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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⒍ 时间改变一切

    ⒍ 时间改变一切

    那一晚张军跑掉后几天没归家,使小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寂寞和苍凉。以往,好赖不管怎么说房子里总还有个男人,总还有一股温热能够感到,总还是个家的样子在那搁着,总还怀着一丝希望甚至有时还会崩出点想不到的兴奋。可现在却委实有点儿…物是人非、寂寞清秋。人都说一个家没有女人不称其为家;其实没有男人也一样难称其为家。有时女儿聪聪独自一人在沙发上摆弄着玩具,她玩得非常专注;这个马上就要三岁多的孩子心里还没一点瑕疵,她好像对家里发生的一切还感觉不出。她憨态可掬,自自在在健健康康。小孟望着女儿不可思议,她怎么对父母无动于衷?她多么想能有一个像她一样的人能和她唠叨唠叨,她能排泄一下心中的苦闷。只可惜她们办公室没人再想和她主动谈这事,都觉她没出息,无能。小孟想:若这种事摊到你们自个头上你们会这么爽快吗?你们自己不也道:“离了婚的女人是棵草。”难道要我去做草?安的都是些子什么心啊?再说有些人夲就心术不良,唯恐他人天下不乱。我能顺着他们的杆儿往上爬?谢谢,我可没那么傻。她仍旧固守一隅,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这天上午她是第一节课,完后给教务处打了个招呼骑着车子就去了詹格尔所在的西拉皮小学。她要和詹格尔亲自谈谈。可詹格尔一见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完了:冲突不可避免。”她极力保持镇静、微笑着对小孟道:

    “呃,你好。来…了?”

    小孟支了车,看上去情绪淡然,回笑道:“今我上午只有一节课,完了过来看看你们。丽呢?”

    听小孟这般问道,詹格尔一块心石落地。她赶忙道:“噢,她有课。走,先去宿舍。我们俩住一间。”

    詹格尔引着小孟去了自己的宿舍,拍了下自己的床让小孟坐,泡了茶端上。她微笑,站着,显得很不好意思,但并不失风度,道:“有事吧?”

    小孟倒踌躇了下:“呃……”她习惯地瞥了下门外,调整了下自己道:“噢,是这样,格尔,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样了,我想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你说呢?”

    詹格尔直奔主题,坦诚道:“前一段我和张军有那么一些拎不清的瓜葛,可现在巳断了。真的,我一点都不骗你。我知道我们根夲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

    “真的?”小孟愣愣地望着她。

    “真的。”不信你一会儿问丽,她最清楚。”

    正巧奈曼丽回来了,一声咋呼:“哎——哟,小孟,你来了。”两个人掌对掌地拍了一下,又笑了一回。奈曼丽直言道:“是为你家张军的事来的吧?”

    小孟只好点头,道:“这几天他一直没回家,你们知道他都在哪住着呢?”

    一听这话,奈曼丽和詹格尔都很诧异,她俩对看了一下。因为两天前她俩,还有格尔的妈,就在这把张军找来扎扎实实地对他做了一顿思想工作;逼得张军终于答应:不再和格尔继续这种关系了。并保证,重新回到小孟身边去。可现听小孟道,这几天他一直没回家。詹格尔想:张军又在说谎了,她担心又会缠不清的。便对小孟道:

    “真的,这几天对他的情况我一点不知;你问丽,我和她都是一齐来一齐回的。”

    奈曼丽道:“确实。他们两个的事巳彻底断了,是彻底。还有格尔的妈那天也在这,和张军讲清的。上个星期的那天晚上,我见他在市上转悠,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被小孟赶出来了,从此没地方去了,等等。他要我帮他把格尔约出来见面,结果被格尔家里发现,格尔被弄了回去。”

    “什么?我把他赶出来的?”小孟觉得他也太会编谎了,坚决否定道:“这怎么可能呢!那天晚上分明是他自己早就计划好了要走的。拦都拦不住。他现在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为自己的行为寻找道义上的支持。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的一片鬼话。”

    奈曼丽道:“行了,再别啰嗦了,事已了了。如果要使张军彻底断了那个念,你们两家必须联盟,不给他任何机会可乘。”

    詹格尔道:“非常好。现在巳很清楚了,你并没推他,我也没拽他。他如果再有什么,四面堵死。”

    小孟这会很相信詹格尔奈曼丽的话;三人做好了约定,她便快快地回到了镇上。这回她是心中有数,知张军现在巳没了希望,抓紧了去找他会回来的。这时蔫不拉达的情绪呼呼呼地又兴奋起来。她访了几个平时张军走得比较勤的哥们;这些糙汉见了她嫂子长嫂子短,嘻嘻哈哈嘴里没几句真话;气得小孟骂他们不是东西,妈的都是军曹土匪一个坑里的癞蛤蟆。

    说的是,张军那天虽然被詹格尔的妈叫到学校被一顿好生教导,数落,驳得哑口无言,嘴上也答应了不再来往,不再纠缠等。可是出了门他便反悔:“屁!老东西;我找你女儿又不是找你,用得着你来教导我?啥玩意儿。等着去!”之后,他根本没有回家;躲在一个哥们处住着;上班时跑差事到处混饭吃,下班了四下里游荡。这几日他一直在想:

