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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初探龙穴

    内心脆弱的林心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景,晃眼的周边景物一刻不停闪地向后面跑去,龙背上的颠簸让人想到了乡间小路上的拖拉机,眼珠子仿佛已经不是林心怡身体里的一部分,争抢着要逃离眼眶的束缚,一双看似无力的纤细藕臂这是不知哪来的气力,像鹰爪般的死死钩住了陈天麒的衣服,嘴里颤抖着呜咽着“啊!天。麒,它要带我们去哪儿,我好怕啊。。”“谁。谁知道啊,抓紧。了啊!”陈天麒受着双重拉力,气喘的厉害也分不出多余的脑筋来认真安慰林心怡了,只是闭着眼不敢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痛苦地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两个人仿佛感觉天堂快到地狱了,双手的臂力已经到了极限,臂膀关节好像已经脱臼,就在陈天麒再也支撑不下去,准备撒手人寰时,霸王龙似乎有感觉地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卧倒下来,这电梯向下的感觉让陈天麒本能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像未睁眼小猫的林心怡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像寒夜里被月光侵染了一样,“林心怡,醒醒了,到站了!”林心怡还是死死扣住陈天麒的衣服,像是打了个死结,再也分不开了,“嘿!醒醒了,咱们到地狱里了,想不到地狱了我们还在一起啊!”玩笑有了效果,有时候过程是最可怕的,真的到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人也就死了心了,也就这个样子嘛,反倒莫然了。林心怡不知是好奇地狱的“美景”呢,还是幸然死还能和陈天麒一起过奈何桥,再或者她多么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梦,自己睁开眼就能回到现实里,回到原来的样子。被蒙蔽了许久的光线像是个许久未解瘾的毒徒看到了毒品,死命地要往林心怡眼缝里钻,林心怡被刺得更不敢睁开眼,只是拿手当了眼帘,九十度横扫周围,怅然拍成了影像投入到她的视网膜。陌生,恐惧,疑惑,和着痛楚的心血揉成一团,一时间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用眼珠子的大小来暗示着内心的章法。这是密林深处了,杂七杂八的躺着已泛枯色的枝叶,本该散乱的磐石想必是霸王龙用蛮力堆垛起来,倒也巧匠般的砌成一个半圆,约莫半米多高,形似农场的羊圈,只是将“圈口”开在了后方,前面不得见到的。里面枯枝杂草厚厚一层,想来这大老粗的霸王龙倒也有着和它体型不称的细腻。石缝里已经抹了几把绿,想必是青苔一类的东西安了家,这也明示了它们来这儿有段时日了。石圈后面树木稀淡,放眼望去这是密林深处也是林之尽头。尽头不是河海,反倒是个断壁,保证了后方的绝对安全。“这是龙穴!霸王龙的巢穴!”陈天麒激动但更多的是害怕,只是想用声音的响亮来蒙混过关,指尖指向了那圈边角落上的一窝蛋,好家伙,足有二三十厘米高,纸篓般粗细,这是普通鸡鸭蛋的几十倍啊!“哇!这么大的蛋啊,一,二,三…总共8个。”林心怡倒被这一幕引住了心神,忘却了刚才的慌乱,就像初来陌生的城市突然人群里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容。“知道你数学诺贝尔奖获得者,数的真快啊!”陈天麒小讽了一下,“少来!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林心怡没好气的回应挑衅。“当然,吐出来象牙我不成大象了嘛,你的嘴里也吐不出啊!”陈天麒斜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有意思吗?,无聊!”林心怡撅着嘴,泛红的年色预示着气血上升了,“开个玩笑么,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嘛!”陈天麒知道适可而止,毕竟现在的处境不适合“打情骂俏”,两人似乎已经忘了,可后面的霸王龙好像有些不满似的,好像在想“两个兔崽子还有空嘀嘀咕咕,完全没把我看在眼里,这片土地谁见了我不屁滚尿流的!”