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断袖倾城

正文 第七章:蝎螫(二)

    “嗯?”

    “怎么是你?”

    门开后,两下各自惊骇。

    “大清早,竟就出现幻觉了。打住!打住!清醒!清醒!打住!打住!清醒……”

    单参看着门栏那边的范勋,疑惑困难。看着那么个明明清醒的人,却一直用掌心拍打着自个的脑门,还一口一句“打住”,换口一句“清醒”的!他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直到看清单参脸上越发阴郁的神色,以及真切鄙夷的目光,他这才有了反应!瞪着大眼,他稀奇的又打量了一番单参:“真的是你?”

    单参奇怪的打量着那位,又见他怀里正揣着一方画匣,便似有所悟的说过一句:“范公子也是来送礼的么?”

    那一记“也”倒是提醒了范勋。范勋不免起疑:“这么说,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快些进来吧,趁那些人还没来之前。”单参可不想再呆在门口与他多作磨叽,毕竟此时还该以谢家人的安全为重。话毕,他即不假思索的扶住了范勋的手臂,将他利索的拉进宅院内。

    范勋被他这一搀,心里狠然就颤抖了两下,紧张的情绪实难掩藏。“咳咳……”他只能弄出些其它的声响。眼下,画中之人倒就成了真了,一夜里辗转思量的人竟就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了!鲜活的让他险些手足无措。

    单参看着又在直“瞪着”自己的范勋,起了疑,紧促过眉头,他含略生气反瞪过一眼对方:“范公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得罪我的还少吗?梦娴姑娘还有贺大娘可都是因你而死的,还有上次比试时我也曾发过毒誓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我俩之间简直就是深仇大恨!”他喋喋骂骂的粗着嗓门,只为掩饰心底的虚无。

    “我到底还要解释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梦娴姑娘与贺大娘的死真的都与我无关!”单参义正言辞的说过。

    “如果无关的话,你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三件事根本毫无关联吧?”单参正奇怪这位因聪慧而誉满天下的范子牧,怎么偏偏就是喜欢无理由的怀疑自己呢?“我今来此是为保护谢家一家来的,你呢?为何要来?”

    “谢伯父与家父本是世交,如今谢伯父有难,我是绝不会任由东厂横行欺良的。”

    “正好!以我俩的身手要联合对付那些阉堂定然不成问题的。”单参言辞凿凿的说着,表露出真诚坦豁来。

    范勋看着他,喉头一哽,即又感到各宗的不自在。

    天渐亮了,开门的老伯先唤醒了主母,原是单参交待不要叨扰她栖息,老伯才先让他候在庭院里的,后来见范家的大公子也来了,便不敢再怠慢片时。毕竟单参还只算是个传信的下人,可范公子却是如雷贯耳的来头,自不敢有差池。

    主母很麻利的起了身,欲邀他俩进堂内坐,但单参与范勋相视一眼后都统气的拒绝了她的盛意,毕竟只有在外头才能及时注意到某些风吹草动。主母见劝不动那俩位,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张罗来热茶饼点,请他俩位先填肚子。谢家人因为还不知道自家老爷被皇上押解天牢的事儿,所以仍旧维待着往日宁静。蹒跚的老伯操起一旁的大竹掃,浑身给劲的刮扫着另一块院地,扬起好大的黄尘来,又有仆婢起床开始张罗晨饭,不一会儿炊烟便燃了起来,仿佛突然的一刻来临,所有的事物都热乎了起来。

    单参屏息定坐在石凳上,留耳倾听着周围的事态,顺便补起小觉。

    范勋认真的端详起他的侧脸,总归好看,又不光只是长得好看,在男儿来说那样的脸简直就是过于粉嫩了,粉嫩的就同个女子一般。

    突然那张粉嫩的脸狠劲抽动了一下,然后极其夸张的瞪大了双眼,一双冰凉的手紧紧伸向了范勋的胸膛——“小心!”单参大吼一句,用力把旁的范勋推开。

    一支冷箭“嗖”的一声,正好射落在范勋的座位上。范勋有所反应时,才发现屋顶上此时已站满了身背箭匣的黑衣人!好险!他叹出一口气来,刚想转过脸对单参表示感激,可却又被他此刻过度模样的模样给生生哽退。的确,以现在这种情景,蝎蝎螫螫可不是保命之策。“小心一点。”他只能说。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范公子,就请暂搁下对我的仇视吧,现在我们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

    “我没有仇视你!”他本想这样解释,可又可无法解释清楚刚才自己出神的原因,忍着气,他又把奔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吞了回去。抬头怒视着那些黑衣人,这回倒真是把他彻底惹火了,“动手还得趁天亮了,你们倒真是明目张胆啊,愿意留下姓名者我会亲手撰写讣文的。”

    又是一记冷箭飞来,单参扬鞭一甩就把箭给抛向了一旁,又冲着门边上正犯哆嗦的老伯大吼过一句:“快进屋,吩咐大家找桌下或床下先躲藏一会儿,这里就先交给我了!”

