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与霸王龙同居的日子

    这个时代的氧份充足，植物有了相当的覆盖面积，找几片大叶子还是比较容易的。陈天麒兴冲冲拉着还是一副苦瓜脸和眉毛化成问号的林心怡，“下面是血腥的场面啊，女孩子还是回避比较好啊！”林心怡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看他要往那句血尸那儿走，虽然还是不想放手但迫于心里还是撒了手只在一边歪着头，斜着眼瞧着，虽然怕有很好奇。陈天麒解了束缚，甩了甩被拽麻了的手臂，掏出钥匙串，上面有自己用过的那把刀，随手在身上抹了抹，便在那具尸首上开工了，这屠夫般的动作吓得林心怡忙捂了眼，只露出细细的手缝，只给目光衍射的尺寸。陈天麒忙活了一阵子，将片好的肉盛在大叶子上，包起来才转过身来，怕那些血肉模糊给林心怡造成心底阴影。“我看看这边上有没有水，你不会要跟来吧？”“不要！”林心怡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正合陈天麒心意。陈天麒拎着那一包肉往那石圈后面走了走，果然这林子尽头的断壁上潺潺地流着细流，顺着石壁留下山谷里，汇成一曲林间小唱。陈天麒一边聆听着一边处理这与这美极不协调的血肉，巧妙地将美与恶融合，大同的境界啊。这时间里霸王龙看同伙们吃饭了，自己也该开饭了，起身叼了剩下的，不应该说剩下的，因为陈天麒弄的那点肉还不够霸王龙卡牙齿，跑到远处享用去了。洗好后，甩了甩水，重新用叶子包住，觉得口渴便用手顺势舀了一口，“哟呵，淡淡的咸味，天然的生理盐水啊，原来还担心这儿补充不到盐分身体浮肿，现在就不用怕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陈天麒又喝了一口还用多余叶子卷了个杯子要带点回去给林心怡。林心怡还在那那边等着，但目光是一时一刻没离开过陈天麒，看到陈天麒回来了，像是小蝌蚪见到了妈妈，眼前一亮。“心怡，渴了吧，来喝点远古时代的天然水，保你满意！”陈天麒把叶子卷起的杯子递了过去，林心怡被这么一说本来就觉得渴，哭了这多回，一路颠簸劳累，一口气咕咚咕咚全给喝了，陈天麒看着欣喜地笑了，仿佛这股水也流到了他的心窝里，倒不是淡淡的咸，是暖暖的甜。林心怡也顾不得形貌，用袖管擦了擦嘴。其实袖管反倒比嘴还脏了，“天麒，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林心怡被水滋润过的嗓音回复了原来的天籁，像是洒了油的路面，听的人站不住脚。“等等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满意，你先边上歇歇吧！”陈天麒像是打了鸡血，兴奋异常，干活之卖力实属罕见。陈天麒将包好的肉片放到刚才掘的洞里，埋上土，夯实之后，拾掇了些杂草碎枝，掏出打火机引起了来远古时代的第二堆火。这时候霸王龙也餐毕回来了然后卧倒休息了，林子里的柴草带着点湿气，烟很大，倒把边上休息的好好的霸王龙吓得半死，立马转移阵地换到别处躺下了。可这烟偏偏又是龙来风，就是跟着它跑，陈天麒怕把霸王龙惹怒了，一气之下把两个捣乱的东西给吞了，忙对着火堆吹着气，好在湿气一除，火势起来，烟也就淡却了，转换成热浪滚滚，霸王龙也平息了下来。陈天麒也稍稍觉得有点累，便依着石圈坐下了，也招呼林心怡坐下来歇歇，林心怡嫌脏不肯，但看了看那黑一块花一块的裤子也觉得不该再拘束了，一屁股靠着陈天麒坐下来，“啊！”这刚一落地，林心怡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血气上涌红到了耳朵根，“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挺吓人的你！”陈天麒硬是被吓了一跳，像是悬着心的线被突然割断。林心怡带着痛苦地表情从屁股底下摸出一块不大的石头，气呼呼地撇了去，正好落在了霸王龙身上，霸王龙抬了头到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就当挠了一下痒。陈天麒硬憋着不笑，但那股气总有个极限顶到嗓子眼就要出来，发出哧哧的声响，林心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这种事不提也罢，别人这么强忍着没笑出来也不好受，就当是惩罚吧。随着火势逐渐衰退，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股股识别不出的香味，倘若叫当今世上最顶级的美食专家也辩不出也编不出那是什么肉。