当然想法是人捏造出来的,具体实施还得看它自己,霸王龙鼻子里喷了几口粗气,对它自己只是一个喷嚏的事吗,可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足可比拟防空警报了。陈天麒和林心怡就像吵杂喧闹的教室里,突然走进来一个平日里颇有威望的老师,一下子寂静无声了,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仿佛那几道粗气化成了几缕冷风,将两个人冻成了雕塑,只留下那清晰可见的表情,睁着眼,张着嘴。鼻孔扩张,眉毛上扬,只是这本该有艺术价值的表演却被四条瑟瑟发抖的腿给打了折扣,形象也由艺术家一下子变成了小丑,只是艺术家会说是风吹得,而小丑只会说冷。凝冻了半刻,陈天麒发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便试着用腹语像林心怡传递了第一手信息,“这霸王龙要吃我们早就可以动手了,难道我们误会它的用意了,心怡你怎么看?”“我哪里知道它的用意啊,我又不是元方,这一惊一乍的倒反而更折腾人,我害怕!”林心怡同样用腹语回应着,只是腹语里滚染了几分哽咽。“怕也没用,我想这个孽障到现在没动手,除非?”陈天麒还在揣测“圣意”,“除非什么啊?养肥了再吃?那你得告诉它这是个赔本的买卖,只亏不赚啊!”林心怡的腿和声音有了共振,好像要快要散架了。“它没那么傻,我们和猪的差距在它眼里只是蚂蚁和虱子的差别,你看看那些恐龙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孵化出来,它们可不是哺乳动物要喝奶,人家要吃肉的!”陈天麒腹语慢慢变成了唇语,因为他发现嘴唇动不动霸王龙也看不见,人总是这样在恐惧的麻痹下面,往往做出毫无意思的举措,其结果往往是自己吓自己而,比如“世界末日的学说”下,争盐刚息,又抢白烛,真让人啼笑皆非。“啊,你的意思我们要喂龙崽了,我不要我不要,我还有大把的青春没去浪费呢,我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没有去过,好多好多风景没有欣赏过,还要找能给我幸福的人,还有还有好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呜。。。不行。。不。。。行!”林心怡本来就脆的像涨鼓的气球的心,被陈天麒这么一戳,变一下子瘪去,断壁残垣的防线一溃千里,眼眶子里像是复活了的泉眼,要把憋了那么久的苦楚统统释放出来,长长的睫毛宛如三峡的闸门,严格的控制着泪水的走道,高挺的鼻梁和精细圆滑的脸颊为为这道洪流提供天然的堑道,泪珠子倒也知趣,顽皮地在眼眶子里转了几圈便就排队集合顺势而下了,淌过的地方留下浅浅的水痕,时至正午,光线能透过丛林,揉合几缕光洒在泪痕上,幻成一条银丝带,不想没现在的姑娘有黑黑的眼线,几股泪雨便化成猎豹眼下的黑槽了,反倒失了雅。“嘘!S!T!O!P!,你把它哭恼了,小心先把你咔!”陈天麒不指望这最让男人心碎的哭声会让恐龙心软,何况它们还是同性,甚至于还是雌性,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夫人只会和二奶掐的你死我活,断不会和小三联合起来放到老公。陈天麒这一贴药到用的恰到好处,多用一分会晕厥过去,少添一味又止不住滔滔之流,林心怡像老式的录音机,磁带卡盘了,呜咽声嘎然而止,留下的只有喉头里还未停息的抽噎,好似未满月的宝宝喝饱奶后的饱嗝,一不小心又会汪出来。“现在。。怎。。怎么办。。办啊?”林心怡的话像断了线的一串珠子,在空气中欢腾。“不要轻举妄动,我先看看。”陈天麒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看似革命烈士英勇就义时的排场,不过差了一句嘹亮的口号,不然就可以为了身旁这位女人献身了,但现在身份地位不明不白之时还是从地下党做起,低调为妙。陈天麒像扳手扭动年久锈死的螺栓似的拧动着他的脖颈,度数精确到秒,但脖子以下确如扎了根似的丝毫没有动摇,视线艰难地扫过去,光的速度在这儿仿佛失去了意义,不知走了多少“光年”,散漫终于汇聚成一点,焦点碰触的瞬间,仿佛像是凸透镜下的太阳光斑,灼的要迅速回避,那是霸王龙虎视眈眈的眼睛,这时候那满嘴的钢牙仿佛隐藏在这夺命的光线里,冷不防的要将对视的人扎透,陈天麒像冬天里的脊背被谁的冷手突然撸了一把,但只把身体上的触动压成一块巨石投到心海里,让脉搏的频率来预报海啸的威力,不过这可能比某些嘴里涌出的浪潮可能要确实一些,因为浪潮有可能只是口水而已。