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传说中的贵美人儿
徐少辉在子牙河大山里抗战五年，总算熬出了头。回到县城见了父母，有了工作，都很高兴，自不必说。
每月工资三十八元，交父母二十，自己剩十八元零花，比当知青强多了。
县城里各单位一些有模有样的姑娘经常到厂里来找他，是想处对象，但一看他的工作不好，处几天就黄了。少辉虽然未必想和她们怎么样，但觉得这人都是势利眼，也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好，非干个样儿不可，凡是想搞对象的一个不见。
年底，少辉被评上了先进工作者，紧接着被选送到省‘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班（简称虎班）’学习，受到毛主席亲侄毛远新的接见。
毛远新是省革委会副主任，中等个头，偏瘦，看上去三十多岁，很精干。接见时他穿一身旧军服，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用缝纫机扎过。脚上穿双解放鞋，已经洗刷的发白。除了座谈、合影，他还专门问少辉：你这么年轻，做什么工作？少辉答：是车工。他说：车工好！越是脏累的工作越需要做好，很光荣。我爱人是医院的护士，经常给病人接尿端屎，那也是革命工作。好好干！他说话非常实在，没有官架子。少辉对他非常钦佩。
从学习班回来，少辉被提拔为政工组长、团委书记，县里传说他是省厅级后备干部，这是暂时过渡，一时间红得发紫。提亲的、说媒的、直接找上门要处对象的蜂拥而至，三天两日应酬一回，忙得不可开交。
父亲的一位同事说：我老妹妹王丹丹刚参加工作，就看上你家少辉了，茶饭不思，一天叨咕好几遍，非要处对象不可！一个丹东女知青董幼军托人对少辉说：只要能嫁给你，就是拐筐要饭她也认了。化肥厂的女工于小燕，送给少辉一双亲手做的绣花鞋垫，里边夹两张电影票。照相馆的谷秀仪借工作之便，把少辉的照片私自扣留一张，和她自己的照片剪接翻拍做成了订婚照送给了他，说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就是你的人了。少辉中学的语文老师萧国佑找上门说：我教过的一个女生勾锦，在文工团当演员，比谁都漂亮，找她求婚的一堆，人家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你看着办吧！，，，，，，。究竟有多少个要处对象的，他自己也记不住，多数看都不看就回绝了。有些带着人情关系不能回绝的，难免看场电影、拥抱接吻，处几天给个面子，也没有过格的事。他唯一寻找过的女人是吴红霞，但没有任何结果。
桃花村美华和芳丽那里他经常去，送点东西给点儿钱，但这是他的一号机密，约好了谁也不能到单位找。
一九七五年夏天，少辉父母买了两间临街的房子。这房子又矮又破，大概也是清朝的老房了。父亲把伯父从乡下找来给修房子，少辉也抽空当帮手。
一天中午，父亲利用午休回来看房子修得怎么样。四处看了看，对伯父干得活儿不满意，说有些地方下午要返工。伯父听了，满脸不高兴。
“要什么吊儿没什么吊儿，干这样就极不错极不错了！”他气哼哼嘟囔一句，把手里铁锹就地一摔，锹把儿正砸在稀溜溜的白灰水里。
少辉站在白灰堆旁边，两手白灰，被伯父摔铁锹溅起的白灰汤喷了一脸。他瞅了伯父一眼，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窝火。正这时，从街上人群中走过来一位笑盈盈的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她的美丽，出奇！现在有些演员一出场，解说常用“靓丽登场”、“震撼登场”、“闪亮登场”之类顶级词汇，依本作者看来，没有一个够得上用这些词汇，只有这个女子够得上。只见她走过来的时候，满大街的人纷纷注目，连气哼哼的伯父都看得呆了！
“大哥，我想洗洗手，行吗？”
她分明是和自己说话。而自己这一脸白灰，实在很难堪。
“来洗吧！水有的是。”少辉说完就进了屋。
那女孩也跟着进了屋，洗了手，大大方方说：“有毛巾么？”
“那！”他手上沾了白灰，意思叫她自己拿。
“哪个是你的？”少辉心想：有一个就不错了，还要我的？麻烦！也不管手上的白灰，扯下自己的毛巾给了她。
“你毛巾还挺干净呢！”
“不怎么干净，将就用吧！”
那女孩擦了手，又擦把脸，却不走。
“你那脸也不擦一擦？嘻嘻！”
“我等你呢！你完事了我洗。”
“我给你擦吧！”说着，她一手搬着他脖子，一手拿毛巾象给小孩洗脸那样擦。擦完了脸，她随随便便就进了里屋，象进自家门似的。
“哎！你家这房子外面看又矮又破，里面还挺好呢！我坐一会儿行吗？”
“屋里太乱了，正修房子，不嫌脏你随便坐。”父亲以为她是儿子的朋友，接了话茬就出去了。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吱声？”
“你不是和我爸说话么？”
“我是和你说话，你爸我又不认识。”
“你也不认识我啊！”
“现在不就认识了么？这街上这么多人家，我偏到你家来洗手，你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不是要买房子吧？我看你手挺干净，用不着洗。”
