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重伤
见到帆帆的妈妈没有反应，毕火也不再犹豫，直接伸手摸到其手腕进行识脉。
从看到帆帆妈妈第一眼起，毕火便感受过她气机，从中，毕火没有发现异常。正因为如此，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在其身上失去了作用，要给她看病，以他现在的水平，有点难度，他现的行医水平，只能说是略懂医道，并无特别出众之处。所以他才转身就走。毕竟，有的时候，同情是一回事，有没有那个能力帮上忙则是另一回事。
小男孩的要求强烈程度出乎意料，迫不得已答应下来，如今也不好再出尔反尔，撒手不管。
现今之计，只能依靠自己这两年多自学的水准来医治，治不治得好，这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这一年多的时间，毕火把父亲留下来的大部分的医书都看了一遍，但多数地方有些懵懂，学得最扎实的一处，就是《中医理论》。
虽然说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光依靠人工，最好的大夫数中医，但却也是看人的，不像西医，一台设备在那里，是个人只要能看懂说明书，便可以试着操作。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字真言，即观气色、闻声息、问症状、切脉象，这四项皆是博大精深，其中，尤其以切脉为最。
传闻古之中医，切脉圣者，不望，不闻，不问，仅以丝线便可寻出病根，对症下药。
这也是为什么，毕火一上来直接识脉的缘故。
切脉，民间说法也有叫识脉，号脉，摸脉，把脉等等。
脉象一学发展至今，流传下来的主流脉学将脉象分成二十八种，称为人体二十八脉象，这是分得比较细致全面的，即：浮脉、沉脉、迟脉、数脉、滑脉、涩脉、虚脉、实脉、长脉、短脉、洪脉、微脉、紧脉、缓脉、芤脉、弦脉、革脉、牢脉、濡脉、弱脉、细脉、散脉、伏脉、动脉、促脉、结脉、代脉、疾脉。
毕火父亲笔记中提到《濒湖脉学》，其中提出了二十七种脉象，并作了精义诠释，他父亲对此《濒湖脉学》极力称赞，是个不错的学习参考，只是毕火至今条件有限，未能有幸一睹。
这识脉一途，主要是依靠不断的实践与经验的积累，毕火在这方面，明显是远远不够的。
对于毕火的行为，帆帆妈妈并没有抗拒，或者，是她已经没有了气力来拒绝。
当毕火的手碰到帆帆妈妈的时候，本能地全身涌起了一阵缓流，同时感觉到了帆帆妈妈身体之中有种奇怪的波动一闪即逝，这种波动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他立刻下意识地撤开双手。
“怎么回事？”毕火看了眼眼前的虚弱不堪的帆帆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莫非我感觉错了？”
少顷，毕火再次将手伸眼前的女人。
这一次，那种危机感没有再出现，便觉得刚才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是问，一个病成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能她带来危险呢？
通过识脉，毕火发现，她的脉象自己竟然怎么也把握不准，他皱起了眉头，定脉很难，似乎同时拥有着几种脉象，这种现象，书中并没有提到过。
因为脉象杂乱，无法定脉，自然也无法寻出病因，这让毕火一时有些一筹莫展。
“莫非是传说中的绝症？……”
他不由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望气之上，再次确认其生物磁场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较常人虚弱得多。
绝症之人他还没有碰到过，不知道得了绝症的人生命磁场会不会有发变，所以这一方面无从参考。
“帆帆，你妈妈这病得了多久？”
毕火问。
帆帆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毕火身上，听到问他，他连忙说道：“老早就有了，但这几天越来越严重，妈妈都不吃饭了，好吓人，呜呜……”
“难道不是绝症，而是有心病？”闻言如此，毕火思索。
“……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妈妈，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帆帆的哭声不断传来。
“帆帆，别哭了，告诉我，你这还有吃的吗？”
“有，有的。”
帆帆爬起身来，跑着指给毕火好几个位置。
“这里有，这里有，这里也有的。”
将几个指定的位置一一看了看，毕火发现吃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都是一个小孩子的零食，想来这家人对帆帆这孩子特别痛爱，各方面为其想得比较周到。
毕火拿了一支儿童奶，其中维生素与麦芽糖都挺丰富。
