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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泥胚菩萨显威仪

    宋端午原本以为像小说中那种‘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故事情节注定只会出现在电影里,却不成想今天算是真的见到了这场面。他宋端午过的这艰辛困苦的二十来年是每天都勤勤恳恳如履薄冰的,直到好不容易今天才混到了手下只有区区三四个人的程度,当然还一时无法想象到这等规模的画面。

    但是宋端午没见过想象不到并不代表着别人就可以同他一样的大惊小怪。在这些人中对这最习以为常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白潇湘白大仙子了,先不说这位祸国殃民且没有一丁点良好公民觉悟的上海未来的准女王的出身和见识,就单论这些气势汹汹杀过来的车和人只是因为她的一个电话而齐齐聚集至此,这恐怕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小三猫想象力极致的了。

    白潇湘的这一举动吓到的不光是宋端午,还有赖苍黄等人。那个走南闯北有着大见识的苦逼男人虽然知道白潇湘这个出身黑色家族的女人向来是个不肯善罢甘休的主儿,但是却没想到这妞一旦认真起来竟然弄出个这么骇人的场景!尽管赖苍黄曾不止一次的臆想过白大仙子振臂一呼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可是虽然经历过内蒙古赵马王的手段之后的他还是小觑了白潇湘的能量,这个根基在苏北、发展在上海、有着近半个世纪的积累和沉淀的家族之能量,毕竟不是赵马王那等一人一马一条枪闯荡出来的所能比拟的。

    “大小姐!”在那群从车上下来的人中走出来一个人,对着白潇湘稍微躬了下腰,略显随意但却十分尊敬的说道,尽管这个男人同所有前来支援的人一样,都是电影上那老套但却十分正统的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的打扮,但是从他冷峻如刀裁的面容上那一道从左额到右颊的长长的狰狞刀疤上,和看人的时候时不时眼里暴闪出来的寒芒上可以看出,这个家伙有着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叫做战痕或者也可以叫做战绩。

    “大小姐!”随着那个刀疤脸男人的话音刚落,那些剩余大概有二十来个精壮男子全都齐刷刷冲着白潇湘恭敬喊了一句。声若雷震,气势冲霄。

    白潇湘含糊应了一声没什么表示,可这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可以同样无动于衷,这里面尤其是司孝草和齐敏这二人已经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他俩是纨绔不假,可是自小在官宦家庭长大的孩子都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黑路上的那种大阵仗和出风头是黑路的权力,可如果用在了官场上那只会招来无端的猜忌和压制,毕竟从政之人是最忌讳树大招风之类的事情发生的。老子的无为而治不是没有根据,而恰恰历史上也正好印证了许多‘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

    “怎么这么久才来?”白潇湘秀眉微蹙的说了一句,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有的只是平常轻松的语气,可是尽管她这样的话看似没有情绪的波澜,可是在那个刀疤脸的男人看来,白潇湘那微蹙的眉头已然都说明了一切。

    “路上???有点堵???”刀疤脸男人有点紧张的说道,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看似正常但是说出来无疑只会使情绪激化的借口后,不禁连下半句的话都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只是当他看到白潇湘原本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后,这才将紧张的心情改成了喜忧参半。

    这个自小就被白家抚养,从记事起就开始为白家做事的男人,虽然从不敢以白家人的身份自居,但却始终都秉承着白老爷子也就是白潇湘的外公的旨意,从未有一丝的怠慢和松懈的时候。这个早已将白家视作了自己的全部,在外人眼中是白家的头面人物,但是骨子里却把自己当做了一条看家狗的男人,简单到主子让咬谁就咬谁的地步,从没有半分犹豫和松口的时候。

    “好吧,我会把这件事跟白远山说的,你不用太在意了,裴鸾。”白潇湘这话一出口,那个被称做裴鸾的刀疤脸男人听后不禁更加诚惶诚恐!这个在白家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男人,除了在姓氏上和血缘上与白氏子弟存在差异外,其他的恐怕早已经不分轩轾了,甚至在某些事情比如脏活儿上这位外姓家奴比白家的某些其他成员还要来的值得信任。所以在对白潇湘种种态度和表现的察言观色上,如果抛开她至亲之人来讲的话,那么这个名叫裴鸾的男人倘若说自己是第二,那么就没人敢称第一了。而他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从大小姐白潇湘出生起到现在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视线半步!而这,也是白远山老爷子给他下达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死命令。

