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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一生】。4

    那日的**放火之事,是叶无忧所安排的。叶无忧承认的很坦然。

    “唯有这样,才能刨去你心中的懦弱。”

    叶家之人每个人的心都极为冰冷,但都渴望温暖,这是叶家的命脉。每任家主都经历过一件事——相信、再也不相信……

    如此惨痛的教训,不其然的都是被上任家主安排的,而上任家主也是经历过的。所以叶家的家主心里虽是冰冷,但已不会在信人,也就不会被感情左右。即使后来知道那件事是家主安排的,这种情况也不会缓解,反而心会变得更冷。

    叶无忧是叶敬才安排过来的,所以他策划的这样一件事。这事实施的很成功,叶长安果然是放下心中防备而真的喝下了那碗含药的水,最后也果然是被叶无忧所救。

    每个被安排做这件事的人,最终都会成为未来家主的直属,得到这人的全部‘信任’,当然,这‘信任’早就不是原本信任的含义了。只是,叶无忧不够幸运。他的计划里出了一个变化。这个变化就是——花彻。

    若是有人遇到这种情况,定然马上就一人逃之夭夭,但这花彻却是去找叶无忧救援,让叶无忧心里不由的就想多了。于是,马上就安排了下一场戏。

    感情深厚的双胞胎兄弟,与他们看不对眼的书童之间的戏份……呵呵,叶无忧发现这花彻的命未免太大了些。

    笑意危险,亏他还特意将叶长安带远了那里,留给癫狂的小厮这样好的机会都没把他除掉。

    叶长安淡淡的合了合眼,“我能控制自己,不必你们操心。”

    叶无忧笑的很是肆意,控制?多好听的笑话,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人所控制不了的。比如原本这事的发展。虽是这样想着,但叶无忧却未反驳叶长安,他已知道自己遭了嫌,但是他却未有另谋新主的准备,因为这叶家也就只有这叶长安还能拿得出手。

    “今晚可是要忙了,小人要早去准备准备。”叶无忧敛了笑,低眉而语。

    叶长安看了看天色,仍是清明,让叶无忧下去后,便开始苦恼,这花彻的身份定是今晚这些人最关注的……

    究竟该如何解决这事,叶长安虽在让花彻当书童前就已思量好了的,但距花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间越近,叶长安却开始摇摆,究竟该怎样做。

    夜。城主府

    花阴月。

    兰堂夜宴神仙客。

    神仙客。

    江梅标韵,海棠颜色。

    良辰佳会诚难得。

    花前一醉君休惜。

    君休惜。

    楚台云雨,今夕何夕。

    花彻虽是站在角落,但却还是引来了不少视线。如此翩翩儿郎怎不让人多瞧几眼?

    花彻低着头,额头印记被发丝遮盖着,一袭蓝衣,广袖流云,狭长的双眸半掩,却露着丝些春意,生的风流韵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白衣少年踏雪而来,吟道。

    其余人统统看向这人,却都发出了‘果然是他’的感叹,不少子弟上前一拱手。“程兄,你可算是来了。”

    这人摆摆手,嘴角扬起“这可多亏公子今日来了,否的,还不知何时能见到如此无双之人呐,幸运之极。”

    “呵,程兄难得夸赞一人,还不赶紧把这人叫出来,让大家也瞧瞧?”

    那程姓之人,倒也是呲着牙一笑,渐渐走向了花彻,只是看清花彻面容后,脸色却微妙的变了变。

    花彻也看清了这人长相,果然眼熟,是个熟人……

    是程亭……

    程亭是程家之人,此人潇洒张狂,像极了不羁的浪人,连那学子聚会也不曾参加过几次。

    程亭比叶长安等人虚长几次,今年已是弱冠,却与同龄之人接触不大,原来的时候还有人认为这是因为程亭独来独往惯了,只是后来与叶长安交往密切时,却让众人有些异样了。还好这程亭终是不得闲的,只与叶长安待了不长时间,就又去看这大好河山去了。

    只是……这程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是唯一见过花家三公子的世家子弟……

    程亭走到花彻面前时脸色已经变了几变,最后虽是面上不显,但这眼中却布满惊讶。张了张口竟没吐出半字。

    正是众人疑惑时,又有一人走了过去“亭兄?这是怎么了?”

    此人正是程亭好友,叶长安。

    因为叶长安的突然来到,这像被定住身形的程亭才回过神来,想起这叶家花家之间的纠葛,心情阴郁了一下。对着叶长安说道。

    “无事,只是瞧着这位公子实在是面善,所以瞧呆了而已。”

    叶长安一笑“我这书童也就是瞧着好些,其实能听不能言。”

    程亭顿时看向花彻的眼神隐隐的有些惋惜,他记得这人的声音是极好听的。

    “能听到声音也是极好的。”顿了一下,程亭对着花彻安慰道。

    花彻垂了垂眼帘,这程亭……

    叶长安闻言,拍了拍程亭的肩,却朝着花彻说道,“还不赶紧谢谢程公子?”

