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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面口袋

    事业、爱情两丰收——这句白熙从电视里学到的话总是被他用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和米弥在一起以后,不知道是她给白熙带来的动力,还是本就是天生的一对带来的好运,可以说工作上一帆风顺,几乎碰不到不顺心的事,再困难的工作也会在不经意间迎刃而解,就连苟总都对白熙赞不绝口,说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同事之间相处地也非常愉快,可能是因为有老毕这个有时候会让人想把他一脚踢得越远越好,有时候又觉得离开他不行的人在这里吧。老毕总会时不时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惹得宋波和顾雪火冒三丈,但每次说完以后又会后悔,就是不长记性,怎么也都改不了,道歉又让自己下不了台,只好一走了之或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白熙知道老毕的性格,本身没有恶意,幸好有他在事后左哄右劝,这才让他俩消了不少气,也正因为这样,老毕和白熙的关系越来越好,把白熙当成公司里最好的朋友。

    盛男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对着电脑,身子一动不动,就算没有工作的时候也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从一而终,电脑桌面还是windows XP装机后默认的那张绿地蓝天的照片,从来没有换过,而且几乎不会和任何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就算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准时十二点离开座位,从更衣柜里拿出饭盒,等热好了,再一个人端到会议室里吃,如果没人跟她说话或者老板不来找她,几乎整整一天一个字都不会说。最奇怪的是,她不管干什么都是一个表情,耷拉着眼皮,好像要睡过去了似的,再加上本身眼睛就很小,离她稍微远点看就像闭着眼睛在走路。宋波总会在盛男不在的时候拿她开玩笑,自编自导自演盛男的段子,逗的周围的几个人前仰后合,不过他主要还是想引起顾雪的注意,其他人只是沾了她的光在旁边捡个乐。老毕对盛男的态度却是一改常态,从来没听他从嘴里说出盛男的名字或事情,宋波在说这些段子的时候,老毕也是老老实实在旁边听着,不发一言,可能在之前已经说腻了,不想再说了。

    对于像石头一样的盛男,白熙总有一些好奇,他经常会往她的脸上和电脑屏幕上看,感觉两者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方方正正一动不动,也就是一大一小的区别。一天午休过后,白熙手头没什么工作,闲来无事,开始用余光观察起身旁的盛男,她如往常一样,和电脑屏幕脸对脸,盛男好像也没有什么工作,一直保持同一个角度同一个姿势死盯着电脑桌面那张“绿地蓝天”。可能是因为好奇心过重,或者是上班时候实在太无聊,白熙开始琢磨起她心里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开始习惯性地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在心里自问自答起来:虽然她人长得不好看,但是好在会个手艺活儿,是个技术型人才,虽然这个人一看就很枯燥,又不懂生活,每天都板着一张像面口袋一样的脸,但这也说明了她是个老实姑娘,不会沾花惹草,可能也没人让她沾惹,脸上皮肤虽然不太好,但好在身材还算过得去,总之一半一半算打平吧。想着想着,白熙不自觉地转过身,把胳膊搭在桌子上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盛男,深情地望着她,心里念着:虽然你有这么多优点,但缺点也不少,但你还是很好的,你要自信,如果我没有女朋友,一定…一定会考虑你的。想到这,白熙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又继续跟自己玩起来:只怪造物弄人,你我相见太晚,虽然你对我情深意重,但注定不能在一起,我会祝福你的,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疼爱你,磨圆你那颗跟你脸型一样见棱见角的心的…

    “你没事吧。”盛男突然转过头耷拉着眼皮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白熙还沉浸在自娱自乐当中,本来还在心里继续编着台词,被盛男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感觉刚才自己在心里说的那些话像是都被她听见了一样,一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赶忙转过身对着自己的电脑,嘴里小声念着:“没事没事。”

    过了几秒钟,白熙用余光看着盛男,发现她还在看着自己,心里顿时有点慌,感觉冷汗都从脑门上流下来了,心想:不会她真的知道我刚才说的话吧,明明我是在心里想的,她能看穿我?

