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成熟 3
一百万美金。
不算是一笔小数目。
她不可能会忘记的。
当时，殷叡劼为了帮蕲艾瑶，“金唐”这家由他和陈然、孙卓一起注资的新公司面临一些状况，她从睿楷那里调了这一百万头寸。
没有然后。
她完全不记得睿楷告诉她的那段——这笔钱唐琦如何还给她，她又如何退回给睿楷。
果然，那不是一场简单的发烧。她不是仅仅不记得烧的迷迷糊糊的那几天。她的人生在那几天有断点。
你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
她的脑子里忽然飘过程曦的这一句话。
“可可。”睿楷瞧她下车前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只好下车在后边追着。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睿楷只能道：“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如果不愿意和顾瑀莫谈，那就找程曦。”
洛可儿点头。
睿楷也不走，一直看她走进程家大宅才放心。
“哥。”
程曦瞧着她疲倦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殷叡劼来找你了？”
洛可儿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人站在玄关那儿，也不脱鞋，也不进来，就只是站着，似乎在沉思什么重要的问题。过了很久，她才悠悠地问：“哥，你也不喜欢我和殷叡劼走地太近吧？”
“可可，这是你的人生，你要怎么过，选择和谁一起，都不该由别人干预。”
“哥……”洛可儿低低地喊，“我只是单纯问问你的想法。”
“我想的，不过是你未来的人生可以过的容易一些。自从你爸爸出事之后，你并没有真的放松活过。”
“我知道，其实我是什么心思，你和妈妈都是知道的。不过是为了迎合我无聊的自尊一直没有点破。你从来没有对我的感情表示过什么，可你的态度变了，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两年，你也希望我和顾瑀莫有个好结果。”
程曦的声音温柔，就像所有哥哥对妹妹的唠叨：“你今年也二十六了，难道不该有个好结果么？我承诺过你，也承诺过你妈妈，会替你顶着一片天，会好好照顾你。”
“可可，我当初觉得阿姨太过武断，总凭自己的想法在决断你的人生，替你分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全然阻绝了你自己的选择。这毕竟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太多，只能尽可能地在背地里保证你的自由。”程曦顿了顿，“可仔细想一想，那是你妈妈，她的人生比我们都长，经历的过坎坷比我们都多，她做的那些，其实不无道理。若说我变了，大概是因为阿姨走了，我总觉得我肩上为你挑的责任更重了。我怕你会跌倒，怕你会痛，怕日后阿姨会怨我，没有好好引着你去走一条顺遂一点的路。这两年，阿姨的想法我明白了许多。若能替你撑着这片天，就让你天真快乐一辈子。何必让你去追求跌跌撞撞、满身伤痕之后的成熟？”
提到已经过世的母亲，洛可儿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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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然后。
她完全不记得睿楷告诉她的那段——这笔钱唐琦如何还给她，她又如何退回给睿楷。
果然，那不是一场简单的发烧。她不是仅仅不记得烧的迷迷糊糊的那几天。她的人生在那几天有断点。
你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
她的脑子里忽然飘过程曦的这一句话。
“可可。”睿楷瞧她下车前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只好下车在后边追着。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睿楷只能道：“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如果不愿意和顾瑀莫谈，那就找程曦。”
洛可儿点头。
睿楷也不走，一直看她走进程家大宅才放心。
“哥。”
程曦瞧着她疲倦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殷叡劼来找你了？”
洛可儿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人站在玄关那儿，也不脱鞋，也不进来，就只是站着，似乎在沉思什么重要的问题。过了很久，她才悠悠地问：“哥，你也不喜欢我和殷叡劼走地太近吧？”
“可可，这是你的人生，你要怎么过，选择和谁一起，都不该由别人干预。”
“哥……”洛可儿低低地喊，“我只是单纯问问你的想法。”
“我想的，不过是你未来的人生可以过的容易一些。自从你爸爸出事之后，你并没有真的放松活过。”
“我知道，其实我是什么心思，你和妈妈都是知道的。不过是为了迎合我无聊的自尊一直没有点破。你从来没有对我的感情表示过什么，可你的态度变了，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两年，你也希望我和顾瑀莫有个好结果。”
程曦的声音温柔，就像所有哥哥对妹妹的唠叨：“你今年也二十六了，难道不该有个好结果么？我承诺过你，也承诺过你妈妈，会替你顶着一片天，会好好照顾你。”
“可可，我当初觉得阿姨太过武断，总凭自己的想法在决断你的人生，替你分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全然阻绝了你自己的选择。这毕竟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太多，只能尽可能地在背地里保证你的自由。”程曦顿了顿，“可仔细想一想，那是你妈妈，她的人生比我们都长，经历的过坎坷比我们都多，她做的那些，其实不无道理。若说我变了，大概是因为阿姨走了，我总觉得我肩上为你挑的责任更重了。我怕你会跌倒，怕你会痛，怕日后阿姨会怨我，没有好好引着你去走一条顺遂一点的路。这两年，阿姨的想法我明白了许多。若能替你撑着这片天，就让你天真快乐一辈子。何必让你去追求跌跌撞撞、满身伤痕之后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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