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风花雪月
虽然花久夜同意让我做他的徒弟，但只能学习一些弄花宫的一些轻功和用毒方面的技能，秘籍什么的还搭不上边。
我也知道，哪有人会无条件的去相信呢，但是，总会给我一个契机的，一个证明我的衷心的契机。
可是，我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杀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他说，要让我背负上和他一样的罪孽，永世不得翻身。
我不懂，什么叫背负上一样的罪孽？
他没说话，站在寒雪中，雪花纷纷扬扬，然后，一件一件的衣物掉落。
我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去制止，而是静静的看着，随着他的动作，心脏的血液一寸一寸的凝固，我很想转过头，但身体不听使唤。
我的眼睛着了魔一样，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背。
他的背后，有一朵巨大的蓝莲花，花瓣形态各异，舒展开，竟还有几许茎须。茎须卷曲着，就像婴儿的弧度。
花久夜的皮肤原本就白皙，将这朵花透出一份通灵的感觉。
我久久的没有说话。
因为，我终于知道，为何正派老头如此的恐惧他了。
小时候，爹就告诉过我，长大之后绝对不能像花弄那样，灭父母，弑亲兄。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花弄，弄花宫。
他们都说，花弄公子杀人如麻，根本就是个怪物。
他们都说，这种怪物活在世上根本没有意义。
原来，花弄就是弄花宫的宫主。
原来，我是拜了一个杀人狂魔为师？
……可是。
花久夜抿着唇，一声不吭的从雪地上捡起衣服，只取了大衣，剩下的一并扔进了湖里。
……看不见。
我仔细的看着，试图从这双黑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出癫狂和仇恨，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一片的清澈。
他走的很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片雪天中只有他的余音不再见身影。
你若害怕，那我也不强求的。
我努力的分析，终于听懂他说了什么。然后，我笑了。
做出一个老僧入定的样子，我深吸口气，撒腿就冲了过去，直接撞在他的腰上。
他措手不及的被我撞的趴在地上，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对着下巴边上的雪哈气。
我蹲下来，很认真的看着他：“花久夜，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终于有了反应，衲衲的回答我：“……威胁？”
我摇头：“这个我可一点儿都没听出来，”然后咧开嘴，“不管你是不是花弄，是不是杀人如麻的怪物，我只知道，你是个讨厌鬼，让我扛大米的被压鬼。”站起来就没了命的狂奔。
恩？你问我为什么狂奔？废话，不跑等着被打？你以为我说的那话是告白啊我还要羞涩的跑开？
然后我扭头看见了气吞山河的一幕。
身后一片雪雾茫茫，我还能看见被无辜卷入的杨柳漫天飞舞，无数的雪花在半空急速的旋转着，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最下面，站着一个白的像雪一样的人。
即使现在耳边很吵，我还是依稀凭借着他的口型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几天后，他说的话实践了。
什么嘛，不就是说了一句被压鬼么，小气死了。
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愤愤的编着麻绳。
靠~什么叫做大材小用，什么叫做杀鸡用宰牛刀？天妒英才啊有没有？！
好吧我自恋了。
“哟~小子，又得罪宫主了？”冷不防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吓得差点把麻绳甩他脸上。
哦，原来是上次和花久夜一起喝茶的那个。
恩我知道了，同伙，看着我被揪辫子还不救人的同伙。
于是我假装被吓到，手一甩绳子当鞭子用。
结果他一扭腰闪过去了。
我不爽，再甩之，结果再次未命中。
甩了十几次，我觉得我快和绳子融为一体了，用尽了力气甩，命中率依旧为零。
你行，你好样的，你赢了，老子不陪你玩了！
于是我恼羞成怒的将绳子丢在地上，走了几步感觉不对，走回来又踩两脚。
他：“……”
结果，我被控告破坏公物罪和无故旷工罪。
哪有无故旷工罪的？！
花久夜淡定的告诉我，他就是律法，他说有就有。
绝对的以权谋私，小气的人，还在念叨着我说他是个被压鬼。
我昂首挺胸，一脸的正气凌然。
他鄙视之。
“我要申冤！”
他接过茶，连看都不看我。
“我根本就没有破坏公物！”
依旧没有看我，只是伸出手指着某个角落被我遗忘掉的东西：“喏，在哪儿呢。哎小绿，差有点淡。”
“喂你能尊重一点罪犯么？罪犯也是人。还有，这个，是花吧？”
他点头。
我瞬间燃烧了：“这也算公物？！随便吹口气信不信我能让它变得比现在更惨？！”
他没说话，微笑着看着我。
很好，你赢了。
我微笑着泪流满面。
我被释放后没几天就被叫过去喝茶。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成为罪犯的人。
他很懂的先自我介绍：“白连。”
“……花？”
“什么？”
“……”
我抽抽嘴角，好名字，白莲花。我干脆叫红牡丹得了。
“墨玉……哦不是，花…玖歌。”当我说出了墨玉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花久夜还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向我这边看来。于是我立刻改口。
他以为他是我娘？给我取这破名字……
“数量的九？”白连纠结在了不该纠结的问题上。
我求助的看着花久夜。
