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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心若雪】第十章欲寻当年梦里身

    从这一章起,陌香要正事颠覆历史了

    很郑重的态度,颠覆历史哟。

    曾经君心卡了很久很久,一来历史难违,写来写去逃不开既定的线索,二来学业繁忙,现在学业已告一段落了,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陌香要回来努力更文。

    一篇文码了四年,多少行文的风格会不同从前~

    好鸟不啰嗦了,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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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寻当年梦里身

    燕似雪花万点尘,纷纷吹落轩辕台。

    康熙坐在御案后,容若站在他身旁,与往昔御前君臣问话并无二样,周培公和费扬古垂首静立在康熙面前,各怀心事,康熙没有问话,即便满腹疑问,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口。

    打破静默的还是容若压抑的轻咳声。

    他一咳,康熙的心就跟着不是滋味起来,他站起身,走到容若面前,“今晚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容若只是静静看着康熙,不避不闪,也没有答话。

    费扬古睁大了眼,难道皇上这要明目张胆的宠幸纳兰容若了,这,这这这不可能吧。他大气不敢出,只拿眼神示意着官阶高的周培公。

    周培公上前道:“微臣知道皇上体恤纳兰大人的病况,微臣叫人现在就动工挖一条地龙到纳兰大人的大帐内,地龙暖地,即便是大帐也进不来一丝寒气……”

    康熙冷冷看了一眼周培公,“朕是在问他。”

    周培公和费扬古如两道寒光同时看着纳兰容若。

    历来帝王不乏有收纳男宠。男宠模样清秀惹人怜爱,但身份上比起育养皇嗣的嫔妃来地位低下很多,没有封号,没有官品。可纳兰容若是一品文华殿大学士明珠的独子,又是皇榜上的进士,身兼四品御前侍卫,身份贵不可言,又岂能和一般的男宠相提并论。何况,皇上已表明是在和他商量,也就是说纳兰容若可以拒绝的,可是……。他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敢拒绝,还是根本就不想……

    方才雪地里的那一幕,容若沉默淌泪的模样,周培公的心却像被什么揪了下,忘不掉。

    康熙只是静静的看着容若。

    “臣……”容若慢慢抬起眸看着康熙,“皇上的意思,臣听从。”

    康熙喜上眉梢,“你的衣物我让旁人给你收拾,你就待在这儿,这儿不冷。”

    容若看着康熙,神色辨不出悲喜,“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也要答应我,不可再找什么水母雪莲,明日就得启程回京。”

    康熙面有难色,可他在容若的眼睛里读到了担忧,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让他安心“好,我答应你,天子一言九鼎。”

    帐外的风,又冷又烈。

    费扬古一走出帐外便拉下阴冷的脸,“一个是纡尊降贵,苦苦哀求,一个是泰然受宠,入住御帐。哪里还有什么君臣之别,欸!真是的——周将军你倒是说说话啊!”

    周培公只觉得脑袋里像赛了棉花一样,他看着方寸全无的费扬古也不知哪儿来的火,厉声道:“你还嚷!”

    费扬古急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周培公深吸一口气,“容若本来就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寻个保护圣驾的理由,住在御帐也没谁敢问。这事儿口风严实点儿,紫禁城里也不是不可能瞒下来。”

    费扬古又道:“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帮忙遮掩着。”

    周培公沉声道:“就是下了黄泉也不能说一个字!”

    费扬古无可奈何,还想说点儿什么,抬起头却看着周培公正回望御帐的方向,他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出了这事大概谁都需要点时间接受。

    御帐内。

    炭火轻响,轻烟熨着温热的气氛,无法平复的心事彻底粉碎了最后的底线。

    痛!熟悉的疼痛,从进入的那一刻传遍了全身。

    啊!