    “完了,就这样算了?难道到手的鸭子就这般轻而易举地飞了吗?别人怎么一个又一个地都能成?偏偏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张军是:越是捞不到越珍贵,越是干不成他倒越发地决心大。“就这样不吭不哈地退下场,算什么?丢我人吗。断,没那么容易!”他非要扳回来不可。

    就在小孟找过詹格尔的第二天下午,张军骑着摩托去市上詹格尔必下车的站牌旁候她。这天詹格尔挎着包下了车一抬头:天呢。她吓了一跳,他怎么又来了?詹格尔真是万万没想到。她脱口而出:“不是讲清了吗!你怎么又来了……”詹格尔这时边走边说想摆脱掉他。

    张军追着她道:“断,没那么容易。这事,要走就走到底。夲人现是豁出去了。”

    詹格尔站住了道:“废话!难道你在我们学校宿舍里答应下的话都是一泡马尿?若真是这样,我们更无话可说。大道朝阳,各走半边;请你不要再纠缠我好吗。”

    张军愤怒地道:“你才废话!我没纠缠你,我有话要跟你说。”

    “哎呀,我们不都断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咱们去那边找一静处慢慢说,别在马路上让人看了笑话。”

    詹格尔站下想了想:去就去,免得在这有失大雅。总之,任他八哥嘴再会道,我今天也决不会像上两次那样退缩的。

    这一切,奈曼丽在站旁看得一清二楚。下车时她就在詹格尔的后面一点,她看这两人一见面像要吵架样便站下没敢跟上走。她想这事自己恐怕劝不了,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给詹格尔家里。詹格尔家一听来了气,决定要给张军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非修理他一顿不成。

    很快,詹格尔两个哥,又带了一位小伙打了辆的飞也似地过来了。奈曼丽顺手一指前边那片三角地,三个人跳下车便不声不响地靠了过去。殊不知这俩人正激烈地斗着嘴,哪管来来往往什么人。直到这三人近在身后也还憨憨地插在那。她大哥眼一挤,三人一个闪击把张军摁到在地。接着嘁哩垮啦一顿拳打脚踹,把张军美美闷打了一顿。完后撂下一句:“滚!再纠缠没你好果子吃。”扯上格尔跳上了辆的士便没了踪影。这一突袭可真有点迅雷不及掩耳,前后也就三分来钟,搞得旁人还没眨过眼来便了结了战斗。

    詹格尔被她哥“劫”走后,张军把个头抱着绻成一团,好一会没缓过神来。一些路人围过来,定定地看了道:“不轻,不轻。小伙倒大霉了……”

    有人连忙拨了110,民警来后把人和他的摩托车接走,处理了一下他头部外伤马上进行笔录调查,可搞不懂他为什么总道:“没什么没什么。朋友,误会误会……”

    这时詹格尔的妈正在家问她哥:“是否打重了?”他哥笑道:“稀哩糊涂,哪管得了那么多吔。”她妈想:不行。立马几个人又调过头去查看。到地一问,说被派出所接走了。她妈又找到派出所,进门就听张军在道:“……误会误会。”她妈一想:这样再好不过了。接着一副笑脸道:“谢谢了谢谢了,民警同志;他是我家亲戚。我这是来接他的,呃,我刚听说刚听说。小事一桩,小事,不用麻烦不用了,谢谢……”说完就准备扯张军走。

    派出所一看既然没人追纠,乐得省心,也就同意让把张军带走了。詹格尔的妈早想好了,出了派出所赶忙雇了个轻型小卡来,把张军的摩托往后斗里一歪,推着张军一块进了驾驶室。小车一路掠去,三十分钟后到了马粪沟镇张军的家门口。詹格尔的妈先出车把张军扶下进了院,正好小孟从屋里出来倒水给搞愣了。她睁大眼正要问,格尔妈一扬手:“没事没事。屋里屋里。”几个人唏哩哗啦拥着就把张军塞了进去。接着又把摩托车卸进院里。格尔妈把小孟叫一边大致说了下事的前后经过,催着司机快快地就撤离了。她这是一格子把他张军交到小孟手里,戏到这里,算是结束。

    小孟听了几句什么都清楚了:张军这是被人家惩罚了一顿。她庆幸地笑了笑,关了院门进了屋。这时张军头还有点懵,仰头靠坐在沙发上一句不言。小孟什么也不问,紧了把热毛巾就给他擦擦洗洗地上下收拾。她见张军蔫头达拉这副狼狈像,心里乐:惩得好,看你还自作多情不。一夜过后,张军轻松了许多。他见小孟不仅没埋汰责备他,反倒更加关心他宽慰他,使他好不感动啊。回想起这一段时间里在外面东一榔头西一棒,风来雨去,颠颠簸簸,到头来损兵折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唉——没意思没意思。”这会,他似乎觉悟了点: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到啥时都白搭。他捧着小孟递过的热汤热饭,咂摸着,似乎又重温着昔日快乐融融的小日子。

    张军挨惩一事镇上几可没人知道。在小孟的呵护下,不几日他便恢复了状态。挖菜窖搭棚子,煤也拉了冬菜也贮藏了,好长时间没亲近过的女儿又见他天天领在了手里。逢人又打招呼又嘻哈,整个儿跟变了个人似的。同时,小孟转正的事也批下来了;走在校园,脸上又一片阳光灿烂。

    没多久,小孟听说詹格尔转正后很快就调到市上某小学去了。她很快慰,感到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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