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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疑似梦中故人来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修文中……<hr size=1 /></div>  窗子轻轻被推开,一道黑影悄然跃入。苏筱柔收起了剑,疑惑地打量着来人,“是你?”这个男子似乎是跟在韩子璇身边的那个。

    冥隐一身黑色劲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苏姑娘,少主让冥隐带姑娘走。”

    “带我走?”苏筱柔一愣,惊诧道:“去哪里?”

    “去苏姑娘想去的地方。”

    “韩公子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苏筱柔听了,怀疑地皱了皱眉,随即脑子中闪过灵光,嘴角一勾,说道:“哎?也对……既然韩公子一片好意,那么我也不好拒绝,可是总要带上林姐姐吧?”有他来帮忙,一定能成功甩掉守在客栈周围的隐卫,正好方便她溜走。

    只是……韩子璇不去追墨清,为什么要来帮自己溜走呢?难道他不知道墨清要去哪里,所以就想带自己去找他?苏筱柔小脑袋又飞快地运转起来,最后几经思量,终于认定韩子璇是为了得知楚墨清的去向,才派人找她。不过,她可不是去找墨清,是去找大师兄,苏筱柔不禁在心中偷笑。

    “已经有人去告之林姑娘,天黑分两路在城郊相会。”冥隐早料到苏筱柔有如此一问,十分干脆地答道。

    “那好,天马上要黑了,待我再收拾点行李,一会我们就走。”苏筱柔打好了主意,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苏筱柔换上一身深蓝的纱衣,悄然随着冥隐自窗口跃下。此时明月还未高挂,乌云又遮住了本就微薄的月光,二人悄无声息地在暗巷行走,仔细留意着周围,直到出了暗巷,倒也没什么动静。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苏筱柔琢磨着也许韩子璇用了什么手段,已经将楚墨清留下的暗卫都迷晕了,都快出城也没见人阻拦,想必也没什么需要担忧的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停下身来唤前方的冥隐,“恩,那个冥……大哥,韩公子的情我心领了,只是……”

    话音还未落,却只见冥隐低喝一声:“小心!”一股阴冷之气顺着背脊爬上肩头,苏筱柔被冥隐一个闪身护在身后,银剑一出几支飞来的短箭被挑开,五名黑衣人从暗处窜出,不由分说便攻了过来。

    苏筱柔身上伤口未痊愈,动起手来显然力不从心,虽然冥隐竭力替她挡开大部分攻击,但是她仍是有些手忙脚乱。天色全黑,月光又微薄,此时不用毒,更待何时?苏筱柔冷哼一声,转身间从身上的小包中摸出一瓶粉末,对着黑衣人就是一撒。哪想那黑衣人只侧身躲了躲,接着又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一道鞭影闪过,白衣似雪,黑暗中如惊鸿翩翩,韩子璇从暗处飞身而来,硬生生将一个黑衣人的后背抽出尺长的口子。黑衣人和苏筱柔都是一愣,却见他魅惑的笑噙在嘴边,手执长鞭护在她身前,“一夜楼什么时候,做起了拐□子的勾当?”

    “少主?”冥隐低声喝道,眼中担忧之色尽显。

    “慢着!”一名黑衣人扬手止住其他人的动作,看样子是这群人的领头,他双目灼灼地看向韩子璇,“这位就是冥莫山庄的夙影公子吧,一夜楼的事情,韩公子插手,恐怕不大妥当。”

    “如何不妥?”韩子璇洒然一笑,“这位姑娘是韩某自小订下的未婚妻,说起来迟早是冥莫山庄的少夫人,一夜楼向来杀人不眨眼,你们盯上了韩某未过门的夫人,韩某如何不顾?”长鞭一扬,笑得十分无辜,伸手将苏筱柔一把揽入怀中,悄声道:“别出声。”

    “未过门的夫人?”那黑衣人眼神炯炯地看了看有些抗拒的苏筱柔,眸中厉色一闪而过,“韩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这位姑娘,可是一夜楼寻找多时的故人之女。”