陈天麒有经验，知道差不多了，起了身用树枝扫去残余的火苗和灰烬，挖开刚才填实的洞，刨出那已经泛黄的树叶包裹，小心翼翼地挑开冒着白雾的叶子，露出那些热气腾腾冒着香气的肉片，比起刚才的殷红血淋淋，现在已是香气四溢，让人垂涎三尺了。霸王龙也闻到了，昂起头向这边探了探，陈天麒扔了一小块过去，霸王龙只是稍稍触碰便知灼热难当，歪过头去，大概它已经吃饱了，只是好奇这不一般的香味而已。陈天麒笑了一下也不管它了，小鸡啄米似的抓一下摸一下耳垂，“呼，好烫啊！”，呼哈着挑起一片尝了一口，“嗯！真不错啊，别有一番滋味，和牛肉羊肉猪肉都不一样。”，一边吃着也不顾上鄂一层皮已经烫了水泡，看来真是饿坏了。也难怪，他们奔波了这么许久都没吃过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了，只是当时恐惧战胜了饥饿，逃命是第一要务。现在闲下来能歇歇了，当然不争气的肚子要耍大牌的了。“心怡，来尝尝啊，保你满意！”陈天麒挑了一块给林心怡递过去，林心怡面还带着厌恶，但是肚子的一声咕咕出卖了她，“吃点吧，现在要活下来就得吃，你刚才说的那一段话自己忘了？”陈天麒连推带劝的。“我。。。我还是觉得恶心！”林心怡皱着眉，努着嘴，“那待会逃跑你跑不动别怪我啊！”陈天麒做着要自己吃掉的动作，“好吧！我吃，我吃，拿来！”林心怡摒了口气，看样子像是哪家怨妇活不下去要服毒自尽一样。“这就对了嘛，不过你不要这种表情，看起来我要逼你吃毒药似的，你吃一口就知道我没骗你的。”陈天麒把刚才那块肉向她推了推。“呶，小心烫啊！”林心怡用纤手素指捻着接过来，口吐香兰地吹着，然后还不好意思背过身去，贝齿嗑了一小口，没过一会倒厚着脸皮向陈天麒再要一块，“你啊，怎么样，说了不错吧！还不相信。”陈天麒笑着又挑了块不肥的给了她，要说这些肉都是那些淡咸水冲洗的，肉缝里残余着咸味，总比起那些食之无味的东西来的可口。林心怡倒没说什么，只是用点头表示同意并且不介意再来一块。肉食总是容易腻，就像蛋糕，初吃会觉得香甜无比，几块过后便会只有香而无胃口了，两人各吃了几块便也就吃不下去了，日头已近偏西，两人躺着眯了眼，林心怡不觉得将头摆在了陈天麒的肩膀上，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两个人竟敢闭上眼睛，可能确实太累了，又或者边上有霸王龙看守不会有什么大乱子吧。偏西的日光少了那一份耀眼，多了一份柔和，像是晕了彩似的均匀涂抹到两个人的脸上，给这凶险的生活里添了一份温馨。不知道两个人的梦里有没有对方，但从脸上的笑意可以看出好歹那是一个美梦，不知道这个美梦是个什么结局，“吼！吼！”就像梦里和自己心爱的人在桥上漫步时，桥突然塌了似的，落水的瞬间两个人纷纷惊醒，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但眼前的情况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陈天麒立马拉着林心怡站起身，霸王龙早就起了身和对面来的三只一头龙对峙了，互相吼着，“还是那三只异特龙，该死竟然追到这儿来了！”陈天麒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啊呀，该死，肯定是刚才吃的肉，忘记处理了，味道暴露了我们的地方！”陈天麒懊悔不已，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想到酿成大错，而且从种种情形看来，霸王龙不是对他们有敌意而是有意识的保护，这下害了大家，霸王龙要是没有伤对三头异特龙还是有余地的，现在霸王龙旧伤未好，恐怕不是对手。陈天麒这么想着，异特龙也展开了战略，两只围住霸王龙，一直正向他们走来，陈天麒拉着林心怡节节后退，再往后是断壁再也没有路，不会要像狼牙山五壮士那样跳崖就义吧，林心怡这次倒没哭，只是紧紧的拉着陈天麒的手，“天麒，要死一起死，我不会再哭了！”这话说的陈天麒热血沸腾，“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快摸摸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你平时用的喷雾香水什么的啊！”陈天麒努力地动着脑子，争取最后的几秒钟，“那些我哪会带在身上啊，平时都在包包里的，咦！有瓶风油精！”，陈天麒脸上一喜，“哦？拿来拿来，好东西啊！”这让他曾经想起小时候拿风油精洒到村子里那条看渔场的大狼狗鼻子上，那狼狗用舌头去舔越舔越是辣的出不了气，用爪子抓着鼻子，吐着大舌头围着村子疯跑了好几圈呢。心想着这玩意对你这个大家伙有没有用呢，死马当活马医吧！想着忙把盖子拧开了，甩手向那头逼近的异特龙洒去，这东西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陈天麒曾经也被弄到眼睛里去过，那家伙，初时是凉爽，再者火燎一样，再后来就是满面泪水，睁不开眼了。