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少林俗家弟子
四五岁的孩子太小了，了然大师就把小山子临时托付给了女尼英云照料，直到孩子长到八岁时，了然才又把小山子接来交给了胖和尚伙食僧释空。从此，小山子剃了光光的脑袋就在少林寺的后院帮释空干活，翻地、种菜、浇水，洗菜，切菜，烧火，揉面，劈柴，他都得搭手，释空还给他整了个小木水桶，武僧们下山提水时让他也跟着。小山子很勤奋，在伙房一呆就是三年。释空脾气很大，小山子微有不妥，不是挨巴掌就是挨拳脚的，小山子在这种苦日子中学会了忍耐。
其实，这是了然大师有意锻炼小山子，他知道这孩子命运悲惨，就很同情他，而且这孩子聪明可爱，很讨人喜欢，就有意磨练他的意志，故意将小山子交给了脾气暴躁的释空调教。在少林寺这种崇尚武学的地方，干什么活儿都是一种基本功的锻炼。三年时间，小山子又黑又瘦，但明显结实多了，也习惯了寺中僧人的生活模式。后来，暗中观察小山子日常举动的了然大师很满意，心说，这孩子聪明有悟性，又肯于吃苦，而且富于“容忍”，将来定是个可塑之材。
后来，小山子跟着武僧们开始练习拳脚功夫，也是从最基本的马步功练起，后来硬功、轻功及少林拳等武术套路也循序渐进地练习起来。转眼间小山子十二岁了，这天，了然大师把他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树木葱郁，鸟鸣啾啾，在林中一开阔地上，让他把学习到的功夫练一下，也就是单独考考他，看他究竟学习得怎么样。只见小山子走行门，迈过步，“啪啪啪”练了一套少林拳，孩子虽小，但伸胳膊抬脚，一招一式都很到位，顺畅如行云流水，快似疾风闪电，很是好看，了然大师满意地点点头。吃晚饭时了然大师就把孩子叫到墙边桌子处紧挨着自己坐下，边吃边跟他聊。小山子跟了然很投缘，也隐约记得当年就是大师把自己从可怕的山洞中领回家里又带回寺院的，而且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的，小山子见了他有种亲人般的感觉，平时有什么就跟他说什么。
“大师，师兄们都练习刀枪棍棒的，还有九节鞭，三节棒，为什么我只练拳脚，我也想练兵器。”小山子有点牢骚地说。
了然听了并没有生气，微微一笑没言语。这时灯光下的墙壁上一只壁虎正在游捉食物，只见了然将手一抖，手中的一根筷子就飞了出去，嗖，“啪”的一声响过，竹筷子直直地插入壁虎身边上的墙体中，半截露在外面。壁虎惊得差点掉下来，快速地游走了。小山子惊奇万分，嘴巴张得老大，这是几年来第一次见大师显身手。
“记住，功夫所至，草木皆为兵器。”了然大师微笑着说。
从此，小山子对了然大师的这种绝技很感兴趣。私下找了些筷子似的竹签，学着了然的样子，有空了就偷着练习。处处留心皆武术，渐渐地小山子能够得心应手地打这出种竹签，一只两只，直到能够一手打出三只，三四丈远百发百中，四个手指夹住三只竹签根据手型和力度还能打出不同的路数，直线型，正“品”字型，倒“品”字型，三年后他练到双手能打这种暗器，这就成了他受用终生的独门绝学，不用时将六只竹签就藏在两边的靴筒里。这期间，小山子还学了不少刀枪棍棒的招数，了然大师还亲自传授了他一套罗汉拳，这是少林功夫的精华之一，施展出来神出鬼没，变幻无穷。
十五岁的小山子个头也蹿起来了，光光的脑袋，浓眉虎目，两只眼睛炯炯放光，宽肩膀，细腰身，比普通人还高一些，胳膊腿儿也粗壮多了，浑身的肌腱肉一块一块的，显示出男性的阳刚和强壮。
这一天，了然大师把他叫到自己的禅房，语重心长地说：“少林功夫博大精深，你目前学到的只是些皮毛，老衲有意把更高深的功夫传授给你，你可愿意？”
“多谢大师！”小山子心里早乐开了花。
“先不要谢我，但你必须剃度受戒，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正式的少林弟子，老衲也才能将更高深的少林功夫传授给你。”了然大师缓缓地说。
“——不！我不出家当和尚！——请恕弟子不孝！”一听说了然大师说这话，小山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然面前，“等找到祸害我们家的仇人，为父母报了仇，我再考虑出家的事。”小山子坚定地咬牙说道。原来，这孩子很有心机，别看平时不吭声，他幼小的心灵中始终没有忘记十几年前几乎被灭门的仇恨。
“也罢，你六根未净，尘缘未了，看来是与佛门无缘呢，只能作俗家弟子啦，你明天就可以下山。”说罢，了然大师长叹一声，将双眼闭上不再跟他说话。小山子趴在地上给大师来了三个响头，算是谢恩。
