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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宿毒复发

    血一点一点的滴落在纯白色的大氅上,骆玄清惨白着脸没有言语,却吓坏了安可:“骆玄清,你怎么了,快放我下来啊,你吐血了。”

    安可见骆玄清没有搭理她,自己怕伤到他也不敢挣扎着下来,只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赶紧抬起手伸到他的嘴角,然后扬着沾了血的手指对着骆玄清嚷道:“你快看看啊,真的有血,我没骗你,你到底怎么了?”

    刚刚下马车的时候骆玄清就遣退了所有人,所以此时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安可无助的朝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看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时情急便准备开口大叫,可还没张开嘴,就听骆玄清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小璃,勿要声张,我没事。”

    “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你不让我声张总要让我下来,我这每个月都疼,早都已经习惯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快放我下来找个郎中看看啊!不然我会内疚的。”安可见骆玄清终于肯说话了,赶紧急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来,一脸急切的看着骆玄清的脸。

    骆玄清低眼看了安可一眼,终于还是将她放了下来,安可还没站稳,骆玄清就手捂胸口喷了一口血出来,瞬间将地上的白雪染上了红色,安可想起骆玄清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赶紧抬脚踢了踢那染了血的雪,瞬间就掩掉了痕迹。

    “你等着,我去叫段暮,别动啊!”安可低低的的嘱咐了一句,然后还没等骆玄清反应过来,她就转了头朝另一边跑去,手压上小腹缓解疼痛,也顾不上自己疯狂的往外冒汗。

    心里是想着拦下安可的,可是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骆玄清手捂着胸口,慢慢的蹲到了地上,只希望安可的肚子不要因为自己更痛,那他今天做的就真是徒劳无功了。

    段暮今日并未跟骆玄清出去,而是留在了府里,此时正一个人在练武,好在他习武之地离“忆流居”并不远,所以安可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他,勉强把骆玄清的情况告诉给段暮,安可就一个人手捂着小腹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你快去给他找个郎中看看。”

    安可刚说完,就见段暮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只以为安可是跑的累了,也没有多问她,踮起脚就施展轻功离开了,安可看着段暮的背影松了口气,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有点担心骆玄清的情况,但觉得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所以决定歇歇,想着要不是骆玄清不让声张,她早在半路上逮人来找了,何苦还费这劲。

    段暮赶到的时候,骆玄清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见安可没有跟回来,原本皱紧的眉头便皱愈发的紧,还未等段暮说话,便先问道:“王妃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属下心急,所以先赶过来了,王妃应该在后面。”段暮本想问问骆玄清怎么弄的毒发了,按理来说,距离上次毒发才一个月,是不该出现今日这种情况的,可是他的话还没问出口,骆玄清就抢了先,多以段暮只能憋住自己的话照实回答。

    骆玄清看着段暮用力喘了口气:“你去找顶轿子把她抬回来,她身子不舒坦,我怕她撑不住,你快点去,我没事。”

    “属下还是先送主子回去,之后再去找王妃的好,主子在此停留太久于身体无益,也恐被他人发现。”段暮说完不由分说就把骆玄清背到了后背上,然后运功朝“槿芳院”飞去。

    谷彦凉这个时候并不在王府,自从他师父归隐之后,每年骆玄清毒发之前他都会进宫,助他度过劫难,可因为骆玄清每年只毒发一次,从无例外,所以平日里他都在外云游行医,并不在骆玄清身边。

    好在临走之前留下了制好的药丸,也让段暮不至于太过慌张,而且段暮被谷彦凉影响的也学会了诊脉,虽说不太精通,但还能诊出个大概来,如今谷彦凉不在,他也只能武夫当良医,给他主子诊脉。

    “主子,您催动了内力,为何?那药丸虽说助内力,可那是给您保命的,您本就没有武功,怎可做这等鲁莽之事,如今毒发,谷神医又不在,可如何是好?”段暮的手才搭在骆玄清的脉上,立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骆玄清微闭着眼,摇了摇头:“我让你去给王妃找顶轿子,你倒是找了没有,我说了不碍事,你把那药丸给我拿一个吃了就好。”

    “主子,已经吩咐人去了,特意嘱咐了给王妃送回去的,您放心,好生养着吧!”段暮心里的疑虑不禁又加重了几分,搞不明白骆玄清的态度为何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但主子就是主子,做什么自由道理,他也不便多问。

    “段护卫,王爷到底怎么了,你可有请了郎中?”骆玄清刚刚喝下药丸躺下,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安可带丝焦虑和虚弱的声音。

    原来段暮吩咐去寻安可的人到了地方后没发现安可,这倒是怪不得他们,安可个路痴走错路线没碰上,所以只能很悲催的自己走到了“槿芳院”,眼睛瞄到骆玄清安静的躺在床上,心想自己才刚以为他力气大,怎么就这样子了,难不成他也没什么力气?

