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抓捕任务
卓灵从欧怡咖啡厅出来沿着香港路紧走了没几步，后面一辆警用SUV跟了上来慢慢在她身边停下。车门打开，卓灵苗条的身形灵活地钻了进去。
“你真行，才两天的时间就找到了‘两把刀’的下落。”卓灵欣喜地对驾车的徐刚说。
“多亏美女领导制订了正确的作战计划，我们才可以有的放矢不走弯路啊？”
“少贫了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伙下落的，我们现在去哪儿？”卓灵着急地问道。
“是通过我的一（个）线人，那哥们以前也是在黑龙帮混过，两把刀现（在）在金海湾电子娱乐城。”徐刚说话有时为了简单明了喜欢省略一个字，乍一听起来有些别扭，好在卓灵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金海湾电子娱乐城？”
“对，离这儿不远，我已经通知警局了，我们必须先赶过去，防止两把刀逃窜，要知道想找到他的行踪可不容易啊！对了，卓队，你那头有什么情况？”
“从恒昌化工财务部拿到了他们公司的应付账款报表，发现有一家叫力源热力的公司是他们最大的债主。而且力源热力公司总经理程起曾经有过暴力逼债的前科，去年在他身上就曾经发生过一起将一家欠债公司的财务部经理打成腿部骨折的案件。”卓灵说道。
“那么你怀疑程起是这次打砸事件的主谋？”徐刚问。
“如果黑龙帮东山再起的话，这次程起应该是雇佣黑势力。对了，两把刀的真名也查清楚了，叫杨健。曾经因强奸罪坐过三年的牢。”
“卓队，我非常同意你的分析，想不到你从技侦支队调过来没多久，搞刑事侦查就这么熟练，真是个天才！”
“哎徐刚，想不到你遛马拍屁的能力还挺强的嘛，”卓灵看了徐刚一眼，微微扬起头道，“我在大学学的就是刑警，早就该从事自己专业了呢！”
“那是，我早就和局长提你屈才了呢！”徐刚添油加醋地说。
“去你的，开你的车吧！”
……
就在两人谈笑风声的功夫，汽车在金海湾娱乐城广场前停了下来。
徐刚从座位下面摸出手枪揣在上衣夹克的兜里，“卓队，你看这样好吗，你在门外守着，我对里面比较熟我先进去，如果杨健逃出来就交给你了。”
卓灵脑筋一转，心想两把刀既然经常出入这儿，和里面的人肯定很熟，一旦起了冲突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掩护下极易逃脱，徐刚的方案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点点头同意了，“那你自己小心点，把他赶出来就行，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好的，”徐刚笑道，“我把水搅混了，你就在出口张开网等着抓鱼好了。记住，再过十分钟我们的人就来了，缠住他就行别和他硬来。”
“行了，行了，”卓灵有些不耐烦地笑道，“咱俩到底谁是领导，真啰嗦。”
“您是领导，我只是领导的保镖而已，职责是保护领导的安全。”徐刚朝卓灵做了个鬼脸，跳下车向娱乐城入口走去。
望着徐刚结实的背影，卓灵不由得笑了，认识他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徐刚比她还大一岁，在她心目中总觉得徐刚就像自己的弟弟，像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徐刚推开电子娱乐城的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的两侧摆满了各种各样先进的电视游戏机。不同年龄不同层次的人都在这里寻找着各自的乐趣，大厅里烟雾缭绕，各种繁杂尖锐的噪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一进入这里就让人产生一种发泄和玩乐的冲动。
徐刚不是一般的警察，做事有自己的主见和思路。早在恒昌化工案件发生之前他就发觉黑龙帮的蛛丝马迹。前些日子一个代号为芝麻的线人给他提供线索，黑龙帮的两把刀曾经在这家电子娱乐城出没，因此他以便衣的身份已经来这儿考察过好几次了。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右拐走向前面一扇紧锁的门，直到两名服务生上前拦住他……
“先生，你找谁？”一名高个的服务生伸出胳膊挡住徐刚的去路。
“把门打开。”徐刚说着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警察先生，这间是仓库，外人不能入内！”高个服务生朝自己的同事递了个眼色，“阿泉，去叫老板来！”
“站住！”徐刚喊道，可是那个叫阿泉的服务生并没有理会他，边跑边从腰间取出对讲机。
“这位警官，请在这儿等等，我们老板马上会过来给您解释任何事情。”高个服务生挡在徐刚面前。
徐刚知道另一名服务生赶去报信儿，情急之中顾不得许多，左手突然抓住挡住自己的服务生的胳膊往自己怀中一带，接着右臂穿过对方的腋下反手扼住他的后颈。
“啊！警察打人了！”被反扭住臂膀的服务生开始大声喊叫。
“你给我闭嘴！”徐刚抓住对方后颈的右手用力一压，“快说，钥匙在哪儿？！”
“你又让我闭嘴，我怎么说啊，我这儿根本就没钥匙！”服务生大声嚷道。
