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凌风！凌风！你快点啊，我们要迟到了！”郑林在凌风楼下大喊。
“知道了，你稍等，我这就下去！”凌风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拎起妈妈准备好的早餐，将外套往肩膀上一搭，眯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便往家门口冲。
“你怎么搞得，不是告诉你，要每天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等我么！连这几分钟也耽误啊！”郑林十分不满地抱怨。
“我起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昨天电母留了那么多英语题！”凌风漫不经心地为自己辩解。
“就你理由多，赶紧地，迟到了就糟了！”郑林继续催着凌风。
他们两个人刚走，凌风妈就急匆匆地追出了门口，手里拿着凌风的钱包，无奈地叹气，心想不知何时儿子才能像个样，将上学的东西都带全！而凌凤爸却一脸笑容，觉得凌风的行事仿若当年的自己，那模样、那神情、那习惯好似一丝不变地遗传。突然看到老婆严肃的表情，才止住了脸上的笑容，走进了家门。
凌风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方晴，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开心，高声地喊起来：“嗨！方特务！”见方晴没有反应便继续高喊“特务，叫你呢！”
方晴本来因为迟到就很着急，听到凌风突然叫自己，变得更加心急，装作没听见，继续加快速度往前冲，全然不顾身后叫喊声。
当方晴打算穿到马路对面时，突然十字路口的绿灯变成红灯，方晴来不及减速停下，一下子冲撞到一辆小贩车上。失去重心的小贩连同他的柿子车被撞倒，撒了一地或黄或橘黄的柿子。方晴被砸在自行车下，车筐里的午餐洒在衣服上，右手按碎了一个熟透了的柿子，自行车的后轮还在不停地打转。不远处的凌风和郑林，突然看到方晴冲到十字路口中心，撞在柿子车上，便扔下车子，急忙忙地直奔过来，跑过来的还有执勤的交警。
小贩爬起来，额上的青筋爆出，一脸怒气地冲向方晴，破口便骂“你眼瞎啊？你看不到红绿灯么？你脑子有病吧？” 交警赶忙过去拉住盛怒的小贩。
此时，凌风已迅速地推开了方晴身上的自行车，并用袖子擦了擦方晴衣服上的午餐，“你有没有受伤啊？怎么骑得那么快啊？手都擦破了，膝盖呢？”凌风看着方晴一脸的惨象，万分关切地问。
郑林拿过凌风递过来的书包，停好方晴的自行车，望着捂着头的方晴，“你腿疼么？哪里伤了？”
“唉！那个女瞎子，赶紧过来赔钱，赔我的车子，还有我的柿子！”在交警的拉住下，小贩拍拍身上的土，斜着眼叫骂。
“凭什么叫我赔你？明明你也抢行了么？你不抢行，我怎么会撞到你身上？”方晴在凌风和郑林的帮助下，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走到自己的自行车前，冲小贩反击道。
“呀，真是没天理啊！你他妈的怎么还反咬一口啊！赶紧赔，要不然跟我去见官！”小贩不依不饶地骂，凶巴巴地看着三个人。
“我操，你凭什么骂人，我们有错，你骂就行！你有错，我们就骂不得，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凌风怒视小贩，双手攥紧了拳头，向郑林使了个眼色，暗示郑林准备好打架！
“都别说了，没看到我在这吗？你们谁在说谁就负全责！”交警正色道。
听到交警发话，看到交警的表情，又瞟了几眼这几个高中生，小贩的情绪渐渐平静。方晴在凌风地搀扶下，也来到了小贩和交警的面前。
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堵塞了狭窄的马路，有的无所事事踮着脚尖夹在人群中看热闹，有的坐在车里着急地按着喇叭，有的气急败坏地跺着脚不停地抱怨并看着手上的表，也有好心者扶起小贩的车子，捡回了他的柿子。
交警回头看到人越来越多，担心会使马路变得更加拥挤，便说“你们几个都到这来，如果谁敢再骂，再惹事生非，就是跟我过不去，听到没有？”见几人不吭声，赶紧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水泄不通的马路又变的流畅起来。
交警先让两方相互道歉，然后查看了小贩的损失，并要了小贩的工号，确认他的身份，原来他是园林路74号果乐鲜美店的职员；又仔细询问了方晴的伤势，知道她是实验中学的高中生后，觉得事情并不难，虽然双方都有过错，但是经过路人的描述，确实是方晴的责任大于小贩的责任，便叫方晴赔偿小贩二百元钱，算作了事。看到双方没意义，交警便督促他们二人。
“可是，我没有钱啊，我还是高中生，身上并没有那么多！”方晴对交警说，将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数了两三遍，来几角钱都算上，也只有四十七元。
