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财神到（下）
阿华的心境立马给这晨曦浸润。好天气带來好心情。但愿天随人意，但愿财神垂青。他迫不及待地给大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來大水梦呓般的回答：“你怎么那么早哦？人家哪能那么快到！”
“太阳晒屁股了还早？”
“真他妈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家哪晚不过夜生活？不是嫖就是赌，不嫖不赌二百五，扒客户吃政府，不扒不吃白受苦。中午能清醒就是好行长了。”
“你别胡说八道毁了咱鬼行了。你的牛皮信封和人皮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那还用准备？牛皮现成，人皮一呼百应。你再回去睡会吧，能來吃中午饭就不错了。”
太阳很快过了三竿，秋老虎的酷热使阿华一身油汗。他看了看手中的 “大水壶 ”，想拨号又忍了。不能让他觉得我焦急。我一急，显得我求人心切，他就吊高來卖了。就像钓鱼，性急的人钓得了大鱼？他抹了抹汗，耐着性子等。
海边的紫外线特别强，沒有风，只有熊熊升腾的蒸气。真他妈热，热得连双脚都想找个小石头的背阴处凉一凉。
阿华站累了蹲下，蹲累了踱步。抽烟，擦汗，眺望。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现在就是那座穷磨，任由鬼推着左旋右转。我必须弄到钱。项目会成的，钱会回來的，官会做大的，鬼会听我的！潮州人为了发达，可以吃黄菜叶睡猪肉台，可以给人洗底裤擦皮鞋。古人为了做官甚至可以给上司舔痔疮。勾践为了复辟可以卧薪尝胆装孙子。哪个高官富商沒有一本血泪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现实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我，就是要劳我筋骨苦我心志。我能见难而退避贱不为继续当那任鬼推的磨吗！就算只为填这 200万的黑洞，也只有抛弃这自尊昧下这良心奋勇向前了！
正想着，一台 320奔驰开到眼前戛然停下，门开，一个肥胖矮墩的家伙笑盈盈地走了下來：“你是华镇长吧？久等了！”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行吧？”阿华紧紧握着他的手，摆出既亲切又幽默的样子。
“正是正是。唉呀，实在是忙，脱不开身。上车上车！”
阿华明知他是刚起床，忙个屁？可又哪敢戳穿他？便打蛇随棍起：“我就知道鬼行废寝忘餐，所以呀，猪肠粉为您备下了。” “不不不，早餐就免了，咱就直接吃中饭吧。”阿华这才看表，十一点了，他整整蹲了四个钟头！他继续堆着笑脸说： “那好，咱就直接去招待所，稍事休息一下就吃饭。那佛跳墙可是要熬够火路的。”说着上了车。 “咱开门见山吧，你这南湾中心，需要贷多少款？”阿华一愣，情况不问现场不看更不谈政治不讲形势就直奔主題，太爽快了，心里一喜，便说：“总投资 3000万，我们希望您能解决 2000万。” “多了。你把我当成卖菜的小贩讨价还价吧？说实话，缺口多少？归还日期多长？抵押物是什么？”
“这个 ……您能看看资料吗？资料都有。”阿华见鬼行一语道破他报大数，吃了一惊，想说实话又怕他往下压额度，便想用缓兵之计拖一拖，等礼到情到水到渠成再敲定数额。
“资料有什么看头？我干这一行还不知道？资料呀报表呀经济分析呀，哪一样不是为借钱而做的？有多少是真实的？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想借钱，企业当骗子，钱到手了，银行当孙子。我放贷可不一样，我看的是人。人可靠项目就可靠，资金就安全，人不可靠再好的项目也不贷。三**椅，靠得住吗？钱放出去了，吃了喝了填债务了卷到国外了，再好的企业再好的项目也完了，我找谁去？我帮人，首先要保护我自己。不说实话的人，连自己都骗，还在乎骗别人？他们为什么叫我鬼行长？就因为我摸透了客户的猪肠下水，蒙不了我。不成你这个镇长來蒙我？”
阿华尴尬地笑笑：“不不不，这是个政府工程，绝不会坑蒙拐骗。我的意思是，让您吃顿便饭休息一会再具体谈。不管怎么说，我们素不相识您就肯屈尊，我感激还來不及呢 ……那，到了，请下车吧。”
车子在招待所大院里停下。所长率一班女服务员列队等候多时了。所长开车门，迎鬼行出。鬼行和所长、服务员一一握手。阿华也和他拉了拉手，说了句休息片刻，一点开饭便和所长商量饭局的事。阿珍接过行李，对鬼行说： “先生，请<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566780609/12602094/6499200219588277936.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566780609/12602094/6499200219588277936.png)'></span>”鬼行听见阿珍的召唤，不经意看了她一眼，全身突然震动了一下，双眼便神差鬼使般凝住了：“你，贵姓？” “小姓王，叫我阿珍好了。” “阿珍？珍珠的珍？”
阿珍羞涩地笑笑点点头。
鬼行又是一阵战栗。“珍珠的珍，珍珠的珍！”他使劲晃了晃头，似乎让自己清醒些。无奈头脑清醒眼睛却醒不过來，仍凝在阿珍身上。他是欢场老手。作为高级白领，他找过的见过的自然是顶尖级女色。真正美的女人不但有一种吸引力，而且有一种威慑力，让男人又爱又怕，越怕越爱，爱得丢魂弃魄！眼前的阿珍就是这种美女，是宁可丢江山也不能抛弃的那种女人。严格地说，他沒有遇见过让他为之战栗的女人。阿珍让他战栗了。他惊诧她的美，惊诧素不相识的阿华竟能猜透他的喜恶。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先生，请！”鬼行吓了一惊，这才醒悟，他给她带进房间了。