周遭忽然静的可怕,陈天麒都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暴风雨前的死一般的沉寂,霸王龙倒也没有再多举措,只是偶尔眨了眨那对舞台上聚光灯般的眼睛,闸门似的眼帘控制着慑人的“X光线”那远比欧洲人深邃的眼窝不会让过多的阳光影响它的视野,一米有余的头部像现代挖掘机上的机械手,真是不可想象被它咬住了是个什么概念,头骨的隆起像片片小土包,粗大的鼻孔暗示了它惊人的冲刺能力,这倒联想起陆地上的飞机“猎豹”,同样有这样的粗大鼻孔。由一开始的和霸王龙眼神的些微擦碰,慢慢陈天麒发现是自己多虑,那些眼神里更多的是痛楚,因为陈天麒看到了那些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像新切的生牛肉那样,殷红殷红,一股一股的龙血汇聚在伤口边上汇聚成一泓血滩,这么庞大的头部反倒没有鸟理羽毛般的灵活,没法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再者那些长满倒钩的舌头难免会让伤口雪上加霜,只能任其自然干涸了。从这么些现状来看,就算霸王龙是要把他们留给那些未出生的孩子,那么那些蛋壳没破之前,他们理论上是安全的,陈天麒用被恐惧包围的差不多的大脑,努力挤出一丝智慧去自我安慰着,不过应该是这样的。总不能一直这么站着,既然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就得去落实,要不然只是空想,与死亡照样扯不开来关系。想到这儿,陈天麒小心翼翼的把剩下一部分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躯干慢慢解冻,将心房里刚才全部泵入头部的血液转移到它该流的地方,有了血液的供应,身体也像加了油的机器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舒展起来,生怕过多的动作会惹的霸王龙将身上的疼痛转移到他们身上来,转身面对一个虽是卧着也有2米多高,十余米的身长的庞然大物,也是需要惊人的勇气的,从只一点上说陈天麒先前的颤抖,呼喊,冒冷汗反映出他是个胆小鬼这一说法便如同“地球三天黑夜”学说一样,立不住脚了。陈天麒脚步里舞着勇气二字,眼睛里却写着“不要动,不要动啊!”霸王龙倒也很给面子,眼睛死鱼珠子般的朝向一方,或许它只是认为“蚂蚁运货而已,不高兴了一口吐沫淹死一片!”陈天麒左右移动之后,确定骑马舞在这个世界不那么流行,便拍了拍身后的林心怡,这突然一拍倒反把已经沉默了许久的林心怡吓得一震,险些喊出声来,当确定触碰她的是人的手后,她也尝试着慢慢挪过来身子,给近乎僵硬的关节加了些润滑油。照例她的眼光是在寻找陈天麒,寻找的过程中无意触碰到那股“死神之光”的,她不由自主的耸了一下肩,腰身一挺,脸上的表情更不用说了,复杂的就恨这张小巧的瓜子脸容不下那么多表情去展示。陈天麒赶忙一把揽住她,抓住她的手来疏导那些憋在心里的情感。陈天麒没有想到一个文弱弱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大的气力,仿佛情敌见面时表面微笑暗地较劲的握手。正当两人还纠缠不清时,霸王龙放置的头部像升降机般的启动了,两条柱子似的后腿千斤顶般地将这庞大身躯顶上六七米的高度,一时间黑暗遮蔽了这方沃土,两人如蝼蚁般的大小,和着阴暗,融入到土壤里,再难看得清楚面貌了。林心怡吓得后腿哪晓得脚后跟一块碎石一磕便顺势倒下,揽着她的陈天麒也没防备也被拉着倒了地,这一幕倒像是皇帝早朝群臣叩拜似的,不过这要是换成真的皇帝,两个刁民这般无礼倒反要杀头的,这点比来霸王龙倒宽厚的多了。霸王龙并不是被激怒要行刑,它顿了顿强有力的脚掌,钢链般的尾巴一扫,引得树叶瑟瑟作响,然后转身震天动地般地向远方奔去了。这种震天动地般的感觉陈天麒已经习惯了,倒是林心怡还扯着陈天麒不肯松开,这时候矜持再无一丝价值。“心怡,别怕了,霸王龙走了。”不知不觉里没有了“林”,紧张的气氛里反倒氤氲了一份暧昧。“咱们跑吧,等它回来我们就完了啊,你还等它回来领着圣旨说刀下留人吗?”林心怡巍巍起了身,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心怡还以为你都吓死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状态还不错,害我担心还要花时间来安慰你!”陈天麒看到林心怡情绪变得这么稳定倒也说不出的高兴,在这种生存环境下面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倘若自己不再她身边,说的难听点她不知道生死多少轮回了。