“那怎么行！本来误工被罚就够倒霉了，现在一车的柿子都不能吃了，你才赔我四十七元。这可不行！”小贩一脸的不情愿，望着交警流露出一副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的表情。
“可是，叔叔，我只有那么多了，要不我到时候给您送到你店里，你看行不？”方晴态度陡变，语气和善地恳求小贩。
“是啊，是啊，叔叔，拜托你了！”郑林在一边帮腔。
“不行就是不行！要么就都给全，要么就现在给，其他免谈！”小贩丝毫不动摇，坚持要全部赔偿。
凌风恶狠狠地看着小贩，又看了看息事宁人的交警，将双手往兜里一伸，拿出了一个P4，对小贩说“把这个给你行了吧？如果不行，我们也没办法！”然后递到小贩眼前，眼睛直盯着小贩，脸色铁青，恨不得生吃了小贩。
小贩看到做工精美的P4，像是刚刚新买的正品，又见他们拿不出来钱，便不情愿地拿了过来，说“哼！算我倒霉！”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交警不耐烦地看着这几个人，带上帽子，头也不回地回到岗位上。
方晴笨手笨脚地扶着凌风，看到渐渐走远的大叔，对推车的郑林说“谢谢，非常感谢！……”然后把转向凌风 “凌风，也谢谢你啊。对了，凌风，你那个P4是在哪里买的啊？等回头我买一个还你吧！”
“怎么还啊？叔叔阿姨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你卖血啊？你卖肾啊？算了，算了，算了，就当我踩到狗屎丢了吧！”凌风失落地望着方晴。
“那怎么行？我还你，一定要还你！我可不想欠你人情！”方晴一瘸一拐地说，坚持自己的意见。
“还我？我可告诉你，要还就现在还！你还得起么？你以为我想给你人情欠啊！别妄想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钟女特务了！专门打本少爷的小报告！”凌风一脸的鄙夷，让身在旁边郑林都觉得好笑。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看你跟抽大烟似的，天天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啊？刚才要不是你叫我，我才不会那么倒霉呢！”方晴急忙反驳道。
“哼，你懂什么？土包子，估计你连大烟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1、2、3再不A、B、C！”凌风不留情面地讽刺方晴。
“快走！快走！我们都迟到30分钟了！你们怎么总是扯啊！”郑林扶了扶鼻框上的眼镜，又敲了敲手腕上的手表，一脸的不耐烦。
“迟到就迟到呗，又不是没迟到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凌风不屑地看着郑林，骂了句“胆小鬼！”
方晴放开扶着凌风的胳膊，揉了揉右膝盖，擦了擦上衣，便从郑林手中接过自行车，说“我估计骑不了了，要不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推着就能到的！”
“我看也行，我们到了好跟老师请假啊！”郑林露出笑脸说。
“你走吧，不就是想见白雪么？有那么着急么？你忍心扔下她一个瘸子啊？”凌风一连好几个反问，问的郑林目瞪口呆。本来已经骑上车的郑林，又不得不下来。
“你烦不烦啊？我都好了，没看到吗！赶紧走，好跟老师请假，知道不？真是笨死了！”方晴赶紧给郑林打圆场。下了车子的郑林又骑在了自行车上。
“就你聪明！就你明白！你说，我们怎么能随便丢下你，你又丑又笨，又瘸又傻，万一又被车撞死，或者撞残，怎么办？”凌风口若悬河，似乎句句在理。骑上车子的郑林又下了自行车。
“没被撞死，就被你吵死了！赶紧走，赶紧离我远远的！看着你们，我都想自己撞死了，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二货！”方晴厌恶地反击。
郑林看到方晴一脸的厌恶，上车下车又上车下车后，正左右拿不定主意，听着两个人吵架，觉得真是心烦，便说“你们吵你们的吧！一点都不抓紧！反正我是走了！”说完右脚用力一蹬，左手抱着断了线的方晴的书包，便离开了队伍。走到转角处，眼看眼镜要滑到了下巴那里，便伸出右手去接，突然没了眼镜眼前一片模糊，自行车前轮擦在了路沿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正吵地厉害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郑林爬起来，拍拍土，戴上眼镜，骑着车子便往学校走，心里一直暗骂两个人忘恩负义。
凌风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方晴，然后转过身来望望天空，再深深地叹口气；方晴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偶尔抬头看看前面的凌风，又听到他不时地叹气声，想问又不想搭理他，终于方晴喊了句“喂！……喂！前边那个！”
