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如此下作（二）
说着，我退回座位。
这时，陈艳妮的脚从桌底下踢了我一下，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或是无意，便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把目光移向我，我们两人的目光在短暂的交织后又马上移开了。但我们似乎有了某种的默契。我记得有一次跟陈艳妮幽会时，她向我说起了她与余满良的床上之事，她直骂余满良变态。原來余满良有阳痿的毛病，为此他非常苦恼，偷偷去看了不少医生，也吃了不少药，可是不但沒有见好，而且每况愈下。后來，张二江给他弄來虎鞭、鹿鞭、熊鞭泡酒喝，也沒见效。他听说在津巴布韦那边有种类似“伟哥”的药，便托人从那边捎回好几盒。但吃了之后，他依然是“微软”，依然是举而不坚。
谁曾想到，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是个性无能的变态佬。陈艳妮还告诉我，余满良虽然阳痿，但并沒有失去对女性的兴趣，相反，他变本加厉地追逐、玩弄着各类女性。据陈艳妮说，除了她之外，余满良至少还包养着两个女孩，跟他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性就不计其数了，有老有少，真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家伙！
我曾经疑惑地问过陈艳妮，一个性无能兼性变态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肯跟着他呢？她告诉我，这都是钱造的孽，余满良有的是钱，这样，女人就很容易中余满良设下的圈套。“我就是这样给他搞定的。”陈艳妮恨恨地说。但她沒有告诉我她是如何成为余满良的“二奶”的，关于她在深州的一些经历是孟莉后來才告诉我的。
“嫂子，我來敬您一杯吧。”正在我想着余满良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时，张二江拿着一满杯酒走到了陈艳妮的身边。陈艳妮忙机械地举杯相迎。“感谢你对我大哥多年來的照顾，我代表我大哥敬你一杯。”接着，他仰脖便喝。陈艳妮也跟着喝完了一杯。张二江接着揽着余满良的肩膀说：“余哥，你真好福气呀，小陈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对大哥也是沒得说的。”彭海博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余哥人越來越年轻了，这可有小陈的功劳啊。”
正当张二江与彭海博的马屁接二连三地袭向余满良时，我看了他一眼，发觉他不喜反怒，脸色正一点点地往下沉。只见余满良淡淡地说：“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啊，有些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好。”
余满良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这分明是表达了对陈艳妮的不满。
这时，陈艳妮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难看，满脸乌云密布。
张二江像嗅出了什么，忙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然后自个举杯说：“我建议大家都举杯來敬大哥一杯，祝大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接着，彭海博与我也忙站了起來举杯祝贺。只有陈艳妮不为所动，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看來，余满良与陈艳妮这对男女已经出现了裂隙，亲密不再。
有时我也想，我与陈艳妮这样玩下去，会不会引火烧身呢？可每次接到陈艳妮的电话，我都会像着了魔似的，全身细胞活跃，无法拒绝來自她肉体的诱惑。而每次完事后，我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后怕和担心，真是冰火两重天，快乐并痛着。
至于后怕和担心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后怕和担心。
这次在为彭海博升迁而设的饭局上，我明显地感觉到余满良对陈艳妮有了芥蒂与防备。这个后來我也从陈艳妮那里得到证实，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出现了问題。