“太阳晒屁股了还早？”
“真他妈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家哪晚不过夜生活？不是嫖就是赌，不嫖不赌二百五，扒客户吃政府，不扒不吃白受苦。中午能清醒就是好行长了。”
“你别胡说八道毁了咱鬼行了。你的牛皮信封和人皮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那还用准备？牛皮现成，人皮一呼百应。你再回去睡会吧，能來吃中午饭就不错了。”
太阳很快过了三竿，秋老虎的酷热使阿华一身油汗。他看了看手中的 “大水壶 ”，想拨号又忍了。不能让他觉得我焦急。我一急，显得我求人心切，他就吊高來卖了。就像钓鱼，性急的人钓得了大鱼？他抹了抹汗，耐着性子等。
海边的紫外线特别强，沒有风，只有熊熊升腾的蒸气。真他妈热，热得连双脚都想找个小石头的背阴处凉一凉。
阿华站累了蹲下，蹲累了踱步。抽烟，擦汗，眺望。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现在就是那座穷磨，任由鬼推着左旋右转。我必须弄到钱。项目会成的，钱会回來的，官会做大的，鬼会听我的！潮州人为了发达，可以吃黄菜叶睡猪肉台，可以给人洗底裤擦皮鞋。古人为了做官甚至可以给上司舔痔疮。勾践为了复辟可以卧薪尝胆装孙子。哪个高官富商沒有一本血泪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现实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我，就是要劳我筋骨苦我心志。我能见难而退避贱不为继续当那任鬼推的磨吗！就算只为填这 200万的黑洞，也只有抛弃这自尊昧下这良心奋勇向前了！
正想着，一台 320奔驰开到眼前戛然停下，门开，一个肥胖矮墩的家伙笑盈盈地走了下來：“你是华镇长吧？久等了！”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行吧？”阿华紧紧握着他的手，摆出既亲切又幽默的样子。
“正是正是。唉呀，实在是忙，脱不开身。上车上车！”
阿华明知他是刚起床，忙个屁？可又哪敢戳穿他？便打蛇随棍起：“我就知道鬼行废寝忘餐，所以呀，猪肠粉为您备下了。” “不不不，早餐就免了，咱就直接吃中饭吧。”阿华这才看表，十一点了，他整整蹲了四个钟头！他继续堆着笑脸说： “那好，咱就直接去招待所，稍事休息一下就吃饭。那佛跳墙可是要熬够火路的。”说着上了车。 “咱开门见山吧，你这南湾中心，需要贷多少款？”阿华一愣，情况不问现场不看更不谈政治不讲形势就直奔主題，太爽快了，心里一喜，便说：“总投资 3000万，我们希望您能解决 2000万。” “多了。你把我当成卖菜的小贩讨价还价吧？说实话，缺口多少？归还日期多长？抵押物是什么？”
“这个 ……您能看看资料吗？资料都有。”阿华见鬼行一语道破他报大数，吃了一惊，想说实话又怕他往下压额度，便想用缓兵之计拖一拖，等礼到情到水到渠成再敲定数额。
“资料有什么看头？我干这一行还不知道？资料呀报表呀经济分析呀，哪一样不是为借钱而做的？有多少是真实的？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想借钱，企业当骗子，钱到手了，银行当孙子。我放贷可不一样，我看的是人。人可靠项目就可靠，资金就安全，人不可靠再好的项目也不贷。三**椅，靠得住吗？钱放出去了，吃了喝了填债务了卷到国外了，再好的企业再好的项目也完了，我找谁去？我帮人，首先要保护我自己。不说实话的人，连自己都骗，还在乎骗别人？他们为什么叫我鬼行长？就因为我摸透了客户的猪肠下水，蒙不了我。不成你这个镇长來蒙我？”
阿华尴尬地笑笑：“不不不，这是个政府工程，绝不会坑蒙拐骗。我的意思是，让您吃顿便饭休息一会再具体谈。不管怎么说，我们素不相识您就肯屈尊，我感激还來不及呢 ……那，到了，请下车吧。”
车子在招待所大院里停下。所长率一班女服务员列队等候多时了。所长开车门，迎鬼行出。鬼行和所长、服务员一一握手。阿华也和他拉了拉手，说了句休息片刻，一点开饭便和所长商量饭局的事。阿珍接过行李，对鬼行说： “先生，请<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566780609/12602094/6499200219588277936.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566780609/12602094/6499200219588277936.png)'></span>”鬼行听见阿珍的召唤，不经意看了她一眼，全身突然震动了一下，双眼便神差鬼使般凝住了：“你，贵姓？” “小姓王，叫我阿珍好了。” “阿珍？珍珠的珍？”
阿珍羞涩地笑笑点点头。
鬼行又是一阵战栗。“珍珠的珍，珍珠的珍！”他使劲晃了晃头，似乎让自己清醒些。无奈头脑清醒眼睛却醒不过來，仍凝在阿珍身上。他是欢场老手。作为高级白领，他找过的见过的自然是顶尖级女色。真正美的女人不但有一种吸引力，而且有一种威慑力，让男人又爱又怕，越怕越爱，爱得丢魂弃魄！眼前的阿珍就是这种美女，是宁可丢江山也不能抛弃的那种女人。严格地说，他沒有遇见过让他为之战栗的女人。阿珍让他战栗了。他惊诧她的美，惊诧素不相识的阿华竟能猜透他的喜恶。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先生，请！”鬼行吓了一惊，这才醒悟，他给她带进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