徐刚顾不得许多，他感觉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钥匙肯定在这个人身上。左手迅速从他的上衣摸到裤兜，终于在他的腰间摸出钥匙。
徐刚松开服务生的手臂，快步跑过去打开电动卷帘门，一个明亮而空阔的大厅出现在他面前。不出他的所料，这儿是一个赌场，各种赌具一应俱全。他的闯入让本来噪杂繁忙的一切突然沉寂了下来。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怎么搞的！服务生！”
……
徐刚一眼就扫到了一台轮盘赌的设备旁边一个手里攥着一把人民币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冷峻，左眼角下有一道明显的伤疤，此人正是外号称“两把刀”的杨健。杨健扭头对旁边一个胳膊上纹得黑乎乎的光头男子低声说道，“二虎，门口会合。”
……
徐刚已经进去五分钟了，卓灵隐蔽在距离电子娱乐城门口不到十米的越野车旁，她已经摘掉了太阳镜，一双美丽的眼睛紧紧盯住这地方唯一的出口。
……
杨健跑出大厅，回头望了望乱成一团的人群嘴角禁不住哼出两声冷笑，自言自语道，“想抓我？小子，你还嫩了点！”
他大摇大摆地向一辆面包车走去，就在拉开车门的一瞬，一支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腰上。
“啊！”杨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趣地举起双手，缓缓转过头来，一张美丽地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别动！”卓灵寒星般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光芒，“‘两把刀’，你被捕了。”
“哈哈，哈哈哈！”杨健突然大笑起来，“小妹妹，在家寂寞了，出来找找刺激？”
“杀人偿命，杨健，你少嚣张！”卓灵说着左手从腰间摸出手铐。
“二虎！”杨健对着卓灵的身后大喊一声。
与此同时，卓灵感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破风声，急忙闪身，伴随着她的低声惊呼，一把雪亮的匕首擦着她的发丝飞过，当啷一声将面包车的玻璃击得粉碎。
“你小子，小心别把这帅妞的小脸儿给破了相！”杨健嘴里说着，双手却是闪电般灵活，铁钳般的右手突然握住卓灵手中的手枪枪筒，同时食指插入扳机小孔，使得卓灵无法扣动扳机开枪。左手却变成鹰爪朝卓灵颈部猛然抓来。
电光火石之间，卓灵面无惧色，持枪的右手竟然出人意料地突然松开，任凭手枪落入杨健手中，空出的右臂宛如一条游动的白蛇，借力隔开对方的鹰爪。她身形急转不退反进……
只听咔嚓一声，手铐的一端鬼使神差地锁住了杨健持枪的右手，此时的卓灵背靠对方，她左手攥住手铐另一端突然发力拉直对方的手臂，右臂则弯成肘击向杨健的腋下！……
嘎嘣一声，杨健几乎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右臂竟然已经被卓灵反擒了过来……
卓灵贴身制住杨健的右臂，双手死死扼住他的手腕，使得身形高大的歹徒空有一身力量却施展不开。杨健突然疯了似的大吼一声转身抡起左臂朝卓灵头部击打过来，女警官眼疾手快，低首躲过的同时握住杨健被铐住的右手食指用力一掰……
“啊！”杨健疼得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断掉了，刚才还在猛力挥动的左臂一下子耷拉下来被卓灵一把抓住并将他的两只手腕紧紧铐在一起。
刚刚站在不远处投掷匕首的二虎一时间看愣了，平时出手不凡的两把刀此刻好像一个笨拙的大猩猩一样被这个小警妞变魔术般的耍得团团转，而这位绝色女警身形敏捷，出手的速度快得惊人，简直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四周响起了警笛声，二虎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想跑，却被迎面二来的徐刚撞个正着，徐刚抬腿飞踢正中他的面门，将这个光头踢翻在地。
铐住双手的的杨健被两名刑警押着一步一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卓灵，直到被关入囚车。
“卓灵！你真棒！”徐刚赞叹着朝卓灵伸出右手。
卓灵笑吟吟地伸出纤细嫩白的右手在他那只粗糙的大手上快速击打了一下说道，“上车！”
“徐刚，刚才里面什么情况？”卓灵在车上问。
“噢，杨健这个小子在里面赌博，被逮个正着。”
“赌博？有其他人参与吗？”卓灵皱了皱眉头。
“没有，他和那个叫‘二虎’的用赌博游戏机赌，这家电子娱乐城有时会开设赌博机，老板任东曾经被警告而且罚款过。”
****** ****** ******
羽风回到办公室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怅然若失。刚才接到摩小宇的电话说他出去办点事，还问‘春之雪’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等。按照欧阳雪话里的意思，羽风没有把她的电话告诉他，只是说对方虽然长得漂亮，但因为有事聊了没几句就走了，也不肯留联系方式。惹得摩小宇在电话里怨声不断。
