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这是一种抉择（1）
每为别人做一件事，有人就会问自己，到底是在助人还是在害人？
欧阳天这人整天随身带着“塞牙缝”，我知道他在感觉无聊的时候，就会带上耳机听歌，听着听着，便也睡着了。
他有时候坐着睡觉，有时候趴在桌上睡觉，还有时候会躺在旁边同学的腿上睡。旁边同学前面的同学放了一个臭屁，以为只要装得坦然，就没有人会知道那个屁是从他的身体中释放出来的。
可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欧阳天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当场指出就是前面那个同学放的屁。
他说：“我先是感觉一股气流迎面而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恶臭，而且我用鼻子寻找到臭气的发源地，就是你丫屁股那部位！“
欧阳天得意地抓住那个同学的衣领。那个同学因为玩儿现了，只好解释说最近肚子不舒服。
欧阳天说：“闻了你丫的屁我一个月都舒服不了！”
欧阳天把这个同学害得挺惨，以后不管是谁放了屁，大家都会归咎在这个同学身上，无论他如何面红耳赤地争辩说：“是孙子放的！是孙子放的！”
我们白天更多的时间被消耗在课堂上，我不忍心看着青春就这样付诸流水，于是到图书馆借了一些书，有冰清、胡适、周树人的散文，还有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它们能够帮我顺利度过课堂上的45分钟。
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和残酷的考试制度，也时常会有认真听课和独立完成作业的愿望，但每当我面对站在讲台上不知所云的老师的时候，我那点残存的上进心便消失得遥无踪影。
我竭力把老师讲的每句话听进去，可它们就像无法捕捉的气息或是一团烟雾，让我无能为力。
我偶尔也会翻开书本自己写作业，然而抄作业的快感远胜于冥思苦想终不得解的苦闷，我渐渐丧失独立完成作业的能力，甚至如果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没有一份已经写好的作业摆在我面前的话，我就会 产生 无助的感觉。
每晚熄灯后，我和欧阳天便会拿着吉他去楼顶唱歌，我们从郑源唱到许嵩，从林俊杰唱到周杰伦。每首歌曲结束的时候，对面女生会传来一阵掌声或是欢笑声。
有时，某个女生会打开窗户点首歌让我们唱，我们就给她胡乱唱上一小段，引来她的掌声。
有一次，某宿舍的一个女生过生日，她们在窗前摆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插满蜡烛，烛光摇曳，我和欧阳天为那个女生唱了生日快乐歌，那个宿舍的女生手拿蜡烛随着我们的歌曲翩翩起舞。
曲终舞毕，她们吹灭蜡烛，邀我们去吃蛋糕。我们说，男生进不去女生楼。
那个过生日的女生便端着两块蛋糕热情地冲我们喊道：“同学，你们明天要在哪个教室上课，我给你们送过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并不轻松中轻意过去，伴随我的那些美好愿望也随之破灭。
我的头发日渐变长，我无心整理，只好任它们像乱草一样在我的脑袋上肆意生长。
欧阳天上高中的时候有一群弹吉他的同学，他们现在已考入不同学校，欧阳天经常去找他们唱歌、喝酒，有时还会拉我同去。
一次，我们去了医大，欧阳天在那里有一个叫徐离的同学，我总听欧阳天叫他：“虚梨！虚梨！”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人的嘴还真是有点歪，我认为他上医大的目的就是要学习如何把歪嘴纠正过来。
徐离带着我们在医大蹓跶了一圈，问我：“感觉如何？”
我说：“你们学校比我们学校干净，就是老有一股子苏水味。”
徐离说：“习惯了就好了，好多学医的教授离不开这儿味。”
欧阳天说：“那你将来是不是也要闻呀！”
“我不闻，我直接喝。”徐离面不改色地接着说，“我们学校的女生怎么样？”
“不错，但就是个个面带强烈的解剖欲，我总怕哪个女生在背后突然给我一刀，然后把我拖进实验室，向我的肌肉里注射兴奋剂类药物，观察我和小白鼠对这类药剂不同程度的反应，最后趁我欢蹦乱跳之际把我活活开膛。”我心有余悸地说。
“想不想认识几个？”徐离问我们。
“你去找个来吧！”欧阳天不屑地说。
不多久，徐离果然带来两个女孩，她们是徐离的同学，其中一个相比之下不好看的是徐离现在的女朋友。
我们五个人一同到医大校门外的饭馆吃饭，我和欧阳天坐在其中一个女孩的两侧，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徐离给我和欧阳天使眼色，让我们主动进攻。
欧阳天频频向那个女生献殷勤，说什么学医的女生聪明，逻辑思维好，做事严谨，而且将来定会成为贤妻良母，可那女孩却没有给予欧阳天所期待的热烈回应，倒是对我讲的笑话颇感兴趣，一再要求我多讲几个。
我那天兴致极好，搜肠刮肚，把所有能够想起的笑话讲给她听，她听后哈哈大笑，欧阳天对此付之无奈的一笑，独自喝了好几杯啤酒。
我们闹到很晚，徐离借口说送我和欧阳天去车站，打发两个女生先回了宿舍。徐离对我说：“哥们儿，我开始追的不是现在的女朋友，是那个女生，可我苦缠滥追了一个月，丫却生生把我给撅回来了，我恨她，你帮我早点让她尝尝失恋的痛苦，事办完后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徐离有些醉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
“回头我给你们一撮合，这事儿准成。”徐离拍着胸脯说。
汽车驶过来，我和欧阳天跟徐离道别后上了车，我透过车窗后玻璃看见徐离跌跌撞撞地走回学校。