“算聪明，但还差一点儿，嘿嘿！我叫曲妙蕾，中学刚毕业，家里催我找对象，就找你了！这几天我特意从你家门前走好几次，一见你我就喜欢，心里就激动，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们处对象，行吗？”说完，她仰着头笑咪咪瞅着他，等回话。看样子，她也不害羞，也不怕被当面拒绝，很自信。
少辉可算长了见识，天下还有这样的女孩！他笑了，是掩不住的快乐的笑，故意装傻：“嘿嘿！处——对——象！是你想和我处对象？我要是结婚了，有老婆了，你也要处对象？”
“对！什么都不管！”少辉更是长了见识！几乎听得呆了。
“你闹笑话吧？真的？”
“我大老远跑这来和你闹笑话？”
少辉觉得这女孩太好玩了。
“你对我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处对象？我是个游民，没工作，明天要饭了，你还处不处？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你干什么！我看上你了，你要不嫌弃我，你就是变个狗我也是你老婆！”
这一句话，令少辉的心一震！也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一句话。回城以来，他见了多少女孩，处对象先问什么工作，再问工资多少，再权衡家庭条件，这些势利眼的女孩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而这个女孩却是一枝独秀！但，他还是很理智的，需要慎重，毕竟对她一无所知。
“我们互相还不太了解，先交个朋友可以，处对象以后再说，，，，，，”
“那你是答应了，说话算数！男生和女生处朋友也是处对象，处对象也是处朋友。你说咱们处朋友，那就是处对象，是吧！你妈我认识，她教过我。她说我长得俊，聪明又大方，脾气又好，给她做儿媳妇正合适。你没听她说呀？”
少辉看出了她的聪明。几句话之间，变成了我要和她处对象！厉害！正想再说什么，妙蕾站起来了。
“呐！我这张照片你拿着，没事多看几眼，她天天盯着你呢！我走了，以后我常来。”
她自自在在出了门。
经过与母亲核实，曲妙蕾的话有真实成分。母亲教过她，说她聪明大方，长的美，脾气好，确有其事。说她当儿媳妇正合适是她自己添加的。
自从见了妙蕾，她的影子就印在了少辉脑海里，那张照片一天看好几遍。一向自认很有主意的他，鬼使神差一般对她言听计从，刚认识两星期，男女之间那件至爱的事已经做了四五次了，这个老婆也算是板上钉了钉。
我准备挨你的鸡蛋,,,,,,请挑皮薄的狂砸!
每月工资三十八元，交父母二十，自己剩十八元零花，比当知青强多了。
县城里各单位一些有模有样的姑娘经常到厂里来找他，是想处对象，但一看他的工作不好，处几天就黄了。少辉虽然未必想和她们怎么样，但觉得这人都是势利眼，也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好，非干个样儿不可，凡是想搞对象的一个不见。
年底，少辉被评上了先进工作者，紧接着被选送到省‘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班（简称虎班）’学习，受到毛主席亲侄毛远新的接见。
毛远新是省革委会副主任，中等个头，偏瘦，看上去三十多岁，很精干。接见时他穿一身旧军服，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用缝纫机扎过。脚上穿双解放鞋，已经洗刷的发白。除了座谈、合影，他还专门问少辉：你这么年轻，做什么工作？少辉答：是车工。他说：车工好！越是脏累的工作越需要做好，很光荣。我爱人是医院的护士，经常给病人接尿端屎，那也是革命工作。好好干！他说话非常实在，没有官架子。少辉对他非常钦佩。
从学习班回来，少辉被提拔为政工组长、团委书记，县里传说他是省厅级后备干部，这是暂时过渡，一时间红得发紫。提亲的、说媒的、直接找上门要处对象的蜂拥而至，三天两日应酬一回，忙得不可开交。
父亲的一位同事说：我老妹妹王丹丹刚参加工作，就看上你家少辉了，茶饭不思，一天叨咕好几遍，非要处对象不可！一个丹东女知青董幼军托人对少辉说：只要能嫁给你，就是拐筐要饭她也认了。化肥厂的女工于小燕，送给少辉一双亲手做的绣花鞋垫，里边夹两张电影票。照相馆的谷秀仪借工作之便，把少辉的照片私自扣留一张，和她自己的照片剪接翻拍做成了订婚照送给了他，说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就是你的人了。少辉中学的语文老师萧国佑找上门说：我教过的一个女生勾锦，在文工团当演员，比谁都漂亮，找她求婚的一堆，人家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你看着办吧！，，，，，，。究竟有多少个要处对象的，他自己也记不住，多数看都不看就回绝了。有些带着人情关系不能回绝的，难免看场电影、拥抱接吻，处几天给个面子，也没有过格的事。他唯一寻找过的女人是吴红霞，但没有任何结果。
桃花村美华和芳丽那里他经常去，送点东西给点儿钱，但这是他的一号机密，约好了谁也不能到单位找。