“阿姨，您把它喝了罢，看得出来，您肯定许久没吃东西了，生病不吃东西更不容易好。”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您这样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帆帆这么小，他还要你照顾，是不是？”
“……”
“或许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天上下了好多陨石，整个地球都遭了难，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想办法活下去的话，是没有人会帮你的。”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希望您自己好好想想。”
“……”
毕火转而对帆帆说道。
“帆帆，你妈妈的病我或许真的无能为力，我要走了。”
“……”
让毕火奇怪的是，这次帆帆看着毕火出去，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仿佛，这次他也确信了毕火的医术不行。
“真是让人头痛的事。”
“看样子自己的医术还真是有待提高呢。”
“要不然，小孩子都看不起你。”
出了帆帆的家，毕火用双手使劲搓揉脸庞，抓了抓头发。
抛开不愉快的心情，他继续朝小客粮油店方向行去，希望这次能有收获，这才是他这次来的目的。
毕火远远的看到，这家小客粮油店大门关了，许多人围在外边。
费了好大的力气毕火才挤了进去，这是一大堆子的人。
“叔，这是干吗呢？”
毕火向身边一中年汉子问道。
“干吗？要粮呗，可人家给钱都不卖，你说说，这大家的粮食都烧了，就他们家的没烧，他不卖，我们吃什么呀，小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看看这，这老板他把门给关了，这真是太过分了……”
毕火这一问，到是打开了这汉子的话闸子，也让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还能要到粮吗？”毕火问。
“这要不到也得要啊，要不然吃什么呀，大伙说对不对？”中年汉子大声道。
“那叔，粮管所那边还有粮么？”毕火又问道。
“早发完了，至于是真发完还是假发完，谁他娘的知道呢！这帮孙子……”
“哦，谢谢你啊叔。”
毕火退出人群。
接下来，毕火又去了镇上的胖子超市，结果情况也是差不多，围满了人，门倒是打开的，但东西却给收挪得差不多一空，毕火在里边柜子低下找到两只不锈钢碗，别无其它收获。
“……乍办呢接下来，要不饿肚子……这没东西吃，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迟早要闹出民变来，到时就世界大乱了。”
毕火顿时一愁莫展，他相信，如果自己饿了没饭吃，保不准也是会干坏事的。
饿肚子，那是真难受。
古人相传，易子相食。
岂会空穴来风。
接下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在小镇上的废墟中转悠，碰到几个被摧毁得很厉害的地方，估计着没什么人，他便进去收罗一番。
没想到，这一通寻找，却是有些惊喜。
他找到了五六十斤米，还有一条腊肉，看模样估计也有十几斤。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过来抢，他特地进行了包装，用白布在外包的，然后自己也披了一身白，第一眼望去，像是在背一具不幸遇难的尸体。
原料加上包装，不下八十斤，但怕露馅，他一路不敢休息，直到出了小镇。
离开小镇居民区后，毕火放下心来。
“小鬼，你这背的是什么？”
毕火一口气还没出完，便见前面不远处的草堆中站起一人来。
毕火心想，坏了。
“没什么。”
看着这人，毕火有点脸生，记忆中对这人没有印象，实际上他认识的人也不算多。
那人站在毕火的必经之路上，毕火背着东西，没有止步，直接向前行去，到那人身边，正要绕过去。那知道那人突然伸手抓住毕火身后包裹用力一扯，顿时毕火给扯得人扬马翻，包裹掉落下来。
本来毕火自身的体重也就八九十斤的样子，包裹也是这么重，背着就吃劲，那里受得了这个。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那人也不管毕火，径直打开包裹袋子。
“我说你干吗呀？”
毕火扯向那人，阻止他打开包裹。
“小鬼，识相的话赶紧走，我告诉你，我盯你半天了，我就这专门在这等你来的。”
“别看你现在残废身好了，你要不识时务，老子还能让你变回残废！”
那人站起身来，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水果刀。听他的说话，显然他也是认识毕火的。
“今天不管这袋子里是什么，现在那都跟你没关系，这袋子现在是我的了，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走，再敢叽咕一句，老子捅了你个婊子养的！”
汉子恶语凶言，持刀相向。
毕火伫足站立，没有动作。但心中恨意，却蹭蹭往上张，——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李怡的身手，恨自己为什么不敢冲上去跟人家搏斗，恨自己的无能，拿到手里的东西都保护不了。