在车上，欧阳天对我说：“别犹豫，该帮就帮，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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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这人整天随身带着“塞牙缝”，我知道他在感觉无聊的时候，就会带上耳机听歌，听着听着，便也睡着了。
他有时候坐着睡觉，有时候趴在桌上睡觉，还有时候会躺在旁边同学的腿上睡。旁边同学前面的同学放了一个臭屁，以为只要装得坦然，就没有人会知道那个屁是从他的身体中释放出来的。
可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欧阳天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当场指出就是前面那个同学放的屁。
他说：“我先是感觉一股气流迎面而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恶臭，而且我用鼻子寻找到臭气的发源地，就是你丫屁股那部位！“
欧阳天得意地抓住那个同学的衣领。那个同学因为玩儿现了，只好解释说最近肚子不舒服。
欧阳天说：“闻了你丫的屁我一个月都舒服不了！”
欧阳天把这个同学害得挺惨，以后不管是谁放了屁，大家都会归咎在这个同学身上，无论他如何面红耳赤地争辩说：“是孙子放的！是孙子放的！”
我们白天更多的时间被消耗在课堂上，我不忍心看着青春就这样付诸流水，于是到图书馆借了一些书，有冰清、胡适、周树人的散文，还有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它们能够帮我顺利度过课堂上的45分钟。
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和残酷的考试制度，也时常会有认真听课和独立完成作业的愿望，但每当我面对站在讲台上不知所云的老师的时候，我那点残存的上进心便消失得遥无踪影。
我竭力把老师讲的每句话听进去，可它们就像无法捕捉的气息或是一团烟雾，让我无能为力。
我偶尔也会翻开书本自己写作业，然而抄作业的快感远胜于冥思苦想终不得解的苦闷，我渐渐丧失独立完成作业的能力，甚至如果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没有一份已经写好的作业摆在我面前的话，我就会 产生 无助的感觉。
每晚熄灯后，我和欧阳天便会拿着吉他去楼顶唱歌，我们从郑源唱到许嵩，从林俊杰唱到周杰伦。每首歌曲结束的时候，对面女生会传来一阵掌声或是欢笑声。
有时，某个女生会打开窗户点首歌让我们唱，我们就给她胡乱唱上一小段，引来她的掌声。
有一次，某宿舍的一个女生过生日，她们在窗前摆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插满蜡烛，烛光摇曳，我和欧阳天为那个女生唱了生日快乐歌，那个宿舍的女生手拿蜡烛随着我们的歌曲翩翩起舞。
曲终舞毕，她们吹灭蜡烛，邀我们去吃蛋糕。我们说，男生进不去女生楼。
那个过生日的女生便端着两块蛋糕热情地冲我们喊道：“同学，你们明天要在哪个教室上课，我给你们送过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并不轻松中轻意过去，伴随我的那些美好愿望也随之破灭。
我的头发日渐变长，我无心整理，只好任它们像乱草一样在我的脑袋上肆意生长。
欧阳天上高中的时候有一群弹吉他的同学，他们现在已考入不同学校，欧阳天经常去找他们唱歌、喝酒，有时还会拉我同去。
一次，我们去了医大，欧阳天在那里有一个叫徐离的同学，我总听欧阳天叫他：“虚梨！虚梨！”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人的嘴还真是有点歪，我认为他上医大的目的就是要学习如何把歪嘴纠正过来。
徐离带着我们在医大蹓跶了一圈，问我：“感觉如何？”
我说：“你们学校比我们学校干净，就是老有一股子苏水味。”
徐离说：“习惯了就好了，好多学医的教授离不开这儿味。”
欧阳天说：“那你将来是不是也要闻呀！”
“我不闻，我直接喝。”徐离面不改色地接着说，“我们学校的女生怎么样？”
“不错，但就是个个面带强烈的解剖欲，我总怕哪个女生在背后突然给我一刀，然后把我拖进实验室，向我的肌肉里注射兴奋剂类药物，观察我和小白鼠对这类药剂不同程度的反应，最后趁我欢蹦乱跳之际把我活活开膛。”我心有余悸地说。
“想不想认识几个？”徐离问我们。
“你去找个来吧！”欧阳天不屑地说。
不多久，徐离果然带来两个女孩，她们是徐离的同学，其中一个相比之下不好看的是徐离现在的女朋友。
我们五个人一同到医大校门外的饭馆吃饭，我和欧阳天坐在其中一个女孩的两侧，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徐离给我和欧阳天使眼色，让我们主动进攻。
欧阳天频频向那个女生献殷勤，说什么学医的女生聪明，逻辑思维好，做事严谨，而且将来定会成为贤妻良母，可那女孩却没有给予欧阳天所期待的热烈回应，倒是对我讲的笑话颇感兴趣，一再要求我多讲几个。
我那天兴致极好，搜肠刮肚，把所有能够想起的笑话讲给她听，她听后哈哈大笑，欧阳天对此付之无奈的一笑，独自喝了好几杯啤酒。
我们闹到很晚，徐离借口说送我和欧阳天去车站，打发两个女生先回了宿舍。徐离对我说：“哥们儿，我开始追的不是现在的女朋友，是那个女生，可我苦缠滥追了一个月，丫却生生把我给撅回来了，我恨她，你帮我早点让她尝尝失恋的痛苦，事办完后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徐离有些醉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
“回头我给你们一撮合，这事儿准成。”徐离拍着胸脯说。
汽车驶过来，我和欧阳天跟徐离道别后上了车，我透过车窗后玻璃看见徐离跌跌撞撞地走回学校。
在车上，欧阳天对我说：“别犹豫，该帮就帮，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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