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接第十九章
他态度强硬地：“为了儿子和你今后的幸福，你必须这样做；不然，从现在开始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也不要来看我、照顾我。”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理她了。
妻子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地：“你说的这两件事我同意。”听了她的保证，他才睁开眼睛，与她聊一些家庭事。
病情交底后的第五天凌晨4时20分，候红在痛苦地疼痛中离开了人世。弥留之际，疼痛使他的脸都变形了，身子蜷缩在一起。站在床边的妻子流着大滴大滴的眼泪，目送着他出完最后一口气。她的泪水渐渐干枯，在他的遗体旁边站立了很久，倒在了他的身上。
候红的死，在公司内部闹得沸沸扬扬的；大部分职工认为候红的死与公司连续安排他上班有直接的关系。在连续工作不休息的情况下，身体再好的人也是吃不消；何况候红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只有少部分职工认为：“候红的死与公司无关，他患的是肝癌，不是因为多上了几个班就会得肝癌。肝癌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形成的。”这两种说法传到了公司领导的耳里，黄远明亲自到三分公司进行调查，证明职工的说法有些正确，有些是不正确；候红三个月零八天没有休息过一天，三个月零八天中间，80%的时间在上通班；也就是说，每天上班的时间至少在13个小时以上。这个结果使他不安了一个多星期，深感自己工作的失职。自己是工会主席，是职工的贴心人，职工正常的休息时间得不到维护，算什么工会主席？这种状况必须改变。他把调查来的情况向林志山作了汇报，谈了自己的想法。
林志山听完他的意见：“老黄，你的几点想法和我的基本想法相同。我们抓了公司的硬件建设，忽略软件方面的建设；对职工的关心确实不够；候红连续加班八十多天，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血的教训我们一定要认真总结。三分公司有这种情况，估计其他分公司也有。我的意见：‘由你对三分公司的管理人员，直接当事人拿出一个处理意见；另外，由工会牵头，对其他几个部门进行一次检查，发现类式情况立即整改；二、为了解决驾驶人员紧张状况，准备外招一批资格深、技术好的合同驾驶员；动员年轻的售票员学驾。今后，凡是发现连续加班的驾驶员，必须处理指挥人。候红的善后处理，政策上可以放宽一些；他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经济相当困难，儿子还没有上中学。”
黄远明点点头：“只要你点头，好多事情都好办了。”
候红事件在职工议论中慢慢地平息了，公司通过这件事改进了管理方法。林志山通过这件事了解了各个分公司在管理过程中确实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本想让下面的中层干部自己管理自己，多给他们一些锻炼的机会，没想到他们不争气，光给他找麻烦。幸好候红家里没有一个扯烂筋的人；否则，事情还要闹大。看来，对中层干部的管理不能放松，应该多一些监督和检查。
4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三下午，林志山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开着他新买的本田车离开了家。看了一下时间离上班还早，下午没有重要的会议活动，决定到下面走一走，看看分公司的经理门在干啥。以前到下面，总要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或是由办公室通知一声。今天他一反常态，改变了原来的工作作风，独自一人开着车到下面转一转，了解各个分公司在生产、安全、优质服务方面的工作情况；他一边开车一边浏览公路两边的建筑。近几年整天忙于工作，开车是为了赶时间开会或办事，没有机会欣赏公路两边的建筑群体；今天有了这个机会，有这个心情来欣赏城市的发展；他把车速放得很慢，注意欣赏公路两边的建筑：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有厂房、有住宅、有酒店、有休闲娱乐场所；川流不息的汽车在宽阔的白油公路上奔跑，第一次感受到城市的变化真大。岭南，是发展中的西部城市，经济发展遥摇领先于其他城市，成为西部的一颗明珠城市，受到外地客商的青睐。他于14点21分来到一分公司的办公场所，看了一下时间差9分钟才到14点半，就没有直接上楼，准备到后面的停车场看看，然后再上楼看看管理人员在干啥。他锁上车门正要往外走，碰到杨学辉从外面进来，热情地招呼他：“林经理，请到楼上坐一坐。”
林志山也不推却，跟着杨学辉来到经理办公室，落座后他向杨学辉问道：“最近一段时间，职工对公司有没有意见和建议……”
杨学辉：“职工反映最多的就是劳保问题。劳动保护用品的质量太差，用不了多久就烂了。二、我们做错了事就要追究、罚款，机关上的人做错了事没有人追究、罚款，制度上应该一视同仁。”
林志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下了上述两条意见。他花了一个小时时间走了一分公司和二分公司。3点40分来到三分公司所在地，看到四个办公室关得严严的，觉得有些奇怪，八九个管理人员，除了稽查和技安在线路上检查外，其他管理人员应该在上班。他向打扫清洁的中年男子问道：“请问？公司管理人员到哪里去了？”
中年人男子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找他们有什么事？”
林志山回答：“联系包车业务，找他们的经理。”
“两位经理到总公司开会去了，其他人出去检查去了。要找经理上午9点以后来，只有那个时候才找得到他。”
“什么？两位经理到公司开会去了？”林志山很不愉快地反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总公司的会议太多，一个星期要开几次会。”