这些恐龙眼睛很大，洒到的概率就更大了，陈天麒不顾一切一通乱洒，总归有几滴进了异特龙的眼里去了，刚开始它只是扭头鼻子喷气，想必是洒到鼻子里去了，再后来便拼命甩头，恨自己没有一个像猫一样灵巧的爪子，长嘶了几声，一股令人作呕的臊气扑面而来，两个人忙捂了口鼻，异特龙果如发了疯似的转过身去也没顾得和同伴商量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跌跌撞撞的跑开去了。霸王龙看这边已经解围，可能强者总有个藐视一切的心理，“嗯？我这边还没定胜负，两个小东西倒反把比他们不知打了多少倍的恐龙打跑了，不行，我不能在小辈面前丢脸！”，可能是这么个想法，霸王龙一下子战斗指数上升，怒吼一身，冲上去顶飞一头异特龙，异特龙痛苦地翻起身和另外一只互相嘀咕呼喊几声，估计是看数量优势已去，霸王龙士气大振，不宜再纠缠下去便也摇晃着逃走了，其中一只还一瘸一拐地，估计刚才被霸王龙顶折了腿。警报解除，战事平息，霸王龙象征性地仰天长吼几声，表示自己的厉害，其实倒跟它没什么关系，反倒是不起眼的给它争了面子。陈天麒这才舒了口气，觉得刚才甩的那只手臂出奇的酸痛，心还跳得厉害，像战场上的战鼓，鸣金收兵了，鼓声在战场回荡。陈天麒心想着这是异特龙回去要用多么复杂的言语和它的家族成员来形容今天碰到的这个敌人是多么多么的厉害，用的武器是多么多么先进，那种感觉是多么多么痛苦，想到这儿陈天麒又想到以前那只疯跑的狼狗，忍不住笑了。“还笑你！。。刚才差点就成点心了！”林心怡骂陈天麒这种情况还笑得出来，“呵！就因为没被当点心吃掉，我们更应该庆幸我们又逃过一劫啊！”“就你鬼道理多！”林心怡松了松刚才紧绷的身体。“日落西山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天就要过去了。”陈天麒抬头看了看也要鸣金收兵的太阳感慨着，“是啊，可这一天发生的事我一辈子都遇不到，太惊险了，你说的那个荒岛求生也没我们这么惊险吧！”林心怡顺着陈天麒的感慨应了下去。“绝对啊，我们要是能回去，我也能去做这个节目！”陈天麒昂着头说，“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你！我们这是狗屎运！说不上什么时候就over了！”林心怡听他说到“回去”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不免语气里带着些感伤。“过一天算一天吧，随遇而安，看过没，孟非的？”“我看过他的非诚勿扰，他还有这个节目？”“不是节目，是他写的书，说他的人生态度。”“哦，那没有看过。”“平时多读点书，到想读的时候就没机会了，比如说现在。”“不要你教训，好像你看了多少似的，哼！”“那倒没有，只是突然感觉原来有好多东西可以去寻找，没有珍惜机会，时光飞逝，青春糟蹋，又来感伤那一段空白的回忆，后悔不已啊。”林心怡好像听出点另外一点东西，眼睛红红的，像是天边的彩霞在她眼里架了虹桥，望着无尽的长空，目光里多了一份深邃，像瀑布下面的泉潭，看不到底。“哎，感慨也没用，还是干正事吧，来吧！，心怡。”陈天麒顿了顿嗓子，抹了一把脸，“你要干什么啊，流氓！”这话让林心怡听出了别的意思，忙像猫见了狗似的耸起身子，“我去，小姐，不要这么庸俗，ok？我说让你来帮帮忙，我要做一样东西，真受不了你！”陈天麒看林心怡做了防御姿势也意识到刚才语义不当，忙走开了身子，“哦，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嘛。”林心怡这才松了下来，婉言来解释，“没什么，这种时候最关键的就是信任，没有信任怎么合作啊，当然，我承认你长得漂亮，我也是个正常男儿，有七情六欲，但万不会做这种事出来的，我陈天麒不是那样的人。”陈天麒一贯嬉笑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林心怡也知道这样的举措是侮辱了别人，何况这一路过来，他要真是那样的人当时在海边上，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早就把自己那个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你要做什么，我来帮忙。”林心怡赶忙用热情来化解这一刻尴尬，“你去捡一些树枝杂草生起火来，呶，这是打火机，我去挖点泥来。”陈天麒将打火机递给了林心怡便转身去挖泥去了，林心怡也不知道他要鼓捣些什么，惟命是从就是了，去拾柴生火了。不一会儿冉冉篝火就起来了，女孩子照理心细点，捡的柴都是晒干了的，好烧的很，而且没有浓烟呛人。