    容若跪在地上猛烈的喘息,大口的吸气交替着呻吟,他的手攀着玉案的边沿,康熙的手环过他的肩,搂紧了他,进之愈频。

    没有推拒,只是默默承受。

    不在躲避,而是刻意迎合。

    容若白净修长的腿跪在棕色的毛毯上,那明显消瘦的身躯依旧保持着起伏的线条,在康熙的每次撞击下,裸露的背会流出更多温热的汗珠腻在他的胸口。

    沉沦欲海,康熙手却更加握紧容若的腰,温热的舌绕着容若的耳廓,低哑道“为什么要勾引我。”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了。

    只记得,周培公和费扬古跪安不久,寻思着要和容若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然而那个苍白的人,竟在自己面前一件一件解开了衣服,他是如此直白,却用着这世上最哀伤的眼睛看着我!

    哀伤到,不忍直视。

    康熙的手从容若樱红的茱萸揉向了大腿。

    “啊!!”

    容若浑身痉挛哆嗦的攀住玉案一沿,“……我……我既然答应你留下来,便会想到,会有这……这一刻,我……!”容若咬紧唇,粗喘越频,终于再攀不住玉案了,他身子颓然倒下,康熙的吻也跟上去,密密麻麻吻在他的肩头。

    容若蜷在地毯上,脸色有了些许潮红,“你要是还喜欢就拿来吧。”

    康熙抽出欲望,将容若抱起压在玉案上,他看着那双清澈又迷离的眼睛,只是一起身的功夫,又进入到温润的甬道,动作放慢随即轻柔了起来,“我曾想过无数遍,再抱着你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容若艰难地抬起腿,分放在玉案两侧,他的身体就像一原本雪白的纸,被人一刀剪开,欢愉融在痛里。他不由自主搂紧康熙的背,视线也随之上下起伏。

    “我可以很温柔的,但是你故意挑起来,我克制不住!”

    “我疼!”

    “我轻一点,只要你让我和你在一起就好。”

    “玄烨,我疼!”

    “我知道。”

    “我的心真的好疼!”

    “我知道……”

    “真的好疼……”

    “不哭…。。不哭。”

    从晨日到黄昏,从地上四散的衣物,凌乱的书桌,青白的痕迹沾满床榻,辨不出是谁的。康熙微微侧了侧身子,容若不由握住了他的胳膊,“去哪儿。”

    康熙抽出手臂将容若重新搂进怀里,“我在这儿,别急。”

    容若一直闭着眼睛,听着康熙温存的声音,泪又漫上眼睫,“许我再任性一会儿。”

    容若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康熙,他的声音很轻,“我和从前有区别吗?”原本是平淡的话但由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活色生香,令人驰往。

    康熙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至极,“触手生香,闻声动情。怪我方才太性急了。”

    容若忽然转过身,他定定看着康熙,康熙不明所以,对他笑了笑,这种宠溺似以成为了他的习惯。

    容若主动吻向康熙,“我们再来做吧。”

    康熙不禁莞尔,“看来这些年,卿当真是有变化了。”

    容若回应的却是苦涩一笑,一轮下弦月衬着他眉间淡淡哀伤。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清攫苍白的身体,他握着康熙的手摸索到右肩,皮肤上的伤疤疼进了康熙的心头,“我的右肩骨曾经断裂过,左腰上有一道箭伤,我……。我还娶过别的女人,我一身的病痛,满身的罪孽。玄烨,今天你应该清楚了,我早已不是当年你认识的那个,风华正茂,忠孝仁义的纳兰容若了!如果你还喜欢,我们就继续……继续做吧!”