    段暮一听到安可的声音就慌了,因为他记得很清楚,骆玄清是不想让安可知道他的状态的,可是他刚刚因为太过着急忘记找人守着院子了,以致安可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进来了。

    “属下参见王妃,王爷并无大碍,只是肝火太旺才导致吐血,已经服下药了,王妃不必担心。”想都没想就说了这么不着边际的话,连段暮自己都有些佩服起自己扯谎的能力来。

    安可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又仔细想了想才大概明了了,因为她依稀记得,肝火旺盛一般是因为心情积郁导致的,安可想骆玄清心里一定是烦透了自己,可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非得表现的对她很友好,所以忍到今儿个实在忍不住了才吐了血。

    想到这里安可觉得有些对不起床上躺着的那位,赶忙止住自己朝前走的脚步:“肝火太胜吗,那有劳段护卫好生照看了,我先走了,省得王爷看见我肝火旺上加旺。”

    骆玄清本想起来解释一下,可是又怕安可会留在这里,一想到她肚子疼的可怜模样,就没有出声,想着让她回去了也好,好好养着身子,自己也可以放心一点。

    很多时候,伤害是一点一点加深的,误会也一样,就如此时的安可,段暮随便一个谎言她就能信以为真,还把责任毫无根据的扯到自己身上,丝毫没有分辨一下那话里有几成真几成假,瞬间把骆玄清吐血之前所有的状态都给忽略了。

    究其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安可觉得她已经明了自己在骆玄清心中的地位,所以便觉得他肝火旺盛是因为她的原因,想到这些,安可就觉得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反正有段暮守护着,她留下来也是多余。

    “王妃请留步,属下已找人备了软轿送王妃回去,王妃且等等。”安可刚出门,骆玄清就睁开眼睛吩咐段暮赶紧把那轿子找到来接安可,所以她才会走到半路被段暮给叫住。

    安可回头看了段暮一眼,心想你啥时候找的人呢,难道你还有电话不成,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帮我备了软轿?心里虽这样想,但还是笑笑停下来:“有劳段护卫了,我走回去无妨,你回去照看王爷吧,即便是肝火旺盛也得好生调养,明日便是除夕了,府中大小适宜还是要等王爷来安排的。”

    说完未等段暮回答,安可便抬步离去,虽然肚子依旧疼,可她还是忍着,心想反正回到“忆流居”就解脱了,她一定要趴在床上好好待着,多弄几个手炉放肚子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哪也不动了。

    未想刚走没两步,段暮就追了上来,横臂挡住了她:“属下刚去寻王爷的时候,王爷见到属下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属下去给王妃找顶软轿,说您身子不适累不得,所以王妃还是稍稍等下,坐轿子回去,勿要让王爷担心为好。”

    又不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安可一听这话当然有所触动,只稍稍点了点头,心里去泛起了合计,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如果按段暮所说,骆玄清应该不是因为她才吐血的吧!

    还未等安可想明白,段暮便又说道:“王爷喝下药睡下了,该是已无大碍,属下去把那轿子寻来,王妃还是先回屋子里待会儿,莫要冻到了,若是旧疾复发,王爷会怪罪属下办事不力的。”

    安可稀里糊涂的听完,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便转回头朝屋子里走去了,她倒不是有多听段暮的话,而是想进去看看骆玄清到底什么样子了,本来她还没有多想,只是刚刚段暮那一席话却让她瞬间想起很多,包括骆玄清吐血之前的很多细节。

    于是安可差不多可以断定,骆玄清绝对不是肝火太旺才导致吐血的,一定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想到这里忍不住急走几步进了屋子,忍着腹痛快速的走到床边。

    此时的骆玄清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段暮给他吃的药丸不仅保命,而且也有安眠的作用,但即使是在梦中,他的双眉还是不自觉的紧皱在一起,额头上依旧细汗密布,右手搭在左胸上,似乎很是痛苦。

    “王爷吐血,不是肝火过旺对不对,段护卫,请你把实情告诉我,作为他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对不对?”段暮才刚进屋子,就听到安可冷静异常的声音,身子一顿,突然不知这关要如何过去了,看王妃这表情,怕是糊弄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终于补全了,鲜花有木有?

    PS:谢谢止水亲的友情捉虫,发现犯了很大的错误,俺以后一定更加认真,今儿个不太舒服,所以只补全了昨天的半章,明天还是有新章的,众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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