    “为何就不是你认错了人呢?”韩子璇眸色也冷了冷,给冥隐暗暗使了个眼色,向前徐徐走了两步,冷声道:“契卓的买卖都开到赤耀来了。冥莫山庄在赤耀武林向来不参政事,但若是叛国通敌,恐怕还做不到。当年云太子妃死于自缢,小公主早已夭折,这位便是韩某的未婚妻,与你契卓无干,若你们一味纠缠,韩某定然奉陪。”

    “少主!”冥隐急急上前,却被韩子璇挥手止住。

    “如此说来,冥莫山庄是铁了心要管这档子闲事了?”黑衣人双眸一眯,“如此,便得罪了。”说罢长剑一挥,冲了过来。

    黑衣人们见首领发难,也纷纷上前,几人又缠斗在一起。韩子璇长鞭来势汹汹,将苏筱柔护得严实,而冥隐剑术凌厉,加上苏筱柔轻功了得,时不时丢出些粉末,三人以少敌多,倒也打了个平手。

    韩子璇越打越心惊,那五人分明是怕伤了筱柔,根本没有拼进全力,待耗时久了,若他们内力不济,难免受制于人。眼见那领头的黑衣人一味向他攻来,剑剑朴实无华,却直指要害,韩子璇脸色越发苍白,他内伤未愈,“影休”反噬,一身功力只余三成,此刻用尽全力,虚张声势,伤人三分,却是损己五分,尽管强力支撑,动作仍是慢了下来。

    只见两名黑衣人忽然跳出冥隐的攻击,臂上的小弩对准苏筱柔,霎时六道银芒直射而去。韩子璇眼见苏筱柔来不及躲闪,心下一急,长鞭甩了过去,将短箭扫飞,身后空门大开,数根银针在微弱的月光下光芒一闪,向着他背后射去。韩子璇硬生生在空中斜过身体,冥隐长剑来援,也只来得及挡走几根,仍是有几根针,刺入韩子璇后背。

    “韩公子!”“少主!”两声惊呼响起,苏筱柔和冥隐冲到韩子璇身旁,却听他闷哼一声,额上见汗,竟是一个站不稳,单膝跪在地上,轻喘着气道:“你们竟想了这么一个法子,那另一边,可有人伏击?”

    “这还亏了韩公子妙计,那一头冥莫山庄与朝廷的暗卫打得正炙,恐怕也无暇顾及你们了。”那黑衣人淡淡说道,“公主殿下,请随属下回宫,属下便不敢再为难韩公子了。”

    “我?”苏筱柔看着韩子璇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便知那针上有毒,心中几分着急几分愧疚,看着黑衣人,顿时火起,“你们自我在山上便纠缠不休,到底是为什么?我并不是你们说的公主!我从小没有爹娘!”

    关于这个“公猪”,苏筱柔特意问过林熙月,才知道此“公主”非彼“公猪”,意思是皇上的女儿,可是她从小在山上长大,连皇上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会是什么公主?

    “公主是皇室之女,流落在外,自然是不知谁是爹娘。”黑衣人沉声道,“公主若还是一味相抗,今日韩公子恐怕便要魂断于此了!这‘噬魂散’可不是凡物!”

    “你!”苏筱柔咬牙,终于还是点头道,“好,我跟你们走,但是你要把解药给我!”那黑衣人听了,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好,那公主过来拿药吧。”

    “筱柔,别去!”韩子璇努力运气内力,抵挡那一阵一阵袭来的晕眩感,却越发觉得眼前迷离起来,只是他仍拽住了苏筱柔的手,低低的嘱咐。苏筱柔看了看脸色越来越不好的韩子璇,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几个踏步走过去,伸手拿过黑衣人手中的瓷瓶,转身要给韩子璇送去,却忽觉脑后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得罪了,公主。”黑衣人揽住苏筱柔的身子,眸中冷光乍现,“把他带走。”几个黑衣人得令,缠住了冥隐,其中一个架起韩子璇,消失在暗巷中冥隐眼睁睁看着韩子璇被带走,愤恨之余,却无可奈何,只得寻了一个机会脱身。