    康熙脑海中木然闪过什么,心头阵阵巨痛,“你觉得你欠我的。所以,你就用身体来抵我们的情分。”

    康熙的声音冷到容若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拥抱的时候,他却会将我推至绝境。

    可他又何尝说错,时至今日的纳兰容若还有什么能报答他情意之万一。

    又何曾有过这样的挫败和彷徨,燕然山上他冻得四肢无力,竟是迈不开腿去追上皇上的脚步,眼看他越走越远。清愁峰上,费扬古可以的刀可以随意架在他的脖子上,若换做从前,一个区区的副都统哪有这样的机会。容若不禁想起从前,康熙有意无意的总会夸他貌美,而今……终年服药衰白之象磨灭了当年的风姿气度。皇上身边的人都是出类拔萃一等一的人才,昔日纳兰容若眼高于项,谁也没放心头,可如今时移世易,他犹如残败秋荷,心中越想越绝望……。

    夜里,未亮着灯。

    康熙的手抚过容若的脸颊,“你哭了。”

    容若泪水哭得更汹涌了,“玄烨,从前我那般拒绝你是心中尚寸一丝信念,觉得若还能留在你身边,我还能做个忠臣,为你出谋划策,保驾护航!三年前我固执的离开你,是害怕我们的关系有天会伤害到你,会令你难堪!可我每次看着你用那种痛苦的眼神问我为什么,为什么的时候,我便心如刀搅,五内具焚!”

    康熙心口一酸,将容若紧紧搂入怀中。

    “我妥协着这些安排什么奉旨成婚,所谓的琴瑟和弦!我答应太皇太后回到乾清宫,我心甘情愿用状元之位换你身边侍卫一职,我以为坚持着这些,便有机会在你身旁,陪你一同完成你对我说过的梦想!可到头来才知道,原来我命不久余,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这些年我又何必妥协这一切!干脆当年做实了那些个魅惑君上惑乱宫闱的罪名好了,或者当初就饮了太皇太后的那杯鸩酒,也比今天干净!”

    太多的心事压在容若的心里,痛得他语无伦次说完这段话,康熙抬手抚过他的脸庞的泪痕,“你究竟为了我,独自落了多少泪。”

    容若浅浅笑了笑,“我为了你,死也甘愿。”

    语毕,情生意动,二人皆是情难自拔,容若倾身吻上了康熙,双腿交缠,身躯沉浮,紧密相连,一个是全力给予,一个是刻意讨欢。原本交he的痛苦也随之消怠,进之愈深,呻吟愈扬,

    最初康熙喜他容色清绝,才华无双,而后得之,又品其性情高格,爱之越深。当年被迫分开,他决然离开,痛彻心扉,经年已过,情却似酒,愈藏愈浓。今晚听他诉说衷肠,死也甘愿,死也甘愿……。 康熙反复吻着容若的颈,喃喃低语,“哪里舍得你死,你死了,天地该有多寂寥,我又该有多寂寞!”

    悠悠接近天明时,容若似乎还在梦里,喃喃低语“得之……衷偿。”

    漠北,潇粟林。

    潇粟林高树参天,月下无光,风声暗哑,远近隔着两个人。

    “今天燕然山上只有康熙和纳兰,镶黄旗的侍卫他们一个都没带,那么好弑君的机会你不下手?!黑衣人阴冷的声音夹着在漠北冷冷的北风里,“现在周培公回来了,你跟我说事情难办了!”

    黑衣人对面的人似很是紧张,“我本想留着纳兰一命好找出康熙,谁知那周培公来得好不凑巧。”

    “不对,不对,”黑衣人摇了摇手指,“是你不够狠!燕然山上你一发现纳兰丢了康熙,就应该扣上护驾不力的罪名然后一剑了结了他,再号令兵将立刻围堵清愁峰,找到康熙杀无赦!”

    一听弑君二字,那人已嘴角哆嗦,康熙不管文治武功也算一位少年明君,可谈论除掉一国之君竟在此人口中如此轻便,“你!你!就算你手上捏着我妻儿的性命,我也绝不可能背负叛国弑君的罪名活着——”

    黑影一闪,也没看见那个人是怎样出手的,咽喉却瞬间被扣在对方手中,“罪名?什么罪名?!哈哈哈哈让你杀了康熙就成了叛臣逆子是大逆不道吗?!”他一阵狂笑,长发在风中飞扬,那锐气扑面而来,“费扬古!他根本就不是皇帝!你若不杀了他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被他扼喉手中的赫然就是御林军副都统费扬古!

