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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淡黄柳

    2.淡黄柳

    烟橫柳外  芳心处处同

    出租车到了谭四儿家楼下,两人下来。吴然说,把你送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谭四儿说,送佛送到西嘛,只差两步就功德圆满了,你咋打退堂鼓了?再说了,你不把我送到屋里,就不怕我摔了?吴然却轻轻一笑说,我真要把你送到家里,师母还不把我活剐了?谭四儿哈哈笑道,你师母?她日妈出国考察,都走了半个月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怕是都扛上洋枪了!说完,就去爬楼,身子假意一歪,就要倒了。吴然赶紧上去,一把扶住他。

    两个人搅缠着往楼上走。

    进了屋,见是瞎灯黑火,吴然就问,你儿子呢,也不在家?谭四儿拽着她,一起跌坐到沙发上,伸手开了一盏落地灯,嘴里才说,你放心,儿子念的是寄宿学校,只有周末才在家。吴然却笑道,你说话才怪,我有啥不放心的?

    谭四儿哈哈笑了一气,就说,我醉得难受呢。身子就倒下来,倒在吴然怀里。吴然似有些愣怔,过了片刻,才伸手去捋了谭四儿几根头发,轻声说,你该理发了,都长得像一匹棕了。谭四儿却说,那你给我理嘛。吴然一瘪嘴道,你说话才怪,我又不是理发匠,我咋给你理?谭四儿不管,把那头一下抵在吴然两胯之间,硬要吴然给他理。吴然有意无意地把两腿分开,让谭四儿的脸贴住自己下身。谭四儿那脸就紧挨住一个高高隆起的地方,隐隐闻到一股气息,觉得自己这才是真的醉了,忍不住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住那地方。吴然轻轻叫了一声,似有些痛,却把脸一下埋到谭四儿头上,鼻息如潮地说,你是个狗呀?谭四儿已顾不得说话,只咬住那地方不放。

    两人顾自在沙发上缠得紧紧。

    像两条蛇。

    谭四儿早觉得难忍难耐,就要脱了吴然的衣裳。吴然说,还没洗澡呢。谭四儿不管,几下就把吴然脱得精光,嘴里说,我给你洗就是了。就用那嘴,上上下下在那起伏有致的身子上很细致地舔。舔到她下身时,见是一个格外饱满温润的东西,像是要对他诉说积蓄已久的春情,心里不禁惊叹,好东西呢,平时竟没觉得,几乎就错过她了。于是,一口噙了,有一泡浓稠的汁液随即化在嘴里。吴然哪里禁得住他这般挑弄,早呻吟起来。谭四儿就把她放平在沙发上,见她那光洁圆润的小腹,虽是很丰满,却丝毫不显累赘,紧绷绷的,像是一面鼓。

    吴然红了一张脸,轻声说,谭老师,你要做啥?

    谭四儿抬起头来,含混地说,我教你减肥呢。吴然却把两条白腿交在一起,把那样妙物紧紧藏起来说,你就这么直截了当呀,还是个诗人呢,一点儿都不浪漫。

    谭四儿吞下那口浓汁说,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实用主义者,只注重实际效果。就要去掰开女人的腿。吴然赶忙用手捂住说,不行,我要你给我献诗。谭四儿说,我最好的诗就是我这东西了,我这就献给你。就一下扑上去,要强行通过。吴然却捂得更紧,硬要他献诗。谭四儿无奈,就直起身来,绿了一双眼,把身下的女人看了一阵,嘴里念念有词:

    窗外还在下雨

    你是祼露的诗集

    书里

    全是芬芳的气息

    我张开摧花的手

    揭开你的封皮

    却看见

    一溪春水

    流淌不息

    翻开又一页时

    我已是那春水里的

    一条鱼

    吴然一把抱紧他说,真是个才华橫溢的家伙,这才像个风流名士嘛。谭四儿就急火火地要做一条鱼了,要舍身往那春水里钻。吴然却又将他推开,两眼朦胧地看住他说,谭老师,谭云海,谭四儿,你要日你学生呀?

