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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强奸门真相(一)

    吃饱喝足后,胡民阳逐渐恢复了元气,脸色一下子红润了好多,话也多了起來。他打着饱嗝,跟我说起了那天他被抓的经过。

    当知道段爱琴真的做了坐台小姐后,胡民阳非常痛苦,并难以接受。他曾多次打电话给段爱琴,想约她出來谈谈,试图把她从淫窟里挽救出來。但是,段爱琴根本不买他的账,不但不接他的电话,而且发來短信警告他再打电话骚扰她,她就要报警了。无奈之下,胡民阳只好放弃。恰在这时,胡民阳被“违治中心”辞退了。为了能够在深州继续生存下去,他必须重新找工作。所以,他一门心思地在找工作,并渐渐地把段爱琴给淡忘了。

    可在上个周五晚上,胡民阳却接到了段爱琴打來的电话。她告诉他,今晚她正好休息,想见见他。他虽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晚上跟她见面。

    见面地点就定在位于深州体育场旁边的芝加哥酒吧。这里是深州年轻人的high场。

    见面后,段爱琴主动点了一打纯金威啤酒,两人便一瓶接一瓶地喝了起來。

    大约喝到凌晨一点,他们都有了几分醉意,决定不再喝了。

    走出酒吧后,胡民阳提出把段爱琴送回家,却遭到她的拒绝。她对胡民阳说,她今晚不想回家,想到胡民阳那里借住一宿。这让胡民阳颇感突然。虽说他曾经疯狂追过她,但她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爱理不理。今晚她这么主动,这让胡民阳有点不适应,不知所措。但看到她那乞怜的眼神,他也就不好拒绝了。

    回到胡民阳的住处,段爱琴连衣服都懒得脱地直直躺到了胡民阳的床上。

    胡民阳洗漱一番后,也上了床。

    毕竟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又是他曾经疯狂追求的对象,所以,胡民阳刚躺下不久,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有了反应。犹豫了一阵后,他伸手把静静躺在床上另一端的段爱琴搂了过來。有了晚上喝酒的铺垫,加上段爱琴现在的“小姐”身份,胡民阳认为今夜拿下段爱琴应该毫无悬念。谁料,段爱琴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突然睁开眼,大声斥问胡民阳要干什么。

    胡民阳见段爱琴反应这么强烈,**一下子就泄了一半,他最终决定“鸣金收兵”。

    可就在胡民阳悻悻然准备去睡觉的时候,段爱琴却把胡民阳的头扳过來靠在她圆鼓鼓的双乳上,这个时候,即使是一尊石狗也会发情,何况是人呢?于是,胡民阳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到了身下……

    等胡民阳心满意足、疲软地从段爱琴的身上爬下來后,段爱琴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口里不断地骂着:“你这王八蛋,你强奸了我,我要告你。”

    胡民阳被段爱琴这突如其來的举动吓呆了,刚才明明是她主动投怀送抱,而且两人酣战过程中,她也积极配合,怎么刚完事就说他强奸了她呢?这是什么道理?

    “哥,你说我这算强奸吗?明明是她勾引我,可提起裤子后她就说我强奸了她。这还有天理吗?”胡民阳眼巴巴地看着我问道。

    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法官,根本沒有发言权。

    胡民阳始终认为,他沒有强奸段爱琴,当时完全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他才与她发生了关系的。所以,当段爱琴哭闹着说要去报警时,胡民阳还以为段爱琴这是在跟他撒娇或开玩笑,根本不把它当回事。可能因为太过劳累,他不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在迷迷糊糊中,他被“咚咚”的敲门声所惊醒。他刚睁开眼睛,三个警察早已随着段爱琴的开门声,威严地出现在房间里。正当胡民阳惊愕之际,带头的一名警察向他出示了警察证。“有人向我们报警,说这里刚才发生了强奸案。”带头的警察一脸严肃地说。接着,他转身问段爱琴,“刚才是你报的警吧?”

    段爱琴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是。”

    “那么,是你强奸了她吧?”这位警察用严厉的眼光盯着已经浑身哆嗦的胡民阳问。

    胡民阳怔怔地说:“警察同志,我沒有强奸她,我沒有强奸她!”