“不是，我的久，加个王字旁。”
他轻啄了一口茶，淡定的回复他。
然后我看见白莲花的脸色顺便黑漆漆的。
再然后，我看见白莲花的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听，一抹银白色从我的眼前飞过，插进我身后的那颗树里。
我立刻汗毛孔倒数。
“杀了你哦~”他笑得一脸无害，眉眼弯弯。
我：“……”
白莲花：“……”
这孩子搞什么呢摆这么甜美的微笑说这么恐怖的话……= =
我暗暗告诉自己刚才飞过去的不是针不是针只是一根头发…总算自我催眠成功，一转头，看见白莲花皱着小脸喃喃自语：“不会吧…不会吧……”
我问：“不会什么？”
“怎么可能是久远的久呢…这可是……”咻。
我僵硬的回头。
大哥啊，你不想让我听吼一声不就行了？别动不动学东方不败……
再回头想听下文的时候，发现白莲花已经跑到几米开外了。
我：“……”臭小子跑得这么快有狼追你呢。
碎碎念完，我一屁股坐了下来，花久夜笑着看着我。
……怎么感觉这里寒风阵阵的，错觉，绝对是错觉。我干咳了几下，发现无法活跃气氛，于是直接挑明主题。
“宫主啊，我要学武功。”努力地眨巴眼睛，我装出一副认真好学的好弟子的模样企图欺骗过去。
但我完全忘记眼前这个人的喜怒无常和笑里藏刀的功力，丫的一眼看穿了我的不良居心，喝口茶撇我一眼：“看中我昨天的那招了？”
我立刻拍马屁：“知我者非宫主也。”
他哼哼，放下茶杯，勾勾手指让我靠近点，然后摊开手掌：“看着。”
我做惊悚状：“在这里放？”
然后我被拍了一巴掌。
看着他冲我摊开的手掌，手掌上的纹路很明显，指腹也没有老茧，大概是常年用暗器的缘故，他的手被养的特别好看。
我仔细的看着他的纹路，呜哇，生命线好短。看来红颜多薄命不是假的。
“叫你看中间你看什么呢？”额前的发被揪了一下，我迷迷蒙蒙的抬起头，竟从那双瞳中看到了一丝的冰蓝之色。
然后我的视线就被他的掌心所吸引了。
洁白的手掌平摊，几十片小小的雪花在掌心飞速的旋转着，发出“咻咻”的声音。虽然没有上次的那个大，但这么小，看上去好看多了。大概是上次那个实在是太大，我从内心觉得杀伤力凶猛。
“看，转的快吗？”花久夜撑着下巴，扬起嘴角，小旋风被他弄得大了一点，我伸手抓住两边的头发才没有被卷进去。
他没等我回答，顿了顿又说了：“知道吗，这还不算快的。但是这种速度的风已经可以做饺子了~”
做饺子？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冲我明媚的一笑，他将小旋风向上一抛，我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巨响。
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说：“就是饺子馅啊，人肉的，吃过没？”
我：“……”
“哎呀别用这种眼神，我可没那个癖好，吃丑陋的食物我也会变的丑陋的。”
你除了脸其他的早就烂了！特别是你那颗心！
“它有名字。”花久夜将手缩回袖子里，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
鼻子酸酸的。
我还真是个悲哀的人。
其实，说我因为父亲的不重视而背叛，都是假的。我就是个怕死鬼，怕虚有其表的父亲打不过弄花宫，我就会被抓走当俘虏。
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我依旧来到了弄花宫，老天似乎在告诉我，贪生怕死的人就算用尽手段也无法转变命运。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默默无闻的死去。
从小到大，我都在坚持一个信念。我没有强壮的体魄，那是因为有更好的武林绝学在等着我。
可是，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我没有等来任何的东西。陪在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也越来越少的被喊做少爷。
人都是势力眼的，下人们看出我的不得宠，根本不给我这个主子好脸色看。
所以，我想毁掉，毁掉这个歧视我的地方。
然而我没有那个实力，所以，我依旧被欺压着，父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他，花久夜，却做到了。
我没有告诉正派老头，其实我看过花久夜。
那一天，我站在门口等待婆婆给我塞几个包子，婆婆没等来，等来了三个穿着白衣服的年轻男子。
为首的那个美的不可方物。但是他的眼神很恐怖，恐怖到我遗忘了他的美貌。
他看见我的糗样，低头笑了一下。
我很快就明白，这是弄花宫的人。
原本以为弄花宫这个杀手之殿的人都是冷血的，所以不会穿白色，但我没想到，纯净的白色也是可以承托黑暗的。
于是，我打开了机关，虽说他们从外面破解不算很麻烦，但我想，那样做会引起父亲的怀疑。
直到他们走进了正殿，我才敢把头抬起来，遥遥的望一眼。
然后就是无尽的火光。
红色中夹杂着稀疏的惨叫，但多半只叫了一半就没下文了，我站在墙角一动没动。
…真奇怪啊，明明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的，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满地的疮痍和破碎不堪的尸体。
我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断手断脚遍地都是，我很小心的踮着脚走过去，走进正殿。
父亲坐在那把椅子上，姿势就像平常一样，只有那早已暗掉的眼睛，诉说着这一夜的悲伤。
“它的名字，是风花雪月。”
我猛的从回忆中被惊醒，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他指指我的身后：“你确定你要学？”
我点头。
“恩，那好，学之前，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不知何时他早已站起了身，乌黑如墨的长发松垮的披散在身后，显得很随意。
我一直都觉得人类很好看透，几乎想做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