一九七五年夏天，少辉父母买了两间临街的房子。这房子又矮又破，大概也是清朝的老房了。父亲把伯父从乡下找来给修房子，少辉也抽空当帮手。
一天中午，父亲利用午休回来看房子修得怎么样。四处看了看，对伯父干得活儿不满意，说有些地方下午要返工。伯父听了，满脸不高兴。
“要什么吊儿没什么吊儿，干这样就极不错极不错了！”他气哼哼嘟囔一句，把手里铁锹就地一摔，锹把儿正砸在稀溜溜的白灰水里。
少辉站在白灰堆旁边，两手白灰，被伯父摔铁锹溅起的白灰汤喷了一脸。他瞅了伯父一眼，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窝火。正这时，从街上人群中走过来一位笑盈盈的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她的美丽，出奇！现在有些演员一出场，解说常用“靓丽登场”、“震撼登场”、“闪亮登场”之类顶级词汇，依本作者看来，没有一个够得上用这些词汇，只有这个女子够得上。只见她走过来的时候，满大街的人纷纷注目，连气哼哼的伯父都看得呆了！
“大哥，我想洗洗手，行吗？”
她分明是和自己说话。而自己这一脸白灰，实在很难堪。
“来洗吧！水有的是。”少辉说完就进了屋。
那女孩也跟着进了屋，洗了手，大大方方说：“有毛巾么？”
“那！”他手上沾了白灰，意思叫她自己拿。
“哪个是你的？”少辉心想：有一个就不错了，还要我的？麻烦！也不管手上的白灰，扯下自己的毛巾给了她。
“你毛巾还挺干净呢！”
“不怎么干净，将就用吧！”
那女孩擦了手，又擦把脸，却不走。
“你那脸也不擦一擦？嘻嘻！”
“我等你呢！你完事了我洗。”
“我给你擦吧！”说着，她一手搬着他脖子，一手拿毛巾象给小孩洗脸那样擦。擦完了脸，她随随便便就进了里屋，象进自家门似的。
“哎！你家这房子外面看又矮又破，里面还挺好呢！我坐一会儿行吗？”
“屋里太乱了，正修房子，不嫌脏你随便坐。”父亲以为她是儿子的朋友，接了话茬就出去了。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吱声？”
“你不是和我爸说话么？”
“我是和你说话，你爸我又不认识。”
“你也不认识我啊！”
“现在不就认识了么？这街上这么多人家，我偏到你家来洗手，你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不是要买房子吧？我看你手挺干净，用不着洗。”
“算聪明，但还差一点儿，嘿嘿！我叫曲妙蕾，中学刚毕业，家里催我找对象，就找你了！这几天我特意从你家门前走好几次，一见你我就喜欢，心里就激动，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们处对象，行吗？”说完，她仰着头笑咪咪瞅着他，等回话。看样子，她也不害羞，也不怕被当面拒绝，很自信。
少辉可算长了见识，天下还有这样的女孩！他笑了，是掩不住的快乐的笑，故意装傻：“嘿嘿！处——对——象！是你想和我处对象？我要是结婚了，有老婆了，你也要处对象？”
“对！什么都不管！”少辉更是长了见识！几乎听得呆了。
“你闹笑话吧？真的？”
“我大老远跑这来和你闹笑话？”
少辉觉得这女孩太好玩了。
“你对我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处对象？我是个游民，没工作，明天要饭了，你还处不处？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你干什么！我看上你了，你要不嫌弃我，你就是变个狗我也是你老婆！”
这一句话，令少辉的心一震！也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一句话。回城以来，他见了多少女孩，处对象先问什么工作，再问工资多少，再权衡家庭条件，这些势利眼的女孩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而这个女孩却是一枝独秀！但，他还是很理智的，需要慎重，毕竟对她一无所知。
“我们互相还不太了解，先交个朋友可以，处对象以后再说，，，，，，”
“那你是答应了，说话算数！男生和女生处朋友也是处对象，处对象也是处朋友。你说咱们处朋友，那就是处对象，是吧！你妈我认识，她教过我。她说我长得俊，聪明又大方，脾气又好，给她做儿媳妇正合适。你没听她说呀？”
少辉看出了她的聪明。几句话之间，变成了我要和她处对象！厉害！正想再说什么，妙蕾站起来了。
“呐！我这张照片你拿着，没事多看几眼，她天天盯着你呢！我走了，以后我常来。”
她自自在在出了门。
经过与母亲核实，曲妙蕾的话有真实成分。母亲教过她，说她聪明大方，长的美，脾气好，确有其事。说她当儿媳妇正合适是她自己添加的。
自从见了妙蕾，她的影子就印在了少辉脑海里，那张照片一天看好几遍。一向自认很有主意的他，鬼使神差一般对她言听计从，刚认识两星期，男女之间那件至爱的事已经做了四五次了，这个老婆也算是板上钉了钉。
我准备挨你的鸡蛋,,,,,,请挑皮薄的狂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