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我能不能复活

正文 第七章 不速之客

    有没有啥子事?我问宏。他说有个男的打来电话找你,说他有要紧的事找你谈谈,电话号码我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我说谢谢!我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血色。又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家休息?他摇了摇头说,不用。

    我离开他的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是赵勇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赵勇,我感到不快,最近以来这个名字总是纠缠着我,这个房产总经理给我打了两次电话,约我见面,我觉得情面难却,终究是因为他帮我的忙。

    这两次会面到没啥子事发生,我们在春熙路的沁园心茶楼见的面。赵勇隐隐约约对我说他们夫妻之间除了问题,他可以肯定,心蓝对他的不忠,但我却矢口否认。

    我想闭开这个话题,说,我在哪个方面能够给你帮点忙?

    他说你听我述说述说就可以了,我很感谢你。他略带伤感的,除此以外,我在没有什么别的人了。

    以后电话接连不断的打来,有一次他甚至找到我的家里来,但他的举止却无可非议。他只是强调,希望能理解他,听他倾诉苦衷,他是多么的高兴。心蓝已经跟很多的男人打得火热。

    我拿起手机,我很同情赵勇,但另一方面我也有理由感到害怕,我怕时间长了他会对我产生不当的想法。

    他马上就接电话,他的声音很沙哑。

    他说你来电话了,真好,你能赏光,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饭吗?我有要紧的话想对你说。

    我问出了啥子事吗?他说等一会我再对你说,我现在办公室里还有人,在谈事情。

    我们约好在东门上水碾河附近的约来茶楼见面。我很不安,出什么事吗?会不会是心蓝干了啥子蠢事,她的婚外情被丈夫知道了。我敢肯定,她有了一个新欢,不久前她来我的家里找我,并且激动地告诉我,她在网上找到了初恋情人文波。几天后她用急促的语调打电话给我说,她非常的爱这个人,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最后就没有她的消息。

    我走进约来茶楼,由于跑得很快,我的心还在咯噔咯噔的跳着。今上午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光是与成都商报广告部的叶林谈广告合作事宜就用了两个多小时,还到百货大楼去接上月的货款,以及收集与产品相关的信息,要想准时离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赵勇看见我进来,脸上有一种喜悦,他带笑的说,我还以为你不得来呢。我说怎会呢?我答应过的。

    他看着我说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很自然、朴实、不失高雅。我淡淡地说真是忙得要命。

    他笑了笑说,跟我来吧!我已经在里面定了一个包间了。

    我们向写有雅阁居的房门走去,我很高兴能够再享受到一次高级的款待,整洁舒适的餐厅里,一张放好了盘子和杯子,杯子里面插着叠有三角形的纸在桌子上等待我们,一位彬彬有礼的服务员呈上菜单,问我们需要什么菜?最后问喝点什么?

    我说就来壶观音茶吧!

    我望着这间漂亮优雅的包间,想到自己平时与同事老爱去的张太婆食堂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不愧是搞房地产的。短暂的时间里我已经似乎忘掉了我真实的自己,我聚精会神地看着菜谱,我感觉赵勇一直在注视我。嗨,也奇怪,从电话里的声音来看,他给我的印象是十分慌乱的,可是现在他却跟平时一样的平静和泰然。

    服务生问,请问两位要点什么菜?一斤清蒸桂鱼、锅巴肉片、凉拌鸡丝、冬瓜排骨汤。赵勇点好以后又重新拿起菜谱说,你再点些菜吧!我说不用了,就这些。

    他把菜谱递给服务生说,再来个炒龙虾、醋溜白菜和竹筒鸡饭。我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服务生走开以后,我看着他焦急的问:你咋子了?到底发生啥子事了?该不会是坏事吧?

    心蓝走了,他说。我凝视着他,说不会的,咋个可能呢?