满腔怒火，咬牙切牙的盯着眼前汉子，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喝其血来解心头之恨。这种恨意的来源不仅仅是因为眼前汉子抢了他的东西，更是由于从小到大多年来百受欺凌的压抑。
“哈哈，看看，都有什么？这么多腊猪肉，还有大米，哈哈哈，哈哈……”
那人打开袋子看后，忘形大笑。
“……”
“小鬼，瞪什么瞪，你再瞪一眼老子捅死你信不信？嗯？”满脸嚣张加得意，毕火这个少年怎么会在他眼中，他一米八几的身高，自信一只手就能捏死瘦弱的毕火。
“……”
毕火眼中此时全是这人的威胁与对自己的无视嚣张，怒火渐渐在升腾，他的目光怒焰中出现一丝阴冷。
“老子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你聋了还是哑了？真想死是不是，真想死是不是？……”
那汉子凶厉呵斥，无尽嚣张，无穷狠厉，提着刀对毕火恶狼扑食般逼迫过来。
这一刻，毕火直面死亡，死亡已经无可避免，终于怒火理智再也无法压制，轰隆如天雷般暴发出来。
身体化作一阵劲风直冲上去，直迎那雪亮尖刀。
下一刹，尖刀直入毕火腹腔，巨痛乍然临身。
啊！
啊——
疯狂中毕火张口咬向那持刀之手。
或许那人也是第一次持刀捅人，当然，只是或许，但事实是，他手软了一下，毕火的咬上他手臂之后，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刀柄的那只手。
啊！
咆哮！
毕火一声声如狼犊子的嘶吼，惊嘹了这片残败的田野，反手握住此刻插在腹腔中的刀柄，“嗖”地一声拔出，朝那汉子直刺而去。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慌乱，那人第一反应不是抵抗，也是不逃跑，而是睁开了眼睛直看着毕火将那刀刺了过来。
似乎动作经过电脑的精密计算，刀尖瞬间从心窝斜边插入，精准刺入心脏。
嗖唧！
拔出！
再挥！
又迅速抹向那人颈项大动脉，脉管应刀而断——
扑哧！
这是血水喷发的声音。
那人直接气绝身亡。
同一时间，毕火也倒了下去……
隐约中，毕火好像听到李怡的声音……
“火火，你在那里，快回来……”
……
“姐，你来啦，话说你真的很漂亮，呵呵……”
疲惫中，毕火呵呵傻笑，这一刻，他心中十几年的积怨都被施放了出来，他笑了，他认为自己必死，所以完全没有杀人后的害怕，有的，只有无与伦比的畅快……随着笑声的嘎然停止，他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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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要求强烈程度出乎意料，迫不得已答应下来，如今也不好再出尔反尔，撒手不管。
现今之计，只能依靠自己这两年多自学的水准来医治，治不治得好，这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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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光依靠人工，最好的大夫数中医，但却也是看人的，不像西医，一台设备在那里，是个人只要能看懂说明书，便可以试着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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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毕火一上来直接识脉的缘故。
切脉，民间说法也有叫识脉，号脉，摸脉，把脉等等。
脉象一学发展至今，流传下来的主流脉学将脉象分成二十八种，称为人体二十八脉象，这是分得比较细致全面的，即：浮脉、沉脉、迟脉、数脉、滑脉、涩脉、虚脉、实脉、长脉、短脉、洪脉、微脉、紧脉、缓脉、芤脉、弦脉、革脉、牢脉、濡脉、弱脉、细脉、散脉、伏脉、动脉、促脉、结脉、代脉、疾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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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脉象杂乱，无法定脉，自然也无法寻出病因，这让毕火一时有些一筹莫展。
“莫非是传说中的绝症？……”
他不由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望气之上，再次确认其生物磁场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较常人虚弱得多。
绝症之人他还没有碰到过，不知道得了绝症的人生命磁场会不会有发变，所以这一方面无从参考。
“帆帆，你妈妈这病得了多久？”
毕火问。
帆帆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毕火身上，听到问他，他连忙说道：“老早就有了，但这几天越来越严重，妈妈都不吃饭了，好吓人，呜呜……”
