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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寻「兔」游戏.2~

    不停的扰攘, 不息的吵杂, 不安的呼唤, 红留只觉身体无比的重, 好像卡车在身上辗过, 骨头脱臼似的不听使唤, 她从兔头的眼洞瞇眼看出去, 几个陌生的模样也在探究她, 发出她听不懂的声音。她想动, 两手如被大象压着, 连手指也动不了。她唯有倾听那些好点混乱却让人心安的声音。

    梯上的女生看着三个人掉下梯间, 「粉红兔」把两名女生拥在怀里, 用背从梯上滚似的滑下去, 撞撞碰碰直至他们停下, 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们陷入了惊惶之中, 然后按捺住蹦出口来的心, 蹑手蹑脚地下去。

    「你们没事吗?」数人把卷缩在兔子怀里的两名女生拉起, 她们呆若木鸡, 略清醒的女生, 摇了摇头道:「没有, 只是吓着, 不过……」她瞧瞧地上的兔子, 语言顿时卡在喉间, 另外一位惊吓过度的女生, 白得发青的脸依旧挂着空洞的瞳子, 接下了前者的话:「她, 是不是死了?」

    那是众人想问的, 想知道的。 又有人道:「先把她的头套脱下来吧。」「嗯。」一阵唯唯诺诺的声音, 女生就动手。

    红留感觉到有人在动头套, 她没力反抗, 「头」被摘下后, 跳跃的阳光刺痛她的眼球, 反射动作地把眼合上, 周遭是不敢相信的欷歔声, 兴许她们以为她是「男」的, 以为「平民」不会挺身而出, 但更多是敬佩的嗟叹。

    ……

    朦胧的身影, 坐在不远的板凳上, 他一身白衣, 专注地看著书。

    谁? 让人想要靠近, 依赖。 谁? 令人心如此安宁。

    忽然, 他轻轻地合上书本, 转过头往自己的方向伸手。

    是他……亚希……不可以, 自己的心里不是有着另一个人吗?

    他扬手, 往自己走来。 要走, 转身走呀! 然而脚长了根似的, 钉在地上, 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对自己微笑, 住进自己的心里。

    ……

    「亚希……」床上她咕哝, 床边他的手愈发收紧, 「我在。」

    手的温度和感觉让红留从梦里惊醒, 她猛地抽回了手, 睁着茫然的眼睛, 心还牢记他的余温。亚希不以为然, 喜孜孜地道:「你总算醒了。」

    眼溜了一圈, 原来她被送到医疗室, 而窗外已是入夜之色。

    「我, 睡了多久?」红留坐起身, 突然眼前天旋地转, 头活像被千针所刺, 又麻又痛。

    「没多久, 半个小时吧。 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吗?」他的语调就如能融化冬雪的春风般温暖了她的心窝。她撑起身, 坐在床上用手不由得搓揉有点酸痛脖颈。

    「脖子怎么了?」亚希慰问。

    「没什么。」她掀开被子, 翻身落地, 然而腰还未站直, 似有十斤重的铅球在头脑中滚动, 一阵眩晕, 亚希伸手搂住她的腰扶着她的手, 把她稳在自己的怀抱中, 嗔斥道:「还说没什么! 头晕吗?」她本想佯装无恙, 然而脑海中万马奔腾的混乱使她只能依靠在他的呵护中, 等待着眼前泛白的情境回复正常。

    亚希扶着她坐回床上, 手依旧握住她的手, 神色变得严肃──

    「老师!」他和其它的工作人员一同把红留扛到保健室, 紧张地叫唤。

    「什么事?」老师看着不知所措的他们, 再看了看仍穿着兔子公仔服的红留, 蹙起眉呢喃道:「又是她?」把其它人赶走, 老师留下了亚希帮助做照应。当老师在帮昏迷的红留做检查时, 他无意发现了在红留身上早已包扎过的伤口, 若不是问起老师, 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她被人欺负得有多惨──

    「为什么不告诉我?」亚希低头, 冷不防地问。红留还没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与她对望, 「这手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老师说你是常客, 你常常受伤吗? 常常到保健室来?」红留瞧了瞧衣袖, 藏在衣服下, 半只手臂都缠绕的绷带下, 曾经有过触目惊心的血红。

    「小事而已。」

    「什么叫做小事!」他突然吆喝, 手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要是留下了疤痕怎么办! 女生要是有了疤痕就……我不是叫你多相信我, 依靠我吗?」声音越来越沈, 越来越小, 好像是在泄气的气球。

    「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红留转腕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注意到什么, 他羞红了脸, 急忙地抽回手, 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话来。 良久, 他才怯怯地瞄了瞄静穆的她。风吹拂白色的窗纱, 亦撩拨她丝丝黑发, 她扬手按住飞舞的头发, 优雅恬静。对, 她本来就是爱宁静的女孩, 也是个坚韧的女生。

    「明天的表演可以吗?」

    她摇了下头, 付之一笑。

    黄昏时分, 同学纷纷离校, 除了一些骨干分子如学生会, 风纪队在会议室团成一桌, 各人肃然沉默, 唯有胡叶觉得极之无聊, 所以转起了手中的原子笔。

    「风纪队长, 可以解释一下吗? 今天的事故。」亚希看着默不作声的白兰, 眉宇间藏住更多无以言论的情感。

    白兰一呆, 亚希从来都没这般叫唤她, 她不卑不亢地回道:「这次的失误……对不起, 是我思量不周。」

    「不对!」胡叶不愤地驳斥:「谁会预料到这样的事情, 白兰没错!」

    亚希吁气, 压着怒气, 问道:「那么音乐室玻璃门突然破裂, 割伤了同学, 也只是失误? 你们风纪不是一直守着……守在音乐室外吗, 别人怎么还有动手脚的机会? 而且, 要是我不问, 你是打算一直隐瞒这事吗?」

    白兰暗暗瞟了眼胡叶, 只见她嘟起了嘴, 不知道在嚅嗫什么。

    「这事我会负起全责。」白兰只是淡淡地回道。亚希一时气结, 晦气地拍桌, 怒不可遏。其它在场的人在胡叶的带领下纷纷离开, 留下了亚希和白兰两人。

    残阳如血, 褐色的微光穿透了白纱。白兰执拾了桌上的文件, 徐徐地推开椅子, 转身离开, 然而一时被人捉住了手, 她没有回头, 仅仅止住脚步。

    亚希无力地把脸在她的手背磨蹭, 「对不起。」

    白兰不动, 挪挪嘴:「这表示你真的极之关心她。」感觉到手的另一端突然僵硬, 她转过身俯视孩子似的亚希, 道:「我答应你, 我不会再让她受伤。不单是承诺, 也赌上风纪队上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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