    我了解心蓝,她不可能离开赵勇,放弃这么优越的物质生活,她是面包第一,爱情第二。我也到他的家里去过,看到他们夫妻恩恩爱爱的,说说笑笑怎会呢?我相信心蓝走了,但是绝对走不出这个家。我也知道心蓝爱她的初恋情人文波,但她不过是贪婪外界的诱惑以及性的快乐,决不是不要家的。只有赵勇才能给她带来物质上的安逸,文波带给她的不过是肉体上和精神上的一种短暂的刺激。那种爱也许就是短暂的瞬间,就如夕阳下绚丽的彩虹,虽然美,只是瞬间。

    他又说昨晚她从宁波给我打来电话,请我同意离婚。我说你咋个说的呢,你同意了吗?他说我想成全她的心愿。

    可是!我大声的声音里带着激动,才说了两个字,我顿住了,我垂下眼帘,赵勇一直在盯住我,那双眼睛使我有种异常的慌乱,我不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认识的朋友还少吗?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听他谈心的吗?他为什么单单打电话给我呢?我可以说不认识他,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回事,我欠他的不过就是他曾经帮我找过工作。当然啊!我该感激他,可是感激也不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呀!但除此之外,我对他就没有别的意思了。当我发觉到他向我表示好感时,我有些感到不快。

    吃菜吧,别光顾着说话,赵勇说。一旁的服务小姐把两个喝干的酒杯又斟满了伊特里酒站回了原地。我看着身边的服务小姐,顶多也就二十岁,黄金般的年龄,花一样的季节,她正看着我。是好奇吗?不是的,也许这个包间里有很多的充满欲念和诱惑的东西,更多是为很多想越轨的人创造条件。我想她也许会认为我就是我对面的男人所包养的二奶,要不她就不会充满好奇了。

    赵勇对她说,你出去吧,我们自己斟酒。

    我赶紧把杯子里的茶水灌进肚子,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好一些了,我没有跟他说什么话,我也不知道说啥子好,我在想,我是该好好地安慰安慰他。我想怎样可以让他的心情好点,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吗?心蓝啊心蓝,我在心理嚷道,你是真的要为爱疯狂一次吗?还是仅仅为了**的贪婪,你就不怕自己在阴沟里翻船吗?女人也会饱暖思淫欲吗?

    我说心蓝不是那样的,或许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了解她,人很直爽,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她在我的面前老是提起你。

    我说这狗屁的话只有我自己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是挑别人的事好说,反正那不是自己的事。心蓝或许已经正在给自己的情人好好的在床上缠绵,爱她个还枯石烂,山崩地裂,这与我有关吗?

    他说你不需要安慰我了,我早就预见到这一步了,心蓝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他会不断地搞些爱情冒险,否则她会无聊得要死,她迟早要倒霉的,我为他感到遗憾。

    我激动地说,可你该帮助她呀,你把她接回来,好好的谈一谈,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听候命运的摆布吧。

    赵勇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真好,你还在为她着想。可是你不了解这类女人,她们是无可救药的,她们决不会让别人帮助自己,当她们盲目的奔向坠落的深渊时,她们还很高兴呢。

    我没好气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尖刻。

    他说,不是我尖刻,我只是客观的认识事物罢了。

    我不愿再说,我很气恼,我觉得我根本不该来,我对心蓝是无能为力的。再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也不愿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关系。

    餐厅里又来了很多新的客人,他们被引进一个预定好的包间去,我认出了是方俊,他和许多的顾客在一起,他也看见我了,非常的吃惊,他朝我点点头。

    赵勇问我,那是哪个?

    我说一个熟人。

    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会让很多的女人动心的。

    我淡淡地笑了。他说你没有发现他很有魅力吗?

    我附和着说是呀,我发现了,他是挺英俊潇洒的。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在哪,难道赵勇竟会怀有醋意吗?他的举动真怪,真难以相信他会这样,自己的妻子要和他离婚了,他就来找我,如果从根本上来说这并不是件悲哀的事情,那我真该为此哑然失笑了。

    他怀疑地问我,想什么?我说心蓝,她现在在哪里?

    赵勇一边嚼食一边看着窗外,说现在已经在宁波了,他非常坦率的告诉我,他已经和他的情人在一起,他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职员,他们在网上认识的,只等离婚书拿到他们就结婚。

    我愕然的问,一切就这么简单?

    是呀!你咋个想呢?现在这个社会,换个伴侣就象换衣服,要从新找一个也不难。

    我愤然的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她是吗?

    不是,那是以前的事了,我们不谈这个吧!

    我的食欲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我兴味索然的胡乱的挑着菜,我觉得命运是多么的不公平,他活活拆散相爱的人们,却把宽容送给那些真正对离异持无所谓态度的人。

    当午餐结束时,赵勇问我下午有时间喝茶吗?