现在羽风的心思已经没法放在摩小宇身上，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当然他也没法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欧阳雪和曾燕长得一模一样的事实让他惊愕，之前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据羽风了解，曾燕是独生女，也不可能有孪生姐妹，再说年龄也不对。可是事实如此，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自从前不久从B市调过来，工作上一直处于被搁置的状态，这让他很不爽。闲暇之余以前的好似碎片似的记忆不时地冲击着他脆弱的情感神经，仿佛是窗外的丝丝细雨浇在心里，有一种湿湿的感觉。
七年前第一眼见到曾燕时，是在B市的市图书馆。机缘巧合，两人竟然因同时寻找一本《生命之舞》的哲学方面的书而相识。他问你也喜欢哲学？她说是替爸爸借得。当时曾燕还是美术学院一名大三的女生。那年羽风二十四岁，正在父亲的企业里做事，在一个躁动的春季里开始了他的初恋，一段近乎飘渺和虚幻的爱情在两年后因曾燕的离开人世而结束。
曾燕的死让他几乎绝望，然而噩梦却远没有结束，后面接连两个月中自己的父母被人陷害相继离开人世。那年羽风二十六岁，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当时的他整个人彻底垮掉……
几经漂泊，今年已过而立之年的羽风的眼神中成熟早已赶走了幼稚，冲动被睿智所代替，他凝望着窗外丝丝细雨，思念着自己的父母和恋人，而这种思念，是被一个叫做欧阳雪的记者的容貌勾起的。
“羽风，叶总让你到她的办公室去一下。”身后一句沉稳的女声打断了羽风的思绪。
羽风回头一看，是办公室主任吴娟，一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
“噢，好的。”羽风答应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总经理叶蔓婷的办公室走去。他的座位离总经理办公室只有十几米的距离，羽风不由得利用这几十秒的时间思索着叶总找他去的原因。一周前他第一次来公司上班的时候，他还清楚地记得叶蔓婷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安排具体工作，也没有和他做任何交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晾了他一个周，而这次找他会是为了什么呢？
……
“叶总，您找我？”羽风在叶蔓婷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坐下说道。
“哦，”叶蔓婷抬起头，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两汪深深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我想是时候该和你谈谈了。”
羽风没有说话，第一眼见到叶蔓婷时，几乎为她的美貌高贵的气质而倾倒，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对别人委婉和善，对他莫名其妙地冷酷的女人变得有些让他感到厌烦。
“我想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对你的工作不做安排，是吗？”
“是的，叶总，请您给我个解释。”羽风的语气还算平静。
“对不起，我给不了什么解释。”叶蔓婷盯着对方的眼睛，表情出奇的平静，“如果说非要个理由的话，那源自我个人的用人风格……”
“您个人的风格，我听不太明白。”
“对，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信任你，你也知道现在的商业间谍很多，我们这儿又是集团的核心机构……”
“我想知道您凭什么不信任我？！”羽风非常不礼貌地打断了对方。
“凭一个女人的直觉。”
“你？！……”羽风尽力抑制住胸中的怒火，把后面的“扯淡”两个字生吞了回去，“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按照集团的规章制度，如果被调入公司总经理对新调入员工不满意，一个月内可遣返回原单位，你可以返回原来的工业智能事业部。回头我会给夙董事长发Email。”叶蔓婷眼睛里闪过一丝执拗，她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缓，但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质，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只会在男朋友面前撒娇卖萌，就凭这点，羽风心底里还是蛮佩服她的。
