像做不到啊。哎，我真替你们惋惜，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不多学些看家本领，这会儿处处碰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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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大看着他们，只是淡淡地笑，却不发一语，而他二人被这看似平淡的笑容刺激的神经过敏。金先生没法忍受这个笑容，开口说道：“柳大哥，我们能这样称呼你吗？”
柳老大摆开双臂，仰起头，对天花板上的一座金碧辉煌的莲花灯说：“你叫我大哥也行，叫我老大也行，这些都是虚名而已。金先生，哈哈，你这名字有趣得很，古怪的很。你老爹当初给你取这个名字，恐怕真心希望你成为一个教书匠吧。”
金先生的大名被他一语道破玄机，十分尴尬。——曾经，金先生的老爹是个教书先生，对教书育人之着迷，好比我们今天的工作狂，不分白天黑夜地沉迷于自己的事业中；可是时运不佳，他爹年轻的时候，可巧遇着知青上山下乡；因为时代的原因，他爹没奈何，只得抛开心爱的事业，随着社会潮流上山下乡去了。
那知这一去，他再也没有机会重操旧业。和许多父母一样，他爹把自己未完成的梦想寄托在下一代人的身上，给金先生取了个古里古怪的名字来，无非是寄托自己厚重的梦想情结。可惜金先生不争气，没能爱上教育事业，以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落得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后话。
金先生见柳老大揭自己的伤疤，心下不悦，说道：“柳老大，我知识浅薄，恐怕没机会和你老研究姓名这种高深的学问。我只是在想，我们和柳老大非亲非故，柳老大大费周折营救我们，不知是为什么？当然，柳老大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在柳老大的面前，我们是不敢说涌泉相报这种大话的。”
柳老大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香烟，一截一截地掐碎，抛在水金色的烟灰缸里。缓缓说道：“金先生，你很会说话。但是，我想告诉你，我这一生以救人为己任，救人是从来不需要理由的。也就是说你们与我没有任何瓜葛我依然会出手相救，你懂吗？如果硬要说我搭救的人都和我有千丝万缕的瓜葛，那我手下的一干小弟，还不成了我的亲戚朋友？”
金先生点点头，说我总算明白了，你这不是救我们，而这是招小弟。柳老大看着他，不置可否。
一边的刘书礼自作聪明地说：“柳老大，我知道了，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老大就应该多招几个小弟。要不然，你的位置随时会受到其他帮派威胁的。”
柳老大把手里的半截烟掐成碎渣，淡淡地说：“刘书礼，你老爹给你取这个名字，好比把一个红花大闺女送给别人做二房，真是可笑。”
刘书礼摸不清柳老大的底细，不敢放肆，说道：“过奖过奖。原来柳老大也喜欢研究姓名啊，咱们是同道中人。”
金先生最是实在之人，说：“承柳老大看得起，收留我们做小弟。只是，还不知柳老大怎么安置我们？”
柳老大把手里的碎烟片撒到烟灰缸里，搓着两手，略显为难地说：“这个嘛，得看你们的实力。要知道，我手下的小弟从来都是自食其力的。当然，我给你一个相当体面的职位，你不能胜任，于你是一种打击是不是？别人会说我眼光迟钝，识不得英雄是不是？所以，你们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得竞争上岗。金先生，你先说说你的本领吧？”
金先生心想：哪怕是参加黑社会，也要做些体面的活儿。死人争炷香，活人争口气，人活着就得拼搏。
如此一想，金先生打起精神，振振有词地说他自己曾经是什么公司的主任，是三把手。有自己的存在，公司的GDP翻了十几倍。他离开公司，那公司差不多垮了。之后说自己做过保险，做过销售，业绩无不出色。------
金先生一口气把自己吹得所向披靡、身价倍增，几乎可以身任半壁江山。连他听着自己的话，都有些飘飘然。
柳青山这一边只听得眉头紧皱，暗自摇头叹息，心想你说你是政要人物都没用的。
果然，柳老大平静地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待金先生说完，只怔怔地注视着他，而柳老大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时不时地在眼眶地打转。金先生被这一道狡黠的眼神看得心都慌了，微微低下了头。
柳老大见自己的一个眼神打垮了对方，十分得意。当下他环抱双手，显出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慢吞吞地说出一些话来，金先生去死的心都有了。
柳老大说：“你说的这些我的都相信，但是咱们还得按规矩办事。我问你，你放火烧过山吗？大街上抢劫过吗？厕所里强奸过少女吗？你杀过人吗？”
金先生听他这一串问话说得瓮声瓮气，十分辱人，当时那个气啊，只差不能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畏畏缩缩地说：“不会，你说的这些我都做不来。”
柳老大裂嘴一笑：“没做个是吧，不会是吧。那我问你，你既没烧过山，有没强奸过少女，更没杀过人。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摇头是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拿手本领。”
金先生蹦紧的筋骨彻底崩溃软化，差点瘫倒在地。那只猫没来由地被人打扰午休，醒了。它撑起四肢凹着腰，活动活动筋骨。抬头一看金先生居然长着一撮威武的八字胡须，那只猫十分羡慕，竖起它的小八字胡须冲金先生喵喵喵直叫个不停。
柳老大捧了双手，把小猫楼在怀里，抚摸着猫的绒毛，说：“你们这些小弟，跟我怀里的猫一样没出息。可是我怀里的猫好歹可以供人玩乐，但你们不是风骚女人，好像做不到啊。哎，我真替你们惋惜，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不多学些看家本领，这会儿处处碰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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