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阴谋
说话间，柳青山离了警察局，外面早有一位中年人前来接应。柳青山十分感激，心想导演对自己的关怀可谓是无微不至，巴巴的派专人来迎接，足见对自己的器重。
他随中年人上了车，那车疾驰一阵，缓缓驶进一家大型医院。柳青山心想：是了，这儿一定是绿叶姐姐住院的地方，哎，是我对她不住啊，她是否残疾了。不管怎样，我将一生精心照顾她，只不知她现在怎么了？问道：“这位大哥，绿叶姐姐脱离危险了吗？”
中年人的表情很平淡，只嘴唇微动了几下，柳青山听得一个声音说：“到了医院，你不就知道了么。”
柳青山心想，他们为人办事的，除了赚钱，那还有什么情谊。当下不便再问，和他一道走进医院。大门处，一个青年人迎来，说道：“没出什么乱子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走到柳青山的左右，一起乘电梯上了十八楼。柳青山思索了一肚子委屈的话，准备见到吕导演说出来用之感动于他，才有机会对他进一片孝心。这两人将他领至一间狭小的房间，医院里有这间小面积的屋子，只怕是置放拖把扫帚等杂物亦未可知。
两人出了屋，随手关上门。柳青山打量屋子里时，一眼瞧见一位胖墩墩的白褂医生坐于书桌前，桌上摆一支针管，几台医学仪器。那医生正翻弄着一本厚实的书籍，阅得津津有味。
柳青山不明所以，喃喃说道：“这位医生医术何等高明，还这般用功，想来这家医院必是世界一流的了。”
那医生合了书，欠身说道：“你叫柳青山吗？”
柳青山点头说是，心想有吕导演的吩咐，他自然知道我来着。那医生再不多言，示意他坐到对面，拾起桌上的针管，一手抓了柳青山的左腕，针管堪堪就待扎下。柳青山一惊，使力挣脱了他的手，嚷道：“喂，朋友，你想干嘛？”
那医生揉揉眼，不解道：“来我这里，自然是体检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柳青山怔道：“啥，体检，我可不是病人啊。”
医生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诡秘的笑意，随即解释道：“来我们医院，人人都得体检，要不然，你携带了什么病毒，感染了我们医院的人怎么办？”
柳青山说：“原来如此，你早说一声，大家就不误会了。”心想这家医院果真是世界一流的，只怕许多普通人进不来。当下不再犹豫，搂开左袖施舍了一针管血液。
那医生瞅了血，还不罢休，又将桌上医学器材对准柳青山的胸膛，闪了几下光芒，啧啧赞道：“兄弟这颗心又大又红，可爱得很啊。”
柳青山虽心下疑惑：从来体检都没听说过有透视心脏这一项的。然他被医生称赞，洋洋得意，却也不怎么当回事。
那医生拾起一针管血液，说声稍等片刻，之后打门走出房间。柳青山心想，我在这儿呆着也没多没多大劲，或不出去走走，瞧瞧医院的服务质量。他打开了门，正待举步出去，门外站着的那中年人伸手拦住他，说道：“柳兄弟，在邹医生没来之前，你还不能随意在医院走动。”
柳青山正待说什么，那青年人却已出手关死了门。柳青山好生费解，心想就这间小屋子，还弄两个门神站岗，岂不大材小用了。无聊之际，他拾起先前那医生看的书籍翻阅，这书是一本解剖学书籍。柳青山于医学知识一窍不通，于这书自是可看可不看的。
约莫一小时后，那医生打门进来，柳青山苦笑道：“医生，可把你等来了。我没什么病毒吧，能在医院里随意走动了吗？”
医生不答他的话语，递过随手携来的一杯透明如清水的液体，说道：“你把它喝了吧。”
柳青山伸手拒绝，笑道：“谢谢了，医生，我现在还不口渴。”
医生强行递来，说道：“这是我特意为你配制的东西，你必须得喝了。”
柳青山心下疑惑，难不成我体检出了啥子毛病。强行说道：“还是你喝吧，医生，我真的不口渴。”
医生道：“这是喝道到胃里消毒杀菌的秘制药液，假如你不喝，你没法见得吕导演。”
柳青山听到吕导演这一节上，不再怀疑，缓缓接过杯子。这是，忽听外间中年人说道：“这位医生请留步，这里暂时不能随意让人自由出进。”
一个陌生人说道：“王哥，吕导演有话吩咐我传话给邹医生。这是他老人家的信物，烦你让一让。”
中年人似不再阻挡，门开了，柳青山见走进一位络腮胡子医生。那医生进了门，随手关死门。邹医生扭头见了来人，皱眉道：“你是新来医院的吗？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啊？”
他刚说到这儿，络腮胡子医生两步走将上前，忽地伸出一只手往他后脑勺处拍去。邹医生闷哼一声，整个身子一下子瘫痪了。络腮胡子及时扶住，将他扶在椅上，并让其上身趴在桌上。
柳青山被这一变故惊得呆了，但他还来不及惊呼一声，络腮胡子已窜至他身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别大呼小叫的，我是来救你的人。这杯子里的水喝不得，你没喝吧。”
柳青山好生迷茫，只摇了摇头算着回答。络腮胡子道：“我现在说来，你或许不信，待我便个戏法出来让你瞧瞧你就知道了。”
说着话，他伸手至白大褂中掏出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分别倒去一些清水，接过柳青山手中杯子里的液体均等倒入两瓶子中，合上盖子轻轻摇匀。之后，他故意提高嗓门说一声：“邹医生，这可是吕导演吩咐的话，你可要记清楚哦。”
说完话，他开了一道门线儿走将出去随手合上门，对外间的人说：“两位大哥，辛苦你们了，喝瓶矿泉水润润嗓子吧。你们这一站岗，恐怕得等上三五小时。”
那两人说道：“两位医生真乃神医也，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就得手了，等个三五小时却也无妨，不过我们确实口渴了。”两人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只听络腮胡子的声音道：“两位喝了水，可要留点神，当心他人误闯进来哦。”