就在吃完饭后不久的一个中午，陈艳妮又打电话给我，要我一定出來陪她。我虽然有点担怕，但又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于是，便按照她的约定來到了她开好的酒店。一阵翻云覆雨后，我把我的一些担忧跟她说了。
听了后，她讪讪地说：“这老色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不一直瞒着我在外面搞了一个又一个吗？我又不是他老婆，凭什么要我为他守身？”
我本想对她说，虽然你不是他老婆，但他给你钱，你给她身体是天经地义的。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他花钱购买來的商品。既然你是他的商品，按照物权法，他就有权支配你、占有你、使用你，而且这些支配权、占有权、使用权都是唯一的，由不得别人來分享、占有。可我不能这样对她说，这样说肯定会伤她的自尊的。她一直对她的“二奶”身份讳莫如深，避而不谈，就像在秃头佬面前不能提头发，在不孕夫妻面前不能谈孩子一样，在陈艳妮面前不能谈“二奶”和“小三”。一有涉及此类话題，她就会马上找别的话題扯开。
关于陈艳妮在深州的一些不堪过往，我是从孟莉口中得知的。
有一次，孟莉突然问我：“我师姐有沒有给你打过电话？”
我先是一愣，接着向她发誓：“沒有，绝对沒有。我们私下根本沒有任何联系。”
孟莉听了后，“吃吃”地笑了起來：“你这么紧张干吗呀？我只是问问而已，又不是说你们私下已经联系了。就是你们私下搞什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再次提醒你，你最好别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师姐是刺猬，身上有刺，谁碰刺谁？”我故意调侃道。实际上，我是想从孟莉那里套出一些关于陈艳妮的东西，以防后患。在我的诱导下，孟莉把她所知道的关于陈艳妮的一些事跟我说了。
陈艳妮大学毕业后，带着失去母亲的伤痛和梦想來到深州找工作，准备在这个她梦想之城大干一番事业。但她在深州待了几乎一年，一连换了好几份工作，都沒有一份工作能够让她满意，要么是工资低，要么是工作强度大，要么是老板太苛刻。于是，她连连跳槽，并不断地找工作。后來，她应聘到了张二江的房地产中介公司工作。那时深州房地产市场正牛气冲天，张二江的公司又是深州比较早成立的房地产中介公司，加上张二江在城建系统的人际关系，公司生意非常火暴，日进斗金。陈艳妮的工资收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很满意这份工作，不想再跳槽了。
陈艳妮那时在张二江公司的职务是总经理助理，经常要陪着老板张二江出去应酬。这样一來二去，陈艳妮自然而然地被张二江收服，成了张二江床上客，从总经理助理到地下情人。
但在一次应酬中遇到余满良之后，陈艳妮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天晚上，张二江带着陈艳妮去应酬。去之前，张二江就告诉陈艳妮，今天他请的是一位政府高官，这个高官对公司生意非常重要，要她今晚一定要陪好这位客人。
当他们赶到位于五洲宾馆二楼中餐厅的一间豪华包间时，陈艳妮终于见到了张二江所说的这位政府高官。他就是市政协环资委主任余满良。余主任肥头大耳，容光焕发，大腹便便，活像一尊弥勒佛。“弥勒佛”见到陈艳妮后，两眼发光，色相尽显。他两眼贪婪地审视着陈艳妮，看得陈艳妮浑身不自在，满身起鸡皮疙瘩。他对张二江说：“你小子啥时候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秘书了？”
张二江当然能够领悟余满良的心思，便顺水推舟道：“小陈可不是我的秘书，她只不过是我公司的一个职员而已，今天特地叫她來陪大哥喝喝酒呢。”
说着，他叫陈艳妮坐到了余主任身边，并意味深长地对陈艳妮说：“小陈，今晚可要陪好余哥呀。”
陈艳妮羞涩地点了点头。接着，张二江向余满良介绍起陈艳妮來。他说：“小陈可是一个才女啊，她不但英语说得好，而且歌也唱得非常动听。她在念大学的时候还获过校园‘十大’歌手奖呢。”听了张二江的介绍后，余满良像慈父般用他那肥大的熊掌拍了拍陈艳妮肩膀，说：“这么说來，小陈可是才貌双全的大美女。”
此刻，陈艳妮俏脸飞红，她柔声细语道：“谢谢领导夸奖！”
余满良“呵呵”直笑，并说：“别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你就跟张总他们那样叫我余哥就得了。别太见外吗。”
陈艳妮心想，凭他这年龄足可以当我父亲了，还要我叫他哥呢。当然想归想，她可不能那么说，毕竟她跟着张二江应酬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知道如何应付各种人物。于是，她娇滴滴地说：“那我以后就叫您余哥了。”
余满良笑眯眯地说：“这样叫好啊，听起來蛮顺耳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职务了。”