第二天，马山辞别了师父和师兄弟们，背着个包袱就了离开寺庙。踌躇满志地走了半天，他有些傻眼，这里除了山就是岭，除了森林就是树木，崎岖不平的山道像羊肠一样曲折延绵，看着不高不远的山丘他要走半天才能翻过，这一带连个人家也没有。他满腔热血要报仇，但仇人在哪儿呢？都这么多年了，找一个不知模样不知名姓的仇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天快黑了，他一顿饭也没吃上。前面有一片树木，他也不知道有多远多深就钻进去了。走了半天仍然是无边无际的，疲惫的他就有些后悔，不如还回去找了然大师学艺。回头走了几步，又一想，不行！了然大师为了让自己出家，苦口婆心自己都没听，这样回去大师得怎么看我，师兄师弟们也看不起我，不能走回头路！他拐回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深秋季节，黄昏将至，落叶片片，往上看露出斑驳深暗的天，有些荒凉的树木仿佛在倾诉着生命的穷途末路，一阵山风吹来，松涛阵阵，凉意飒飒，十五岁的马山心里升起一股孤独可怕的感觉，边走眼光禁不住边向四周瞟洒。
突然，听到侧面有脚踩落叶的动静，他定睛一看，不远处一头黑乎乎的野猪正向他走来。五六尺长，一米来高，头大如斗，脖子周围又黑又粗的毛像针一样根根直竖着，能看到两只锋利的白牙微露在嘴外，黑黑的眼睛明显注意到了前面的马山，正一步一步地向“猎物”逼近。虽然有武功在身，马山还是禁不住感到一阵的紧张，从背后抽出了明晃晃的单刀。他知道遇到凶猛的野兽如果撒腿就跑，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因为人的两条跑怎么能跑得过野兽的四条腿呢？看来今天只有放手一搏了。
野猪可能也饿急了，照着马山“呼”的一下子就扑了过来。马山轻轻一纵，灵巧地躲在一边，马山身后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可倒霉了，一下子被野猪撞折了，“呼啦”一声上面的树干树梢砸了下来，却被旁边的树木支在那里了。
马山这里抡起钢刀照着野猪的后面就扫了一刀，“咔嚓”一声正中野猪屁股，马山的刀虽然锋利，但野猪连毛发带皮有几寸厚，因此这一刀用劲儿不小，但仅砍出一道半尺来长两三寸深的大口子，鲜血迸流。
野猪咆哮着一磨头张开大口獠牙更加凶猛地扑了过来，马山心说往旁边一纵再给它脖子上补一刀也就差不多了。他想得倒挺好，没来得及看身边脚下，哪知道一纵身正好被旁边半倒下的树枝杈绊住，“扑通”一声马山摔倒在地，手中的刀也撒手飞出去了。这时野猪就扑过来了，再想躲就来不及了，因这棵半倒不倒的树枝梢蓬松的，妨碍了他的施展。
马山一看，完了，今天算是裁到在这畜生面前了。倒在地上的马山手不经意地一摸脚，对呀，我还有绝招呢为什么不用？马山右手一抖三支竹签“嗖”的一声成倒“品”字形就飞出去了，上面的两只正插入野猪的双眼，下面的一支正钉在野猪的左鼻孔里，这一下子，野猪满地翻滚。马山从地上一跃而起，捡起刀一个力劈华山正跺在它的脖子上，才结果了野猪的性命。
马山这才松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用树叶将刀上的血迹擦净，重新背好，向树林深处继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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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了然大师有意锻炼小山子，他知道这孩子命运悲惨，就很同情他，而且这孩子聪明可爱，很讨人喜欢，就有意磨练他的意志，故意将小山子交给了脾气暴躁的释空调教。在少林寺这种崇尚武学的地方，干什么活儿都是一种基本功的锻炼。三年时间，小山子又黑又瘦，但明显结实多了，也习惯了寺中僧人的生活模式。后来，暗中观察小山子日常举动的了然大师很满意，心说，这孩子聪明有悟性，又肯于吃苦，而且富于“容忍”，将来定是个可塑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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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师兄们都练习刀枪棍棒的，还有九节鞭，三节棒，为什么我只练拳脚，我也想练兵器。”小山子有点牢骚地说。
了然听了并没有生气，微微一笑没言语。这时灯光下的墙壁上一只壁虎正在游捉食物，只见了然将手一抖，手中的一根筷子就飞了出去，嗖，“啪”的一声响过，竹筷子直直地插入壁虎身边上的墙体中，半截露在外面。壁虎惊得差点掉下来，快速地游走了。小山子惊奇万分，嘴巴张得老大，这是几年来第一次见大师显身手。