可当我碰上花久夜，我发现，令我吃惊的事情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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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站在寒雪中，雪花纷纷扬扬，然后，一件一件的衣物掉落。
我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去制止，而是静静的看着，随着他的动作，心脏的血液一寸一寸的凝固，我很想转过头，但身体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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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久夜的皮肤原本就白皙，将这朵花透出一份通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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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花弄就是弄花宫的宫主。
原来，我是拜了一个杀人狂魔为师？
……可是。
花久夜抿着唇，一声不吭的从雪地上捡起衣服，只取了大衣，剩下的一并扔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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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耳边很吵，我还是依稀凭借着他的口型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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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不就是说了一句被压鬼么，小气死了。
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愤愤的编着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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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无故旷工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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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昂首挺胸，一脸的正气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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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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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没有破坏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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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能尊重一点罪犯么？罪犯也是人。还有，这个，是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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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燃烧了：“这也算公物？！随便吹口气信不信我能让它变得比现在更惨？！”
他没说话，微笑着看着我。
很好，你赢了。
我微笑着泪流满面。
我被释放后没几天就被叫过去喝茶。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成为罪犯的人。
他很懂的先自我介绍：“白连。”
“……花？”
“什么？”
“……”
我抽抽嘴角，好名字，白莲花。我干脆叫红牡丹得了。
“墨玉……哦不是，花…玖歌。”当我说出了墨玉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花久夜还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向我这边看来。于是我立刻改口。
他以为他是我娘？给我取这破名字……
“数量的九？”白连纠结在了不该纠结的问题上。
我求助的看着花久夜。
“不是，我的久，加个王字旁。”
他轻啄了一口茶，淡定的回复他。
然后我看见白莲花的脸色顺便黑漆漆的。
再然后，我看见白莲花的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听，一抹银白色从我的眼前飞过，插进我身后的那颗树里。
我立刻汗毛孔倒数。
“杀了你哦~”他笑得一脸无害，眉眼弯弯。