“你叫谁呢啊？拜托，我有名字，不知道的话，叫我少爷！”凌风不回头地回答方晴。
“你为什么总是叹气？”
“我喜欢啊，就像你喜欢打小报告一样，不行啊？”
“真是搞笑，我什么时候打小报告了？”
“上次你不说是你打的么？每次都被你害的那么惨！”
“哼！活该！”
“哎……”又是一声长叹。
“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啊？”方晴盯着他的背影问，一边骂一边擦汗。
“哎……”凌风接着叹气。
“有病，不是肺结核就是哮喘！”方晴毫不留情地诅咒。
“你骂完没？人家帮了你那么多，你还骂人啊？真是心如毒蛇啊！”凌风回过头来，瞪着矮自己一头的方晴说。
“就你好，行了吧！哎，我作业本上总有人画东西，是你画的吧？”
“不是！我怎么会干你那些卑鄙的事？”凌风故意将“你”拉的老长。
“真不是？”
“不是！”凌风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不是？”方晴想问个究竟。
“不——是！”凌风继续走。
“真真的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
“在你作业本上画奥特曼打小怪兽！”
“还说不是？”方晴刚一说完，凌风便意识到中了圈套。赶紧推着车子快点跑，落了方晴好几米远。
“那自行车总没气也是你干的吧？”方晴在他的背后高喊。
“不是我！”
“那是谁？”
“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郑林不让我告诉你！”
“好啊，原来是郑林干的啊，你们两个给我等着啊！”方晴恶狠狠地说，果然自己猜对了，就是他们干的。
等到学校时，已经开始是第一节数学课了。两人满头大汗、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时，全班同学都惊讶地抬起头来，数学老师也停止了板书看着这并不搭配的两个人。方晴一边擦汗，一边坐下，胸前的衣服被午餐染得气壮山河，还时不时散发出红烧肉的味道；而凌风则一肩书包，一手裤袋，大摇大摆地走回座位上，东张西望并翘起了二郎腿。数学老师摘下眼镜，揉揉眼睛，确定千真万确后，回头继续板书。全班同学则有的捂着鼻子，有的说“厨师女和野兽”，有的开始相互嘀咕着，只有郑林专心致志地一边扶着眼镜，一边盯着黑板，还时不时偷偷瞄几眼自己心爱的女生—白雪。
终于杀回来了，希望得到大家的指点，多谢！
“知道了，你稍等，我这就下去！”凌风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拎起妈妈准备好的早餐，将外套往肩膀上一搭，眯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便往家门口冲。
“你怎么搞得，不是告诉你，要每天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等我么！连这几分钟也耽误啊！”郑林十分不满地抱怨。
“我起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昨天电母留了那么多英语题！”凌风漫不经心地为自己辩解。
“就你理由多，赶紧地，迟到了就糟了！”郑林继续催着凌风。
他们两个人刚走，凌风妈就急匆匆地追出了门口，手里拿着凌风的钱包，无奈地叹气，心想不知何时儿子才能像个样，将上学的东西都带全！而凌凤爸却一脸笑容，觉得凌风的行事仿若当年的自己，那模样、那神情、那习惯好似一丝不变地遗传。突然看到老婆严肃的表情，才止住了脸上的笑容，走进了家门。
凌风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方晴，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开心，高声地喊起来：“嗨！方特务！”见方晴没有反应便继续高喊“特务，叫你呢！”
方晴本来因为迟到就很着急，听到凌风突然叫自己，变得更加心急，装作没听见，继续加快速度往前冲，全然不顾身后叫喊声。
当方晴打算穿到马路对面时，突然十字路口的绿灯变成红灯，方晴来不及减速停下，一下子冲撞到一辆小贩车上。失去重心的小贩连同他的柿子车被撞倒，撒了一地或黄或橘黄的柿子。方晴被砸在自行车下，车筐里的午餐洒在衣服上，右手按碎了一个熟透了的柿子，自行车的后轮还在不停地打转。不远处的凌风和郑林，突然看到方晴冲到十字路口中心，撞在柿子车上，便扔下车子，急忙忙地直奔过来，跑过来的还有执勤的交警。
小贩爬起来，额上的青筋爆出，一脸怒气地冲向方晴，破口便骂“你眼瞎啊？你看不到红绿灯么？你脑子有病吧？” 交警赶忙过去拉住盛怒的小贩。
此时，凌风已迅速地推开了方晴身上的自行车，并用袖子擦了擦方晴衣服上的午餐，“你有没有受伤啊？怎么骑得那么快啊？手都擦破了，膝盖呢？”凌风看着方晴一脸的惨象，万分关切地问。