    “有沒有强奸,等一下跟我们到派出所就知道了。”带头的警察说完,便命令一个年轻警察给胡民阳铐上了手铐,并把胡民阳与段爱琴一起押上了警车。

    到了派出所后,胡民阳才弄明白所发生的事情。原來就在他睡觉的时候,段爱琴悄悄打了报警电话,说是他强奸了她。他在派出所里百般辩解,但一点也沒有用,警察仍然以他涉嫌强奸把他给刑事拘留了。

    “冯哥,我冤枉啊,你说她为什么要怎么做呢?我可是跟她无冤无仇啊。”胡民阳突然抬起头來大声问我。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安慰他说:“别想那么多,现在不是沒事了吗?”

    “但是,我现在只是取保候审啊,他们还可以逮捕我呀。”胡民阳不安地说,“我可不想再到那种地方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说到这里,胡民阳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看來,这次短暂的牢狱之灾可能给他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忙安慰他说:“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了有关方面的工作,你不会再进去的。”

    那天给杜师兄送“水果”的时候,他曾经在佛祖面前向我保证过,胡民阳从里边出來后就不会再进去了。我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因为他就是分管批捕的副检察长,有他这尊神的“荫庇”,有那二十万元“贡品”开路,胡民阳大可逢凶化吉。

    “谢谢你了,冯哥。”胡民阳充满感激地看着我。

    我本想说,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李小曼,但是,想到当初对李小曼的承诺,溜到嘴边的话被打住了。我只好平静地对他说:“兄弟之间帮忙有什么好谢的。”

    不久,我从检察院那里得到好消息:胡民阳终因证据不足而不予逮捕,原來的取保候审也得以解除。

    胡民阳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一劫!

    我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小曼,她显然也非常激动,在电话那头声音颤抖地不断“喃喃”地说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他沒事了就好!”

    二十万元“贡品”终不打水漂,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事后,杜秋耕检察长跟我说,胡民阳这事斡旋起來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不是案情复杂,而是人际关系之复杂超出想象。虽然杜副检察长最终胜出,但是,为此他也得罪了不少人,甚至包括他的上级领导和同僚,原因是有人想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而杜副检察长却横插一杆,肯定令许多人感到不爽。“你那朋友肯定得罪了某些有势力的人,否则,不会有人死盯一个可是可非的强奸案的。明显有人想把他往死里整,叫你朋友今后要小心一点,别再惹出耐烦來。”

    杜师兄的话让我深感不安。究竟是谁想把胡民阳置于死地呢?“除了他们,还会是谁?”胡民阳听了我转述杜师兄的话后,气哼哼地说,“我就不相信他们可以一手遮天。”

    “你指的他们是谁?”我无不顾虑地问他。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么多,我怕这事连累到你。”胡民阳显得异常平静,像沒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胡民阳是我的好兄弟,他不想跟我说自有他的理由,我不再追问下去。但从他的这些话语中,我已经猜出了**分。最近一连发生的一些事情看似巧合,但它们之间又有着必然的联系。先是胡民阳因为一篇博文被炒,接着,《南方都市报》刊登了一篇所谓“内幕”的报道,而写报道的那个记者恰好又是胡民阳的校友。之后,胡民阳却涉嫌强奸被抓,而令人不解的是所谓受害人却是胡民阳一直苦苦追求的对象段爱琴。这难道仅仅是巧合么?如果不是,那么,它将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而主谋会不会是他们?想到这里,我为胡民阳捏了一把汗,毕竟现在他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并且对手处在强势。比起对手來,胡民阳就是一只蚂蚁,任由他人踩踏的蚂蚁。

    我劝胡民阳:“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找工作上吧,有了工作才可以立足深州。其他无谓的东西就暂时放一放吧。”

    胡民阳一改以往的固执,对我所说的话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告诉我,现在在深州找一份理想工作实在不容易。

    我决定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对胡民阳说:“我來帮你想想办法吧。”

    胡民阳很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行?我那个事情已经够麻烦你了,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朋友之间沒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家出门在外就得靠朋友。”我说的可是真理。出门在外,朋友就是风,朋友就是雨,有了朋友可以呼风唤雨。这不,皮光洲这个朋友让我呼过來了。

    皮光洲这小子现在风头正劲,前不久刚被老板从项目经理的位置提拔到公司副总的位置。

    他升职的那天,吴老板做东,专门请了我们几个要好朋友在凯斯宾大酒店隆重地吃了一餐庆功宴。那时皮光洲正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端坐在主宾位上如刚登基的皇帝,接受我们的敬酒道贺。那天,孟莉作为压寨夫人也在场,她一脸幸福地坐在皮总的旁边,不时用充满爱意与骄傲的眼神盯着皮总,含情脉脉,郎情妾意,让我的醋坛子打翻了,醋意洒了一地。