“可是刚才那三头追我们的异特龙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刚才听他在呼叫同伴,林子里现在不知道聚拢了多少异特龙在巡逻,无头苍蝇似的乱闯难免落入圈套,相比而言这儿有霸王龙的体味,震慑作用很大,一般的小恐龙不敢靠近,我们呆着这儿伺机而动才是上策。”陈天麒头头是道地分析者,林心怡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陈天麒还想再说些什么,无意中被什么东西打乱了思绪,再也想不到说些什么,只留下羞涩的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我脸上有金子啊!”陈天麒故作冷静地质问道,但把泛红的脸色摆在一侧,没有正眼对视林心怡,然后弯下腰去收拾一下并没有松懈的鞋带,掸了掸已经黑的发亮的鞋面,然后直起身来将刚才被电到的事实糅做弯腰的气血逆行,还暗暗得意此法的滴水不漏。“没有啊,我是感激你,我总是再想冥冥之中我们两个相遇,而且相遇的如此偶然巧妙,然后你一次有一次拯救我在危难之中,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或者换做其他人,我能不能活到现在,我想是不会,这么多天的奔波,我渐渐明白我以前的日子里有多么多么的不满足,为什么人的欲望总像残缺的木桶怎么也装不满,必须要等到土崩瓦解滴的一干二净才知道以前留的那么一点看似不多,却能活下去。可能也和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起点太高可能更容易爬到高处但是禁不起摔,一摔就是粉身碎骨,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明白了许多,见识了许多,所以我真的感谢你,纵然悔此一生,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也无怨无悔,这就是命,用心去活好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天麒!”“天麒,天麒!”林心怡搡了搡听呆了的陈天麒,这才从呆滞状态回过神来,“哎呀,好像做了一个梦!”陈天麒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什么!人家说了半天,你一个字没听进去,你!”林心怡一撅嘴,头一撇要不理他了。“不是,不是,我说听你讲的感觉就像做了一个美梦一样,妙极了!听君一席话,不对,应该是听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陈天麒极具谄言之色的说着。“你能有这个觉悟算是大彻大悟了,恭喜你,阿米头佛!“陈天麒摆起手来做个和尚行李之势。“陈大师,要不要我现在就送你见如来佛祖,助你得道升仙啊!”林心怡面带怒色,但嘴角里却是笑意,不过这种笑瞒不了人,藏了刀的。“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其实我也有话要对你说的。”陈天麒收了浪子的不羁,摆了摆正色,清了清嗓子。“什么话啊,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话,我还不了解你!”林心怡这才相处了多少天倒反而像知己似的回答也让她自己颇有些悔意,一来自己确实没那么了解他,二来女孩子对男孩子说这样的话,从广大电视剧里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一开始是哥们,死党,死不承认爱对方,最后结局基本都搞在一起。”当然这只是电视剧里的剧情,但对于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人来说,这不乏有一点启蒙教育的作用,多多少少会受点影响。林心怡也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绕弄着那许多天未洗的卷发,清澈的眸子里还不忘斜瞥着陈天麒,担心着陈天麒有没有能听出这里面的含义。答案是没有,谁闲的没事会把这样一句话理解的这样深刻,另外陈天麒还在酝酿要说的话腾不出脑子来解答这样的阅读理解,全是林心怡自己心里的有鬼。“我想说,我。。。”凑足了字数的陈天麒刚要照本宣读,大地那熟悉的颤抖截断了那一缕思绪,将那那张腹稿揉成一团压上石头沉入到深深的脑海里,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打捞不到了。林心怡也知道这个含义,立马转过身来紧紧贴在了陈天麒身上,陈天麒又感觉到了那股力量,从这点上来说陈天麒是希望霸王龙多搞几次大动静的,这就像摩托车手带女友玩急刹车的原理一样,虽然自己也不好受,但能带来更好受的,这也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另一理解。