那两人说：“我们理会得的。”络腮胡子估计离去了，外间平静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那门再次轻轻开了。柳青山抬头望去，则见络腮胡子双手各扶着两具软绵绵的身躯进来，反手关了门。
柳青山见了，心头一震，颤音说道：“假如我喝了这杯子里的液体，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晕倒了？”
络腮胡子一面将这两人置在房间角落里，一面说：“那还用问吗？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特效麻醉剂，他们喝了的还是稀释了的，原来杯子里的浓度可高得很啊。”
柳青山心下惊骇，然却也有万般谜底须待解开，问道：“这位医生，不知他们何故加害于我？”
络腮胡子伸手脱下邹医生的白大褂，冷笑道：“他们得人钱财，受人之托，需要理由吗？他们这样做，只是想取你的心来救人罢了。”
柳青山惊得跳了起来，嚷道：“我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取我的心来救人，这跟谋财害命有何区别。是谁做的啊？太也阴毒了吧。”
络腮胡子怒目瞪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是在救你的命，你小声点成不成？这个人你早已知道，但我说出来你自是不会不相信。这样吧，我领你去偷听一些话，你自然明白了。”
络腮胡子递过一件白大褂，令他穿上。柳青山于这事疑窦百生，有心查过水落石出，依言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白帽，络腮胡子又给他佩戴了一副毫无度数的老花镜。穿戴完整后，他的脸面遮去了一大片，外人匆忙间自是瞧不出庐山真面目来。
两人出了房间，络腮胡子领他来至一间陈放杂物的房里，关死了门。之后络腮胡子一番手忙脚乱，移开屋子里墙角下的一堆杂物。原来那墙壁上先前有人凿了拇指大小的两个孔洞，洞中塞有棉塞，被一堆杂物挡住，别人再也瞧不出来。
络腮胡子打个手势，柳青山走上前，两人各自拔出一只棉塞，微眼就着小洞往里瞧去。原来屋子的隔壁却是一间医院办公房，屋中偶有人走动，柳青山看在眼里的视野极其有限，自是瞧不到屋中之人。
屋里很是安静，许久不听人语。柳青山正觉没趣，忽听里间门开了，有脚步声传来。屋中一人迎去，说道：“许先生，有劳你了，请这边坐吧？”
柳青山虽未瞧到说话之人，然他于这声音可谓熟悉之极，早已分辨出说话这人是吕导演了。来人说了两句谦词，似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水，说道：“吕导演，你老怎么吩咐，我们照办就是了。”
吕导演道：“一个是跳楼自杀，一个被他骂死，两条生命加在一起，能判他死刑吗？”
许先生底气十足地说道：“只需一条命，就足已让他死一百次了。”
吕导演叹了口气，说：“本来嘛，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我辈不耻去做。但我对他总算不薄，他居然做出这等龌龊事来，害得我女儿跳楼自杀，损伤了心脏。”
柳青山的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我的心脏拯救绿叶姐姐的生命，绿叶姐姐眼下是死不了的，只不知汪思纯是否真被我骂死了？如他没死，我范不着一命抵一命，导演岂不是在残害生灵挽救他的女儿吗？
想到这里，他又惊又怒，只听许先生说道：“这人是个孤儿，想他消失之后，应该没多少人会留意。但为保万一，你手下假装被他骂死的那位老将和你女儿最好隐姓埋名，那样我们也好有个交代，不至惧于任何舆论。”
吕导演道：“这个当然。本来可以去别处另寻器官的，但眼下我女儿命在旦夕，而他血型心脏结构诸般大小均和我女人的心脏相仿，且毫无排斥，真是天可怜我女儿，只好借他的心一用了。事成之后，我将五百万元买纸钱烧与他就是了。”
柳青山听得心头大怒，这人假仁假义，人死了，你烧五百万纸钱给我有何意义，真是欺人太甚。他喃喃说道：“我这条命既是你的，你来取便是。”站起身来举步就待往吕导演处走去，便要堂堂正正把心交给吕导演。
络腮胡子一把抓住他，随即给他一记耳光，压低声音说道：“你傻了，这可是要命的。难道你的命就贱得任由他人屠宰吗？”
柳青山一想也是，死在这等卑鄙的手段下，实是不值。两人再次蹲下身，忽听里间一人嚷道：“吕先生，大事不好，那小子逃走了，邹医生和两位兄弟被他打晕在屋子里。”
吕导演惊讶道：“是谁走漏的风声？”
许先生道：“眼下抓人要紧，切莫放走了人。快快传下令来，封锁所有通道。”
两人心下大惊，这下可不好逃走了，这房间也不是藏身之处，要对方挨次搜房，终难逃敌手。
络腮胡子低声道：“此处非久留之地，得速速离去，眼下走一步是一步，你随我来。”他话说得简短，自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威严来。柳青山不敢怠慢，两人齐步开了门，却见一人笑盈盈地站在门前，两人这一惊着实不小，心想来得好快。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位清洁阿姨手提扫帚立在门前。