    “不必追了,让他回去报信也好。走。”领头的黑衣人忽然发话,止住待追的三人,一转身也向着暗巷悄无声息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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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柔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总觉得自己有时是醒着,有时又仿佛睡着。眼前浮现过许多过往的画面,有她在蒋文之的书桌上偷刻乌龟,有她将两条小花蛇丢进楚墨清的房间,有大师兄帮她彻夜抄写《女诫》的样子,竟然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哀婉地唱着歌。

    “唔……好渴……”昏昏胀胀的头脑,仿佛被浸入了凉水。苏筱柔在一片土地上奔跑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那凉意的来源,她无助地挣扎着,直到感受到周身酸痛,嘴唇发干,那场景才渐渐消失。

    缓缓睁开眼,苏筱柔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皱眉适应了许久,方看清自己的所在。这是一间华丽的屋子,比她住过的任何屋子都要大。绣着五色鸾鸟的纱帐,雍容富丽地在头顶和两侧垂着,身下的床柔软得仿佛如一汪温泉,屋内数盏好看的宫灯静静的燃着,照的墙壁上的壁画更加明丽妖娆。

    “这是哪里?”苏筱柔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华贵的屋子,想坐起来,却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半晌,方气喘吁吁地靠到了床头,背后肩头,居然只有一丝丝的痛楚。

    门嘎吱一声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几个衣着相同的女子迈着小步子向苏筱柔的床走来,她们低垂着头,也不说话,来到床边,方看到苏筱柔已经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

    “公主醒了!”领头的女子一见苏筱柔,脸上喜色闪过,忙转身吩咐道:“快去告诉陛下,公主殿下醒了!去御膳房叫几盘清淡的小菜和几碗米粥,再端一盆温水进来!”

    那几个女子十分听话应了,行礼退了出去。这女子方转身向着苏筱柔深深一欠身,“奴婢兰鸢给公主请安。”

    筱柔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想要下床扶她,却见兰鸢一阵惊恐,伸手按住她,急声道:“公主可有什么需要?跟兰鸢说就可以了。”

    “啊?”苏筱柔一愣,沉默了一会,方道:“有水么?”

    “有,有。”兰鸢松了口气,取来一个软垫放在苏筱柔身后,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公主,这是皇宫,是您的家,您是奴婢的主子,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跟奴婢说就可以了。”

    “皇宫?”苏筱柔接过水,听了兰鸢的话却是一口噎住,呛得红了脸,“咳咳咳,皇……咳……宫?”就是林姐姐说过,她去偷过的最大的宅子?

    “哎呀公主殿下,您这是……”兰鸢吓得赶紧轻拍苏筱柔的后背,“慢点喝慢点喝。”

    “没……没事。”咳了许久,才喘过气来。苏筱柔打量四周,回忆起自己是在茂云镇和一群黑衣人打斗,然后……然后怎么了?怎么来了这里,她却一概想不起来,那么……“兰姐姐,我不是公主!真的!你们认错人了!还有,和我一起的男子!快放我们走!”

    “公主莫要折杀奴婢了。”兰鸢脸色骤然发白,竟是跪在地上颤声道:“公主殿下唤兰鸢就好,这个姐姐奴婢担当不起!陛下说是公主,您就是公主!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苏筱柔惊愕地看着兰鸢满脸的惧意,不知自己怎么吓到了她,只得连声道:“好好好,我不叫你姐姐就是了,那兰……鸢,我怎么在这里?”

    兰鸢却仍不起身,只垂着头说道:“殿下是陛下唯一的皇女,自然要居住宫中。”

    苏筱柔见问了许久,那兰鸢左右就是那么几句,问也问不出个什么,心中烦躁,正待发火,却听门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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