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倾颜拾梦:殿下,请专心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情不知所起

    “好说好说,你我兄弟一场,”放下手中的茶盏,段华珺笑眯眯端起自己的茶盏,早把池月东上送来不就好了,如今赔了两坛清竹露真是大大便宜了自己啊,“七弟你说请旨的奏章该如何写?”

    段华瑜从椅上起来,行至段华珺的身前端起自己的茶盏,玉容温润让人无法同方才的出手凌厉的人想到一块,优雅笑道,“也是,四哥从未见面就关怀小丫头,进宫后处处为着她,多次相救,这份心意由七弟来向父皇写明如何?想必父皇定被四哥心意所动下旨赐婚。”

    段华珺心中一阵怨闷,早知道刚刚后面的半句话就不说,笑得有些勉强,“咳咳,不必不必,你的小丫头还是留在香留院中。”

    段华瑜微微挑眉温和的黑眸凝着段华珺,笑容依旧优雅,“哦?”段华珺立刻点头,“嗯,清竹露一坛就够了。”真给他,他也要不起,想想以前在宫里做的事情,哪件像个大家闺秀?去了祥恒殿他能管得住?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哦,就依四哥送一坛。”段华瑜转身折回方才的座上,正了神色道,“五哥今日回宫,刑部查的怎样?”段华珺亦正了神色,敛去肆意浑然天成的疏狂却掩饰不住,品着香茗若有所思道,“如你我所愿。”时间卡的十分精确,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不过太过恰好让他心生疑惑,这么准确更像是有人已经布好的棋局。段华瑜看出段华珺心中的疑虑,问道,“哪里不妥?”

    段华珺摆摆手,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等验实再说也不是,“一切安好,明日朝堂之上怎么说?”“南枝已拟好奏章,明日你我在一边观看便可。”

    “咳咳!左南枝?”段华珺闻言一惊,茶水卡在喉间脸面通红,这事要左南枝说?怎么说?难道要让状元郎哭穷?

    翌日上朝,刚刚迎娶丞相千金的状元郎果真在朝堂之上唉声叹气,直言府尹管辖无度天子脚下安危难顾,把兢兢业业的府尹大人说了个面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最后酱紫一片,差点在大堂之上晕过去。不是府尹大人不会说话,是左南枝太会说话,别人十句顶不了一句,更甚者左南枝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

    “……府尹大人,如此治安莫要说珑城百姓,南枝也心生惶恐啊,上回颜姑娘出宫出事到现在也没几天,乾泰钱庄又出这样的岔子,实在是实在是……哎。”左南枝最终一叹,惋惜之意溢于言表,再观府尹大人的神色,双目紧闭唇色发白,还算结实的中等身材微微颤抖,面色说不出的憋屈唯盼口若悬河句句带针的状元郎能停住口。

    高坐在龙椅之上黄袍加身的段锦晖静然听完左南枝的牢骚,末了不咸不淡来了一句,“左卿是囊中羞涩?”闻此言总算府尹大人的脸色好看些了,朝堂上其他官员纷纷低下头期望头上的高官能遮住自己发笑的脸面。

    左南枝也不羞恼,仰首抬望高高在上的帝君,正色朗声,“回皇上,非南枝囊中羞涩只是珑城为帝都,将人之后被持,钱庄钱币不明,一为国之安防,一为国之康富,事关国家命脉在珑城却相继出事,南枝惶恐。”慷慨激昂之间全然是一心为国的正义之道,方才与府尹大人争口舌之快的油腔滑调一丝一毫都看不见。

    “下官失职,请皇上降罪。”面色稍好的府尹一听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双膝下跪匍匐在地,左南枝讲的句句在理,颜泽芝是将门之后,她出事军心易乱,钱庄钱币不明,出事的还是乾泰这样的大钱庄,人人惶恐,想要赶忙把手中的银票换成实实在在的银两,商家店铺中看见银票也不敢接受,唯恐兑换不了变成一堆废纸。

    每个钱庄一年之间总会出几件事情,乾泰钱庄这样的老字号大钱庄也有事,就看掌柜的如何处置,遇上脾性好的主顾,大家以和为贵,该赔礼赔礼要道歉道歉,遇上脾性不好的闹到官家去,也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这回乾泰钱庄的掌柜和主顾脾性都差极了,主顾硬说在乾泰钱庄存放了百两黄金,伙计不认得要取银两的人掌柜也记不得有这号人,主顾气极拿出乾泰钱庄的收据,掌柜伙计都识得是自家店铺写出的,乾泰钱庄用纸和普通人家的纸不一样,用的是素荆纸纸上还有乾泰的记号,不会错。可在钱庄不论伙计还是掌柜皆是见人不忘,偏偏不记得眼前的人,只好翻出账目查到收据之上记载的日子,一看,没有这笔账目。掌柜不认帐,有收据定有账目,一时口快说是此人假造收据来骗取银两,主顾却说是掌柜假造账目偷取银两,两人谁都不肯让,一来二去闹得有些大。

    此事已经报案府尹正在处理,谁想到左南枝会闹这么一出,在青英殿上一说让皇上知晓了,还加了一顶这么冠冕堂皇的大帽,让人觉得便是处死府尹也是应该。

    殿堂之中的人大气也不敢出,跪着的人更是惶恐极了,不说这顶高冠官服只盼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就已是大幸,而高坐的人一言不发,人人心中不安,最终段锦晖开口,面上是帝王的高深莫测,“刑部,户部。”

    “臣在。”两道声音随着人形一同出现,手执玉笏的刑部尚书礼部尚书躬身侯令。

    “乾泰一事你们二人去查,秋狩之前朕要你们查清。”

    “臣遵命。”

    “无事退朝吧。”

    “恭送皇上。”

    退出青英殿,左南枝被严观叫住,严观为相身着紫色朝服,左南枝为五品右谏议大夫掌供奉讽谏,身着浅绯朝服,远观之,紫影面色严肃嘴上一张一合,浅绯的身影恭谦躬身站着一言不发竖耳细听,哪里还有半点滔滔不断的绝世口才。

    “岳父大人请放心,南枝定照顾好奕画。”终于,严观将话说完,左南枝赶忙应承下,严观斜眼一哼道,“委屈了奕画,哼。”“小婿不敢。”“如此最好。”严观细观一眼左南枝,只看见左南枝神色认真专注,这才放心离去。左南枝为他门生,仕途之路他不担心为人亦看得清楚,只是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交与他手,怎么也放心不下,交与谁手他都不放心啊。

    “岳父大人慢走。”左南枝一抹额间的细密汗水,心中再长长一叹,要不是那尊贵的七殿下逼迫,他左南枝怎会沦落到当朝哭穷这步?

    为何一定要他来挑起此事?想来想去唯有一个说法说的通,那日大婚,颜泽芝喝完酒后他抱着出来让七殿下白送其他几位皇子不少酒,至于是为酒还是为人,这个他就不敢想了。

    或许玛雅人不靠谱对吧,下午考六级去,攒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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