    这件事之后,白熙便再没有拿“面口袋”开过玩笑,心里更没有这种想法,很多事情都怕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和常理不太一样,她的神秘感在白熙心里与日俱增,虽然上班的时候两人之间只隔了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但交流也只有上下班时候的两句招呼。

    因为神秘感,白熙开始不经意的留意起“面口袋”来,这种留意带着几丝敬畏。公司的打卡机每天早晨九点整都会发出欢乐的音乐,就像是在嘲笑那些音乐停止后还没有走进公司的人,“面口袋”有一半的时间里都是踩着音乐的节奏不慌不忙地走进公司,慢慢移动到打卡机前,在音乐结束前完成资本家制定的签到工作,剩下的一半时间里都是八点五十八分或五十九分走进公司,从没有迟到过,然后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径直走到工位上,放下包、打开电脑,然后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到下班,如果一直把注意力锁定在盛男身上的话,会有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神秘感的产生往往不会是因为一件事,也需要有旁证作为参考,自己才会在心里不断地煽风点火,就像是老毕对盛男态度和其他事情态度的极大反差,就是一个很好的旁证。白熙总会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在心里给自己找乐子,幻想出一大堆离奇古怪的事件出来,比如老毕和盛男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老毕一直暗恋盛男,盛男其实是个伪装在女人堆里的男人,等等,有时都会把自己逗乐了。白熙一直想开口问老毕,但是老毕又从来没有提起过跟盛男有关的任何话题,所以无从下手。

    一天中午,如往常一样,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去光顾成都小吃,老毕因为刚谈了一个大客户,所以心情异常激动,本来就有点多动症的他此时看着就像是服用了什么违禁品。

    “来,看看菜单,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老毕第一个坐了下来,还没等其他人坐稳,就掀开菜单,趾高气昂吆喝道,一副十足的暴发户气质。

    “毕老爷,你是发了吗?”不苟言笑的郑谨此刻咧着嘴说道,潜台词都写到了脸上:这顿饭我又省了,真好!

    “铁公鸡偶尔也能拔出两根毛。”郑谨的女朋友张一凤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十足的夫唱妇随。

    “哟,你这是想向我们炫耀这个月业绩你是第一吗。哈哈。”顾雪说。

    老毕嗖了下嗓子说:“也不是,八字刚有一撇,什么事都得等银子进了口袋再说,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先意思意思,别跟我客气啊,跟我客气我会很不高兴的,哈哈。”

    “签了个大客户就请我们吃成都小吃,还一脸暴发户的样儿。”豆豆在旁边用她特有的声音挤出一句话。因为她的身高实在有限,要不是她说了句话,白熙都没发现今天还有她。

    “行了行了,成都小吃怎么了,好歹一个盖饭还十几块钱呢,再说我也不可能请你们吃盖饭啊,这顿不是因为那个单子,等到时候真签成了请你们吃大餐。”说着瞥了一眼豆豆,“你悠着点,坐在椅子上脑袋还没桌子高,一会儿吃饭牙别啃盘子上,碎了我可不帮你赔给人家饭馆。”

    “你…”豆豆耷拉着眼皮看着老毕,一张大红脸像是快爆开了,从牙缝里慢慢悠悠挤出一个字。

    刚说出这一个字,还没等第二个字出来,老毕就像机关枪一样说道:“你你你,你什么你,把牙收回去,捂着嘴,我让服务员给你拿个垫子放屁股底下吧,要不你连菜都看不见。”

    白熙在旁边低着头笑,突然一股寒气让他还没有咽进去的唾沫一下卡在了嗓子眼上——豆豆扭过头盯着白熙,虽然眼皮还是耷拉着,但眼神透着一股杀气。白熙沉了沉气,挺起身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东张西望了一下,想混过去,发现豆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赶紧转头喊服务员点餐,等老毕开始了下一个话题,他才慢慢把头转回到了桌子上。

    吃饱喝足之后,老毕抹了下嘴,说了句:“哥儿几个先歇着,我先撤了。”说完便抬起屁股准备走人。

    白熙一把拉住他说:“急什么,这刚几点啊。”

    “不行,我得回去准备点资料,下午得去见那个客户,大客啊,你懂什么叫大客吗?”说完意淫了一下,眼睛里瞬间混合着希望和得意的泪光,像站在领奖台上一样,旁若无人地大笑了两声。

    白熙看了看表,说:“没事儿,时间尚早,一会儿我帮你弄资料。”

    “你说的啊,那我给你个面子,再陪你们待会儿。”老毕收敛了一下扭曲的笑容,又坐了回来。

    “大哥,你还是赶紧滚蛋吧好么,我看着你难受。”宋波甩了甩头发,撇着嘴说。

    老毕刚要开口,豆豆在旁边用她特有的嗓音说:“就是,就是。”

    老毕一下子把怒火转到了豆豆身上,“哪都有你,是吧,你先把牙整好了再说话。”

    豆豆拿着水杯,转过身假装听不到。

    白熙看着窗外说:“这不是‘面口袋’吗?”正巧盛男从饭馆门口经过,往里瞅了一眼,就一闪而过了,一股寒气加上她那张惨白的像被面粉刷过的脸,站在人群里就是一盏明灯,不管是认不认识她的人,都会一眼把她和别的人区别开。