    我说没有时间,我回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

    他说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他的话里有一点善意的嘲讽。他又说,张毅最近打电话告诉我,他对你非常的满意。

    我高兴地问他,真是?

    你非常在意这些吗?

    我必须好好的干啊!你别忘了我的儿子很小,我得赡养他。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我的肩上,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助你的。同时他的眼睛深沉地盯住我。

    我惊讶的看着他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的忙了。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我,说不是这样的帮助,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如一塘死水吗?你这样年轻就要这样的人生方式吗?我想,那不是你要的生活。我无语。他说办公室的工作会把你的青春毁掉的,几年以后呢?那时他们还会这样的任用你吗?那时,你该怎样面对呢?你听我说,蕊雅,你放弃工作,来到我的身边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母子的。

    我非常的吃惊,以至最初的那一瞬间我都无话可说,我挪动一下自己的身子,因为方俊正在朝我这儿看着。

    他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给你说真话,我早就知道心蓝有外遇了,但是还没有到最后的一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争取她回心转移的,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蕊雅。他倾身向前紧盯我的眼睛说,我爱你,我相信我的感觉,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上了你。

    现在总算把话说出来了,他往后一仰,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不是真话。我想,这是不可能的,这简直就象电视连续剧中的爱情表白。这里不是电视剧,我也不是那里面的演员,我只是一个平得不能在平凡的女人。我该咋个办呢?我根本不爱赵勇,也不可能爱上他的,他的爱情表白使我很不自在,我觉得他在这个时候给我说这些话有失分寸,可是更糟糕的话还在后头呢。

    他不屑地挥了挥手说,你现在过的啥子生活,这绝对不是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过的,你到我身边,我将让你看看啥子才真正称得上是不虚度年华,我们一起旅游,我让你见识一下世界,住五星级宾馆的不一样。当然我还得跟你说,对我来讲,结婚是不可能的。我和心蓝生活的期间,我不会离婚,因为婚姻不过就是……

    我平静的打断他的话,说完了没有,可不可以听我谈一点我的想法?

    你以为只有你才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当然罗,我这么开诚布公地对你说,但愿你不要生气,也许我还应该在等一等,但是我不愿等下去,人生是短暂的。

    这时,我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我已不用害怕答话时会结结巴巴。他的求爱伤害了我,他的话听起来是真诚的,但是,要我自己和一个不是我所爱的人结合,我觉得是不可想象的,何况他对我半年以来的工作如此地年藐视,这也使我生气。

    我把这话对他说了,我告诉他,我不可能在一个男人身边过着一种无所事事的生活。不管这种生活是如何的丰富多彩和诱人。

    他说你老实对我说吧,我在你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对吗?

    我说一定要回答吗?

    不用了。

    我们离开包间在过道上遇到了方俊,赵勇在总台买单,我独自一人走到门口。

    方俊说很久没有看见你了,也没有你的消息,过得好吗?盼盼呢?

    我说还行,反正饿不死。

    他想了想说,这个星期天我们喝杯茶。谈谈!

    还是用他惯有的口气,容不下别人的意见。我一听到这种几乎是命令似的就有些不快。在说我与他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在我生活处在绝境的时候,一切都远离了,他这个兄长已经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我说我没有时间。

    他说要不等会我们一起走。

    我说不用了,赵勇送我回公司。他点了点头,然后问,是不是刚才哪个人?

    我说是的。

    他看着我说那个男人也不小了,自己要小心谨慎点,这个社会很复杂的。

    我这时真想笑,他管得着吗?即使我要怎样也是我自己的活法,管他的什么鸟事,想到当初他是怎样待我的,看到他我就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嗨,是啊!这个社会复杂得很,就连兄弟的感情也是复杂的,还有什么不可以复杂了,要说真正的复杂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他把手上的烟吸了一口说,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哪天我给你联系,我也看看盼盼。

    我说没有电话,那些高档的消费我目前还没有办法实现,盼盼在学校很好,不用了。嗨,也算自己幸运,终于没有流落街头呀!

    我淡淡地冷笑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是给他无形中的暗示我过得很好吗?还是在说我并没有你当初给我下的结论,似乎我在投降了?我几乎是没有给他任何的留有余地,我已经不想给他家有任何的联系。

    赵勇走了过来说我们走吧!他们彼此点了点头。

    我和赵勇双双离开餐厅,我感到方俊有一些失望,这也许就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