    席末,皮总搂过压寨夫人,庄重地向大家公布了一个令大家颇感意外的消息:“明年元且,我将与孟莉小姐走进婚姻殿堂,届时希望大家都來为我们捧场。”说着,皮总深深地吻了一下压寨夫人。

    大家还以为皮光洲是跟大家开玩笑,因为许多人都认为皮光洲跟孟莉只是玩玩而已,做不了夫妻。实际上,皮光洲开始也是以玩玩的心态泡上孟莉的。谁知,炒房成了房东,炒股成了股东,泡妞成了别人老公。当大家回过神來,知道皮光洲这次是來真的时,都齐齐举杯向他们祝贺。这对皮光洲來说,可谓是双喜临门。

    吃醋归吃醋,从心底里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开花结果,幸福美满的。

    那天散席后,皮光洲向我走过來,拍拍我肩膀,打着酒嗝、心满意足地对我说:“冯哥,我就认你这个哥们。如果你老兄今后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尽管跟小弟说,小弟肯定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说:“皮总你放心,我冯伟标如果需要你大驾帮忙,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你这才是把我当兄弟呢。”说完,他在压寨夫人孟莉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了。

    未曾想,这回真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我打电话给皮光洲,把胡民阳找工作之事跟他说了。

    皮光洲果然是爽快之人!他笑着说:“不就介绍份工作吗?沒问題。你叫胡民阳明天拿一份简历來找我就是了。”

    我说:“那我先替胡民阳谢谢你了。”

    他说:“谢什么啊?大家在深州都不容易,谁沒有个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啊?”

    在皮光洲的极力引荐下,胡民阳顺利进入了皮光洲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工作。胡民阳又有了在深州的立足之地。

    拿到第一笔工资后,为表示感谢,胡民阳决定请我与皮光洲吃饭,顺便叙叙旧。

    地点定在香蜜湖的“木屋烧烤”。据说这是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弟弟开的烧烤店。深州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连美国总统的亲属都跑到这里來卖烧烤了。

    烧烤店里的客人很多,大概都是冲着奥巴马的名气而來。我们点了羊肉串、牛肉串、烤鸡翅、烤鱼、烤茄子、烤韭菜等好几样下酒的东西和几扎啤酒,三人便情绪高涨地畅饮起來。我们边喝着酒,边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着天。聊在深州的遭遇,聊各种趣闻逸事,免不了也聊女人。不知不觉地,我们都喝得有点高了。酒喝高后,人就有点伤感,人一伤感,就喜欢怀旧。所谓的怀旧,也就是回顾一下來深州时所走过的路。

    三人中算我最顺。虽说我也住过不堪回首的“十元店”,但大体上我在深州沒吃过什么苦头,沒遇到什么挫折。主要原因是我走了生活的捷径,娶了深州本地村长的千金。这样得來的幸福虽然不经历风雨,但照样可以见到彩虹。比起我來,皮光洲当前的幸福生活是來之不易的,是经过他自身的努力换取來的,含金量十足。“皮总,我最佩服你了。”胡民阳大着舌头说。这话听得有点刺耳,虽是夸皮光洲,但却也是鄙视我的不劳而获。皮光洲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忙给胡民阳使了个眼色。胡民阳醒悟般补充道:“当然,我也佩服冯哥。”

    “佩服个屁啊,我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好佩服?”我自嘲道。我知道胡民阳后面一句是怕得罪我而说的,他最看不起一个靠女人上去的男人。当初他就是不想依靠李小曼的富裕家族背景而离开厦门來到深州打拼的。而在深州他混得并不顺,爱情、工作、生活等诸多方面都不尽如人意。“难道我选择深州错了吗?”他抬起头來,醉眼矇昽,像是问我们,又像是问他自己。

    “怎么会错了呢?你当前的困境是暂时的。相信自己,面包会有的,一切会有的。我不也有过你的经历吗?现在也算是有个模样的人了。深州永远不会薄待任何一个肯干、敢干、能干的人。”皮光洲这番话颇具哲理,很有说服力。胡民阳像个小学生受到老师启蒙一样,茅塞顿开:“皮总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今后还希望两位大哥多多关照小弟。”他说着,端起一扎啤酒“咕咕”地往肚里灌,我想拦都拦不住。胡民阳的伤感是显而易见的。他有诸多不顺,他要发泄,但不知道酒精能否让他的心有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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