郑林拿过凌风递过来的书包，停好方晴的自行车，望着捂着头的方晴，“你腿疼么？哪里伤了？”
“唉！那个女瞎子，赶紧过来赔钱，赔我的车子，还有我的柿子！”在交警的拉住下，小贩拍拍身上的土，斜着眼叫骂。
“凭什么叫我赔你？明明你也抢行了么？你不抢行，我怎么会撞到你身上？”方晴在凌风和郑林的帮助下，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走到自己的自行车前，冲小贩反击道。
“呀，真是没天理啊！你他妈的怎么还反咬一口啊！赶紧赔，要不然跟我去见官！”小贩不依不饶地骂，凶巴巴地看着三个人。
“我操，你凭什么骂人，我们有错，你骂就行！你有错，我们就骂不得，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凌风怒视小贩，双手攥紧了拳头，向郑林使了个眼色，暗示郑林准备好打架！
“都别说了，没看到我在这吗？你们谁在说谁就负全责！”交警正色道。
听到交警发话，看到交警的表情，又瞟了几眼这几个高中生，小贩的情绪渐渐平静。方晴在凌风地搀扶下，也来到了小贩和交警的面前。
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堵塞了狭窄的马路，有的无所事事踮着脚尖夹在人群中看热闹，有的坐在车里着急地按着喇叭，有的气急败坏地跺着脚不停地抱怨并看着手上的表，也有好心者扶起小贩的车子，捡回了他的柿子。
交警回头看到人越来越多，担心会使马路变得更加拥挤，便说“你们几个都到这来，如果谁敢再骂，再惹事生非，就是跟我过不去，听到没有？”见几人不吭声，赶紧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水泄不通的马路又变的流畅起来。
交警先让两方相互道歉，然后查看了小贩的损失，并要了小贩的工号，确认他的身份，原来他是园林路74号果乐鲜美店的职员；又仔细询问了方晴的伤势，知道她是实验中学的高中生后，觉得事情并不难，虽然双方都有过错，但是经过路人的描述，确实是方晴的责任大于小贩的责任，便叫方晴赔偿小贩二百元钱，算作了事。看到双方没意义，交警便督促他们二人。
“可是，我没有钱啊，我还是高中生，身上并没有那么多！”方晴对交警说，将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数了两三遍，来几角钱都算上，也只有四十七元。
“那怎么行！本来误工被罚就够倒霉了，现在一车的柿子都不能吃了，你才赔我四十七元。这可不行！”小贩一脸的不情愿，望着交警流露出一副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的表情。
“可是，叔叔，我只有那么多了，要不我到时候给您送到你店里，你看行不？”方晴态度陡变，语气和善地恳求小贩。
“是啊，是啊，叔叔，拜托你了！”郑林在一边帮腔。
“不行就是不行！要么就都给全，要么就现在给，其他免谈！”小贩丝毫不动摇，坚持要全部赔偿。
凌风恶狠狠地看着小贩，又看了看息事宁人的交警，将双手往兜里一伸，拿出了一个P4，对小贩说“把这个给你行了吧？如果不行，我们也没办法！”然后递到小贩眼前，眼睛直盯着小贩，脸色铁青，恨不得生吃了小贩。
小贩看到做工精美的P4，像是刚刚新买的正品，又见他们拿不出来钱，便不情愿地拿了过来，说“哼！算我倒霉！”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交警不耐烦地看着这几个人，带上帽子，头也不回地回到岗位上。
方晴笨手笨脚地扶着凌风，看到渐渐走远的大叔，对推车的郑林说“谢谢，非常感谢！……”然后把转向凌风 “凌风，也谢谢你啊。对了，凌风，你那个P4是在哪里买的啊？等回头我买一个还你吧！”
“怎么还啊？叔叔阿姨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你卖血啊？你卖肾啊？算了，算了，算了，就当我踩到狗屎丢了吧！”凌风失落地望着方晴。
“那怎么行？我还你，一定要还你！我可不想欠你人情！”方晴一瘸一拐地说，坚持自己的意见。
“还我？我可告诉你，要还就现在还！你还得起么？你以为我想给你人情欠啊！别妄想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钟女特务了！专门打本少爷的小报告！”凌风一脸的鄙夷，让身在旁边郑林都觉得好笑。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看你跟抽大烟似的，天天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啊？刚才要不是你叫我，我才不会那么倒霉呢！”方晴急忙反驳道。
“哼，你懂什么？土包子，估计你连大烟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1、2、3再不A、B、C！”凌风不留情面地讽刺方晴。
“快走！快走！我们都迟到30分钟了！你们怎么总是扯啊！”郑林扶了扶鼻框上的眼镜，又敲了敲手腕上的手表，一脸的不耐烦。