“难道不是绝症，而是有心病？”闻言如此，毕火思索。
“……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妈妈，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帆帆的哭声不断传来。
“帆帆，别哭了，告诉我，你这还有吃的吗？”
“有，有的。”
帆帆爬起身来，跑着指给毕火好几个位置。
“这里有，这里有，这里也有的。”
将几个指定的位置一一看了看，毕火发现吃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都是一个小孩子的零食，想来这家人对帆帆这孩子特别痛爱，各方面为其想得比较周到。
毕火拿了一支儿童奶，其中维生素与麦芽糖都挺丰富。
“阿姨，您把它喝了罢，看得出来，您肯定许久没吃东西了，生病不吃东西更不容易好。”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您这样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帆帆这么小，他还要你照顾，是不是？”
“……”
“或许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天上下了好多陨石，整个地球都遭了难，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想办法活下去的话，是没有人会帮你的。”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希望您自己好好想想。”
“……”
毕火转而对帆帆说道。
“帆帆，你妈妈的病我或许真的无能为力，我要走了。”
“……”
让毕火奇怪的是，这次帆帆看着毕火出去，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仿佛，这次他也确信了毕火的医术不行。
“真是让人头痛的事。”
“看样子自己的医术还真是有待提高呢。”
“要不然，小孩子都看不起你。”
出了帆帆的家，毕火用双手使劲搓揉脸庞，抓了抓头发。
抛开不愉快的心情，他继续朝小客粮油店方向行去，希望这次能有收获，这才是他这次来的目的。
毕火远远的看到，这家小客粮油店大门关了，许多人围在外边。
费了好大的力气毕火才挤了进去，这是一大堆子的人。
“叔，这是干吗呢？”
毕火向身边一中年汉子问道。
“干吗？要粮呗，可人家给钱都不卖，你说说，这大家的粮食都烧了，就他们家的没烧，他不卖，我们吃什么呀，小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看看这，这老板他把门给关了，这真是太过分了……”
毕火这一问，到是打开了这汉子的话闸子，也让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还能要到粮吗？”毕火问。
“这要不到也得要啊，要不然吃什么呀，大伙说对不对？”中年汉子大声道。
“那叔，粮管所那边还有粮么？”毕火又问道。
“早发完了，至于是真发完还是假发完，谁他娘的知道呢！这帮孙子……”
“哦，谢谢你啊叔。”
毕火退出人群。
接下来，毕火又去了镇上的胖子超市，结果情况也是差不多，围满了人，门倒是打开的，但东西却给收挪得差不多一空，毕火在里边柜子低下找到两只不锈钢碗，别无其它收获。
“……乍办呢接下来，要不饿肚子……这没东西吃，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迟早要闹出民变来，到时就世界大乱了。”
毕火顿时一愁莫展，他相信，如果自己饿了没饭吃，保不准也是会干坏事的。
饿肚子，那是真难受。
古人相传，易子相食。
岂会空穴来风。
接下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在小镇上的废墟中转悠，碰到几个被摧毁得很厉害的地方，估计着没什么人，他便进去收罗一番。
没想到，这一通寻找，却是有些惊喜。
他找到了五六十斤米，还有一条腊肉，看模样估计也有十几斤。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过来抢，他特地进行了包装，用白布在外包的，然后自己也披了一身白，第一眼望去，像是在背一具不幸遇难的尸体。
原料加上包装，不下八十斤，但怕露馅，他一路不敢休息，直到出了小镇。
离开小镇居民区后，毕火放下心来。
“小鬼，你这背的是什么？”
毕火一口气还没出完，便见前面不远处的草堆中站起一人来。
毕火心想，坏了。
“没什么。”
看着这人，毕火有点脸生，记忆中对这人没有印象，实际上他认识的人也不算多。
那人站在毕火的必经之路上，毕火背着东西，没有止步，直接向前行去，到那人身边，正要绕过去。那知道那人突然伸手抓住毕火身后包裹用力一扯，顿时毕火给扯得人扬马翻，包裹掉落下来。
本来毕火自身的体重也就八九十斤的样子，包裹也是这么重，背着就吃劲，那里受得了这个。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那人也不管毕火，径直打开包裹袋子。