    谭四儿就突地有些发木,不知道她要干啥。女人却忽然一把将他搂了,嘴里说,我看你是条啥鱼,能翻起多大的浪。

    那声音里似有一种恨。

    谭四儿就真觉得自己是条鱼了,猛地钻进那水里,只顾乱撞。吴然叫了一声,哎哟,谭四儿是条鲨鱼呢!我------好-------惨哟!

    忽听有人敲门。两人骤然停下来,吓得面如土色。谭四儿支起身子,声音有些发飘地问,哪个?

    门外答应道,爸,是我。

    是谭四儿的儿子。

    两人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早吓得魂飞魄散,赤条条爬起来。吴然慌乱中就要往厕所里躲。谭四儿一把扯住她,示意她去卧室。吴然就精丝丝地跑进卧室里。谭四儿见两人的衣裳堆在沙发上,就一把捞进怀里。却听儿子在外面说,你咋还不开门?谭四儿问,你的钥匙呢?儿子答道,你把门反锁了,我哪里打得开?谭四儿朝儿子丢了一句,你等一下。就贼一样溜进卧室里来,一边套衣服一边说,幸好我打了反锁!女人已钻进被窝里,把身子裹得紧紧,浑身都在抖。谭四儿又说,你莫怕,他从不进这间屋。慌忙间,竟把女人的牛仔裤穿在了身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谭四儿出来,把门打开,儿子一头钻进来,有些抱怨地说,你咋才开门呀?谭四儿却问,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回来做啥?

    声音竟有些抖,像是很冷。

    儿子怪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学校又要收服装钱。谭四儿说,开学时不是已经收了吗,咋又要交?儿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这回是艺术节的服装,说省里的领导要参加开幕式,学校就要重新订服装。

    谭四儿说,妈的,省里领导来帮学校赚钱呢!

    这一骂,就觉得自己镇定如常了。

    儿子总觉得他身上有某个地方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忽又觉得屁股下面一片精湿,就挪开身子,用手去摸,摸到一团陌生的湿,就问,这沙发咋是湿的?

    谭四儿心里又是一慌,却说,是我把茶水洒在上面了。儿子又伸手摸了一下说,你这是啥茶,咋黏乎乎的?谭四儿心里一紧,却说,可能是面汤。我晚上吃的面,就是坐在那里吃的。

    两人说了一阵话,谭四儿心里巴巴地挂着床上的吴然,就把钱给了儿子,催他快去洗澡,早点睡。

    谭四儿就心慌意乱地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儿子睡了,才往卧室里来。吴然脸色都有些发白,像是流了很多血,见了谭四儿说,都吓死我了。你不是说他不会回来吗,咋又回来了?谭四儿一翻身上了床,一把搂了吴然说,纯属意外,这下安全了。吴然却心有余悸,似再也放不开。谭四儿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她重新调动起来。

    一番恶战下来。谭四儿气喘吁吁,似再也缓不过来。吴然却摸着他的脸说,我以后咋称呼你呢?谭四儿说,当然还是叫老师嘛。吴然用头拱了他一下说,我都是你女人了,还叫你老师呀?我也叫谭四儿。说着,就把下身往他身上一贴。谭四儿很是诧异,那地方竟又是烧乎乎、湿淋淋一片。

    吴然娇声说,我还要。

    两人又疯了一回。吴然倚在他肩头,却想起那个林春雪来,忍不住问他,我比那个林春雪如何?谭四儿咧嘴一笑,毫不避讳地说,她比你好看,却没你中用。吴然似乎很满足他的这个评价,在他那冷汗涔涔的额头啵了一下,又笑道,我有两件事,要求你帮忙。谭四儿有气无力地问,啥事?吴然说,我想要你帮我找李平,给我的诗集写个评论。谭四儿笑道,要写评也不找他写,要找就找北京的。就说了一个大名鼎鼎的论家出来。吴然心里一喜,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真是我的好四儿。