陈艳妮心里暗骂：“这死色鬼还真会装，如果他下属不叫他职务，说不定他会给人家小鞋穿呢。”不过，她却说：“余哥真是一个沒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的好领导。”
“那当然，那当然。余哥是我见过的领导中最沒有架子的了。”张二江连忙接茬拍起余满良的马屁來。
就在这时，酒菜已经上來，三人开始推杯换盏。
酒足饭饱后，余满良意犹未尽，要张二江安排唱歌，他说要欣赏欣赏小陈的歌喉。张二江心领神会，马上拿起电话打了那家他与余满良常光顾、名叫“海上皇宫”的俱乐部订了一间豪华包间。
到了“海上皇宫”后，陈艳妮马上就成了主角。在余满良和张二江的阵阵喝彩和叫好声中，她一首接一首地唱着她的拿手歌曲。她歌声甜美，饱含感情，让余满良听得满脸堆笑。据孟莉说，就是从这个晚上开始，陈艳妮的角色发生了巨变，从张二江的员工兼情人，变成了余满良圈养的“金丝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二奶”。
那天晚上，陈艳妮在张二江的暗示和运作下，跟着余满良到了位于华侨城的一家私人会所里。在那里，余满良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地占有了她，然后许以她财物。一单交易就这样轻描淡写中完成了。交易的双方实现了“双贏”：一个得到了渴望的金钱，一个得到了欲望的肉身。
在余满良的众多女人中，算陈艳妮最得宠，主要原因当然是陈艳妮除了有着美丽的外表，还有别的女人所不具备的聪明、睿智。这让余满良非常满意，所以他对她疼爱有加，想方设法地满足她的种种要求，不但每月给她大笔金钱，而且给她买了豪宅、名车，以及各种奢侈消费品。
“但是，最近师姐在余满良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了。因为那老色鬼又找了两个比师姐更加年轻，更加漂亮，更加聪明的女孩，这些女孩已经争了师姐的宠。听说，这老色鬼还给这两个女孩各买了一套价钱不菲的豪宅，比师姐那套还贵了好几倍。这让我师姐心里很不爽。唉，女人都是消耗品，时间越长，损耗就越严重，就越來越不值钱。”孟莉不禁感叹道。她在为陈艳妮鸣不平的同时，也为自身的命运而叹息。
“但我师姐可不是好惹的，他拿來养‘二奶’的那些钱都是黑钱，我师姐知道了很多，哪天惹怒了我师姐，他定沒好果子吃。”孟莉阴沉沉地说。
我心中不禁一颤，忽然想起陈艳妮托我帮她查房产信息的事來。原來陈艳妮还真有一手呢，那次她要我帮她查那两个人的房产信息该不会与余满良有关吧？果真如此，我岂不成了陈艳妮的“帮凶”了？
这时，陈艳妮的脚从桌底下踢了我一下，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或是无意，便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把目光移向我，我们两人的目光在短暂的交织后又马上移开了。但我们似乎有了某种的默契。我记得有一次跟陈艳妮幽会时，她向我说起了她与余满良的床上之事，她直骂余满良变态。原來余满良有阳痿的毛病，为此他非常苦恼，偷偷去看了不少医生，也吃了不少药，可是不但沒有见好，而且每况愈下。后來，张二江给他弄來虎鞭、鹿鞭、熊鞭泡酒喝，也沒见效。他听说在津巴布韦那边有种类似“伟哥”的药，便托人从那边捎回好几盒。但吃了之后，他依然是“微软”，依然是举而不坚。
谁曾想到，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是个性无能的变态佬。陈艳妮还告诉我，余满良虽然阳痿，但并沒有失去对女性的兴趣，相反，他变本加厉地追逐、玩弄着各类女性。据陈艳妮说，除了她之外，余满良至少还包养着两个女孩，跟他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性就不计其数了，有老有少，真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家伙！
我曾经疑惑地问过陈艳妮，一个性无能兼性变态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肯跟着他呢？她告诉我，这都是钱造的孽，余满良有的是钱，这样，女人就很容易中余满良设下的圈套。“我就是这样给他搞定的。”陈艳妮恨恨地说。但她沒有告诉我她是如何成为余满良的“二奶”的，关于她在深州的一些经历是孟莉后來才告诉我的。
“嫂子，我來敬您一杯吧。”正在我想着余满良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时，张二江拿着一满杯酒走到了陈艳妮的身边。陈艳妮忙机械地举杯相迎。“感谢你对我大哥多年來的照顾，我代表我大哥敬你一杯。”接着，他仰脖便喝。陈艳妮也跟着喝完了一杯。张二江接着揽着余满良的肩膀说：“余哥，你真好福气呀，小陈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对大哥也是沒得说的。”彭海博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余哥人越來越年轻了，这可有小陈的功劳啊。”
