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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破身之迷

    只怕朕说不陪第二天便会被人剁成肉泥。

    一路上太皇太后步履轻盈,没一点心思的架势,倒是朕举步维艰,时常撞到一旁的宫人。

    万和殿的牌子是整个皇宫最久也是最漂亮的,上边的龙纹都是画师一笔一笔刻出来的,若不仔细看,定然也不会瞧出背景的火红都是凤凰浴火精雕细刻。

    太和殿门前的盘龙石柱也十分讲究,朕还记得这是当年最厉害的几个画师连夜刻了七天七夜才制成,没有一丝断笔,只是除了朕和当年一些宫人,谁都没看见不知几个画师为了这对石柱累的心力交瘁、吐血而亡。

    由此可知,太皇太后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朕小的时候,太皇太后还算是喜欢朕,朕没意思的时候时常在她的怀里玩。她对朕的态度和父皇一样,虽说喜欢,也没在朕身上花过什么心思,倒是一直在关心太子。

    朕和太皇太后身后呼呼啦啦跟了一众人等,待朕刚在前厅坐下,太后就散退了宫人。

    诺大的屋子里,只有朕和太皇太后两人。

    “皇上果真能震慑住朝廷上那些人,一年到头也算风调雨顺,哀家果然没看错人。”太皇太后微笑望着朕,轻拍了下朕的手背。

    “朕辛苦了一年,太皇太后就不能遵守承诺放过晏熙吗?为何今日还要赐他毒酒?”

    没错,朕当初的确十分不想当这个狗屁皇帝,小包袱都打好准备跑路了。谁知太皇太后根本都没理朕,只是把晏熙软禁起来,就轻松叫朕傻了眼。

    太皇太后拿晏熙要挟朕,朕只好乖乖做皇帝来保住晏熙的命,朕不能选择,也没办法选择。

    太后低头收了下袖子,笑道:“果真是哀家的好孙儿,早就看出了哀家给熙妃的是杯毒酒。”

    “为什么?小的时候皇奶奶都是宠着九歌的,为什么如今却非要逼着朕走绝路,朕不求晏熙能做朕的皇后,朕只求他能好好活着,可为何皇奶奶一直要置他于死地?”

    太皇太后收起笑容,倚着一旁的矮桌,“这皇宫内皇帝喜欢谁,哀家都不会拦着,只有那个熙妃不可。皇帝明白,这熙妃虽是前皇贵妃娘家叔舅送来的人,却终究是来历不明,哀家不能让皇上涉险。”

    “可他与朕近十年,况且当初谁都不知道朕如今能做皇帝,为何太皇太后还要一再的防范他?”朕语气愁苦,十分无奈。

    太皇太后讶异的看了朕一眼,接着捏了一下朕的脸颊,“皇帝果真还太小了。”

    “哀家从未和你说过,记得当初你父皇一病不起时曾经询问哀家帝位的最佳人选,哀家想也没想就说是你。你父皇说,女皇新政,说万难都是少的。哀家当时却说,若想江山不落他人之手,选你做皇帝是最佳的选择。”

    太皇太后拉住朕的手继续说道:“那时哀家还是有些犹豫的。历代太子都是饱经诗书,而你却半字不识。看似好像是你的弱点,却恰恰是你的过人之处。一是男子心思向来没有女子细腻,二是你比他们不知多了几倍的深思熟虑,后宫的尔虞我诈从来都是十分凶残,一点也不比朝堂的厮杀容易。可哀家从未保护过你一下,你如今却能独自生存,就可知你必然心思缜密。当初哀家只怕你性子太野,喜怒哀乐写在脸上,总有一天会酿成大错,就叫你父皇写了一道废除你的密旨,被哀家时刻藏在身上。”

    朕听得心惊胆寒,到最后只能冷笑:“太皇太后如今还觉得那道单薄的密旨还管用?朝廷上下早已布满了朕的耳目。”

    “正因为没用了,哀家才要告诉你。哀家没想到皇上竟然这般出色,比你父皇都要厉害许多,不愧是哀家的好孙儿。”太皇太后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确是真的开心,可朕却宁愿她是作假。