“我说你干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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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识相的话赶紧走，我告诉你，我盯你半天了，我就这专门在这等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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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起身来，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水果刀。听他的说话，显然他也是认识毕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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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恶语凶言，持刀相向。
毕火伫足站立，没有动作。但心中恨意，却蹭蹭往上张，——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李怡的身手，恨自己为什么不敢冲上去跟人家搏斗，恨自己的无能，拿到手里的东西都保护不了。
满腔怒火，咬牙切牙的盯着眼前汉子，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喝其血来解心头之恨。这种恨意的来源不仅仅是因为眼前汉子抢了他的东西，更是由于从小到大多年来百受欺凌的压抑。
“哈哈，看看，都有什么？这么多腊猪肉，还有大米，哈哈哈，哈哈……”
那人打开袋子看后，忘形大笑。
“……”
“小鬼，瞪什么瞪，你再瞪一眼老子捅死你信不信？嗯？”满脸嚣张加得意，毕火这个少年怎么会在他眼中，他一米八几的身高，自信一只手就能捏死瘦弱的毕火。
“……”
毕火眼中此时全是这人的威胁与对自己的无视嚣张，怒火渐渐在升腾，他的目光怒焰中出现一丝阴冷。
“老子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你聋了还是哑了？真想死是不是，真想死是不是？……”
那汉子凶厉呵斥，无尽嚣张，无穷狠厉，提着刀对毕火恶狼扑食般逼迫过来。
这一刻，毕火直面死亡，死亡已经无可避免，终于怒火理智再也无法压制，轰隆如天雷般暴发出来。
身体化作一阵劲风直冲上去，直迎那雪亮尖刀。
下一刹，尖刀直入毕火腹腔，巨痛乍然临身。
啊！
啊——
疯狂中毕火张口咬向那持刀之手。
或许那人也是第一次持刀捅人，当然，只是或许，但事实是，他手软了一下，毕火的咬上他手臂之后，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刀柄的那只手。
啊！
咆哮！
毕火一声声如狼犊子的嘶吼，惊嘹了这片残败的田野，反手握住此刻插在腹腔中的刀柄，“嗖”地一声拔出，朝那汉子直刺而去。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慌乱，那人第一反应不是抵抗，也是不逃跑，而是睁开了眼睛直看着毕火将那刀刺了过来。
似乎动作经过电脑的精密计算，刀尖瞬间从心窝斜边插入，精准刺入心脏。
嗖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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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抹向那人颈项大动脉，脉管应刀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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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毕火也倒了下去……
隐约中，毕火好像听到李怡的声音……
“火火，你在那里，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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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来啦，话说你真的很漂亮，呵呵……”
疲惫中，毕火呵呵傻笑，这一刻，他心中十几年的积怨都被施放了出来，他笑了，他认为自己必死，所以完全没有杀人后的害怕，有的，只有无与伦比的畅快……随着笑声的嘎然停止，他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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