我：“……”
白莲花：“……”
这孩子搞什么呢摆这么甜美的微笑说这么恐怖的话……= =
我暗暗告诉自己刚才飞过去的不是针不是针只是一根头发…总算自我催眠成功，一转头，看见白莲花皱着小脸喃喃自语：“不会吧…不会吧……”
我问：“不会什么？”
“怎么可能是久远的久呢…这可是……”咻。
我僵硬的回头。
大哥啊，你不想让我听吼一声不就行了？别动不动学东方不败……
再回头想听下文的时候，发现白莲花已经跑到几米开外了。
我：“……”臭小子跑得这么快有狼追你呢。
碎碎念完，我一屁股坐了下来，花久夜笑着看着我。
……怎么感觉这里寒风阵阵的，错觉，绝对是错觉。我干咳了几下，发现无法活跃气氛，于是直接挑明主题。
“宫主啊，我要学武功。”努力地眨巴眼睛，我装出一副认真好学的好弟子的模样企图欺骗过去。
但我完全忘记眼前这个人的喜怒无常和笑里藏刀的功力，丫的一眼看穿了我的不良居心，喝口茶撇我一眼：“看中我昨天的那招了？”
我立刻拍马屁：“知我者非宫主也。”
他哼哼，放下茶杯，勾勾手指让我靠近点，然后摊开手掌：“看着。”
我做惊悚状：“在这里放？”
然后我被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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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的看着他的纹路，呜哇，生命线好短。看来红颜多薄命不是假的。
“叫你看中间你看什么呢？”额前的发被揪了一下，我迷迷蒙蒙的抬起头，竟从那双瞳中看到了一丝的冰蓝之色。
然后我的视线就被他的掌心所吸引了。
洁白的手掌平摊，几十片小小的雪花在掌心飞速的旋转着，发出“咻咻”的声音。虽然没有上次的那个大，但这么小，看上去好看多了。大概是上次那个实在是太大，我从内心觉得杀伤力凶猛。
“看，转的快吗？”花久夜撑着下巴，扬起嘴角，小旋风被他弄得大了一点，我伸手抓住两边的头发才没有被卷进去。
他没等我回答，顿了顿又说了：“知道吗，这还不算快的。但是这种速度的风已经可以做饺子了~”
做饺子？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冲我明媚的一笑，他将小旋风向上一抛，我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巨响。
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说：“就是饺子馅啊，人肉的，吃过没？”
我：“……”
“哎呀别用这种眼神，我可没那个癖好，吃丑陋的食物我也会变的丑陋的。”
你除了脸其他的早就烂了！特别是你那颗心！
“它有名字。”花久夜将手缩回袖子里，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
鼻子酸酸的。
我还真是个悲哀的人。
其实，说我因为父亲的不重视而背叛，都是假的。我就是个怕死鬼，怕虚有其表的父亲打不过弄花宫，我就会被抓走当俘虏。
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我依旧来到了弄花宫，老天似乎在告诉我，贪生怕死的人就算用尽手段也无法转变命运。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默默无闻的死去。
从小到大，我都在坚持一个信念。我没有强壮的体魄，那是因为有更好的武林绝学在等着我。
可是，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我没有等来任何的东西。陪在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也越来越少的被喊做少爷。
人都是势力眼的，下人们看出我的不得宠，根本不给我这个主子好脸色看。
所以，我想毁掉，毁掉这个歧视我的地方。
然而我没有那个实力，所以，我依旧被欺压着，父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他，花久夜，却做到了。
我没有告诉正派老头，其实我看过花久夜。
那一天，我站在门口等待婆婆给我塞几个包子，婆婆没等来，等来了三个穿着白衣服的年轻男子。
为首的那个美的不可方物。但是他的眼神很恐怖，恐怖到我遗忘了他的美貌。
他看见我的糗样，低头笑了一下。
我很快就明白，这是弄花宫的人。
原本以为弄花宫这个杀手之殿的人都是冷血的，所以不会穿白色，但我没想到，纯净的白色也是可以承托黑暗的。
于是，我打开了机关，虽说他们从外面破解不算很麻烦，但我想，那样做会引起父亲的怀疑。
直到他们走进了正殿，我才敢把头抬起来，遥遥的望一眼。
然后就是无尽的火光。
红色中夹杂着稀疏的惨叫，但多半只叫了一半就没下文了，我站在墙角一动没动。
…真奇怪啊，明明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的，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满地的疮痍和破碎不堪的尸体。
我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断手断脚遍地都是，我很小心的踮着脚走过去，走进正殿。
父亲坐在那把椅子上，姿势就像平常一样，只有那早已暗掉的眼睛，诉说着这一夜的悲伤。
“它的名字，是风花雪月。”
我猛的从回忆中被惊醒，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他指指我的身后：“你确定你要学？”
我点头。
“恩，那好，学之前，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不知何时他早已站起了身，乌黑如墨的长发松垮的披散在身后，显得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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