    “你这名字起得太地道,太贴切了。”宋波甩了下头发朝窗外看去,又回过头看着老毕,脸上泛出一丝坏笑,说:“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呢,原来是佳人有约。”

    白熙趁机也在旁边开起老毕玩笑,“老毕,你口味太重了,小时候没吃过面粉吧。”

    “别说了,只剩下眼泪了,都是童年的阴影。”宋波一脸多愁善感地装作老毕的样子说道。

    “你很入戏,怎么没去考演员啊,做销售浪费你了。”顾雪在一旁笑着说。

    宋波见顾雪笑了,像是愿望达成了,脸上带着成就感在一旁看着顾雪傻笑。

    白熙凑过来说:“嗯,他本来是想考的,可高考考场椅子太高,爬了半天没爬上去,最后放弃了。最高学历——高中,还是肄业,找工作找了好几年,都因为身高被淘汰,每天晚上抱着枕头哭,自从遇到了苟泽希,老苟在他身上找到了自信——心想自己再也不是全公司最矮的人了,他在老苟身上也找到了希望——心想原来矮子里有比我还丑的,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就上岗了。”

    顾雪笑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之后的话题便围绕着老毕与“面口袋”不能不说的秘密和宋波的身高。

    老毕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有时候会勉强笑笑,也许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老毕的反应,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关心老毕是什么反应,白熙却一直很留意,正好借着今天老毕心情不错,准备把自己心里的问号变成个句号,或者叹号也可以。

    “你们别乱说,其实老毕的事我最了解了。”白熙一本正经地说道。老毕一脸不在乎的瞥了一眼,白熙继续说:“其实老毕和面口袋以前是在一起的,后来发现对方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就分开了,不过只是白天分开,装作谁都不认识谁,晚上就不知道了。哈哈。”

    “真够无聊的,你韩剧看多了吧。”顾雪说。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顾雪的观点,这让白熙有点尴尬,可是老毕的反应却显得有些激动,转过头看着白熙,让他有种东西哽在喉咙,说不出又咽不下的感觉,持续了两三秒,老毕站起身径直走出了饭馆,一个字也没说,这让白熙突然间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怎么了这是?”顾雪看着老毕的背影说道。

    “不会真让你说中了吧。”宋波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郑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正经,保持中立态度,不发言不表态,郑谨的女朋友张一凤说道:“估计是你说错话了,还不去看看他?”

    白熙想去追老毕,可又觉得有点没面子,假装无所谓地说:“算了,没事儿,一会儿回公司再说吧。”

    白熙是个心重的人,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和态度,尤其是朋友,表面总是装作不在乎,但心里却很着急。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洋洋洒洒从饭馆走了出来,离老毕扬长而去只隔了十几分钟,但好像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忘了,比起老毕,大家更在乎晚上吃什么,老苟下午在不在公司之类的事,除了白熙。

    到了十七层,白熙远远隔着玻璃望了眼老毕的工位,空的!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想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让他连班都不上了,不会真的说中了吧。白熙一直盯着老毕的工位,心里有些慌张,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一条手臂从背后伸来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白熙回头一看,正是老毕,手里端着个茶杯,原来刚才他是去沏茶了。白熙心里犹豫着,应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没开口,老毕便说:“怎么了,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白熙一脸茫然地看着老毕,又有点不好意思。老毕拍了拍他,便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白熙也开始了下午的工作,只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两个小时里,老毕一句话也没说过,一改常态,一直盯着电脑奋笔疾书,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停地从背后传过来,让他有点紧张。白熙和老毕的工位正好是背对着背,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所以精力只能集中在坐在身旁的“面口袋”身上,可能是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一对儿,越看越有些夫妻相,一个黝黑,一个煞白,一个长茄子脸,一个面口袋脸,越想越和谐,心里不由自主又开始编起了故事。电脑突然传来了QQ消息的声音,打开一看正是老毕,“走,抽根烟去。”白熙回头看了一眼,老毕已经站起身拿着烟往出走了,白熙紧跟着也去了楼道。

    “大哥,你以后能不能别拿这种事儿开玩笑了,也别跟他们一样,老说盛男了。”白熙刚推开楼道门,老毕便劈头盖脸的说。

    “行行行。”白熙笑着点了点头。

    “严肃点。”

    “我挺严肃的啊。”

    “跟你说正经的,真别拿她开玩笑了。”老毕吐了口烟,好像经历了什么大是大非一样,靠在墙壁上一脸沧桑地说。

    “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说中什么?”

