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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林荫道上,我高速离开那段冷漠的回忆:

    你有什么权力来管我,我们也都不是小孩了,我难道还不能自己决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再说,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

    是啊,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有什么权力来管你,我真他妈的犯贱,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

    房间里空荡荡的,死一般沉寂,偶尔只听得几滴雨打树枝清脆的响亮。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呆呆的,心里尽是思念的牵挂,又有谁懂得,是柳雪还是?没有人知道,除了我。

    因这事,我觉得柳雪忽然没有魅力了,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伙伴而已。一时很是失落,曾为自己幻想的一个很有内涵的女孩子的对象,现在觉得满世界的女孩子都没有内涵,又浅又俗,一时不禁又有些独孤之悲,于是提笔在日记本上胡邹了几句:

    孤独的身影

    晃动于曲折的小路

    枯萎的花朵

    唤不来月夜的露珠

    我——

    迈着颠簸的脚步

    又想我所想像的女孩子在哪里,在哪里呢?她是那样的不可求呀!一晃头,又邹了一首:

    我是坐在枯树根上的老人

    你是蓝天上的流云

    我是沉冷的箫音

    你是黄土地上的绿神

    我是晚秋——你是早春——

    唉,没有知音,竟然自贬到老头子的地步!但是无论如何这失去柳雪的悲伤,还是写进诗里去了。

    转眼间,像流星划过,四天就这样无情的在我们的冷战中消逝已尽。

    四天里的楼道间,象见鬼般,我们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相互走向彼此的远方。没有一丝等待的残留。

    而我想:我们能不能不这样做,至少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归情感的本质,去挖掘生活,创造梦想,享受属于我们自己美好爱的结晶。

    质性自然,灵魂深处有股莫名而熟悉的感觉,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世间居然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是冥冥中的默契,还是?

    “雪儿,中午过来吃饭。”

    “噢,知道了。”

    那天的世界里我注定没有等到柳雪的影子,也许如城市注定没有星星一样。

    一时不禁又有些独孤之悲,于是提笔在日记本上:

    在这个世界上心碎了

    该得到的注定不会拥有

    思绪飘曳于黄昏的灯盏

    风中摇晃

    置身于红尘喧嚣中,穿栖在紫陌的繁华间,行走在岁月的流年中,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却依然是生活的归宿。

    一支笔,数万年免费的情怀坏,犹滴淌着潺潺的恋歌。

    一份情,缀满青烟残月,又唤起春秋的一袖清风。时光就这样浩然着斑斓的岁月,飘荡了哪一季的花香,把或明或暗的记忆刻在年轮的瞬间,把或多或少的往事,交给了沧桑的岁月。

    外面的雨下得很狂妄,门外有人在敲门,嘣嘣嘣,只有三下。是柳雪,这是她习惯性的敲门方式。

    自哀悼晚会后,柳雪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我家,虽然有时候会在课间的计分中相遇,用眼神表达着彼此的想念,可是我们各自知道没有办法干涉彼此的生活。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被雨水淋得不成样子的柳雪这样一幅画面。瞬间,我感到花朵瞬间颓败,花瓣凋零一地。柳雪奋力地扑到我的怀里,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眼泪一下掉了下来。我抱着她,时间好像瞬间静止了。

    那天,柳雪没有走,她睡在我小小的,铺着可爱的狗狗的床单的小床上,把身体缩作一团,像是春日里一直困顿的兽。

    我心情复杂得躺在床上从后背抱住柳雪。

    “雪儿,我们永远不分开了。”她的肩膀开始颤抖。

    我紧紧的搂着她,用双手锁紧她的温暖,我已经无法离开她。她是寄居在自己最柔弱的心脏里那条啃噬灵魂的小虫。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别人,如果是其他女生,一切都会简单很多。或许,我根本无法选择。张晓风说: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可以再相信一次人世,我就可以接纳历史,我就可以义无反顾地拥抱这荒凉的城市。可是谁又给我一个解释。

    不知道时候雨已经停了。平静的早晨,世界充满暖金色的光阴,鸟和叶戏谑永恒着嗳味的游戏。

    爱情如果属于地狱,窗外皎洁的明月就是天堂走向地狱的毒药之门。我们紧紧搂在一起,拥抱、缠绵。

    现在,我们最后的一点自由希望被剥夺了,又开始为紧张的期末考试复习拉开了序幕。像一座百年未喷的火山,灰黑的火山口掩盖我们内心沸腾的热血。我们奋发的读呀,看呀,练呀。尤其是柳雪,她面对的是中考。

    而所有故事却也变得那么肆无忌惮,什么‘早点休息’‘嗯’又显得那么可笑、荒唐。

    “雪儿,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这是我给你冲的鸡蛋汤,你喝完我就送你去考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喝那东西,因为我不爱。”

    我心碎了,鸡蛋汤里的嘲言、辛酸的悲戚柳雪是看不到的。寥寥无几的数字如同那日军残暴的刑罚,泼进中国爱国志士的身驱,更是泼进我那体弱的血肉里,疼痛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简单的进行描述。

    像迷失的羔羊,走在柳雪的身后,没有方向。沉默,你、我。

    “中午考完试过来吃饭,我等你。”

    柳雪不回头的一步步往前走,我的梦想又在那里,然而那些地方却如同一木独舟,有一种更使人战粟的危情。

    清晨的天空变得寒冷,这是夏季,或许说是心变得更寒。空中淡淡的云朵,高高的云朵,我抬头仰望,看不到世界里灿烂的笑容,那迷人的笑容,那看了风也不会冷的笑容。

    我们是永远的游览者,流浪客,不需要肉体和意识的支持;也不需要怜惜以及一切准则来丰满。跟在思绪之后,行在时间之中。我们在本质中游荡、生存,把真理连同游戏交给永恒的黑夜。或许那就是人类,是那个中和矛盾的生存者,无知的将自己几捆在矛盾之中不停的自我挣扎。得到过也失去过,爱过也恨过。可无知的他们也相信,天中有一日会放晴;雨后的空气最清新;挫折后的微笑最会心。

    游戏、音乐、人生。什么是爱?至于此时的我们——轻狂、温润,更属于青春,年少、憧憬、沉迷、自私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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