    正因为她是真心为朕好,所以朕不能去对付她,只得受她牵制去伤害晏熙。

    朕疏远晏熙,故意伤害晏熙,只是希望能在太皇太后面前卖个面子,留住晏熙的命。朕以前是拼了命也要保护晏熙,如今就算拼了命,也无法保他周全。

    朕刚即位的时候,晚上睡不着时常在四喜的背上痛哭,似乎所有人已经忘记,朕仅仅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最后,朕释然的从万和殿门前踏出,心中好像空了一块,却不知有什么可以填满。

    四喜看朕脸色不好,直接对朕说:“皇上,咱是去夏嫔那里?”

    朕抬头看着当空的一轮明月,微微点头。

    离夏看到朕的时候惊喜万分。

    “皇上,离夏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夏让皇上放哪啦?皇上喜欢它吗?”

    朕坐在圆椅上揉了揉眉头,“有酒吗?”

    四喜急忙凑到朕耳边,“皇上……”

    “酒!没听见朕说话吗?”朕拍桌子大声一喝,吓得离夏一愣。

    “吩咐厨房备酒菜。”离夏只得吩咐宫人照搬。

    “酒,一醉解千愁。”朕喃喃自语道。

    离夏坐在朕身边,“皇上有什么烦心事,离夏愿与皇上分忧。”

    “你?”朕随手拿起宫人递来的酒壶摇头,“你不懂啊!”

    离夏再说了什么,朕已经不记得。

    只是感觉后来朕又看见了好多人,好像看见了晏熙,又遇见了倾颜,朕嬉笑着说着那些不入流的话,好像朕又是当年那个无赖的公主。

    第二天,朕在草丛里发现了自己。

    一切的一切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朕置身于一个假山后的草丛,清晨的微风颇凉,大冬天的朕身体还未完全冻僵,显然是后被人丢出来的。

    朕的皇袍已经七零八落,前胸和手臂全是淤痕,下身更扯,裤子让人全褪了,腿上全是石子树枝的割伤,动一下都疼得离开,最糟的是朕在下身还看见了鲜血……

    雪花片片落到朕的头顶,朕的眼泪忽然就开始泛滥。

    究竟是谁这么恨朕!!!

    TMD该死的四喜跑到哪去了!怎么会让朕被人丢在草丛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

    最苦逼的是朕还无法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出现在他们面前。

    朕忍着疼痛一件又一件的穿好了裤子,仔细的打理好外袍,重新修正了发髻,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当朕出现在四喜面前时,四喜的黑眼圈都快蔓延到嘴角了。

    “皇上!皇上您可让奴才好找啊!您昨晚到底去哪了??”四喜眼泪在眼圈打转,马上就要崩溃大哭的模样。

    “朕……摔在了一个水沟里。”

    “水沟?皇上身上怎么没水渍。”

    “够了,问那么多干毛?”朕一瘸一拐背手走开。

    “皇上你脚怎么了?”

    不是脚,是那里疼……

    “少问那么多!”

    朕在午时终于找了个空挡,支开了四喜,偷偷留下小红和朕一个人躲在御书房。

    这个小红并不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她本名静淑,朕叫她小红只是图个方便,之前朕说过顶替了李将军职位的,就是小红的弟弟。

    小红随朕多年,是朕难得的心腹。

    朕这等丢人且骇人听闻的遭遇实在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只能咨询小红。

    “小红,朕问你,女子第一次那个之后是不是都特别的疼?”朕说完微微掩面,假装喝茶装作若无其事。

    小红还未察觉,仔细想了想回答道:“的确听以前的老嬷嬷这么说过。”

    “那女子那个之后,是不是都会流血啊?”朕泪汪汪的眨眨眼睛,张着大嘴问道。

    “是啊,女子都会落红的嘛!”

    “那那个之后会不会怀孕啊?”

