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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恐怖推理

    一行人终于死里逃生,面对久违的阳光,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而我却沒那么惬意,这一放松,积压已久的疲累一下子爆发,全身酸痛得几乎失去感觉,软绵绵地瘫倒在草地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狼嚎,虽然飘渺,但却很真实,仿佛就在耳边。

    “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有一群狼在嚎叫。”

    “现在天还沒黑,哪会有狼群嚎叫?”王叔驳了一句,转身跟厚道伯讨旱烟抽,看來他这烟瘾还挺大的。

    “是你太累了,把下面的流水声当成狼嚎。”厚道伯解下腰间的烟袋,一边说:“这里以前是有很多狼群,把牧民害得够惨的,解放后政府组织民兵围剿,这二十几年來打得也差不多了,现在几乎绝种,别说一群,就是一只也很难看到。”

    “咱们得尽快赶回罕拉尔旗,魏建国的情况还严重,不处理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王叔吐着烟,转了个话題。

    “那,这里怎么办?”

    “把石人推到,正好能封住洞口。”厚道伯回了我一句。

    “嗯!就这么办。”王叔坚毅地点点头。

    我们连夜赶回罕拉尔旗,可当地的卫生院几乎形同虚设,除了普通的输液设备跟便药,其他什么都沒有,于是我们只好赶往乌兰察布盟。厚道伯的脚伤不算严重,就不跟着去,临别时,他敲了敲车窗,偷偷塞给我一包东西,等汽车一启动,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王叔也凑过头來,一看之下,俩人不禁面面相窥,我更是哭笑不得----那竟然是六个干瘪的甜菜包子。

    在乌兰察布盟住了三天后,魏建国渐渐脱离生命危险,这时王叔决定回北京,一方面是首都的医疗条件比较好,再有就是,那耶律章奴的墓必须尽快申报挖掘。而我惦挂着乔家父女俩,也有些归心似箭,于是在第四天,我们三个坐上回北京的火车。

    这一路比來时多了一份压抑,大有铩羽而归的感觉,原本就沉闷的魏建国此时更像一具“活尸体”,萎靡的靠着车窗,不带一丝血气的脸尽是茫然,老半天都沒动一下。我无聊地扭着手指,突然问王叔,“厚道伯的腿应该好了吧!他会不会偷偷跑去挖啊?”

    王叔像是被锤子敲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也不出声,只是用很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到了北京车站,早有单位专车在外面等候,他们利索地把魏建国接去医院,我向王叔告别,他什么话也沒说,只是静静地对着我,那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神有些闪烁,看得我浑身不自在。随后,他默默地跟着单位人员离开了。

    我顿时有些忿忿不平,可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回到熟悉的琉璃厂,再想到乔家父女俩,如果我把这段惊险经历告诉他们,那可就大出风头了!一时间,我忘掉了眼前的不快感,甚至还有些兴奋。

    七月的北京暑气初露,此时又值午后,整个琉璃厂门可罗雀,只有几个沿街叫卖小吃的在穿梭吆喝。我顾不上回家,径直朝乔老头的“正天斋”走去,然而却吃了个闭门羹----破旧的店面扣着两把铜锁,从门口堆积的垃圾杂物可以看出,乔老头已经有好几天沒有开张了,难道他还在外地沒回來?该不会出事吧!我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一阵小跑赶到南柳巷。

    乔小姐打开院门,一看是我,欣喜的脸骤然一沉,不过很快又挤出笑容,轻声说:“是你啊!这么快就回來啦?”

    “刚刚下火车。店里出什么事了?乔老板还沒回來?”

    我开门见山的问。虽然乔小姐的表情变化只是在瞬间,却难掩失望之意,这让我更感到不安。

    “店里倒是沒事,不过我爹可能有麻烦,到现在还沒消息。”乔小姐还算冷静,但语调明显不自然,甚至带着点颤音。

    “他老人家可是人中之龙,不会有事的,或许这次碰到的比较棘手吧!”

    “以往他每次外出,事先都会跟我商量,说清楚去的地点、目标,还有需要的时间,可这次却含含糊糊,走也走得匆忙,快一个月了,真让人担心啊!”

    乔小姐抬起布满阴云的脸,看了我一眼后,又低头陷入沉思中。

    “我也觉得他这次神神秘秘的,可能是收到风,有‘龙蟒’级别的‘大斗’,所以才耗多些时日。”这原本只是句安慰话,可回想起乔老头临走那天的怪异表现,遮遮掩掩的神色,我突然认定就是这样。

    “那金微山四周是戈壁大漠,能有什么大斗。”乔小姐恹恹地说。

    “什么?他去金微山,有说具体地点吗?”我不自觉地提高嗓音,乔小姐一愣,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安地说:“是一个连听都沒听说过的地方,好像叫乌里拉。”

    “乌里拉!……”

    此时乔小姐肯定被我的反应吓坏,瞪大眼睛问:“你怎么啦?浑身发抖的。”

    “他去那里干吗?”

    “我就纠结这事,当初问过好几次,他就是闭口不答。”乔小姐急得快哭了,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突然,紧抓住我的手问:“这事跟你有关系吧?为什么他一再叮嘱,不让我告诉你他的去向呢?这乌里拉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未等我回答,乔小姐又是一震,定定地望着我说:“对了!他出发前给你留了一封信,要我到月底才交给你,或许里面会有线索,我这就去拿……”

    乔老头怎么知道乌里拉这个地名?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行踪?难道他也在找北单于的金棺?那封信写的又是什么呢?望着乔小姐跑动的背影,我陷入一阵紊乱中,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不一会儿,乔小姐手执一封信跑回來,二话不说塞到我手里,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盯着我。就在艳阳下的院子里,当着乔小姐的面,我颤颤巍巍地撕开信封,抖出一张古香古色的信纸來。

    很难相信,如此清秀的毛笔行楷是出自乔老头之手,我诧异地看了乔小姐一眼,她好像洞悉我的意思,肯定地点点头。于是我把目光转回到信纸上,才看到一半,便打消了这个疑惑,因为从语句言调,甚至字里行间,我都能感受到乔老头那股猥琐气息。

    “我爹说什么來着?”乔小姐迫不及待地问,双手紧扯我的衣袖。

    “他承认不止一次偷偷开过我的木箱,翻看我家传的书籍,还从狼皮中发现一个秘密……”

    “啊!你有什么狼皮?有什么秘密?我怎么毫不知情。”

    乔小姐愕然望着我,原本苍白的脸突然浮上一层红晕,也不知是为他爹的不君子行为感到羞耻,还是觉得自己打听别人秘密有些过分。我不想让她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狼皮跟乌里拉的來龙去脉跟她阐明。从父亲的遗言,再到白石山的寝宫,甚至连这次草原历险也讲出來,最后说到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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