没有再说一句话，羽风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请把门带好。”身后依然是那种不卑不亢平静地让羽风抓狂的语调。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带上了。
叶蔓婷微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脾气还挺大……”
羽风回到座位上，开始不声不响的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段时间几乎什么也没干。十几分钟后，他起身离开了座位，旁边的同事都在忙几乎没怎么注意他，没有任何工作交接，可能也不知道他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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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怀疑程起是这次打砸事件的主谋？”徐刚问。
“如果黑龙帮东山再起的话，这次程起应该是雇佣黑势力。对了，两把刀的真名也查清楚了，叫杨健。曾经因强奸罪坐过三年的牢。”
“卓队，我非常同意你的分析，想不到你从技侦支队调过来没多久，搞刑事侦查就这么熟练，真是个天才！”
“哎徐刚，想不到你遛马拍屁的能力还挺强的嘛，”卓灵看了徐刚一眼，微微扬起头道，“我在大学学的就是刑警，早就该从事自己专业了呢！”
“那是，我早就和局长提你屈才了呢！”徐刚添油加醋地说。
“去你的，开你的车吧！”
……
就在两人谈笑风声的功夫，汽车在金海湾娱乐城广场前停了下来。
徐刚从座位下面摸出手枪揣在上衣夹克的兜里，“卓队，你看这样好吗，你在门外守着，我对里面比较熟我先进去，如果杨健逃出来就交给你了。”
卓灵脑筋一转，心想两把刀既然经常出入这儿，和里面的人肯定很熟，一旦起了冲突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掩护下极易逃脱，徐刚的方案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点点头同意了，“那你自己小心点，把他赶出来就行，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好的，”徐刚笑道，“我把水搅混了，你就在出口张开网等着抓鱼好了。记住，再过十分钟我们的人就来了，缠住他就行别和他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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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刚不是一般的警察，做事有自己的主见和思路。早在恒昌化工案件发生之前他就发觉黑龙帮的蛛丝马迹。前些日子一个代号为芝麻的线人给他提供线索，黑龙帮的两把刀曾经在这家电子娱乐城出没，因此他以便衣的身份已经来这儿考察过好几次了。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右拐走向前面一扇紧锁的门，直到两名服务生上前拦住他……
“先生，你找谁？”一名高个的服务生伸出胳膊挡住徐刚的去路。
“把门打开。”徐刚说着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警察先生，这间是仓库，外人不能入内！”高个服务生朝自己的同事递了个眼色，“阿泉，去叫老板来！”
“站住！”徐刚喊道，可是那个叫阿泉的服务生并没有理会他，边跑边从腰间取出对讲机。
“这位警官，请在这儿等等，我们老板马上会过来给您解释任何事情。”高个服务生挡在徐刚面前。
徐刚知道另一名服务生赶去报信儿，情急之中顾不得许多，左手突然抓住挡住自己的服务生的胳膊往自己怀中一带，接着右臂穿过对方的腋下反手扼住他的后颈。
“啊！警察打人了！”被反扭住臂膀的服务生开始大声喊叫。
“你给我闭嘴！”徐刚抓住对方后颈的右手用力一压，“快说，钥匙在哪儿？！”
“你又让我闭嘴，我怎么说啊，我这儿根本就没钥匙！”服务生大声嚷道。
徐刚顾不得许多，他感觉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钥匙肯定在这个人身上。左手迅速从他的上衣摸到裤兜，终于在他的腰间摸出钥匙。
徐刚松开服务生的手臂，快步跑过去打开电动卷帘门，一个明亮而空阔的大厅出现在他面前。不出他的所料，这儿是一个赌场，各种赌具一应俱全。他的闯入让本来噪杂繁忙的一切突然沉寂了下来。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怎么搞的！服务生！”
……
徐刚一眼就扫到了一台轮盘赌的设备旁边一个手里攥着一把人民币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冷峻，左眼角下有一道明显的伤疤，此人正是外号称“两把刀”的杨健。杨健扭头对旁边一个胳膊上纹得黑乎乎的光头男子低声说道，“二虎，门口会合。”