    “是……是……”老伯这才颤微微的进了屋。

    “是我们!”范勋在旁忍不住补上一字。

    “罗嗦!”单参忍不住递上一记大白眼,一跃而起就利索的飞上屋檐,收鞭抽剑时目光冷却,直狠狠的瞪着那些贼子。

    范勋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跃上了屋子的另外一边。打量起正拿箭直抵着他的某个贼人后,他突然开扇一笑:“能死在我的手中,是你这一生最华丽的邂逅,也算是老天爷补偿你的‘后天残疾’吧!”

    周围的黑衣人们明显是被他给激怒,分分亮出了武器,便就与他厮打开来了。

    单参这头也正处酣战,刀剑错杂横飞之中,不时还要躲避着冷箭历历。眼下这些黑衣人分明都是训养有素的,所以对付起来未免麻烦。

    “单参,上次比试是我一时大意而输了,今儿个我们何不再开一局另行比试?”

    一记冷冷的沉默,算是给多话的范勋回应,单参那头专心抵抗着,并不想再多理会那位唠叨的人。

    “你不说话就当你应下了,就比我们撂下的人数,谁多谁算胜,赢了的人就欠输的人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得答应。怎么样?”

    单参也扭不头,也不回应,只是自顾着算了人头来,“十一。”

    “啊?”十一了……十一了!吓得范勋立马警觉起来,“不算不算,方才我便没计算人头来着,重新数过!”

    “十五,十六……”

    “嘁!”狠狠的,范勋就像遭了道一样,鄙视的吹嘘过一句,“一直想说来着,那话真对——还真是‘越平静的水面下越是汹涌啊’!”

    “十七,十八……”看来单参是存了心不打算多理会他了,只专心应付起扑来的贼人们。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来得人未免太多了些罢!”好容易冷静了一会儿,范勋又开口理怨起来。“你在山上时未曾学过什么绝世神功吗?就是那类只要一掌掌风下去,能劈开一片的功夫!”

    单参终于回应了他,只是扭过头时,满脸鄙夷的目光够教人不寒而粟的。

    “我就知道没有。呵呵,那些不过都是小说家杜撰的而已。”范勋自损了一句,笑得无地自容的。

    “有,某个人可以,但我不行。”单参抽着空,总算回应了他一句。

    “哦。原来只是你学艺不精哪!”猛回头才发现现在这种时刻,说这样话简直就是有违天理!他都不敢回头再看单参那张怒气腾腾的脸了,咽了口口水,他也专心的对付起了贼人。

    “红头鬼!”突然单参冲着天空大吼了一句,底气用足而响彻四邻。

    范勋在旁忍峻不禁起来,“哈哈,你别告诉我你说的那人是只‘鬼’?现在是在呼唤他出来吗?哈哈哈哈,别再做那些没用之事了,还是脚踏实地的乖乖对付这些人罢。”

    单参这回是真的恼火了,回过脸来狠狠的瞪过他一眼,“刚才就想说了,你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活像个女人一般。”

    “你胡说什么呢!?”范勋不客气的瞪过他一眼,“我只是美得像女人而已。”

    单参真不想再理会他了,冲着天空撅起嘴来,拉出一记很长的鸣哨来。而范勋此刻才认真看清她召唤的竟是正在上空盘旋的一只苍鹰,并不是他取笑的什么“鬼”。

    “二十……二十一……”单参立即又专心回神,一边气淡神定的继续应付着,一边还数着让范勋头皮乍麻的人头数。

    “抱歉!抱歉!是我来迟了。”远远传来一记宏亮的厉吼,只是已闻其声仍未见其人,为人不由好奇到底来者是谁?

    每天十点十分后更新一文,尽可能保量,但会在保质的前提下。打赏的各种求,相信各位看观自明白!顺祝文祺!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