正当张二江与彭海博的马屁接二连三地袭向余满良时，我看了他一眼，发觉他不喜反怒，脸色正一点点地往下沉。只见余满良淡淡地说：“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啊，有些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好。”
余满良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这分明是表达了对陈艳妮的不满。
这时，陈艳妮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难看，满脸乌云密布。
张二江像嗅出了什么，忙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然后自个举杯说：“我建议大家都举杯來敬大哥一杯，祝大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接着，彭海博与我也忙站了起來举杯祝贺。只有陈艳妮不为所动，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看來，余满良与陈艳妮这对男女已经出现了裂隙，亲密不再。
有时我也想，我与陈艳妮这样玩下去，会不会引火烧身呢？可每次接到陈艳妮的电话，我都会像着了魔似的，全身细胞活跃，无法拒绝來自她肉体的诱惑。而每次完事后，我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后怕和担心，真是冰火两重天，快乐并痛着。
至于后怕和担心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后怕和担心。
这次在为彭海博升迁而设的饭局上，我明显地感觉到余满良对陈艳妮有了芥蒂与防备。这个后來我也从陈艳妮那里得到证实，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出现了问題。
就在吃完饭后不久的一个中午，陈艳妮又打电话给我，要我一定出來陪她。我虽然有点担怕，但又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于是，便按照她的约定來到了她开好的酒店。一阵翻云覆雨后，我把我的一些担忧跟她说了。
听了后，她讪讪地说：“这老色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不一直瞒着我在外面搞了一个又一个吗？我又不是他老婆，凭什么要我为他守身？”
我本想对她说，虽然你不是他老婆，但他给你钱，你给她身体是天经地义的。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他花钱购买來的商品。既然你是他的商品，按照物权法，他就有权支配你、占有你、使用你，而且这些支配权、占有权、使用权都是唯一的，由不得别人來分享、占有。可我不能这样对她说，这样说肯定会伤她的自尊的。她一直对她的“二奶”身份讳莫如深，避而不谈，就像在秃头佬面前不能提头发，在不孕夫妻面前不能谈孩子一样，在陈艳妮面前不能谈“二奶”和“小三”。一有涉及此类话題，她就会马上找别的话題扯开。
关于陈艳妮在深州的一些不堪过往，我是从孟莉口中得知的。
有一次，孟莉突然问我：“我师姐有沒有给你打过电话？”
我先是一愣，接着向她发誓：“沒有，绝对沒有。我们私下根本沒有任何联系。”
孟莉听了后，“吃吃”地笑了起來：“你这么紧张干吗呀？我只是问问而已，又不是说你们私下已经联系了。就是你们私下搞什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再次提醒你，你最好别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师姐是刺猬，身上有刺，谁碰刺谁？”我故意调侃道。实际上，我是想从孟莉那里套出一些关于陈艳妮的东西，以防后患。在我的诱导下，孟莉把她所知道的关于陈艳妮的一些事跟我说了。
陈艳妮大学毕业后，带着失去母亲的伤痛和梦想來到深州找工作，准备在这个她梦想之城大干一番事业。但她在深州待了几乎一年，一连换了好几份工作，都沒有一份工作能够让她满意，要么是工资低，要么是工作强度大，要么是老板太苛刻。于是，她连连跳槽，并不断地找工作。后來，她应聘到了张二江的房地产中介公司工作。那时深州房地产市场正牛气冲天，张二江的公司又是深州比较早成立的房地产中介公司，加上张二江在城建系统的人际关系，公司生意非常火暴，日进斗金。陈艳妮的工资收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很满意这份工作，不想再跳槽了。
陈艳妮那时在张二江公司的职务是总经理助理，经常要陪着老板张二江出去应酬。这样一來二去，陈艳妮自然而然地被张二江收服，成了张二江床上客，从总经理助理到地下情人。