……
徐刚已经进去五分钟了，卓灵隐蔽在距离电子娱乐城门口不到十米的越野车旁，她已经摘掉了太阳镜，一双美丽的眼睛紧紧盯住这地方唯一的出口。
……
杨健跑出大厅，回头望了望乱成一团的人群嘴角禁不住哼出两声冷笑，自言自语道，“想抓我？小子，你还嫩了点！”
他大摇大摆地向一辆面包车走去，就在拉开车门的一瞬，一支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腰上。
“啊！”杨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趣地举起双手，缓缓转过头来，一张美丽地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别动！”卓灵寒星般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光芒，“‘两把刀’，你被捕了。”
“哈哈，哈哈哈！”杨健突然大笑起来，“小妹妹，在家寂寞了，出来找找刺激？”
“杀人偿命，杨健，你少嚣张！”卓灵说着左手从腰间摸出手铐。
“二虎！”杨健对着卓灵的身后大喊一声。
与此同时，卓灵感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破风声，急忙闪身，伴随着她的低声惊呼，一把雪亮的匕首擦着她的发丝飞过，当啷一声将面包车的玻璃击得粉碎。
“你小子，小心别把这帅妞的小脸儿给破了相！”杨健嘴里说着，双手却是闪电般灵活，铁钳般的右手突然握住卓灵手中的手枪枪筒，同时食指插入扳机小孔，使得卓灵无法扣动扳机开枪。左手却变成鹰爪朝卓灵颈部猛然抓来。
电光火石之间，卓灵面无惧色，持枪的右手竟然出人意料地突然松开，任凭手枪落入杨健手中，空出的右臂宛如一条游动的白蛇，借力隔开对方的鹰爪。她身形急转不退反进……
只听咔嚓一声，手铐的一端鬼使神差地锁住了杨健持枪的右手，此时的卓灵背靠对方，她左手攥住手铐另一端突然发力拉直对方的手臂，右臂则弯成肘击向杨健的腋下！……
嘎嘣一声，杨健几乎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右臂竟然已经被卓灵反擒了过来……
卓灵贴身制住杨健的右臂，双手死死扼住他的手腕，使得身形高大的歹徒空有一身力量却施展不开。杨健突然疯了似的大吼一声转身抡起左臂朝卓灵头部击打过来，女警官眼疾手快，低首躲过的同时握住杨健被铐住的右手食指用力一掰……
“啊！”杨健疼得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断掉了，刚才还在猛力挥动的左臂一下子耷拉下来被卓灵一把抓住并将他的两只手腕紧紧铐在一起。
刚刚站在不远处投掷匕首的二虎一时间看愣了，平时出手不凡的两把刀此刻好像一个笨拙的大猩猩一样被这个小警妞变魔术般的耍得团团转，而这位绝色女警身形敏捷，出手的速度快得惊人，简直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四周响起了警笛声，二虎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想跑，却被迎面二来的徐刚撞个正着，徐刚抬腿飞踢正中他的面门，将这个光头踢翻在地。
铐住双手的的杨健被两名刑警押着一步一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卓灵，直到被关入囚车。
“卓灵！你真棒！”徐刚赞叹着朝卓灵伸出右手。
卓灵笑吟吟地伸出纤细嫩白的右手在他那只粗糙的大手上快速击打了一下说道，“上车！”
“徐刚，刚才里面什么情况？”卓灵在车上问。
“噢，杨健这个小子在里面赌博，被逮个正着。”
“赌博？有其他人参与吗？”卓灵皱了皱眉头。
“没有，他和那个叫‘二虎’的用赌博游戏机赌，这家电子娱乐城有时会开设赌博机，老板任东曾经被警告而且罚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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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羽风的心思已经没法放在摩小宇身上，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当然他也没法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欧阳雪和曾燕长得一模一样的事实让他惊愕，之前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据羽风了解，曾燕是独生女，也不可能有孪生姐妹，再说年龄也不对。可是事实如此，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自从前不久从B市调过来，工作上一直处于被搁置的状态，这让他很不爽。闲暇之余以前的好似碎片似的记忆不时地冲击着他脆弱的情感神经，仿佛是窗外的丝丝细雨浇在心里，有一种湿湿的感觉。