“大个子回来了!”林心怡吐出这么几个字着实让陈天麒吃了一惊,她能给霸王龙起外号了,说明她从恐惧了已经解脱出来了,因为一个害怕别人的人不会给别人起外号,哪怕起了也只是心里想想,暗地里嘀咕,断不敢当着面还说出声来。“咦,嘴里叼了东西!”陈天麒又补充道,“也是头恐龙啊!”林心怡惊叫着,“废话,这种地方不是恐龙还有什么啊!”林心怡狠狠地拧了陈天麒手臂一把,陈天麒没敢叫出来,暗压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叫她别闹。林心怡小鹿乱撞般想挣开手来,但是刚才握手的气力就像石沉大海了,再也寻不回来。待霸王龙一歪一扭地靠近了,又将一片阴影笼罩上来,同时这阴影仿佛能穿透人体,像医生用的射线,在心里投下一块来,暗了一隅。霸王龙松开那锋利的钢牙甩头一扔,将口中那头恐龙撇到一边,恐龙落地带着大地又轰一声,扑腾起一阵杂叶尘风。陈天麒一手抓着林心怡一手挥着要掸去这呛人的尘土,“咳!咳!是头小三角龙,家猪般大小,明显的标准三只锐角,只不过尚且年幼还未坚硬至极,或许是被霸王龙咬掉的,又或者一路颠簸被擦断的,头上两根角只剩下残缺的半段,没有了以前的锋利。成年的三角龙是可以与霸王龙抗衡的,那头顶的角是有力的凶器,科学家确实找寻到霸王龙化石上存在着三角龙角留下的印记,按位置差不多应该是致命伤,可是这只年幼的三角龙就没那么幸运了,原来那个时代也流行虐童。霸王龙这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也不管伤口的疼痛叼来这么一只“美味”,奇怪的是幼崽未出生,他完全可以在案发现场享用的啊,没有必要叼回来吃,这样的事只会出现在那些处于食物链中段的动物啊,比如说豹子,猎到食物立马就要拖回树上,不然就会白白让鬣狗等动物夺去,而对于狮子完全可以肆无忌怠地享用蒸尝。按照陈天麒的了解,霸王龙在这个时代无可厚非是霸主,根本不用担心夺食之忧,难道还是顾虑身上的伤吗?陈天麒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霸王龙低下那硕大的头颅,不是开始撕咬猎物而是轻轻一拱,将三角龙的尸首推向陈天麒他们那边,吓得陈天麒和林心怡双双往后退,“这是?它要请我们吃大餐?”陈天麒嘴里嘀咕道,“真是想养肥了再吃我们?”林心怡面对那一坨血淋淋的尸体疾首蹙额,捂了嘴要作呕的样子,“大个子也看出我们不是吃素的了!”陈天麒半句玩笑半句实意,“对了,心怡你看过荒岛求生节目吗?那个贝爷。”陈天麒忽然想到转过来问林心怡,“没有可以去看,我在同学分享视频小看过,太恶心了,受不了!”林心怡还在反胃,一阵一阵,像怀孕的妇女,她要知道待会就要吃这个东西,她会不会把胆汁都吐出来呢?“形式逼迫啊,真到了那个现状不吃就是死路一条,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陈天麒说的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你这是没吃过酸葡萄,就说葡萄都是甜!”林心怡回应道。霸王龙反倒歪着脑袋,估计在打问号,“如此美味,而为如此客气干嘛啊!还要怪我招待不周?”,“特殊时刻特殊对待,我来想办法,你等着!”陈天麒面若镇定地说着,然后在龙巢周边搜寻着,“你不会真要吃这个吧,我不要,我不要,打死我也不要!”林心怡跺着脚,显出不符她年龄的娇气。陈天麒现在没空去安慰孩子似的去哄她,撸起袖管就近在地上用树杈挖了一个不小的洞,“心怡,你呆这儿别动啊,我去找几片大叶子来!”陈天麒招呼还在撒娇的林心怡,“你又要跑哪儿去,我害怕,你不怕恐龙把我吃了啊,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林心怡停了跺麻的脚要去拉住陈天麒,“哎,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我在它就不吃你啦,要吃你我也拦不住啊!”陈天麒被她拉着走不开,“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林心怡死死拽着他,“好好,真受不了你!”听着是气话可满脸的满足和喜意陈天麒带着她在龙巢四周转了转,霸王龙似乎是有点累或许被他们搞晕了,卧下身子休息了,觉得自己的地主之谊已经尽了,不管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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