    费扬古呼吸不畅,满脸通红,他伸手想扯下那人的面具,就像是要狠狠撕碎那人的谎言一般,“王八蛋你胡扯!”

    “你很想看我这张脸是吗 ?”那个人手一扬,就将费扬古抛出老远,重摔草地上,他慢慢走浑身似有股寒气,步步逼近费扬古。

    好强的气势!而这种压迫感却似曾相识在哪里遇到过。

    费扬古手腕带动身体不由向后缩了缩。

    “知道真相还活在世上的真是没几人了,不过说起来这张脸应当没人比你更熟悉了吧?”黑衣人伸手轻轻拉松面罩的软绳,月光顺着他露出的面容逐渐明亮起来,费扬古呼吸急促,仿佛忽然来的一场重病,他双腿无力直往后蹬,想拉开和眼前的人的距离,心中由如擂鼓阵阵,眼前的人……眼前的人!

    “你别过来!”

    看到费扬古肝胆俱裂的表情,那个人很是欣赏的蹲下来,凑近面前,“像他?还是更像被你害死的那个人!”

    费扬古高声叫道:“滚!”

    “你就这么做贼心虚呀!放心,那人心善的很,不会来和你索命的,”黑衣人盯着向后退缩的费扬古,一把长剑倏然立在费扬古身侧,拦住了他的去处,“又想像二十年前那样撇清关系吗,可惜这二十年我活下来了,不然你哪有机会见到我这样有出息的外甥呢,我的舅父大人。”

    费扬古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一般,“你,你当真是……那个孩子……你没死!”

    “我?”黑衣人冷冷一笑,漆黑的眸子闪着寒光“我就是从鬼门关回来讨回原本属于我一切的!”

    长夜漫漫由如一生,一生之绚烂短如一昼。

    天方亮时,御帐外已听到骚动声,隐隐约约仿佛是周培公来求见的声音。容若心中顿觉不妙,他立刻披衣起身走向大帐,康熙要跟着出来,容若皱眉道:“臣先去听听究竟何事。”

    等侯帐外的果然是周培公,容若见他心中一沉,脱开道:“说重点!”

    周培公心领神会,“方才在山顶巡视的士兵回来禀告,前方二十里外扬起异常的尘土,这不像是天气所变。”

    容若眉头紧缩,“若不是天气所致,恐怕是来者不善了!”

    周培公道:“我没有调兵前来,只怕是走漏了消息来的是葛尔丹的人!”

    容若深深吸了一口气,“二十里的外便能看到扬起的尘土,兵马起码在十万之上,若是战马不到半个时辰便能站在你我的面前。”

    周培公急道:“不论是谁的人马得赶紧通知圣上!”

    容若拉住要进御帐的周培公,“培公越是千钧一刻的时候越是要冷静,如果真是葛尔丹的大军,你打算如何。”

    周培公应道:“那便是拼死护送圣上突围险境!”

    容若捏住周培公的手腕力道不由大了,“此刻最先突围出去的,葛尔丹的人必然认为是圣上,那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周培公神思一转,星眸决绝,“断然不可以坐以待毙,我先带一队亲信突围,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稍后带另外一队人马从山后那条小路迅速回关内与我十万大军汇合,皇上安矣。”

    “周将军,周将军!”费扬古从不远处快步跑来,他的脸色难看至极,“葛尔丹的人派兵攻打燕然山了!!!”

    此言一出,帐外御林军皆对望一眼,面露惧意。

    容若心头一急,“费都统都听到了些什么风声!”