    “她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啊。”白熙说。

    “没完了吧?”老毕态度认真。

    “那你怎么这种态度啊,跟平时都不一样。”

    老毕犹豫了一下,说:“这也就是你,我才跟你说的,别跟别人说。”

    “行,没问题。”白熙答应道。

    “嗯…还是算了。”

    “你怎么那么没劲啊,默默唧唧的,赶紧的。”

    “你真别跟别人说啊。”

    “行了行了,快点吧。”

    “我刚来公司的时候,确实追过她,也谈不上追吧,每天给她买瓶水,没事儿的时候瞎逗逗,我也不喜欢她,就是闲的无聊,看她挺有意思的,一天到晚也不说话,就盯着电脑,还没表情。”

    “你怎么不追顾雪啊?”白熙问。

    “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她没兴趣。”

    白熙心想,是你明白自己追不上吧。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真对她没兴趣。别打岔,我接着说,我就开始约她出来,我们两家也住的不远,可是她怎么约也不出来,打电话发短信都是那几个字,‘嗯’、‘呵呵’、‘算了’、‘改天吧’什么的,一直推,我就想,就你这样的还跟我拿劲儿,必须得给你弄到手,各种能联系到她的东西我都加了,什么微博、人人乱七八糟的,还真让我找到个入口,她有个大学同学是我的初中同学,都是天坛中学的,特别巧的是还跟她一个宿舍,关系不错,跟我说,你要是想跟人家好好的,我就帮帮你,你要是就因为人家老不搭理你或者空虚寂寞什么的,那就算了吧,人家挺可怜的。我就特好奇,问她怎么了,我那个同学就跟我说,其实刚上大一的时候,‘面口袋’挺开朗的,老请她吃饭,帮她打水什么的,跟个大姐姐似的,后来大二刚一开学,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怎么说话了,老一个人待着,有时候夜里还一个人在床上哭,她还以为‘面口袋’失恋了,想安慰安慰她,要帮她找个男朋友,后来深聊才知道,她父母离婚了,家里特别惨。”

    “她都成年人了,父母离婚应该打击不算太大吧。”白熙说。

    老毕叹了口气,又点上了一根烟,说:“你不知道,她父母的离婚不像你想的那样,他爸是个小男人,什么事都听他妈的,让他妈拿主意,工资特别少,基本家里都靠他妈。”

    “我靠,那还是男人么。”白熙说。

    “你先听着,后来他妈为了这个家,跟朋友东拼西凑借了两百多万去做投资,具体做什么投资就不知道了,没几个月的时间就赔干净了,一屁股债,正好这时候她爸的母亲,就是她奶奶有套房拆迁,给了他爸几百万。”

    “这不是问题就解决了吗?”白熙说。

    “话是这么说,可她爸没这么干啊,你想,丫穷一辈子了,没准连一厘米厚的红票儿都没见过,一下子看存折上好几个零,他不得疯了,靠拆迁捞了点钱不得好好捂严实了,哪能给人家填窟窿,接着挨穷啊。搭上了个下岗女工,然后埋怨她妈做投资没跟他商量,要离婚,他妈不看重这些钱,想既然开口说离了,那就散了吧,很快就离婚了,剩下母女俩,母亲一蹶不振,女儿才十九岁,刚要上大二,扛着一身债都得娘俩还,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个好归宿,这事一出来,家也没了,老公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你说跟天塌下来有什么区别。”

    白熙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所以我跟你说,别老拿她开玩笑,我也想跟那几个货说,可是想想毕竟是人家家事,是隐私,不好到处说,别看我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但是这种事,我还是有分寸的,你是我兄弟,我才跟你说的,我知道你不会跟别人说,反正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白熙看着老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心酸,又有些自责,沉默了两秒,嘴里轻轻“嗯”了一声,便跟老毕回去了。

    白熙坐回工位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QQ,把“面口袋”改成了“盛男”,看着盛男的侧脸,之前觉得她盯着电脑的神情很可笑,现在看来却透着心酸。

    从此之后,白熙便退出了拿盛男开玩笑的行列,同样都是平面设计,能帮她做的活儿就都帮他做了,遇到什么加班的事儿,也是让盛男先走,自己留下来做,下午要是出去买点水或者吃的什么的,白熙总会把盛男的一份也带回来,尽管她从来没有开过口,盛男要给他钱,他也说不用了,先记账吧,年底一起还。身边有朋友出去旅游,给白熙带回来的东西也肯定会被他分出一份给盛男。时间长了,两人之间的沟通也变得比以前多了,盛男有什么不会做的东西会主动跟白熙说,白熙有不懂的也会问盛男。他不想让盛男一直这么孤僻,和老毕出去抽烟的时候总会叫上她,虽然她不抽烟,但是白熙想,就算聊聊天也比一个人闷着强。就这样,老毕、白熙、盛男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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