    程亭摆了摆手,连道“不用了不用了。”一副不敢当的样子。

    这让别人有些发笑,这程亭是故意的吧,小小书童的礼都不敢受?其实,这也是他们不知程亭内心所引起的,在程亭心里,面前之人仍是花家三公子……仍是对自家好友威胁甚重的人……

    叶长安也未有在众人面前显耀自己同程亭的情谊,便拽了程亭离开,去庭院喝酒。好友重逢,不痛饮几杯怎能痛快。

    程亭也顺着去了,只是很深的看了花彻一眼,情绪很多、也很复杂。

    花彻一抬头,那幽暗的眼睛一对上,却也明白这人如今的心情。复杂已不能表示他的内心了……

    这两人一走,只留下小小书童,对着一帮被程亭引起兴趣的子弟们。有些是惊奇,有些是探寻,有些是不谑。

    一身着白衣,皮肤雪白的少年挑了挑花彻的下颌,幽幽感叹“这贱|奴除了相貌外,公子我还真没看出他究竟有何处配的上那句诗。”手指丝磨着手上的皮肤,肤质柔泽,带着一种冰凉的触感。

    花彻咬了咬牙,仍旧沉默,只是却在那人放开他后,拿着笔在纸上写着‘相貌无双仍是无双 自然不能与诗句相配 ’

    那手漂亮好字就令不少钻研书法的子弟惊艳,而花彻所写的那两句话更是让其余人一乐。

    如此针对字眼,正是好戏,还是不牵连自己的好戏,怎么不让人一乐?

    挑了花彻下颌之人此时正面色难堪,他名无双,也常以无双公子自称,只是自称就是自称,没人真的这样称过,除了他身旁的书童、小厮。

    因为……那时在世人眼前已有一个无双公子,翩翩公子,美如冠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无双公子——花青佑。

    季无双之前最嫉妒的人就是花青佑,这人即使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却仍被赞成无双。但自己……所以在花家灭门之时,季无双是高兴的,高兴从此之后能被称为无双公子的只有他、也唯有他。

    今日这程亭朗诗之时,季无双竟是一阵心悸,他自认为这诗是在说他,因为他自信除了花青佑还会有何人能与他相比?只是,这该死的书童,哪里配得上无双二字!

    呵呵,不过是跳梁小丑,即使被侮辱,花彻也不会自贬而不反击的。对于叶长安,花彻忍了,但其他人,花彻自认自己还未能做的将自己放置于灰尘之类。

    这花彻正与季无双相持之时,这叶长安正与程亭把酒言欢。

    不过,虽是把酒言欢,这叶长安是心欢酒也欢,这程亭是心闷而酒欢。

    等到酒都喝了几杯,程亭感觉有些话还是要吐一吐的,于是神情纠结的问道,“你这书童?”

    “啊,他啊。”叶长安并非千杯不醉,于是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是花家的遗奴。姓花名彻……”

    打了个哈欠,叶长安并未看到程亭有些着急的表情,继而说道“其实……这花彻还不错……”轻轻一笑,唇角的弧度却像自嘲“那日,竟是他救了我啊……”

    毕竟是他去找了叶无忧,毕竟是他在他冻在雪地之时,将他搂紧了怀里,给他最温暖的一夜……

    像是被酒呛着了一样,叶长安剧烈的咳了下。随后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以前好像见过花青佑?”

    程亭拿杯的手一抖,脸上泄露了一丝丝的情绪,但声音仍是不显山不露水“嗯。”

    “怎样,我的书童很像他吧。”叶长安趴在了桌子上。

    程亭顿了顿,仍是说“嗯,很像。”

    “哈哈。”叶长安笑的眼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止物似主人型,连人都似。”

    程亭有些无奈,原来叶长安竟是想到了这里,程亭眼睛很认真的看了叶长安很久,让叶长安的酒醉都稍稍清醒了些。

    只听到,程亭叹了口气,认真而缓慢的说着“眼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毕竟,你从未见过花青佑……

    叶长安勾了勾唇角,不一定……是真的么……趴在桌上,叶长安感到睡意来袭,在好友前的轻松让他不想阻挡困意,就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只感觉不久之后,那晚的怀抱又回来了……让梦中的叶长安一时欢喜。

    现实中不能放纵自己,那便在梦中享受吧……叶长安想着。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夜,像死水一般沉寂……

    【哈哈,这章前面不少伏笔都现身了哟,嗯,大家要不要找找?找吧找吧,小生这文好冷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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