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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第五章

    冬天是闲时,农村人不干活,大人小孩各有所好各有所乐。无非聚在一起打打牌,坐在谁家热炕头上东家长西家短吹吹牛。

    今天浓雾弥漫,天冻得人手僵硬脚尖发直,因为捉不住笔,窝进被窝,打开家里的黑白电视调到《大闹天宫》来看。

    “嘭嘭嘭。”有人在敲门,我本能的以为是爸爸,就跑去开门,可没想到来人竟是杜彭。

    他告诉我村地下跳绳热闹着呢,他来就是告诉我一声。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立马来了精神,朝屋里给妈妈喊了一声:妈,我和杜彭去村下面玩,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和杜彭跑远了。

    还未到现场,我们就隐约听见笑闹声,隔近一看,村地下不说人山人海,但起码也聚集了村里多一半人员。村民围着一条几丈长小臂粗细的麻绳,两边各立一个壮实汉子摇绳,其中一个笑得合不拢嘴的却是杜丰,他的胳臂抡成一圈圈的,其他人或排队或插队往绳圈里跳,绊倒了就出圈,没参加的数数看哪个人跳的数最多,个个脸上都是笑,兴高采烈的。

    杜彭可是跳绳高手!杜彭乐得钻进绳圈,前后来往,左右跳跃,竟然把一干人都比了下去。众人发出欢呼声,我也为他的卓越战绩大声呐喊,鼓劲。杜彭妈见儿子高兴,眼睛都笑眯了。

    我因为身体的缘故跳得不好,但也出了一脑门汗,堵塞的喉咙都快想霜打的茄子——蔫了,就跑回家里去了。

    村里的第一场雪,是在晚上无声息的飘落下来,落雪的时候,鸟都不飞,云也不飘,只有村庄的热闹声还能与雪花一道轻舞飞扬。

    有了雪,天地间就会安静许多。平时十分吵闹的牛哞狗吠鸡叫,一到大雪天就变得像哑巴一样。

    雪多的要用三天三夜才能全部下完。融雪总比落雪慢,从雪停后到学生们能够在路上平安行走,又用了半个多月。放在往年,落雪成灾,只要一天一夜,就会有房顶垮了,压死牲畜等。

    学校里,说起来惭愧,我们并不知道抄袭别人的作业有什么不好。在点名站在讲台上背书的时候,我们也时常偷看地下的另一个人,因为底下的人会用嘴做着口形,或用手在空中比划做着提示。这种行为自然是不好的,可是那时的老师,发现了这种现象,除了用白眼登一下我们,还有就是罚站,罚写。

    不论在学校里还是家里,我和杜彭是好朋友,从不喊彼此的绰号。那个时候,班里有好多人都给别人起了外号。胖的给人叫“藏獒”,瘦的给人叫“瘦猴”。我们也都有绰号,那些绰号真是讨厌阿,杜彭因为喜爱踢足球,打篮球,给人叫“臭球”而我呢,真气死人。因为我姓杜,给人叫做“豆包子”。但我和杜彭是不相称呼外号的。

    水泉学校只有三个年级,没有办法我和杜彭等人又不得不去“三四学校。”上学。三四学校在邻村,离家三四里路程,走路的话得半个小时。

    由于我们年龄还小,路上人烟稀少,又被树荫遮盖,春夏还好,到了秋冬,尤其晚上显得阴森森的,很是慎人。我们还有村里同龄的人相约一块结伴而行。

    冬天,天还未亮,我们就要被其沉甸甸的书包启程,本想我们的未来。路上我们的欢呼遮掩掉一切漆黑的惊秫,为此我们将麦秆做成火把,一路燃烧,御寒。一冬下来,很大的一个麦秆堆被我们侵略一光。

    村里长辈说,玩火的小孩晚上睡觉会尿床,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深有体会。晚上,我做梦自己和伙伴们在玩割地游戏,由于自己内急,想尿尿,就跑去找地方方便,左看右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棵大树,就解决起来,顿时那中感觉叫舒服。梦终归是梦,等处理好自己的内急问题后,突然感觉到身下湿漉漉的,睁开眼一看,自己原来尿床了。

    呜呜,欲哭无泪!

    踏过幽静而别样的山路,曾经远远遥望的传说仿佛也近在眼前。花瓣残落的石阶处,竖着一块被风雨和历史洗刷过的石碑,上面刻着“三四小学”。

    原以为想象中的校园会比现实中的好,却发现这只是上帝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新的环境中没有柳雪熟悉的面孔,而她最害怕的就是寂寞。

    抬起头,爬满灰墙的爬山虎如波浪般被风吹起,古老的建筑变得陡然高大。

    放学回家的路上。

    “同学”我停止了正在进行着的,捡着路边别人喝过的饮料瓶子,回头一看,一位娇小的女生站在那里,背着一个大书包,盯着那个女孩,我问:“是叫我吗?”

    “我刚来这个村,一个人走,我害怕……”

    “哦。”我这才感觉天却实黑了,“你在哪个村,我送你回家。”

    “谢谢你了,我在上杜村。”

    “刚好,顺路。”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秋风扫落叶的午后在昏昏沉睡。风在撕裂着,飘零的落叶夹杂着无言的沉默。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还有一位学生般模样的孩子在路上而忙碌着。也没有人会懂得我的苦,我的心。而我这样做,完全是不想让父母压力过大,父母为了照顾我和弟弟,四处赊账,劳累的失去了昔日的英姿飒爽与美丽。或许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或许对于有的人来说,做这些无聊的事,根本就是不必要的滑天下之大稽。然而对来他们说,父母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根本不需要这样去做,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上帝的恩赐,对于身患先天性心脏病加上家庭贫困的我来说,这些破烂不似美酒佳肴胜似美酒佳肴,渴求的眼睛有谁又曾知晓,无人去明白,也不会有人明白。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我必须这么做,不论别人怀着怎样的眼光。我懂得,大山的孩子是坚强的,大山的孩子不会退缩。因为我是大山的孩子,所以我必须这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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