但在一次应酬中遇到余满良之后，陈艳妮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天晚上，张二江带着陈艳妮去应酬。去之前，张二江就告诉陈艳妮，今天他请的是一位政府高官，这个高官对公司生意非常重要，要她今晚一定要陪好这位客人。
当他们赶到位于五洲宾馆二楼中餐厅的一间豪华包间时，陈艳妮终于见到了张二江所说的这位政府高官。他就是市政协环资委主任余满良。余主任肥头大耳，容光焕发，大腹便便，活像一尊弥勒佛。“弥勒佛”见到陈艳妮后，两眼发光，色相尽显。他两眼贪婪地审视着陈艳妮，看得陈艳妮浑身不自在，满身起鸡皮疙瘩。他对张二江说：“你小子啥时候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秘书了？”
张二江当然能够领悟余满良的心思，便顺水推舟道：“小陈可不是我的秘书，她只不过是我公司的一个职员而已，今天特地叫她來陪大哥喝喝酒呢。”
说着，他叫陈艳妮坐到了余主任身边，并意味深长地对陈艳妮说：“小陈，今晚可要陪好余哥呀。”
陈艳妮羞涩地点了点头。接着，张二江向余满良介绍起陈艳妮來。他说：“小陈可是一个才女啊，她不但英语说得好，而且歌也唱得非常动听。她在念大学的时候还获过校园‘十大’歌手奖呢。”听了张二江的介绍后，余满良像慈父般用他那肥大的熊掌拍了拍陈艳妮肩膀，说：“这么说來，小陈可是才貌双全的大美女。”
此刻，陈艳妮俏脸飞红，她柔声细语道：“谢谢领导夸奖！”
余满良“呵呵”直笑，并说：“别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你就跟张总他们那样叫我余哥就得了。别太见外吗。”
陈艳妮心想，凭他这年龄足可以当我父亲了，还要我叫他哥呢。当然想归想，她可不能那么说，毕竟她跟着张二江应酬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知道如何应付各种人物。于是，她娇滴滴地说：“那我以后就叫您余哥了。”
余满良笑眯眯地说：“这样叫好啊，听起來蛮顺耳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职务了。”
陈艳妮心里暗骂：“这死色鬼还真会装，如果他下属不叫他职务，说不定他会给人家小鞋穿呢。”不过，她却说：“余哥真是一个沒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的好领导。”
“那当然，那当然。余哥是我见过的领导中最沒有架子的了。”张二江连忙接茬拍起余满良的马屁來。
就在这时，酒菜已经上來，三人开始推杯换盏。
酒足饭饱后，余满良意犹未尽，要张二江安排唱歌，他说要欣赏欣赏小陈的歌喉。张二江心领神会，马上拿起电话打了那家他与余满良常光顾、名叫“海上皇宫”的俱乐部订了一间豪华包间。
到了“海上皇宫”后，陈艳妮马上就成了主角。在余满良和张二江的阵阵喝彩和叫好声中，她一首接一首地唱着她的拿手歌曲。她歌声甜美，饱含感情，让余满良听得满脸堆笑。据孟莉说，就是从这个晚上开始，陈艳妮的角色发生了巨变，从张二江的员工兼情人，变成了余满良圈养的“金丝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二奶”。
那天晚上，陈艳妮在张二江的暗示和运作下，跟着余满良到了位于华侨城的一家私人会所里。在那里，余满良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地占有了她，然后许以她财物。一单交易就这样轻描淡写中完成了。交易的双方实现了“双贏”：一个得到了渴望的金钱，一个得到了欲望的肉身。
在余满良的众多女人中，算陈艳妮最得宠，主要原因当然是陈艳妮除了有着美丽的外表，还有别的女人所不具备的聪明、睿智。这让余满良非常满意，所以他对她疼爱有加，想方设法地满足她的种种要求，不但每月给她大笔金钱，而且给她买了豪宅、名车，以及各种奢侈消费品。
“但是，最近师姐在余满良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了。因为那老色鬼又找了两个比师姐更加年轻，更加漂亮，更加聪明的女孩，这些女孩已经争了师姐的宠。听说，这老色鬼还给这两个女孩各买了一套价钱不菲的豪宅，比师姐那套还贵了好几倍。这让我师姐心里很不爽。唉，女人都是消耗品，时间越长，损耗就越严重，就越來越不值钱。”孟莉不禁感叹道。她在为陈艳妮鸣不平的同时，也为自身的命运而叹息。
“但我师姐可不是好惹的，他拿來养‘二奶’的那些钱都是黑钱，我师姐知道了很多，哪天惹怒了我师姐，他定沒好果子吃。”孟莉阴沉沉地说。
我心中不禁一颤，忽然想起陈艳妮托我帮她查房产信息的事來。原來陈艳妮还真有一手呢，那次她要我帮她查那两个人的房产信息该不会与余满良有关吧？果真如此，我岂不成了陈艳妮的“帮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