“记住，功夫所至，草木皆为兵器。”了然大师微笑着说。
从此，小山子对了然大师的这种绝技很感兴趣。私下找了些筷子似的竹签，学着了然的样子，有空了就偷着练习。处处留心皆武术，渐渐地小山子能够得心应手地打这出种竹签，一只两只，直到能够一手打出三只，三四丈远百发百中，四个手指夹住三只竹签根据手型和力度还能打出不同的路数，直线型，正“品”字型，倒“品”字型，三年后他练到双手能打这种暗器，这就成了他受用终生的独门绝学，不用时将六只竹签就藏在两边的靴筒里。这期间，小山子还学了不少刀枪棍棒的招数，了然大师还亲自传授了他一套罗汉拳，这是少林功夫的精华之一，施展出来神出鬼没，变幻无穷。
十五岁的小山子个头也蹿起来了，光光的脑袋，浓眉虎目，两只眼睛炯炯放光，宽肩膀，细腰身，比普通人还高一些，胳膊腿儿也粗壮多了，浑身的肌腱肉一块一块的，显示出男性的阳刚和强壮。
这一天，了然大师把他叫到自己的禅房，语重心长地说：“少林功夫博大精深，你目前学到的只是些皮毛，老衲有意把更高深的功夫传授给你，你可愿意？”
“多谢大师！”小山子心里早乐开了花。
“先不要谢我，但你必须剃度受戒，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正式的少林弟子，老衲也才能将更高深的少林功夫传授给你。”了然大师缓缓地说。
“——不！我不出家当和尚！——请恕弟子不孝！”一听说了然大师说这话，小山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然面前，“等找到祸害我们家的仇人，为父母报了仇，我再考虑出家的事。”小山子坚定地咬牙说道。原来，这孩子很有心机，别看平时不吭声，他幼小的心灵中始终没有忘记十几年前几乎被灭门的仇恨。
“也罢，你六根未净，尘缘未了，看来是与佛门无缘呢，只能作俗家弟子啦，你明天就可以下山。”说罢，了然大师长叹一声，将双眼闭上不再跟他说话。小山子趴在地上给大师来了三个响头，算是谢恩。
第二天，马山辞别了师父和师兄弟们，背着个包袱就了离开寺庙。踌躇满志地走了半天，他有些傻眼，这里除了山就是岭，除了森林就是树木，崎岖不平的山道像羊肠一样曲折延绵，看着不高不远的山丘他要走半天才能翻过，这一带连个人家也没有。他满腔热血要报仇，但仇人在哪儿呢？都这么多年了，找一个不知模样不知名姓的仇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天快黑了，他一顿饭也没吃上。前面有一片树木，他也不知道有多远多深就钻进去了。走了半天仍然是无边无际的，疲惫的他就有些后悔，不如还回去找了然大师学艺。回头走了几步，又一想，不行！了然大师为了让自己出家，苦口婆心自己都没听，这样回去大师得怎么看我，师兄师弟们也看不起我，不能走回头路！他拐回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深秋季节，黄昏将至，落叶片片，往上看露出斑驳深暗的天，有些荒凉的树木仿佛在倾诉着生命的穷途末路，一阵山风吹来，松涛阵阵，凉意飒飒，十五岁的马山心里升起一股孤独可怕的感觉，边走眼光禁不住边向四周瞟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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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山这里抡起钢刀照着野猪的后面就扫了一刀，“咔嚓”一声正中野猪屁股，马山的刀虽然锋利，但野猪连毛发带皮有几寸厚，因此这一刀用劲儿不小，但仅砍出一道半尺来长两三寸深的大口子，鲜血迸流。
野猪咆哮着一磨头张开大口獠牙更加凶猛地扑了过来，马山心说往旁边一纵再给它脖子上补一刀也就差不多了。他想得倒挺好，没来得及看身边脚下，哪知道一纵身正好被旁边半倒下的树枝杈绊住，“扑通”一声马山摔倒在地，手中的刀也撒手飞出去了。这时野猪就扑过来了，再想躲就来不及了，因这棵半倒不倒的树枝梢蓬松的，妨碍了他的施展。
马山一看，完了，今天算是裁到在这畜生面前了。倒在地上的马山手不经意地一摸脚，对呀，我还有绝招呢为什么不用？马山右手一抖三支竹签“嗖”的一声成倒“品”字形就飞出去了，上面的两只正插入野猪的双眼，下面的一支正钉在野猪的左鼻孔里，这一下子，野猪满地翻滚。马山从地上一跃而起，捡起刀一个力劈华山正跺在它的脖子上，才结果了野猪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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