林志山想，这些人扯谎扯到我头上了；我都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会议，他们却说到公司开会去了，真荒唐；我看这里面有问题。为了探明究竟，他灵机一动对中年男子：“我是你们经理的熟人，来找他联系包车业务，来一趟不容易，告诉我在哪里找得到他们。”
“真想找他们，就到四季茶馆去看看，看他们开会走了没有。”中年男子说完，向林志山指了指四季茶馆的方向。
林志山按照中年男子指点的方向，没费多少时间找到了四季茶馆。这个茶馆离三分公司的办公场地不远，开在一个六层楼的二楼上。该茶楼装修豪华典雅，有一个大厅，里面摆放了二十多张三人或两人布艺沙发，两张沙发面对面地摆放着，中间有一张高档的玻璃茶几，供客人喝茶聊天。十几盆绿色的木本植物放在大厅里，给大厅增添了典雅的气氛；十来个雅间围绕在四周，四个大空调立在四个角；从该茶楼的装修和设施来看，是一个有点档次的茶楼。
林志山走进茶楼的大门，立即受到迎宾小姐的欢迎。迎宾小姐微笑着向他问道：“先生，来喝茶还是打麻将？有几位？”
林志山：“我是来找人的。公汽司的那几个人在哪里？”
迎宾小姐立即答道：“在梅花厅，我带你去。”说完，迎宾小姐转身走在林志山的前面给他带路，林志山一边走一边向她问道：“他们经常来这里耍吗？”
“他们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一个星期至少要来三四次。”说话之间，他们来到了梅花厅。迎宾小姐推开门：“有人找。”然后向林志山问道：“你喝什么茶？”
林志山：“等一下再说。”
雅间里烟雾弥漫，两位经理正在聚精会神地和林志山不认识的两个人打麻将；每个人嘴里含了一支烟，眼睛直盯着桌上的麻将。另一个男子打出一个二同在桌子上，分公司的副经理说了一声“碰到。”
分公司经理：“你娃娃碰得剥，又把老子的好牌扯走了。”
“有什么好牌？”副经理伸手去捡二同的时候，趁机摸了一下桌上的牌，经理急忙打了一下他的手：“少乱摸，这把牌你赢了我也不给钱。”
“欠了三百多元，还是把账了了再打，不然，这个牌不好打了。”副经理说。
经理满不在乎地：“最后算总账，哪次欠了你的钱没给。”他感觉到有人进来，进来人又不说话；他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来找谁？”
林志山：“找你。”
这声音好熟啊！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林志山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吓得摸在手上的麻将掉到了桌子上；立即向其他另外两个人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说完，颤抖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黑色手提包，跟着林志山走出了麻将室，副经理紧紧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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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地：“你说的这两件事我同意。”听了她的保证，他才睁开眼睛，与她聊一些家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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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红的死，在公司内部闹得沸沸扬扬的；大部分职工认为候红的死与公司连续安排他上班有直接的关系。在连续工作不休息的情况下，身体再好的人也是吃不消；何况候红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只有少部分职工认为：“候红的死与公司无关，他患的是肝癌，不是因为多上了几个班就会得肝癌。肝癌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形成的。”这两种说法传到了公司领导的耳里，黄远明亲自到三分公司进行调查，证明职工的说法有些正确，有些是不正确；候红三个月零八天没有休息过一天，三个月零八天中间，80%的时间在上通班；也就是说，每天上班的时间至少在13个小时以上。这个结果使他不安了一个多星期，深感自己工作的失职。自己是工会主席，是职工的贴心人，职工正常的休息时间得不到维护，算什么工会主席？这种状况必须改变。他把调查来的情况向林志山作了汇报，谈了自己的想法。
林志山听完他的意见：“老黄，你的几点想法和我的基本想法相同。我们抓了公司的硬件建设，忽略软件方面的建设；对职工的关心确实不够；候红连续加班八十多天，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血的教训我们一定要认真总结。三分公司有这种情况，估计其他分公司也有。我的意见：‘由你对三分公司的管理人员，直接当事人拿出一个处理意见；另外，由工会牵头，对其他几个部门进行一次检查，发现类式情况立即整改；二、为了解决驾驶人员紧张状况，准备外招一批资格深、技术好的合同驾驶员；动员年轻的售票员学驾。今后，凡是发现连续加班的驾驶员，必须处理指挥人。候红的善后处理，政策上可以放宽一些；他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经济相当困难，儿子还没有上中学。”
黄远明点点头：“只要你点头，好多事情都好办了。”
候红事件在职工议论中慢慢地平息了，公司通过这件事改进了管理方法。林志山通过这件事了解了各个分公司在管理过程中确实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本想让下面的中层干部自己管理自己，多给他们一些锻炼的机会，没想到他们不争气，光给他找麻烦。幸好候红家里没有一个扯烂筋的人；否则，事情还要闹大。看来，对中层干部的管理不能放松，应该多一些监督和检查。