七年前第一眼见到曾燕时，是在B市的市图书馆。机缘巧合，两人竟然因同时寻找一本《生命之舞》的哲学方面的书而相识。他问你也喜欢哲学？她说是替爸爸借得。当时曾燕还是美术学院一名大三的女生。那年羽风二十四岁，正在父亲的企业里做事，在一个躁动的春季里开始了他的初恋，一段近乎飘渺和虚幻的爱情在两年后因曾燕的离开人世而结束。
曾燕的死让他几乎绝望，然而噩梦却远没有结束，后面接连两个月中自己的父母被人陷害相继离开人世。那年羽风二十六岁，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当时的他整个人彻底垮掉……
几经漂泊，今年已过而立之年的羽风的眼神中成熟早已赶走了幼稚，冲动被睿智所代替，他凝望着窗外丝丝细雨，思念着自己的父母和恋人，而这种思念，是被一个叫做欧阳雪的记者的容貌勾起的。
“羽风，叶总让你到她的办公室去一下。”身后一句沉稳的女声打断了羽风的思绪。
羽风回头一看，是办公室主任吴娟，一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
“噢，好的。”羽风答应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总经理叶蔓婷的办公室走去。他的座位离总经理办公室只有十几米的距离，羽风不由得利用这几十秒的时间思索着叶总找他去的原因。一周前他第一次来公司上班的时候，他还清楚地记得叶蔓婷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安排具体工作，也没有和他做任何交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晾了他一个周，而这次找他会是为了什么呢？
……
“叶总，您找我？”羽风在叶蔓婷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坐下说道。
“哦，”叶蔓婷抬起头，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两汪深深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我想是时候该和你谈谈了。”
羽风没有说话，第一眼见到叶蔓婷时，几乎为她的美貌高贵的气质而倾倒，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对别人委婉和善，对他莫名其妙地冷酷的女人变得有些让他感到厌烦。
“我想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对你的工作不做安排，是吗？”
“是的，叶总，请您给我个解释。”羽风的语气还算平静。
“对不起，我给不了什么解释。”叶蔓婷盯着对方的眼睛，表情出奇的平静，“如果说非要个理由的话，那源自我个人的用人风格……”
“您个人的风格，我听不太明白。”
“对，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信任你，你也知道现在的商业间谍很多，我们这儿又是集团的核心机构……”
“我想知道您凭什么不信任我？！”羽风非常不礼貌地打断了对方。
“凭一个女人的直觉。”
“你？！……”羽风尽力抑制住胸中的怒火，把后面的“扯淡”两个字生吞了回去，“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按照集团的规章制度，如果被调入公司总经理对新调入员工不满意，一个月内可遣返回原单位，你可以返回原来的工业智能事业部。回头我会给夙董事长发Email。”叶蔓婷眼睛里闪过一丝执拗，她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缓，但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质，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只会在男朋友面前撒娇卖萌，就凭这点，羽风心底里还是蛮佩服她的。
没有再说一句话，羽风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请把门带好。”身后依然是那种不卑不亢平静地让羽风抓狂的语调。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带上了。
叶蔓婷微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脾气还挺大……”
羽风回到座位上，开始不声不响的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段时间几乎什么也没干。十几分钟后，他起身离开了座位，旁边的同事都在忙几乎没怎么注意他，没有任何工作交接，可能也不知道他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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