    小红开始疑惑的望着朕,然后猛地一惊,然后捂着嘴不敢出声。

    “嘘!!!这事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朕急忙凑过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皇上您昨晚不会……到底是宠幸了那位嫔妃皇上说出来就好了,为何要如此遮掩呢?”小红诚恳的让朕找不到一丝破绽。

    尼玛昨天到底发生了神马?为什么小红会如此坚定的认为朕是上了某个嫔妃,而不是被上呢!!!

    “昨天晚上,朕在离夏宫里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皇上一直在哭,说您是多么喜欢熙妃,还说您不想活了,后来还说要去找熙妃。”

    朕……朕的老脸啊!朕要撞墙去死,有没有石缝可以借朕的脑袋插一插。

    “咳咳,朕去了熙妃那里?”

    “是,四喜看皇上大醉走不远,就让熙妃来接皇上。”

    “后来呢?”

    “后来颜妃忽然出现了,他和熙妃吵了一架,就接走了皇上。”

    朕已经面如死灰,目光痴傻。

    小红看朕这副德行,就继续说道:“奴才和四喜本来一直随着皇上的,可是到了颜妃的寝宫皇上就赶走了奴才们,接着四喜早上去接皇上的时候,就发现皇上不在了。”

    额的神啊!!!朕昨晚到底干了神马!如来佛祖附体有木有啊!来无影去无踪肿末就被人丢在了草丛里!

    小红也看出了朕的不对劲,怔怔的轻吐,“难道皇上不知道是谁……”

    朕蹙眉叫小红下去,整个人颓然瘫在了桌子上。

    以前朕最喜欢在父皇背后不屑的指责父皇总被蒙蔽,不明真相,如今果真是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每个人处在不同的位置,所看到的事实定然不同。朕如今在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反而乱了头绪。

    这个破了朕身的男人到底是谁?如若是寻仇为何不干脆杀了朕,如果是妃子为何不借机上位?或者此人地位并不高,朕从来都没注意到的人?可就算是那样,也可以一举夺得朕的关注,没道理将朕丢在草丛里。

    而且,从朕身上的伤痕来看,朕必然是在草丛中被人那个,此人居然还有野外交合的重口味习惯!!!

    擦!朕知道了!定是被朕揪出来的宫女的奸夫!是不是想报复朕就XXOO了朕!

    哼,只不过没想到朕会如此淡定吧!朕乃是全套春宫图外加小黄书的资深爱好者,对于这种破身的事情早就向往已久,如今破了也无妨,只是完全不记得当时的事情,让朕懊悔不已。

    朕必须要找到那个宫女的奸夫!!!

    朕在当晚未在任何嫔妃寝宫留宿,在景和殿再三和四喜讨论前段日子宫女的事。

    在朕滔滔不绝说得吐沫横飞的时候,四喜为朕紧了紧披着的衣服。

    “皇上为何今天如此在意此事?”

    朕愤然握拳,“朕不止今天会在意,以后会一直查下去!一直查到揪出这个奸夫!”

    四喜微微叹气,“奴才以为皇上并不在意这种流言蜚语的小事。”

    “小事?事大了!”

    “皇上,”四喜面色凝重,“奴才以为此人断了所有关于此事的证据,一定不会让皇上捉到一丝把柄。而且……奴才觉得这个人是故意把这件事暴露,,好像就是要熙妃死。”

    朕惊讶的愣了一下,“你说是那个自己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交出去,嫁祸给熙妃?可那个女子怎会心甘情愿的就那个去死。”

    四喜略微颔首,“如此心狠手辣,此人定不简单,好在手段没用在皇上身上,皇上不必过于担忧。”

    朕嘴角微抖,已经对朕下手了……想到朕躺在草丛里的那德行,就十分想泪奔啊!

    “总之四喜你一定要查下去,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朕。”朕捶了下僵直的后背,打算休息。

    四喜同平常一样眼尖的为朕打理床铺,最后等朕睡着才熄灯出去。

    隔天结果北方的反贼又出了些乱子,小红的弟弟突然而归,没朕的旨意他回来的十分诡异,下朝后朕单独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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