络腮胡子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抓进屋中，正欲出掌拍她后脑勺，柳青山担忧他出手过重，伤及无辜，忙得拽住他的胳膊拉他出门外，说：“罢了，咱们赶紧逃命。我死不打紧，但倘若老兄你为救我牺牲了性命，我哪怕在地狱也是欠你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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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强行递来，说道：“这是我特意为你配制的东西，你必须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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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山好生迷茫，只摇了摇头算着回答。络腮胡子道：“我现在说来，你或许不信，待我便个戏法出来让你瞧瞧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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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络腮胡子的声音道：“两位喝了水，可要留点神，当心他人误闯进来哦。”
那两人说：“我们理会得的。”络腮胡子估计离去了，外间平静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那门再次轻轻开了。柳青山抬头望去，则见络腮胡子双手各扶着两具软绵绵的身躯进来，反手关了门。
柳青山见了，心头一震，颤音说道：“假如我喝了这杯子里的液体，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晕倒了？”
络腮胡子一面将这两人置在房间角落里，一面说：“那还用问吗？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特效麻醉剂，他们喝了的还是稀释了的，原来杯子里的浓度可高得很啊。”
柳青山心下惊骇，然却也有万般谜底须待解开，问道：“这位医生，不知他们何故加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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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山惊得跳了起来，嚷道：“我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取我的心来救人，这跟谋财害命有何区别。是谁做的啊？太也阴毒了吧。”
络腮胡子怒目瞪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是在救你的命，你小声点成不成？这个人你早已知道，但我说出来你自是不会不相信。这样吧，我领你去偷听一些话，你自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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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导演叹了口气，说：“本来嘛，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我辈不耻去做。但我对他总算不薄，他居然做出这等龌龊事来，害得我女儿跳楼自杀，损伤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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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山听得心头大怒，这人假仁假义，人死了，你烧五百万纸钱给我有何意义，真是欺人太甚。他喃喃说道：“我这条命既是你的，你来取便是。”站起身来举步就待往吕导演处走去，便要堂堂正正把心交给吕导演。
络腮胡子一把抓住他，随即给他一记耳光，压低声音说道：“你傻了，这可是要命的。难道你的命就贱得任由他人屠宰吗？”
柳青山一想也是，死在这等卑鄙的手段下，实是不值。两人再次蹲下身，忽听里间一人嚷道：“吕先生，大事不好，那小子逃走了，邹医生和两位兄弟被他打晕在屋子里。”
吕导演惊讶道：“是谁走漏的风声？”
许先生道：“眼下抓人要紧，切莫放走了人。快快传下令来，封锁所有通道。”
两人心下大惊，这下可不好逃走了，这房间也不是藏身之处，要对方挨次搜房，终难逃敌手。
络腮胡子低声道：“此处非久留之地，得速速离去，眼下走一步是一步，你随我来。”他话说得简短，自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威严来。柳青山不敢怠慢，两人齐步开了门，却见一人笑盈盈地站在门前，两人这一惊着实不小，心想来得好快。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位清洁阿姨手提扫帚立在门前。
络腮胡子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抓进屋中，正欲出掌拍她后脑勺，柳青山担忧他出手过重，伤及无辜，忙得拽住他的胳膊拉他出门外，说：“罢了，咱们赶紧逃命。我死不打紧，但倘若老兄你为救我牺牲了性命，我哪怕在地狱也是欠你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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