    谭四儿又说,他这几天就要到这里来,到时候我叫上你,一起陪他喝茶,当面给他说。吴然说,还有一件事呢。有个地方要搞个画眉节,还要搞个画眉诗会,托我帮他们请诗人。点名要请你和闵南、黄入流、梁秋风几个,一共二三十人。闵南和黄入流我又不认识,只有你帮我请了,其余的随便找一些,凑凑数就行了。谭四儿说,就这屁事呀?我给他们说一声就是了。

    说了一阵话,谭四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觉得一股倦意,像是一条长绳把自己紧紧缠了,动都动不了,就闭了眼要睡。吴然却还在兴头上,只顾说话。谭四儿干脆放了一串鼾声出来。吴然也只好罢了。

    第二天,太阳把屋里都照得透亮了,两人才起来。儿子早去了学校。洗漱过了,两人各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吴然怕谭四儿把那事忘了,就催他给闵南和黄入流等人打电话。谭四儿说,你不把具体时间说死,我咋给人家说?吴然就着急起来,说自己手机被偷了,把俞红的电话也搞丢了,昨天又忘了问她具体时间。忽然灵机一动,就用谭四儿家的座机,打了114,把俞红办公室的电话查出来,又立即打到俞红的办公室,问明了时间。

    谭四儿就先给闵南打电话。

    闵南正跟盛春风一起,坐了盛春风一个朋友的车,出城往川南一个县里,去帮人家策划菜花节。

    春天眼见得来得真切了,节日也跟着多起来。

    闵南接通谭四儿的电话,笑说,是谭大师呀,有啥好事?谭四儿说,你在哪里?闵南说,我正跟朋友一起去看菜花儿呢,你来不来?谭四儿说,你妈的,你脑壳有包呀,哪来这么早的菜花儿?你这么猴急,是不是去看哪个骚花儿?闵南哈哈笑过一阵说,你有啥事就说,我手机昨晚忘了充电,要自动关机了。谭四儿就把请他去参加画眉诗会的事说了。闵南说,有你谭大师一句话,我哪敢不去?

    接完了电话,闵南忍不住笑道,妈的,啥画眉诗会,咋整这么怪个诗会?

    盛春风瘪一瘪嘴说,人家这个诗会名字起得还真是绝,你们这帮诗人,就是一帮鸟人,说你们是画眉,那还是抬举呢。要是我,干脆整个老鸹诗会,叫你们都来学老鸹叫。

    闵南也笑话他道,那你们写散文的又是些啥,难道还是啥好鸟?

    盛春风说,你莫不服气,写散文至少还言之有物嘛,至少还有那么点真情,有时还会有一点深度和文化。哪像你们写诗的,要么就胡说一气,说些自己都听不懂的瞎话;要么就写几句口水话,分个行就是诗了。那是诗么?那是屎!

    闵南也不示弱,冷冷一笑说,我晓得你不简单,你有思想、有文化、有深度不说,还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我晓得你的散文都是含泪写出来的,全部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我还没看先就忍不住想哭。

    两人却忍不住一齐笑了。

    车子早出了城,不徐不缓地进了初春的田野。四周暗藏一片蠢蠢欲动的春意,仿佛笼着一层淡烟。一些不甘寂聊的花,早早地开了,开得惊诧诧的,也不免有些羞怯。大片大片的油菜却依旧沉着,还只是一畦一畦的嫩绿,活像一个心怀叵测的家伙,在暗暗等候时机。

    此时,两人都不说话。盛春风面色凝重,是惯常的那种深刻和忧虑,两眼一直看着窗外,似是被眼前春景挑动了心中某种责任和担待。闵南忍不住偷偷笑了,知他是个心系天下的主儿,不定是在构思又一篇含泪的新作,就不去理他,只顾闭了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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