    “不过,你要是替我将这些人‘伺候’好了之后并且以后没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可以把堵车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白潇湘看似随意的瞥了裴鸾一眼,实则颇有深意的说道。

    就在裴鸾额头上汗雾渐浓的时候,突然听到白潇湘的这一句,不禁心下终于安定了下来,这句堪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话,看似有着不满可实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如果裴鸾要是连这都瞧不分明的话那么恐怕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人给沉尸黄浦江了。他裴鸾是有勇有谋不假,在某种程度上他也可以不完全看白潇湘的脸色,但是这个被自己称做‘大小姐’的疯妞可是在白家男女老少好几十口子人中,唯一敢当面直呼当代家主白远山老爷子姓名且还能讨其欢喜的彪悍角色,而裴鸾自认为这辈子最崇拜最敬畏的就是白远山,如果裴鸾自己对白潇湘的敬畏是‘爱屋及乌’可能有些空洞,那么再加上‘棒子老虎鸡’这种一物降一物的循环往复,肯能就比较全面了。

    “放心吧,大小姐。”裴鸾说话如炒豆,嘎嘣脆叮当响。

    裴鸾做人做事一如他的言语,简单干练到不带一丁点多余的东西。而他一直信奉的一句话也是白远山老爷子在他第一次做活儿后送给他的。‘少说话,多做事,言多必失。’是他永远铭记在心的。

    白潇湘‘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回复,当她安排好了早都已经呆傻了的小草和齐敏后,这才叫赖苍黄把宋端午弄到了裴鸾带来的车前,转头对着裴鸾补充的说道:

    “做事小心点,这几个杂碎里好像有个老子是穿官衣的,别惹不必要的麻烦,那种不大不小的官最是讨厌,咬起来不疼偏生还烦人,真是属癞蛤蟆膈应人的!”

    “知道了!”裴鸾依旧不拖泥带水的答道。只不过这次他的表情终于轻松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白潇湘既然能这么叮嘱自己,那么说明她早已将自己视作了心腹,而主子和心腹向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种浅显的道理,裴鸾料想她白潇湘不会不懂。

    看着白潇湘在那里发号施令和她的手下们则忙着听从旨意而感到心里冰凉的注定只会是李岩他们几个而已。这个依仗着自己老子的登徒子虽然还抱有残存的希望,可这种心愿也在他心中越来越渺小无比,虽然说在这块奇妙的土地上混社会即使到了顶尖的地位也永远要仰仗着吃皇粮的鼻息,可是他却很不幸的知道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没错,自己那身为副厅级的三级警监的威风老子一出马肯定会令诸鬼退避,可是现在的情形是即使自己老子出马了,那么自己搞不好也早就化作了黄浦江底的泥。这点李岩他不是没有想过,从小在那种敏感部门厮混长大的他听说过也见识过太多太多杀人潜逃的案例,而一旦发生这种案件最倒霉的往往不是挑事者也不是主谋潜逃者,而是被害者。李岩很清楚的知道,那个挑事的疯妞背景深厚大不了推干净之后再找个替罪羊并走走上层关系,然后依旧活蹦乱跳的享受生活,而自己却无法实现了后半生的幸福了。李岩他其实不傻,只有偶尔在优越的迷雾中看不清楚事实的状况而已。

    当李岩看到那个刀疤脸的狰狞汉子带着俱都是杀气腾腾的人走向自己和狐朋狗友的时候,李岩就已然慌了,平时故作稳重的气质在此刻已然没有了故作的镇定,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裴鸾一点一点的走到自己的跟前,直到自己的眼里只有一道骇人的疤痕。

    “你???你???不能动我,是???你们先??撞了我的车???”

    “要车,赔车!要钱,赔钱。”裴鸾依旧干脆的说道。

    “你们???别动我,我爸是警察???副局长???”李岩当看到裴鸾眼中的戾气逐渐浓重的时候,不禁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警察?!好!不打死,只打残!”从头至尾始终都是一副酷酷表情的裴鸾终于露出个勉强算是和煦的笑容,只是话语却是令人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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