“迟到就迟到呗，又不是没迟到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凌风不屑地看着郑林，骂了句“胆小鬼！”
方晴放开扶着凌风的胳膊，揉了揉右膝盖，擦了擦上衣，便从郑林手中接过自行车，说“我估计骑不了了，要不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推着就能到的！”
“我看也行，我们到了好跟老师请假啊！”郑林露出笑脸说。
“你走吧，不就是想见白雪么？有那么着急么？你忍心扔下她一个瘸子啊？”凌风一连好几个反问，问的郑林目瞪口呆。本来已经骑上车的郑林，又不得不下来。
“你烦不烦啊？我都好了，没看到吗！赶紧走，好跟老师请假，知道不？真是笨死了！”方晴赶紧给郑林打圆场。下了车子的郑林又骑在了自行车上。
“就你聪明！就你明白！你说，我们怎么能随便丢下你，你又丑又笨，又瘸又傻，万一又被车撞死，或者撞残，怎么办？”凌风口若悬河，似乎句句在理。骑上车子的郑林又下了自行车。
“没被撞死，就被你吵死了！赶紧走，赶紧离我远远的！看着你们，我都想自己撞死了，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二货！”方晴厌恶地反击。
郑林看到方晴一脸的厌恶，上车下车又上车下车后，正左右拿不定主意，听着两个人吵架，觉得真是心烦，便说“你们吵你们的吧！一点都不抓紧！反正我是走了！”说完右脚用力一蹬，左手抱着断了线的方晴的书包，便离开了队伍。走到转角处，眼看眼镜要滑到了下巴那里，便伸出右手去接，突然没了眼镜眼前一片模糊，自行车前轮擦在了路沿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正吵地厉害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郑林爬起来，拍拍土，戴上眼镜，骑着车子便往学校走，心里一直暗骂两个人忘恩负义。
凌风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方晴，然后转过身来望望天空，再深深地叹口气；方晴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偶尔抬头看看前面的凌风，又听到他不时地叹气声，想问又不想搭理他，终于方晴喊了句“喂！……喂！前边那个！”
“你叫谁呢啊？拜托，我有名字，不知道的话，叫我少爷！”凌风不回头地回答方晴。
“你为什么总是叹气？”
“我喜欢啊，就像你喜欢打小报告一样，不行啊？”
“真是搞笑，我什么时候打小报告了？”
“上次你不说是你打的么？每次都被你害的那么惨！”
“哼！活该！”
“哎……”又是一声长叹。
“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啊？”方晴盯着他的背影问，一边骂一边擦汗。
“哎……”凌风接着叹气。
“有病，不是肺结核就是哮喘！”方晴毫不留情地诅咒。
“你骂完没？人家帮了你那么多，你还骂人啊？真是心如毒蛇啊！”凌风回过头来，瞪着矮自己一头的方晴说。
“就你好，行了吧！哎，我作业本上总有人画东西，是你画的吧？”
“不是！我怎么会干你那些卑鄙的事？”凌风故意将“你”拉的老长。
“真不是？”
“不是！”凌风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不是？”方晴想问个究竟。
“不——是！”凌风继续走。
“真真的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
“在你作业本上画奥特曼打小怪兽！”
“还说不是？”方晴刚一说完，凌风便意识到中了圈套。赶紧推着车子快点跑，落了方晴好几米远。
“那自行车总没气也是你干的吧？”方晴在他的背后高喊。
“不是我！”
“那是谁？”
“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郑林不让我告诉你！”
“好啊，原来是郑林干的啊，你们两个给我等着啊！”方晴恶狠狠地说，果然自己猜对了，就是他们干的。
等到学校时，已经开始是第一节数学课了。两人满头大汗、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时，全班同学都惊讶地抬起头来，数学老师也停止了板书看着这并不搭配的两个人。方晴一边擦汗，一边坐下，胸前的衣服被午餐染得气壮山河，还时不时散发出红烧肉的味道；而凌风则一肩书包，一手裤袋，大摇大摆地走回座位上，东张西望并翘起了二郎腿。数学老师摘下眼镜，揉揉眼睛，确定千真万确后，回头继续板书。全班同学则有的捂着鼻子，有的说“厨师女和野兽”，有的开始相互嘀咕着，只有郑林专心致志地一边扶着眼镜，一边盯着黑板，还时不时偷偷瞄几眼自己心爱的女生—白雪。
终于杀回来了，希望得到大家的指点，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