    费扬古急急道:“是真的,葛尔丹的人真的带兵来了!他们要对皇上不利!”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里还有一封六百里加急的信,是从紫禁城传来的,列位快给皇上拿进去看看吧。”

    容若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火印,之前也有收到这样的六百里加急,可是皇上看都不看就烧掉了,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容若这一次不再犹豫的撕开了火印……

    “得马上护送皇上回京!”

    看完信后周培公脸色一阵清白,“这信是太皇太后亲笔写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呈上给皇上,由他……”周培公话音忽端,信封上忽染一片血迹,站在周培公身后的费扬古脸色古怪,容若抬腿便将周培公身后的费扬古一脚踹去。

    周培公背后赫然插着一枚锋利的匕首,容若连忙扶着他,“培公,培公!”费扬古欲再扑向周培公却被御前带刀侍卫制住了!

    康熙掀帘走出御帐时,看到的便是容若紧紧扶着周培公和被制住地上死死盯着自己的费扬古,“天意,天意!”费扬古睁着滚圆的眼睛看着康熙的脸,他仿佛第中了魔咒一般反复念着,“天意,天意!”倏然,他转头颈在御前带刀侍卫的刀刃上一抹,鲜血洒了一地,侍卫上前查看时费扬古已自杀生亡了。

    “他不是求生,是求死。”周培公虚弱地转头看向康熙,“皇上,此处危险!费扬古是变节了,他这一死很快他的亲信就会知道,燕然山内部将乱,山下葛尔丹的铁骑就要攻上来了,我们必须突围。”

    一觉醒来便天翻地覆,康熙的脸色也是极难看的,“你们帐外说的话,朕都听到了,速速准备!”

    容若轻声道:“已经来不及准备了!”他向走向喝道:“御林军立刻牵御马来御帐前!”

    侍卫得令后,迅速跑向马厩。

    容若却已快步进了御帐取了两件披风,一件是青鸭黑袄绒的披风,他仔细披在康熙,“皇上放心,我刚刚服用了沈凡卿留给我的灵丹,四个时辰内臣都不会感到病痛侵袭,臣一定能护皇上周全。”

    容若将另一件披风披在自己的肩上,御用的天子明黄,九祥云龙,他上前一步一蹬马镫便已坐稳梵觐身上。

    康熙觉得他语气不妙,紧张道:“你要做什么!”

    周培公亦觉气氛古怪,“容若,你要干什么!”

    “纳兰性德你要是敢代朕突围,朕就诛你九族!”

    容若坐在御马上环顾四周将领,“有不怕死的,就和我一道去!”

    “有!”

    “有!”

    这个平日里斯文隽秀的男子此刻光芒万丈,越是危难时刻,越有人坦荡忠良,附和者都聚集在容若身旁。

    “那就骑上你们的战马,随我一道下山去,就算是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为皇上争取足够的时间。”

    康熙愤怒难消,“纳兰性德你要公然抗旨吗,你眼里有我这皇上吗!朕说了不准你去,否者诛你九族!”

    容若看向康熙,那目光平静的像冬雪,“皇上……”

    康熙放下身段,亲手拽住了他的马缰,“你要抗旨是吗!”

    容若俯身和康熙的距离隔着很近,近得好似他们之间还是前一晚那样的亲密,“我不想听到的是遗诏!”

    康熙气地脸色铁青,“你!”

    容若趁康熙气的发怔的刹那,迅速抽出马缰,调转马头,马蹄声声,声声都踏在康熙心头。

    周培公身受重伤,却觉得康熙身上的痛不比自己身上的轻,“皇上……”

    “随他去吧,不识抬举,他就是死了,朕也不会为他掉一滴泪。”话虽如此,可康熙背过身后,再没看一眼容若下山的那条路。

    山下很快被冲天的血光声映红,一场实力悬殊的厮杀拉开了序幕!

    清歌如梦广播剧第三期已出YS地址http:/bbs.jjwxc.net/showmsg.php?board=52&id=55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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