不一会儿陈天麒卷着袖子满手污泥地还拿着一个罐子摸样的东西回来了。林心怡看着他脸上也同样上了色，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弄什么去的，弄成花猫子似的。”“看，我的杰作，当当当当！”陈天麒挺自豪的把那个泥罐子拿给林心怡看，“罐子？你做的？”林心怡倒蛮佩服陈天麒这奇奇怪怪的手艺和点子。“不是我做的是鬼做的啊，又小看我！”陈天麒边说边将那还滴着泥汤的罐子开了盖，分开来放在火堆中间去烤，然后又加了几把柴，涨了涨火势。“等会你就知道它的妙用了！”陈天麒还卖着关子坏笑着。林心怡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着让她捉摸不透的魔力，跟他在一起总能化险为夷，什么事在他身上仿佛都有可能了，所以便也不再质疑些什么，“天麒，咱们晚饭吃什么啊？”林心怡试着挑开话题，“一样的肉不一样的做法，等着吧！”“那肉不是让大个子吃光了吗？哪还有！”“放心，我私藏了，够你吃的呢。”林心怡用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火，眼神却像热浪那样飘忽不定，手上漫不经心的用树枝挑着火苗玩。火渐渐将泥污沥干，泥罐的刚才还略显肥硕的体型也现的精瘦起来，经过了火的历练由柔软变得坚硬。又过了许久，天色已近暗淡，林子的罅缝里已经找不到少年时代的太阳，没想到太阳年轻的时候还是坚持这样的生活规律。罐子烧制好后，陈天麒将它挑出火堆，待它完全退了火，去了刚才那股热乎劲，陈天麒找来准备好的大树叶铺在了罐子底部包了大半个罐子，又拿了刚才削好的树枝插在做模子时预备好的洞里，总共五个插销，在罐子中上部，形成类似于现在用的蒸屉的摸样，再拿树叶子垫在那些插销上。“好了，完工，准备晚餐！”陈天麒忙的不亦乐乎，像看自己儿子似的端详着手中的作品，“心怡，你。。。”林心怡拿袖管替陈天麒擦了擦泥污汗水的举措打乱了陈天麒想要说的话，“不要擦了，有泥弄脏了衣服！”陈天麒扭捏地推脱着，“这种地方，还有什么脏不脏，穿漂亮的给谁看啊！”林心怡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我看啊！”陈天麒的话没经过脑子就直接脱口而出，反倒说的林心怡倒又有了几分羞涩。陈天麒也意识到了该用大脑时却用了感情去办事的错误，知道让眼前的姑娘不好意思了，自己也不是个厚脸皮的人，忙端着罐子跑到后面去盛水去了，少休端了半罐水回来，又给火堆添了点柴，将罐子重新置到火堆里，然后将刚私藏的肉从叶包里取出来一片一片摊在垫了树叶的插销上，盖上盖子。“哦，对了，忘记一样重要的事。”陈天麒忙掏出袋里的风油精抹在罐子边上摸了一圈，“这是干什么啊？”林心怡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陈天麒，刚才的羞气倒仿佛像是夏日里呵在玻璃上的气顷刻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相信恐龙不是没有记性的动物，上次那些恐龙吃了风油精的亏就会记住这种痛，永远忘不了它了。”陈天麒又滔滔不绝的讲他的理论知识。“那要是还有其他恐龙来呢？”林心怡追问道，“那也没办法了，能吓住一个是一个啊！”陈天麒摊开双手表示无奈。夜幕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单单倒是这一出野火，硬是在黑暗里凿出一处光明来，照出两个这点暧昧气氛里的唯一一对主角。少许时候，罐子里升起缕缕萦雾混杂着肉香味，染着这夜色，拼凑成这么一幅美妙绝伦的图景来。陈天麒拿树枝小心地挑开盖子，更浓烈的肉香味扑面袭来，当然还夹杂着明显的风油精味道，这倒给这美味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原来平整的肉已经略显蜷曲，陈天麒拿削好的树枝当筷子了，夹起一块来让它吸收点夜色里的凉气好下口，“心怡你先来一块！”陈天麒把适温的肉向林心怡递过去，“你以为我不敢啊，吃就吃！”陈天麒本意是想再羞林心怡一下的，没想到她倒将计就计，果断夺肉反将了陈天麒一军，“额，不错不错，有进步嘛！”陈天麒愣了一下立马又去锅里捞肉去了，“恩！蒸出来的又是一种滋味啊，好吃，好吃，怎么样啊，心怡？”“还过得去吧！”林心怡倒一点没客气地答道。有美味品尝，有悄悄冉起的月色环绕，身边有美女相伴，夜色的掩护下面，陈天麒这个夜晚注定有不一样的过法的，只是以天为盖地为庐，会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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