4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三下午，林志山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开着他新买的本田车离开了家。看了一下时间离上班还早，下午没有重要的会议活动，决定到下面走一走，看看分公司的经理门在干啥。以前到下面，总要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或是由办公室通知一声。今天他一反常态，改变了原来的工作作风，独自一人开着车到下面转一转，了解各个分公司在生产、安全、优质服务方面的工作情况；他一边开车一边浏览公路两边的建筑。近几年整天忙于工作，开车是为了赶时间开会或办事，没有机会欣赏公路两边的建筑群体；今天有了这个机会，有这个心情来欣赏城市的发展；他把车速放得很慢，注意欣赏公路两边的建筑：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有厂房、有住宅、有酒店、有休闲娱乐场所；川流不息的汽车在宽阔的白油公路上奔跑，第一次感受到城市的变化真大。岭南，是发展中的西部城市，经济发展遥摇领先于其他城市，成为西部的一颗明珠城市，受到外地客商的青睐。他于14点21分来到一分公司的办公场所，看了一下时间差9分钟才到14点半，就没有直接上楼，准备到后面的停车场看看，然后再上楼看看管理人员在干啥。他锁上车门正要往外走，碰到杨学辉从外面进来，热情地招呼他：“林经理，请到楼上坐一坐。”
林志山也不推却，跟着杨学辉来到经理办公室，落座后他向杨学辉问道：“最近一段时间，职工对公司有没有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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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下了上述两条意见。他花了一个小时时间走了一分公司和二分公司。3点40分来到三分公司所在地，看到四个办公室关得严严的，觉得有些奇怪，八九个管理人员，除了稽查和技安在线路上检查外，其他管理人员应该在上班。他向打扫清洁的中年男子问道：“请问？公司管理人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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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经理到总公司开会去了，其他人出去检查去了。要找经理上午9点以后来，只有那个时候才找得到他。”
“什么？两位经理到公司开会去了？”林志山很不愉快地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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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找他们，就到四季茶馆去看看，看他们开会走了没有。”中年男子说完，向林志山指了指四季茶馆的方向。
林志山按照中年男子指点的方向，没费多少时间找到了四季茶馆。这个茶馆离三分公司的办公场地不远，开在一个六层楼的二楼上。该茶楼装修豪华典雅，有一个大厅，里面摆放了二十多张三人或两人布艺沙发，两张沙发面对面地摆放着，中间有一张高档的玻璃茶几，供客人喝茶聊天。十几盆绿色的木本植物放在大厅里，给大厅增添了典雅的气氛；十来个雅间围绕在四周，四个大空调立在四个角；从该茶楼的装修和设施来看，是一个有点档次的茶楼。
林志山走进茶楼的大门，立即受到迎宾小姐的欢迎。迎宾小姐微笑着向他问道：“先生，来喝茶还是打麻将？有几位？”
林志山：“我是来找人的。公汽司的那几个人在哪里？”
迎宾小姐立即答道：“在梅花厅，我带你去。”说完，迎宾小姐转身走在林志山的前面给他带路，林志山一边走一边向她问道：“他们经常来这里耍吗？”
“他们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一个星期至少要来三四次。”说话之间，他们来到了梅花厅。迎宾小姐推开门：“有人找。”然后向林志山问道：“你喝什么茶？”
林志山：“等一下再说。”
雅间里烟雾弥漫，两位经理正在聚精会神地和林志山不认识的两个人打麻将；每个人嘴里含了一支烟，眼睛直盯着桌上的麻将。另一个男子打出一个二同在桌子上，分公司的副经理说了一声“碰到。”
分公司经理：“你娃娃碰得剥，又把老子的好牌扯走了。”
“有什么好牌？”副经理伸手去捡二同的时候，趁机摸了一下桌上的牌，经理急忙打了一下他的手：“少乱摸，这把牌你赢了我也不给钱。”
“欠了三百多元，还是把账了了再打，不然，这个牌不好打了。”副经理说。
经理满不在乎地：“最后算总账，哪次欠了你的钱没给。”他感觉到有人进来，进来人又不说话；他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来找谁？”
林志山：“找你。”
这声音好熟啊！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林志山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吓得摸在手上的麻将掉到了桌子上；立即向其他另外两个人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说完，颤抖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黑色手提包，跟着林志山走出了麻将室，副经理紧紧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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